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退下!”慕容犷趁势靠在香香软软的小人儿身上,虽是尴尬又丢脸,也索性豁出去了,状似无力地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蹭着蹭着,便把脸颊蹭挨到她小巧却柔软浑圆的酥胸前,霎时鼻血流得更欢了,弱弱地道:“小乖乖,孤头晕……”
孟弱又岂会看不出他是趁机占便宜的?心中暗骂了一句“禽兽!无赖!”,恨不得一袖子闷死他算了。只是她腹诽半天,还是得顺着情势装傻,由着他在自己胸口磨来蹭去,甚至在他嘴唇恍若不经意地轻咬她敏感的小乳豆时倒抽了口气,仍得僵着身子,假装不曾被撩起半点儿酥麻骚动滋味。
可万万没想到她想继续装天真,身边那个大男人却越蹭越来劲儿了,痴痴缠缠间,一只修长大手忽地钻过了衣襟绣花边缘,沿着缝隙就这样溜了进去,穿过外衣、亵衣和肚兜儿,一下子便捧住了那香软浑圆的下缘!
孟弱背脊一颤,想也不想地急急往后躲,两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蛋涨红成了娇艳欲滴的熟透蜜桃儿。
“大、大君您要干嘛?”
“孤要干——”慕容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纵使老皮老脸还是有那么点杠不住那双水灵眸子里的羞恼控诉之色。他咽下口水,破天荒地腼眺起来,柔声解释道:“孤呃,没打算干什么呀,就是觉得小乖乖心跳得老快,想帮你揉一揉罢了。”
孟弱嘴角抽了抽,这么拙劣的借口也好意思说出来诓人,亏他还是大燕声名赫赫、心机诡诈的慕容大君,心计都拿去对付朝政,忘了带脑子回后宫了吧?
是她在他面前着实乔装得太成功,心智只及三岁小儿,所以他以为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小乖乖不信孤?”反正慕容犷今日帝王的脸皮子是胡赖到底了,俊美脸庞微微歪着,竟透了一丝无辜委屈之色。
看得她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唉,还说了以后都信孤的,”他演上瘾了,迷人的凤眸眨了眨,幽怨地叹了一声,“孤以为,从今后与小阿弱永不相疑的……”
孟弱的鸡皮疙瘩都快集体殉主了……抖了抖,暗地里恨恨咬了咬牙。
行!姓慕容的,算你狠!
“不是的,阿弱自然信大君。”她忙做出怯然无措的模样,眼圈儿有些泛红,低声道:“对不住,都是臣妾误会您了,是臣妾不好。”
“嗯,往后可别再误解孤了,这是要剐孤的心啊!”他一本正经地叹息。
还迂什么回复什么仇?赶快来道天雷劈死这绝世妖孽得了!
孟弱佯装柔顺地被他揽入怀里时,咬牙切齿地腹绯着,就连袖子被他偷偷拿来擦鼻血也顾不得了。
“什么?昨晚大君歇在了如意殿?”
窦贵妃面色阴沉地盯着坐在面前的老宫嬷,绣金袖底的指尖狠狠地掐破了掌心。
“娘娘放心,彤卷上没有录下……所以那位应该未曾承宠。”老宫嬷忙补充道。
“未曾承宠,大君却陪睡了一夜。”窦贵妃冷笑。“柳嬷嬷,你是父亲特意送来帮本宫固宠的,当年在先帝后宫中也是打滚了十数年,如何不知这男人要了一个女人是天经地义,可倘若连根手指头都没碰,就甘心按捺情欲巴巴儿相陪过夜这事儿还不严重吗?”
说句粗俗的,女人脱光了衣衫侍寝,哪个身子不都一样?能不能让男人真正宠到了心窝、爱到了心坎儿上的,就看各人本事了。
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究竟给大君下了什么蛊?为了她,大君连后宫宫规也不顾,甚至不惜打了自己和珍妃的脸子,也要替那病秧子出一口气。
可恨自己前阵子动作太多,惹得大君不快,以至于现在只能暂且龟缩不出,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风光!
柳嬷嬷见昔日端庄雍容、意气风发的小主子,现如今气色灰败、面目狰狞的模样,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小主子终究是太心急了,一遇上了不按牌理的敌手和考验,便忍不住露了怯。
不过也怪不得小主子,她是国公爷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自幼学的就是如何成为大燕皇后的德仪规矩,又哪里见过这些狐媚子的手段?
“娘娘,恕老奴多嘴,大君的爱宠虽重要,但美人如花,多的是今朝枝头灿烂,明儿便衰败凋零了的,女人靠着男人的宠是走不了多远的,唯有身份,唯有权势才能成为最后胜利者。”柳嬷嬷嘴角噙着微笑,气定神闲地宽慰道:“大燕的凤座,绝不可能由一个小小的陈国女坐上娘娘,您眼光大可放远点儿,放眼现今前朝后宫,这皇后之位,舍娘娘其谁呢?”
