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黄色的跑车快速地停在了一旁,刹车太猛,齐琪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地往前倾斜,差点就撞上车窗了,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娇嗔道:“你干什么啦。”
她转过头看他,没想到他的俊脸近在咫尺,属于他的炙热呼吸以及浓郁的雄性气息转瞬就缠绕在她的周围,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的唇轻而易举地被他攫住。
她闷哼一声,隐约感觉牙齿被他大力地蹭到了,可他还觉得不够似的伸手往她的后脑杓一按,她轻轻啊了一声,小嘴微微开启,他就像等待时机的猎豹,瞬间直捣黄龙。
他的舌湿润极了,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浓浓不散的热气,热得她神智一昏,乖乖地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又是咬又是吻,将她彻彻底底地吃个遍。
她的嘴角微微发麻,她记不清他亲了她多久,只觉得嘴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比吃了辣椒还要麻辣,小嘴被他吻到无法闭合,唇舌交缠的汁液流到嘴角,湿润了他们的唇舌。
火辣辣的温度覆盖了她的脸颊,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软弱无骨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覃信吻过她不下数遍,可这次却不一样,他的吻如在运动的地壳不断地往上攀,如炙热的岩浆一下一下地攀升,她觉得自己随时要被那炙热的红色的液体狠狠地浇灌,从头到尾,被他狠狠地宠爱,不留一丝空间。毫无保留,只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的世界里沉沉浮浮,找不到自我,完全地沦陷。
齐琪缓缓地睁开略带迷茫的双眸,片刻清明地看着他,他正眼神深沉地凝视着她,大拇指正温柔地擦拭着她嘴角的湿濡。
脸上的温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上升,她连忙垂眸,不敢去瞧他,甚至都忘了要骂他禽兽,专门停车对她禽兽,忘了要问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她完全忘记了,像面对初恋情人似的不安和害羞。
一只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她听到他轻轻地说:“小琪,你为了我辞职,我好开心。”
齐琪如受惊的兔子倏地抬头,静静地盯着覃信,否认道:“谁是为了你才辞职的。”明明是她受不了恶心的渣男才辞职的好不好。
“不是因为他说我不好?”覃信的眼睛入迷地注视着她一片绯红的小脸,彷佛三月最美的早樱烙在她的脸上般,又粉又透,让他小腹一阵炙热。
“他是说了你不好……”
“你听着也不开心,不是吗?”他问。
凝望着她的那双黑眸好温柔,平时的他总是一股邪气,今天却像白马王子般走起了含情脉脉的路线,令她心跳失序。
“是、是不开心。”她坦白地说。
“所以你就是为了我辞职的。”覃信随即冷傲得意地一笑,食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当然开心了,你这么重视我。”
为什么她只觉得诡异……覃信的话没有错,可他的逻辑和结论实在是把她给绕晕了,她忙不迭地摇头,“不是啦,不是这样。”
“好啦,乖,我懂。”覃信深情地朝她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她好讨厌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他自恋到人神共愤了。
“滚!”她气得脸更红了,“我才不是为了你。”
“嗯、嗯。”覃信敷衍地点点头。
辞职之后齐琪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可是此刻这种不安的猜测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覃信自以为是的烦躁感。
她不耐地抓了抓头发,其实她更想去抓他,可他正在开车,她不能乱动他,她可不想出事故,可就是这样,她更加的郁闷,“不是一个迫,你听到了没有!”
