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席开百桌,地点就在古德集团旗下的饭店,出席的全是政商名流,连最高元首也来祝贺,场内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爷爷,你好好坐着就行了,别累着了。”古隽邦看爷爷忙着招呼宾客,连忙赶来他身边,担忧地叮咛。
“不累,我一点都不累,开心得很哪!”古德隆容光焕发的脸上挂着满满笑意,气色红润健康,有愈活愈年轻的迹象。
婚礼本来在孙思缇父母知情后就要着手补办了,不料筹备到一半时,孙思缇的肚子有了好消息,婚礼的筹办只好半途喊停,后来双胞胎呱呱落地,两家人又忙于照顾新成员,所以一耽搁就拖到了现在。
不过无所谓,婚礼只是形式,小俩口过得幸福美满,才是他这长辈真正开心的事。
“我知道你开心,可是……”古隽邦不放心地搀着爷爷。
“不用可是了,我身边有石忠在,不用担心,你快去休息室看看你的新娘子吧,时间差不多了。”古德隆拍拍他手背,慈蔼微笑。
“好吧。”古隽邦看了看手表,转而向石忠交代。“忠叔,爷爷就交给你了,别让他大累,也别让他碰酒啊。”
“我知道。”石忠盛笑颔首。
自从一对龙凤胎出生之后,古德隆就真的完全退休,不再过问公事,成天含饴弄孙,身体状况竟也更加好转,体力和健康都比之前好很多,他跟在身旁看着,也替古家人高兴。
古隽邦离开宴会场地,把握时间直奔新娘休息室。
此处氛围与宴会场地的热闹截然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爱妻子与孩子在的关系,来到这里,感觉就格外平静温馨。
“宝宝呢?”客厅的婴儿推车里空空如也,连两名分别照顾两个宝宝的保姆也不在,古隽邦下意识问向新娘秘书。
“宝宝肚子饿了。”新娘秘书笑了笑,指指门扉轻掩的卧房。
古隽邦颔首,来到卧房前轻敲门板。
“是我。”
他推门而入,孙思缇正在为宝宝哺乳,保姆一个抱着宝宝,一个在旁协助孙思缇。
“古先生。”保母们同声招呼道。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古隽邦将保姆臂弯里的宝宝接过手,和善地扬起微笑。
卧室里只剩他们一家人,孙思缇侧首抬眸,朝他扬起温柔微笑。
古隽邦看着她露出白晰柔亮的肌肤,裸着丰I满圆挺的胸脯,神情柔美,散发迷人光芒,矛盾得感觉欲望蠢动,又觉得圣洁美丽而不可侵犯……
他抱着宝宝,走到她身边落坐,温柔轻吻她圆润的肩头。
“辛苦你了。”
“怎么会?一点都不辛苦。”
孙思缇微笑睇着他,两人视线交会,双唇就忍不住亲昵地啄吻了下,反应出夫妻间感情恩爱。
“等等宝宝就都交给保姆吧,你今晚得专心当我的新娘子。”他舍不得她还得分神顾孩子。
孩子是他们的宝贝,但她也是他的宝贝,每个女人都只有这么一天,他希望她有美好的记忆。
“只需要今晚吗?”她娇俏地问。
古隽邦想想这话不太对,连忙更正。
“不对,一辈子,你得一辈子都专心当我的新娘。”他既霸道又有点撒娇地要求,这是最亲密的人才看得到的一面。
孙思缇抿起一言甜蜜的笑,睐看他的眼里充满浓情密意。
“当然啊,即使没有婚礼,我一样都会是你的新娘。”他对她的好,全都是具体看得见的,他孝顺她父母,拯救她家的公司,对她呵护疼爱,体贴尊重,这样一个好丈夫,值得她全心全意的对待。
古隽邦心满意足地扬唇,空出一臂,将她揽靠胸膛,幸亏爷爷当时的促成,让他能提早拥有美好的她。
“你这辈子已经嫁给我两次了。”他开心地讲,这一次的感觉比第一次路实多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想要像给你。”孙思缇眨巴着一双水灵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吐露爱语。
古隽邦一颗心胀满了难以言喻的甜蜜欢喜,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喜宴马上就要开始,他真想把她牢牢拥在怀里,深深地和她结合在一起。
