他悄声问着,薄唇贴着她的,灼热的吐息,灌进她嘴里。
她能感觉得到,他腿间的yu/望只隔着他薄薄的紧身裤抵着她,他粗糙的大手再往上,抚摸她丰满的臀,掌握着。
她应该要阻止他,但当他这样看着她,这样抚摸她,她无法清楚思考。
然后,他的手来到她湿润的腿间,缓缓轻抚、挑弄,蹂躏。
她喘着气,羞得满脸通红,却无法阻止他。
惊人的酥麻不断累积,往上叠加,教她抖得像风中落叶,只能不停喘息,她知道男人与女人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她在威尼斯不小心撞见过太多次,但她不知道、她不晓得,感觉会是这样。
他盯着她看,黑瞳炯炯,羞窘的,她再次闭上了眼,逃避着他火热的注视,却仍无法控制的张嘴呻/吟娇喘着,他的呼吸、味道、体热,无所不在的包围着她,然后他再次亲吻她,和她唇舌交缠,让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紧抓着他强壮的臂膀,他粗糙的手指几乎在同时探了进来,她喘息着想要退缩,但他揉抚、挑逗、诱哄着,试探的来回进出,带来可怕又陌生的快感,她的身体蓦然开始抽搐、紧缩。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凯浑身一僵,感觉他也在瞬间僵住。
她在那一刻清醒过来,却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抖颤着呻吟出声,感觉自己失控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
门外的人,仍在敲门。
凯羞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咒骂,但她与他都知道,那些仆人没有重要的事,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他。
他额冒青筋的将脸埋在她肩上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她身体里缓缓抽了出来,粗声低咆。“来了!别敲了!”
他往后退开,堆在她大腿上的裙子落了下来,她站不住脚,只能面红耳赤的靠在书架上,飞快抖着手,将被他扯下的罩衫长袍拉回原位,勉强遮住了被解开绳结的衬裙,和裸露的双峰。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猛地拉开了门。
“什么事?”
苏菲亚紧张的说:“大、大人,呃,抱、抱歉打扰你,但城门外有个孩子,背着一位妇人,那男孩说想找凯夫人。”
他一怔,“为什么?”
“我猜,”苏菲亚瞧着他,鼓起勇气道:“他听说夫人治好了瘟疫,想请夫人帮他母亲。”
他哑口瞪着那女仆。
因为他表情太过凶恶,苏菲亚退了一步,但想起那在雨夜中,不知背了母亲走了多远的孩子,仍勇敢的开口道。
“大、大人,安、安东尼要我来问,我们可以放那孩子和他母亲进门吗?”
该死的,他早该想到,她治好瘟疫的事,早晚会传出去,事情迟早会发展成这样,可不知为何,他之前一直不曾想过这件事。
他拧着眉、抿着唇,只觉头痛。
第7章(2)
正当他仍在迟疑时,那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傻了,当然可以。”
他一怔,侧身回头朝她看去。
她脸上仍带着红晕,但身上的衣服早已整理好,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凌乱,她没有看他,只是匆匆上前,看着门外的女仆。
“快叫安东尼让那孩子和他母亲进来,带他们到城门塔楼。我到厨房烧水,一会儿就过去。”
苏菲亚闻言,松了口气,匆匆转身飞奔下楼。
跟着,她从他身前走了出去,一副想下楼的模样。
他伸手抓住了她,粗声问:“我以为我才是城主。”
她浑身一颤,但仍抬起了头,看着他,用那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所以你会让他们死在外面?”