“没关系,女生脸皮薄我知道。”覃信对号人座地说。
她拚命摇头,“是你脸皮太厚了。”
“对了,去吃意大利面吧,你昨天还说喜欢吃。”他心情愉悦地开车,“听说他们家的海鲜意大利面很有名,口碑不错。”
话题转得太快了,齐琪一时脑袋空白地看着他。
“哦,要是吃不饱的话可以打包披萨,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披萨。”他继续说道。
意大利面和披萨,她都喜欢,好吧,只要好吃,她都喜欢吃。
“还有甜品,你家附近有一家焦糖布丁很好吃,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他微笑地说,台北有什么好吃的绝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因为他的女人是一个完全的吃货。
“要、要!”她吞着口水,情不自禁地点头,听他说这么多好吃的,她都快要饿死了。
他的脑海里蓦然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到底在她眼中食物和他,哪一个更重要呢?随即他笑着摇摇头,他干嘛屈尊降贵地跟生物链最低端的食物比较呢,只是他隐约觉得他要是问出口的话,有可能答案会很出乎意料。
以她男人的胃和好吃的嘴,他觉得她很可能会说他不如食物……咳咳,他还是不要屈尊降贵好了。
“你平时不是很爱开快的吗?我很饿。”齐琪催促他说。
果然,吃对她太重要了。他如她所愿地踩下油门。
片刻,她又开口,“但也不要太快,要注意安全。”她很难搞地说。
覃信嘴角隐隐上挑,也许吃也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心中的天秤倾向他了……
第6章(1)
覃信坐在车里,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他形影不离的小恋人齐琪居然跟着朱新诺跑了,跑到国外玩了两个月,而且还是跟一个女人!这年头不仅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他真想破口大骂。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轿车,很快便释怀了,反正不是他一个被女人抛弃了,还有人陪着他一起。只是他仍是很不开心,他的女人不跟他一起出去玩,却要跟别的女人出去玩,就算她们的关系再好,他心情也不美丽了。
有异性没人性,他很欢迎她做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不用太有人性,只要关心他就好了。
他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昨天晚上玩到完全忘记他的她终于想起他了,打电话跟他说她要回来了,于是他摩拳擦掌,兴奋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两道身影徐徐走来,他打开车门走下去,黑着一张脸看着她们牵着的手,一缸陈年酸醋瞬间打翻了。
空气中的酸味太重,再瞧瞧他黑阎罗的脸,齐琪很上地道走到覃信身边,对着他轻轻撒娇。
从菲律宾玩到日本,玩了两个月,在日本待的时间较长些,日本女生就最爱对男生这么撒娇,简直就是撒手锏,一使出来就大获全胜,完全没有悬念。
她一边嗲嗲地说,一边察言观色,立刻知道奏效了,原来他喜欢吃这一套啊,她恍然大悟。
“我们走吧。”虽然她可爱的模样让他爽了不少,覃信仍是小气地不想她们太亲密。
不过他还是很好心地给朱新诺一个警告的眼神,不管她有没有接收到,他完全没兴趣,快速地将齐琪的行李箱放进后车厢,就拉着齐琪闪人了。
“你今天怎么没开跑车?”坐上车后,齐琪甜甜笑着找话题聊。
覃信轻哼一声:“要是开跑车,你的东西放哪里。”而且看样子买了不少东西,她口中所说要给他的礼物估计就只占了行李箱的一角吧,他不屑地想。
“你好厉害哦,都猜到了。”她讨好地说。
“呵呵。”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你这样很可爱,不过找们找算的帐还是不能少。”
齐琪脸上的笑容一僵,好过分,她这么牺牲自己,他也很吃她这一套,结果吃完之后就要跟她翻帐。她立即冷下脸,同样不开心地转过头看着车窗。
车子很快地开到了覃信的住所,齐琪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他没有理会她,径自去拿她的行李箱,她买了不少礼物,足足装了两个行李箱,他一手一个地滑动着,往住所走去。
齐琪咬着唇,跟了上去,“你干嘛不送我回家?”来他家干嘛呀,不会真的要跟她算帐吧?
没错啦,她丢下他跟好朋友去旅游是不对,可是再亲密的人之间也该有自己的空间,她只是出去玩,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也有打电话给他。
不过一开始他在气头上,不怎么爱搭理她,弄得她打电话的热情不高,后来他又热情地呼唤她回台湾,每天打好几通电话,她想不理还不行,因为他会一直打、一直打。最后,她女王范十足地关机,开心地玩了很久。
如果他生气,那也是应该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小心眼。
“从现在开始,你要弥补我。”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窄小的电梯里两个箱子、两个人,几乎将电梯都塞满了,所以齐琪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没有逃过覃信的眼睛。
呵呵,她还没有意识到他有多吃醋,出去玩可以,但玩个几天就差不多了,他都快成望妻石了,完全就是一个怨夫,连棒子和笑笑都不敢轻易接近他。可时间太空了,他总会想起她,接着心情就不好了,于是他就开始疯狂地工作,弄得唯二的两个工作人员几乎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