“老婆,我爱你。”抑制欲望,却抑不住满脸的爱意,他倾身,吻住她甜美的唇。
在这宁馨的卧房里,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宝宝,亲密依偎在一起,两颗心也紧紧相系,幸福宛如阳光,笼罩着他们一家人未来,他们都很有把握,继续相爱,继续幸福……
【全书完】
后记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乐思这回赶稿,是真正体验到了。
虽说不应该开稿时一天捕鱼、三天晒网,到火烧屁股了才赶工,但好像诅咒似的,每次只要正在紧要关头,就一定会出问题。
曾经通过电脑坏掉,打的内容不见,不然就是平时好好的,一赶稿就生病,MC来,重感冒,肩膀发炎,手腕隧道症候群的症状加剧;还有不是我自已本身的,例如陶小子小时候突然要交什么劳作得我帮忙,某人发生什么意外要我处理,亲戚突然病重住院,或是陶奶奶哪里不对劲……
这一次,吓倒我了。
陶奶奶这阵子很养生,早睡早起,不再跟着我当暗光鸟,天还没亮就起床,然后到附近公园去散步,或是跟着公园里的体操团体做操。
就在写这篇后记的前天,陶奶奶出门晨运,比以往还要早回来,乐思人还没睡,在卧室书桌前努力地敲键盘打稿,听见开门声,我还特地扬声问陶奶奶今天怎么那么快就回来,结果陶奶奶很镇定地回答我:“跌倒。”虽然语气很平常,我还是担心地暂停工作,到家厅里察看,没想到这一看,我整颗心陡地吊高,当场傻眼,陶奶奶的右手腕整个变形。
从小到大还没看过亲近的人骨折的我,顿时头皮发麻,紧张到不行,那看起来就感觉好痛啊,倒是当事者陶奶奶仍维特一贯的镇定(或许只是表面,说不定她其实也很害怕)。
早上六点多,还是星期日,医院都没开,真的急得我不知怎么办才好,或许是观念问题吧,我觉得若是冲一般医院的急诊,值班的医生不是专科,所做的诊断和治疗可能不够专业,还有,该看中医还是西医,这也是一个令我很茫然的问题。
幸好有先查过网路,发现有间大型的骨科专门医院,周日上午还有看诊,当下便不再犹豫,打电话询问确认。
院方说急诊八点才有医生来,门诊八点半开始,节俭的陶奶奶知道了就坚持看门诊就好,在等待时间到前手腕固定安置不动,用冰枕冰敷——千万记得,急性期是冰敷,三、四天之后才改为热敷哦!
八点多一到,我们坐了计程车赶到医院,挂的是第二号,就算看急诊,时间上也差不了多少。
医生要陶奶奶照了三次的X光片,原先我们猜测,手腕明显歪掉了,可能是脱臼,结果却是更为严重的骨折,还说需要做手术打钢板,我们祖孙俩一听,心都凉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更雪上加霜的是,医生说手腕部“那种”钢板(到底是哪种,有什么区别我不清楚),健保不给付,光是钢板,就要四万多元,届时还要住院四、五天……若不手术,就是打固定石膏做保守治疗——但痊愈后,伤处就会像现在一样还是歪的……
折腾了一个上午之后,我们回家来,陶奶奶还在犹豫要不要做手术,她说她已经七十五岁,再活也没有几年,不想动刀受罪……我听了超心酸,因为这话提醒我,她在我身边的日子似乎也没有几年了。
另一方面,我想她说不想动刀受罪,应该也有想省钱的成分,这也令我听了很难过,都是因为我不够能干,才让她如此节省……
总之,到目前为止,停留在我说服动手术,她坚持打石膏的状态。
陶奶奶平时都照顾着我和陶小子,煮饭洗衣的家事都是由她做,大大减轻我不少负担,可这两天,她手受了伤,那些家事回到我身上,而且还要帮陶奶奶洗澡,如厕,换衣服……时间上的分配,在赶稿阶段就成了很大的困扰——所以我才会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老人家真的很怕跌倒,因为骨头没有年轻人强壮,随便一摔就容易脱白、骨折,所以家中若有老人的姊妹,一定要格外小心,也要叮哼老人家,不要做危险的动作举止,冒不必要的险,老了,还是得服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