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酷酷上司不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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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那天不说?”

  “我们就在凌家,直接跟你说,万一被谁听去了怎么办?再说那天回去我都打电话给你了,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有什么办法?”

  逮到机会,她滔滔不绝地宣泄心中对他的不满。

  那天他是被她与凌宇哲站在一起的画面给冲击到昏了头,回到家喝了点酒闷头就睡,醒来才看到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他不知所措,想回电,却又怕从她口中听到的是他无法接受的解释。

  他还在思考要怎么做比较好,她却闷得先跳脚了。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事前就告诉我。”

  袁宓璇定定凝视着他沉闷的神态,想到林玫祯说的话。

  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明白自己对他的定义到底是什么,这让她一直处在患得患失的情绪里。

  这样太辛苦了……她深吸了口气,决定把话给说清楚。

  “瞿总,我该怎么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是不是有需要把这么私人的事告诉你?”

  她的疑问让瞿以航不敢置信,她居然当着他的面问出这么愚蠢的话?

  “你是我的女人,在帮助另一个男人时,为什么不用得到我的同意?”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袁宓璇自嘲地微勾嘴角。“我不知道我是跟你上床的女人,还是你爱的女人?如果我们之间只有肉体交流,没有爱情,那我为什么要向你交代这些?”

  她的话把瞿以航向来清晰精明的思绪搅得一塌糊涂。

  在他听来,她说的全是相同的意思,为什么她会不懂?

  他皱起眉,充满疑惑地问:“没有爱情就不会有肉体交流,我和你还需要确定什么?”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只要兴奋了、勃起了,不爱也可以做;但女人不同,不爱那个男人,女人怎么也不会让对方碰她。”

  听懂她的意思,瞿以航拉下脸,有些冷酷的语气竟带着点训人的意味。“能让我兴奋、勃起的只有我喜欢的女人,这难道还不够清楚?”

  是你清楚,但别人不清楚好吗?

  那瞬间袁宓璇想起,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瞿以航优秀、英俊,事业有成,但他的感情智商是零。

  她叹,如实说出心中感受。“但……你从没说过,你没说我不知道。”

  瞿以航的语气更闷了。“为什么要说?女人不是最爱把‘男人只剩一张嘴’、‘光说不练’这些话挂在嘴边吗?我怎么对你,你怎么还感觉不到,还不懂我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为什么非得一定要把爱说出口才算数?这是什么见鬼的理论?”

  瞿以航的话一向不多又简明,当他说出一大串话便可以知道,他的情绪是激动的。

  经过他的分析,她这渴望听到他说爱她的想法,似乎蠢到让人无法理解。

  定心一想,他说的其实没错,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特别,独独只宠她一个人呢?

  她若再坚持要他开口说爱,似乎又太过无理取闹了。

  想明白后,她找不出半句可以辩驳他的话,败阵而下。

  爱上这样一个觉得不需要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她认了。

  她缓缓走向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妥协了。“你说的,我懂了。”

  她这撒娇示软的举动让瞿以航嘴角浮现这几日来的第一个微笑。

  他就是喜欢她的直率坦白,还有够聪明。

  他俯下脸在她耳畔低语。“那你要怎么补偿我这几天受的闷气?”

  粉脸一赧,她故意模仿他的语气闷声说:“这几天闷的不只是你,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话落,看到他充满笑意的眸底闪过一丝熟悉的火光,她心跳一促,在他开口说出令她脸红的话前,赶紧转移话题。

  “还有,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拒接我的电话,我会担心。”

  “知道了,我错了。”话落,他捧着她的小脸,在她唇上落下热烈又火热的吻。

  冷战结束。

  尾声

  在确定彼此的心意后,两人仅是一个眼神交流,都是缱绻甜蜜。

  袁宓璇深深体会到,被像瞿以航这样看似冷酷,实则专情、贴心的男人爱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她深陷在这样的幸福里,觉得自己像身在天堂,每天都过得充实又快乐。

  周休假日,梅玉宣准备去瞿家为瞿太太看病时,特地问了女儿。“今天有空吗?想不想陪妈咪去瞿家?”

