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我。”左孟堂总算现身了,他高兴地走近,扶她起身。
末料她还未站稳呢,抬手对他就是一阵猛打。
“喂……娘子……乔静!你做什么打我?”他被打得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才制住她拚命乱打的双手疑问道。
“你……你吓我!”恐惧过后的松懈让她泪水夺眶而出,“你害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是个鬼了,以为我在幽坦国遇见的你真的只是鬼魂,你……你为什么不早点现身?”
得知她生气打人的原因,他蓦然失笑。
“你还敢笑啊?!讨厌!我不要看见你,我走了。”见他竟敢取笑她,她气得转身嚷嚷要离开。
“你走不出去的,墓门的锁在外头。”他取笑她也罢,现在连风凉话都敢说了。
她马上止步,想想的确是这样。“不对,那你跟那孩子又是如何出墓的?”
“你说呢?”当然是另有秘道了,只是没有武功的她绝对走不出去。
“你欺负我,呜……新婚第一天你就欺负我,原来你只是没伴找伴,根本不是真心爱我才娶我的,呜……”初来乍到,一个半月的苦苦思念换来的不是他深情款款的安慰,而是一连串的吓唬与取笑,终于令她委屈地哭了。
“乔静……”她的哭声揪疼了他的心,他连忙上前将她拥入怀抱中。“对不起,乔静,我是真的爱你才会对你许下承诺的,我也依约‘不计代价’让你嫁给我了,若是你还不高兴,我可以对着躺在这里棺木,中的长辈死者们发誓,我左孟堂此生要是有负乔静,我就——”
没等他将话说完,她便一阵惊慌地大叫起来。
“什么?!你、你说这里有棺木?意思是说……”吓!她怎么会现在才想到这回事?墓中本来就一定会有棺材,棺材内也本来就会有死人啊……
“呃……是的,你害怕吗?”他闷声问着,倘若她害怕,他只好答应让她离开了。
“我……”她突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但就在他心凉之际,竟见她诚心合掌闭眼念着——
“各位雪晏国皇族长辈们,小女子名叫段芊静也叫乔静,是你们八皇子刚过门的皇妃,方才无知吵嚷打扰了各位安宁,真的非常对不住,请原谅我。”
说完她深深的一鞠躬,却让他猛然拥入怀中紧紧不放。“喂,我还没讲完……”这样对死者是大大不敬啊!
“我的傻娘子啊,你怎么这么天真?我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他差点就要以为她在这里待不下去,以为自己就要亲自送她离开身边了呢。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高兴,我还没原谅你呢。”话是如此说,可埋首在他怀中的小脸却甜甜笑着。
她也爱他啊,但谁教他刚刚惹她生气了,所以她才不要告诉他咧!
“唉,我只是担心进到墓中的新娘子不是你,因此才会这么晚现身,我的傻娘子,你别哭,也别对我生气了好吗?”他这是以防万一,要是新娘子真的不是她,他也好继续装死,然后再想办法送人出墓,接着请三皇兄帮忙,他的皇妃务必是她才行啊。
“为什么新娘子有可能是别的姑娘?你该不会用了同样的办法勾引好几个姑娘对你死心塌地,甘愿做你的鬼新娘吧?”她抬眼瞪他,方才的甜蜜笑意此刻全化成了熊熊怒火。
“天大的冤枉啊,我的娘子。我是因为你才想娶亲的,不然我哪来的资格和心思去成亲?”在世人的心里他雪晏八皇子早就死了,要不是为了要娶她,他也不用拜托三皇兄好久,三皇兄答应冒险想法子让他娶到她,如今他便欠三皇兄更多人情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嘛?”她执意追问到底,间出原因她才放心。
“这说来话长……”
“我们有的是时间吧?说!”他不说,她是肯定跟他耗下去了。
“好吧。”他牵起她的小手移动至别处,免得两人站到腿都酸了。
别有居心地将她带往他的内室后,他才开口道:“雪晏国与幽垣国距离遥远,又一向交恶从不往来,父皇私心想派兵收服幽垣国扩张领土很久了,只是因不了解幽垣国的实际战力而仍观望着。
“三皇兄顺着父皇心意出兵挑衅幽垣国边境大军以探测他们的战力,同时让幽垣国误以为雪晏国当真要与他们交战,接着告诉父皇幽垣国此刻兵力尚强雪晏国不直冲动行事,再说服父皇派他做使者去幽坦国谈和。
“以三皇兄过人的才智,他早在几次出兵挑衅下得知幽垣国战力不如雪晏国,因此他到幽垣国去加以威胁利诱,言明只要他们送个公主给雪晏国已死的八皇子和亲冥婚,他便保证会说服父皇在未来五年内都不出兵攻占幽垣国。”
“你的意思是,送来的公主不一定是我喽?”他那一长篇的故事听得她快睡着了,好不容易听到重点便急着发问。
“三皇兄早打听出幽垣国皇亲国戚中,只有段王爷的千金是养女,所以又暗示只要他们推出一个名号是‘公主’的姑娘嫁过来,就算是养女也可以……只能说人性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愿将自己亲生女儿嫁给敌国已死的皇子,众人一番推托下,你自然成了代替皇室血脉和亲的倒霉鬼。”说着他已带着她进入他的内室石床坐下,爱怜地亲着她脸颊,大手缠绕上她纤细的蛮腰吃豆腐。
“原来我会嫁给你是机会问题?喂!做什么?”她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手,躲避他一直嘟过来的嘴,他居然拿他们的终身大事来赌?万一嫁给他的不是她怎么办?
