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活该,谁教他要惹她?
她心情就在不爽了,那家伙还敢对他说风凉话,就不要怪她报复。
凌夏露哼了哼,偷悦地开着心爱的红色小March,音响播着最爱的森山直太朗,跟着曲子轻哼着歌曲。而脑海只要一想到徐于伦那副狼狈气怒的模样,漂亮的唇瓣就忍不住往上扬。
她和徐于伦几乎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在同一个小镇出生,他家就住在她家对面;他小她一岁,不过根本就不是那种可爱得人疼的弟弟。
从小到大,她的男人缘很好,而徐于伦则是女人缘好,幼稚园就开始交女友,是个早熟的臭小鬼。
她看着他女友一任换过一任,而且都没有超过三个月,最扯的是有一次被她撞见前后两天的女友不一样。
那时,纯情的她很疑惑地问他:“你昨天的女朋友怎么跟今天不一样?这么快就分了哦?”
“小姐,有人规定一次只能交一个女朋友吗?”就读高中的徐于伦好笑地看着她。不会吧?这个有名的花花公主怎会问他这种蠢问题?
什么?!凌夏露不能接受地瞪大眼,伸手指着他惊喊:“你……你劈腿!”可耻!这男人竟然劈腿,而且还劈得这么理所当然?
“错!”他轻轻移开她的手,朝她咧出笑容。“我只是在进行让人愉悦的蜜蜂采花活动,你知道的,蜜蜂不会只采一朵花的花蜜。”他说着,笑容非常之淫荡。
下流!无耻!
自此之后,本来就不讨喜的邻家弟弟让她更鄙视了,这种斓男人根本是女人公敌!
可偏偏就有一堆瞎了眼的笨女人围在他身旁,就读同一所高中,她亲眼看着学校里的学姊学妹为他疯狂。
哼!又不是长得多好看,真搞不懂怎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有一次,她头有点痛,想到保健室休息,一推开门却听到哼哼哈哈的声音,她觉得奇怪,循着声音找去,却看到他和新来的保健室老师在床上乱搞。
当时,她当场傻在原地。
新来的保健室老师很年轻,不到三十岁,长得还满漂亮的,知道被发现了,很尴尬地整理着衣服,期期艾艾地看着她。而他,学生衬衫上的衣扣早已解开,裤子的拉炼也已拉下,看到她,他眉微挑,唇角懒懒地勾起。“怎么?你也想一起来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点迷人的嘶哑,明明只是个少年,可那轻扬的眉、那狂浪的姿态,却隐隐有着男人的模样。
那一次,她吓得落荒而逃,可却把他那时的模样和话牢牢记在心里。
他那时才几岁呀?竟然和保健室老师搞上,甚至一点也不觉得不对,还敢问她要不要一起来?真是下流!贱胚!
她深深地鄙视他,这种该死的烂男人应该消失在这世上!
自此,她对他再也没有好脸色,本来就不合的两个人,因为她对他的厌恶,更是形同水火。
然后,她离开小镇北上,最庆幸的就是不用再看见徐于伦那张淫荡的贱人脸。
可没想到他却跟着北上,这也就算了,家人竟然还要她好好照顾他,毕竟两家是好邻居,而他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弟,身为姊姊的她,当然有照顾弟弟的义务和责任。去他的义务和责任啦!她才不要!
可抗议无效,徐于伦的住处就在她隔壁,两人同住同一楝公寓,互隔着一道大门,却互不往来。
她看到他就没好脸色,尤其那男人三不五时就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哼!都不怕得病!
凌夏露轻撇嫩唇,回想着以前的一切,只要关于徐于伦的,都是不好的回忆,他简直是她记忆里的脏东西!
不过只要想到昨晚他吃瘪的模样,她就很爽。
“哈哈!”凌夏露忍不住大笑,愉悦地转着方向盘,开心地勾起唇瓣,可一想到昨晚回到家的情形,她的心情就又恶劣了起来。
张书智那烂人,竟然还敢打电话给她?
说什么他还是爱她的,跟方可欣的事是不得已的……狗屎!不得已到床上去,还不得已了半年,连孩子都有了?这个不得已也太久了一点吧!他真当她是白痴吗?她气得关机,经验丰富的她早猜到后续会怎么发展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前男友通常会来勾勾缠,然后女人就会来闹事,她的生活就会不得安宁,再次被冠上狐狸精的称号。
然后,住她隔壁的家伙就会看她笑话了。
凌夏露冷冷一哼,为了避免麻烦,她连夜打包行李,小睡了一下,一大早就开车出门,决定回家乡度个假。
哈哈,姓徐的就算想报复她也报复不到啦!她人早离开台北了。
凌夏露得意地哼着歌,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随着歌曲轻打着节拍,凉爽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轻轻吹乱松软的松发。
她不在意地拨开颊畔的发丝,方向盘再一转,绕过一个弯道。
“砰!”突然,一个不该有的声音响起。
凌夏露一愣,车轮突然有点不受控制,她一惊,赶紧踩煞车,停下车子。
×!不会吧……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后方的左边车轮!“杠!”爆胎!