  袁宓璇想了想,前两天收到凌宇哲的简讯,听说他的爱人出了意外,现在在加护病房,情况并不乐观,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瞿以航今天另有行程,两人约好晚上再去看看凌宇哲,而此刻她也没事,索性应了。

  来到瞿家与瞿太太打过招呼后,李太太将准备好的手工饼干递给她。“今天阳光不错,宓璇小姐带去花园吃吧!”

  袁宓璇道了谢,却不经意瞥见厨房有一个装着黄金糖的玻璃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李妈妈,可不可以也给我几颗糖?”

  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那金黄澄澈的糖果,没吃上一颗,她心里就不踏实。

  “当然没问题。”李太太十分豪气地抓了一把给她,让袁宓璇双掌并拢都抱不住。

  她笑道:“不用这么多啦!”

  “少爷也在,现在正在花园里,你们就一起分着吃吧!”

  闻言,袁宓璇的心跳一促。

  瞿以航回来了?怎么没告诉她呢?

  见她轻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李太太充满感慨地回忆道:“记得少爷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开始吃黄金糖的。想想,那年少爷才十四岁,你才五岁,时间过得真快啊!”

  听李太太这一说,袁宓璇惊讶不已。“我和他在小时候见过?”

  “是呀!那时少爷只要和老爷闹不愉快,便会跑进花园里,你们一定在那时遇到过呢!”

  听着李太太的话,袁宓璇努力挖掘着脑中的记忆,却觉得记忆零零碎碎,很是模糊。

  她对李太太说的事好奇得不得了,没有纠结太久便匆匆和李太太说了再见,跑到花园去找瞿以航。

  他的年纪比她大,一定记得当时这件事,只是若是瞿以航记得两人的事,为什么从没对她说过?

  袁宓璇愈想愈纳闷,走进花园时才发现,以前她只是在花园入口处流连,不知道在花园深处有一间被布置成书室的玻璃房。

  玻璃房里种的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她推门而入,没多久便看到瞿以航。

  他一身黑色的合身毛衣,衬得他眉目更加清俊,身形更加挺拔。

  听到身后的动静,瞿以航回过身,看到女友出现在眼前,心倏地一提。

  “你怎么来了?”

  “我陪我妈来帮瞿太太看病。”她疑惑地看着他在某个柜子前不知翻着什么东西,好奇地问:“你不是告诉我今天有别的事得忙?”

  他清俊脸庞闪过一丝赧然。“我…一回来找东西。”

  两人的感情愈深入稳定,他心头便时常兴起一股不想放开她的手、想与她结婚的念头。

  这念头一涌现,他想起在两人相遇那一年,她送过他一颗天空色的玻璃弹珠。

  当时他虽嗤之以鼻,却也没将玻璃弹珠丢掉,如今他或许可以请珠宝设计师加工一下,让如此具有意义的东西更具价值,不过他想当作一个小惊喜,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没告诉她要回家的事。

  袁宓璇满脑子都是两人童年时曾经有过的交集,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期盼。“以航,我们小时候曾见过面,是吗?”

  她清雅的脸蛋因为兴奋散发出光采,将那双美丽的眸子也染上星芒,美得让他怦然心动。

  他微微扬眉,笑问:“你记起来了?”

  “所以……我们真的见过!”

  想来,他还是太高估他家袁秘书这种“小事迷糊,大事谨慎”个性的长进程度。

  “是谁告诉你的?”

  “李太太说的。”只要想到初遇那年他十四岁,她才五岁,长大后再重逢相恋,感觉很微妙。

  “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当年……他只记得自己处在无法呼吸的高压学习里,只要被父亲一训,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笨得无药可救。

  难堪让他心有不甘,让他不想理会“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鬼话,躲进花园里偷哭。

  他岂会自揭这样不争气的过往?

  他看她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期待,内心想逗她的恶趣味再度被挑起。“一直没机会提。我记得当时的情形是——有个小笨娃在花园里追蝴蝶跌倒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为了哄她,就请她吃糖。”

  闻言,袁宓璇期待的脸庞微微一赧。

  这……颇像是她会做的事。

  虽然有点丢脸,但想到瞿太太曾说,瞿以航自小就是一副酷样,他会哄人这件事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她喜孜孜地问:“所以你哄了我?”

  瞿以航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愿看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若说出事实可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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