“该说是天意吧,我巧遇你、你嫁给了我,这都是天意,而今天正是我们的新婚日,娘子不与我入洞房吗?”他将披在身上的雪丝脱下,使力一丢覆上内室中的夜明珠,室内瞬间连仅存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了,内室的机关锁也同时启动。
毕竟会在墓内活动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想让任何不该出现的人打扰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第5章(1)
“呃?”洞房?乔静一顿。
“娘子真可爱,不晓得新婚之日该与夫君洞房?”黑暗中,左孟堂的目光依然能紧紧锁住她人影,毕竟长年生活于墓中,他的眼力早被训练得很好。
乔静就不行了,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吓得她紧偎向身旁的男人。
“还懂得投怀送抱?真教相公好开心。”他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依她“心愿”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上。
“要洞房我当然晓得了,好歹订亲十来次,府内嬷嬷常在婚前耳提面命……”
男女床第之事她再怎么懵懂也了解大概,只是从未亲自“练习”过啊。
她一双眼在黑暗中胡乱张望着,由于看不清楚他人在哪儿,小手更紧张地在他胸口胡乱抓摸,非要碰着他的身体她才安心。
殊不知此举无疑是点燃了他心中那把欲火。
“是吗?让我看看你学到多少了。”他迫不及待的说。
欸?府内嬷嬷是怎么教的?她摸索着,小手大胆地探寻到他衣襟,轻轻解开他的衣钉,然后好奇地以指尖点着他光裸结实的胸膛,研究起男人与女人身体的不同之处。
“我想还是由我亲自传授吧。”让她的指尖一挑逗他有如着了火,担心她只顾着“玩”没想到要继续。
没给她回嘴的机会,左孟堂俯身覆上她的唇,她的唇瓣柔软娇嫩,令他喜爱地品尝着,接着大手揭开她的嫁衣,隔着肚兜包覆住她酥胸,几下紧握轻放,引来她浑身轻颤瑟缩。
乔静的呼吸全让他的动作打乱了,她闭上眼睛享受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学着他吻她那般回应着他的吻,一股说不出的期待也让她更渴望贴近他。
迎合她热烈的吻,他的手逐渐放肆游移,她的肌肤如丝一般光滑无瑕,让他一摸便上瘾。
直到感觉她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以她的唇瓣站起点再向下亲吻至她玉颈,而后延伸向她诱人的双峰舔咬着。
乔静本想紧咬着自己的唇忍住不叫出声,但那令她羞怯的娇时还是轻易自她口中吐出来,这么刺激的感受她受不了,只能放任他在她身上狂肆点火,脸红心跳地快要死掉。
左孟堂还没打算放过她,唇又覆上了她的,将她那些听了令人火热的酥媚声音全数堵住,大手则往下停留在她最敏感的花蕊抚慰着。
她终于忘情地吟哦出声,也更热情地向他祈求她的需要,他接收到她的渴望,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开始带领着她飞上云端。
一室的春光呢喃不怕外泄,敢在这样的场所共享鱼水之欢,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睡梦迷蒙中,乔静只知道左孟堂不断要了她好几回,次数已多到她无力去记了。
再次清醒过来,她听见身旁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这像是让色魔给附身的夫君终于也累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