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艾愣住,没想到他居然知道。“颜奎还要我保密,自个儿倒是先说了。”
“他没跟我提,是我猜的,毕竟他妹子从小身子骨就弱,老是吊着一口气,许是近来入冬,病情急转直下,才会硬着头皮拜托你。”颜奎不提,不过是因为不想教易水嘲笑罢了,只因任谁都看得出颜奎并不喜欢柳九。
“侯爷也看得出颜奎讨厌我?我可不在意,瞧,他再讨厌我,为了他妹子还是得对我低头,不过,我并不讨厌他,他是个好兄长,我很羡慕颜丽。”要是能有个兄长护着宠着,就算病着,她都觉得幸福。
花世泽没搭腔,看着远方的湖面,直到一股奇特的香味袭来,他才看向她。
“这是什么?”
“香囊,这里头装的可是我独门调配的三香散,只此一家,绝无分号。”她骄傲地扬起小脸。“这香囊是我亲手绣的,就当是我送给侯爷的定情物。”
花世泽唇角微勾。“香囊无法当定情物。”
“唉,侯爷就可怜我一个小小庶女,实在是阮囊羞涩,拿不出像样之物。”
花世泽没回她,迳自打量着香囊上均匀的针脚,斑斓的色彩,不禁暗叹她连针线话都是一绝。“凤凰于飞?”
“侯爷能想到的就只有如此?”
“要不?”
“侯像慢慢猜吧,要是猜中了有赏。”她调皮的寻衅地道。
“你能赏什么给我?”
“我得好生想想。”她笑嘻嘻的。
花世泽拿着香囊,望着她水盈盈的眸子彷佛盛装着满天星斗,那般灿烂迷人,不自觉的扫除了他内心的阴霾。
她怎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掌控他的喜怒?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她朝他欠了欠身,笑意始终噙在她秀丽的面容上。“明日见,侯爷。”
他轻应了声,瞧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喜欢听她说,明日见,彷佛在允诺一个又一个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