瞪着爆掉的轮胎,凌夏露哑口无言。
手机!因为是度假清心,她直接丢在住处,连带都没带出来。
四周―鸟不生蛋的山道。
“很好。”拍额,她无言了。
她最近在走衰运是吧?被劈腿,被背叛,现在连、心爱的车子也爆胎给她看,是怎样?有必要这样整她吗?
凌夏露抬头看着绵延的山道,距离小镇还有三公里……她会走死。
“啊!”她尖叫。“这是什么世界呀?为什么要这样整我?我有对不起谁吗?我有吗?”
她抬腿,气得直踢爆掉的轮胎。
“该死!什么时候不爆现在爆,是在找我麻烦吗?”她怒嚷,生气地往额头吹气。眼角不耐烦地往旁边一瞄,耶!美眸惊喜地圆睁,有车子从下面开上来。
她兴奋地等着,看到车子往她这里开来,她开心地笑咧嘴,正要挥手求救时,突然觉得那辆车有点眼熟……
不会吧……天真的要亡她吗?她真的有这么衰吗?
她在心里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时尚剽悍的银色跑车缓缓停下来,一张戴着墨镜的俊庞从车窗探出,一口白牙在她眼前刺眼地闪耀。
“嗨!”来人好整以暇地向她打招呼,那笑容耀眼得像只不安好心眼的黄鼠狼。
凌夏露顿时一阵心寒。
第2章(1)
远远的,徐于伦就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影。英雄救美,他是很乐意啦!可是救个泼妇,还是一个差点害他绝子绝孙的泼妇……哦哦,这个他就要考虑一下了。
“嗨!真巧呀!”徐于伦咧出漂亮的白牙,墨镜后的黑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凌夏露,几乎快吹出口哨了。
黑色的短裤包裹住浑圆挺俏的小屁股,那双修长雪白的双腿,则让人联想到邪恶的画面―例如,如果被这双美丽长腿紧紧地勾着腰,感觉一定很棒!
再往上瞟,白色的贴身薄衫,一字领露出雪白纤细的双肩和紫色蕾丝内衣肩带,薄衫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爱心图样,被一对浑圆饱满的胸脯高耸撑起。
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白色的薄衫隐藏不住里头的紫色弧度……
“徐于伦,给我收起你那下流的眼神!”就算隔着墨镜,她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注视。
瞧他,嘴角笑得多淫,色胚!
徐于伦懒洋洋地往上瞟,对上那张泛着薄怒的美丽小脸,薄唇勾得更高了。
“小露呀,你唯一可取的也只有这个了。”他的语气有着感叹。
哈?凌夏露一时会意不过来。
徐于伦将墨镜往上推,深邃的黑眸上下溜了那惹火的身材一眼。
凌夏露顿时会意,火气立即上升,这死色胚,竟然暗指她胸大无恼,全身上下只有身材可取而已?!
“阿伦弟弟,看来你昨天痛得还不够深切嘛!”嫩唇勾起嘲讽的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哼,早知道昨天应该更用力一点,让他“断”掉!
被提醒了,徐于伦点点头。“啊,谢谢你提醒我,再见!”他不是不帮她,是她自己不要这机会的哦!
见他要离开,凌夏露一惊。“给我停住!”她嚷嚷,脚上的高跟鞋很理所当然地往银色跑车一踢。
徐于伦立即瞪着她的脚,“凌夏露,把你的脚给我放下。”他冷声警告。
“可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凌夏露甜甜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视车如命。
徐于伦缓缓抬眸,讥诮地看着她,“给你也没用,没人可以下来救你以及你那可怜的车子。”
“你少弧我,手机拿来!”她才不信他的鬼话,高跟鞋很恶劣地再踢了银色车身一下。
徐于伦危险地眯眸,瞪着似乎被踢得微凹的车身,很好,这女人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他打开车门,强劲有力的双腿跟着迈出。见他下车,凌夏露也不害怕,高傲地抬起小脸,气势凛人地朝他伸出手。“手机!”看着她那傲然的女王模样,徐于伦微挑一眉,迈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