他不会,而这女人知道他不会。
他微僵,下颚紧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做你当初要我来做的事。”她凝视着他,说:“收容生病的人,可以防止瘟疫继续扩散,少一个生病的人在外面,就少一个传染的源头。”
她说得对,她总是对的。
而且即便他仍硬得发疼,纵然她湿润的唇仍残留他蹂躏过的痕迹,他却能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已经清醒过来。
所以,他松开了她的手臂。
她转身下楼,他看着她挺直的背脊,握紧了门闩。
半晌,他转身回房,或许他应该要去查看那染病的母子,但他怀疑她会希望他在那里。
所以他站在窗边,看着她先去了浴场,才到城门塔楼去。
人们在楼下与城门塔楼中奔走,遵循着她的指示与命令。
每一次,她出现在塔楼窗边,手里都拿着不同的东西,布巾、热水、香油、酊剂、冒烟的药草茶。
然后,终于,像是想到了他的存在,她停在了窗边,抬头朝这儿看来。当她发现他的那瞬间,他立刻就察觉到了。
她站在那里,吐着氤氲的白烟,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看着他。
明知不该,那女人只是在做她该做的事,他希望她做的事,而且他也不想制造更多的麻烦,和她上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
虽然如此,他仍没有办法忘记她诱人的反应,他仍感觉到手指被她的需要缠绕紧裹着,仍清楚记得她在他耳边的呻吟娇喘,在他怀中的瑟缩颤栗。
所以,他看着她,脱掉了身上的羊毛衫。
那氤氤的白烟消失了,她屏住了气息。
他也是。
该死的也无法呼吸。
他的乳头挺立,胯下的坚硬,因为无法得到满足,愤怒的将裤头顶得老高。
他希望她和他一样渴望到万分疼痛,但当她因此停止呼吸,却只让那该死的渴望变得更深——
凯不敢相信,那个男人竟然就那样在寒风中,把衣服脱了。
她看着他,完全无法挪移视线,没有办法呼吸,只感觉到一股热流窜过全身,让小腹紧缩着,教胸前依然有些湿润的乳尖挺立了起来,抵着粗糙的衣料。
刹那间,旁边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好像她又回到了他的房间,被他抵在书架上,抚摸、亲吻、厮磨。
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还有他方才引起的火热欲望。
一颗心,在胸中狂跳,因为屏住了呼吸,她有些晕眩。
然后,他放过了她,转身从窗边走开。
但是,他留下来的感觉有增无减,没有丝毫消退。
她无法动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房间,不是她不想,是因为太想。
她不该和他发展更深刻的关系,她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与下场。
虽然和他强调过千万遍,可她清楚晓得事实的真相。
她在说谎,一直在说谎。
她是个女巫,一个真正的女巫。
每一个男人,在知道真相之后,都会因此畏惧退却。
没有人会想要一个女巫,她的力量,让他们害怕,她带来的麻烦,教他们退缩。她不是他们会考虑的对象,不是男人愿意触碰抚摸、同床共枕的女人,更别提要相守一辈子。
他们乐于使用她的能力,但他们不会爱上她,不会喜欢她,不会愿意接近她。
所以她才离开威尼斯,对那些知道真相的男人来说,她只是一个可以被利用的工具,她不想被人当成怪物,也不想再对人怀抱期望。
再也不想。
她受够了被利用、被鄙视、被畏惧、怪罪与憎恨,所以她才远离人群,回到森林里独居。
她不曾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受男人吸引,被人渴望、需要。
而她竟也渴望那个男人,想要感觉被人拥在怀中,深深需要,她的身体因为他而颤抖,双峰因渴望被他的爱抚吮吻而发热胀痛,但那男人不是她的,不会成为她的。
等到她帮他和城堡里的人渡过这个难关之后,她就会离开。
看着那透着灯火的无人高窗,凯闭上眼,压下心中的渴望,强迫自己转身从窗边走开。
这样就好,反正他是个贵族,本来就不可能真的选择她。
就算他要了她,也只是玩玩而已,不会认真。
那不是她想要的。
凯走回桌边继续调制能舒缓咳嗽与疹子的药草油,然后重新拉起在脖子上的布巾遮掩口鼻,走回那女人所处的睡铺,掀起刚刚挂上的布帘走进去,轮到值夜班的苏菲亚刚刚和她一起,帮那女人洗好澡,如今她已擦干了身体。
那女人病得正严重,咳得很厉害,身上非但起了疹子,还有脓包,有些甚至还在冒脓水,她让苏菲亚把那些脏衣物拿去烧掉,自己坐到床边。
“嗨,你好,我是凯。”知道那女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为了不让她太害怕,她再一次的介绍自己,柔声道:“我现在必须替你把身上的脓包切开将它清除干净,你了解吗?”
女人蜷缩在床上,痛苦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血丝的喘着气,半晌后,她才点点头。
“告诉我,”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约翰娜……”
那是个希伯来名字,意思是上帝的恩慈。
“约翰娜,这会有点痛,但我是在帮助你,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