窦贵妃清丽的脸庞瞬间亮了起来,掩不住兴奋得意之色,却也有些心下惴惴。
“嬷嬷说得有道理,可、可表哥迟迟拖延封后之举,又几次三番对国公府颇有微词,本宫真怕事情拖久生变。”
“娘娘,国公爷便是您最大的后盾,百年国公府可不是浪得虚名。”柳嬷嬷不愧是历练深宫多年的老宫嬷,睿智地分析起来,“况且现如今大燕军权虽尽收大君掌中,然朝政上文官势力盘根错节,犹如大树巨石,纵然是君王也不能轻易撼动,大君还是要给世家面子的。”
柳嬷嬷这么一说,窦贵妃压抑挣扎了多时的苦闷愤恨顿时消去了大半,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僵硬的身躯松弛了下来。
“往后,就劳嬷嬷多替本宫操持了。”
“娘娘发话,老奴自当同心戮力,助您早日成事。”柳嬷嬷笑了。
窦贵妃笑着笑着,心口有些发酸起来,随即目光望向殿外远处,“是啊,而且表哥总有一日会想明白,究竟谁才是真的待他好,真的有资格站在他身侧,和他携手共治这片大好的大燕江山。”
那些个贱子、蠢货,都只是她和表哥脚底下的泥,谁都别想翻得了天。
“娘娘眼光放得远,乃是大君之幸,也是万民之幸啊!”
“对了,嬷嬷。”她收回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嬷嬷。“爹爹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本宫对贝尔珠那贱人手下留情?固然东藩郡王和国公府有所协议,可是那贱人又何曾把国公府和本宫放在眼里?况且这皇后之位,本宫坐定了,她不自量力处处与本宫争锋,难道本宫还收拾不得她吗?”
柳嬷嬷沉默了一下,低叹道:“国公爷掌管着文官大半的力量,东藩郡王手中却有大燕二成的兵力”
窦贵妃嗤笑一声,轻蔑地道:“不过二成的兵力,大君却牢牢掌控着八成的大燕百战雄师,东藩郡王只凭着那一丁点儿的兵权,难道还想跟爹爹抗衡吗?”
“娘娘……”柳嬷嬷欲言又止。
“怎么了?”窦贵妃眯起眼,不悦地道:“本宫是国公府能否再烜赫百年的唯一希望,又有什么机密之事不可闻的?”
“东藩郡王和国公爷各自掌握了对方的把柄。”柳嬷嬷打断了她的追问,严肃地道,“娘娘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只须记得,如今两者势力是针尖对麦芒,相辅相成却也互敌互防,谁都不想先打破这个平衡,直到您和珍妃娘娘谁能登上凤座,先育有大子,便能决定这两股势力谁能居上。”
“既然如此,爹爹为何不倾尽全力助本宫成事?”
“倾尽全力?国公府明里暗里的势力吗?”柳嬷嬷眼神倏冷,讽刺地反问。
窦贵妃一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大胆!”
“老奴失礼了。”柳嬷嬷立刻行了一个赔罪的大礼,面色却没有半点愧疚恐惧之色,只是淡淡道:“可娘娘,您真的想让大君察觉,进而摸清国公府的底吗?”
窦贵妃美丽脸庞瞬间苍白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娘娘可得时时牢记,”柳嬷嬷一字一字的道,“国公府对此始终刻骨铭心,不敢或忘。”
先帝殡天,大君继位时的那一场腥风血雨,娘娘年纪尚小,或许从无记忆,可柳嬷嬷却是侥幸自血海地狱中逃出来的,至今仍恶梦缠身。
天子一怒,横尸百万,血流漂杵……
第2章(2)
自那夜陪睡起,慕容犷就陷入了既甜蜜又痛苦的水深火热境地里。
甜蜜的是能够躺在那个娇小人儿身畔,嗅闻着她身上揉合着药香和处子幽香气息,还能趁她睡着后,将人揽进怀里好生搓揉磨蹭舔吻一番。
可痛苦的也是,阿弱肌肤吹弹可破,娇弱的身子更像轻轻一掐便会碎了,他连稍稍用大点儿力也不敢,遑论恣意将她压倒在身下尽情云雨巫山……
连续数日,慕容犷憋到眼都绿了,每每辗转难眠,醒来的时候下/身硬邦邦肿胀生疼地顶着那个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小腹上,大手都已经钻入她的衣衫里,牢牢握住了一手的酥软凝脂,修长指尖轻捻住那小小的……
当下就想狂性大发,可一对上她充满信任依赖的憨睡小脸,满身焚烧的欲火登时被凉水浇熄了大半,起而代之的是满心满怀的怜惜心疼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