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艳福擒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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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求摸一把!拜偷!

  “这位骚年,我见你生得高大挺拔骨胳清奇,想必也拥有这世上难得一寻的器大活好雄壮威武粗本钱,你有女朋友了吗?”她的女性荷尔蒙瞬间宇宙大爆发,脑门一热,手刀冲刺过去,兴奋地哆嗦了半天后,这才勉强想起“呷紧撞破碗”的道理。“咳,我、我是说,你听说过安栗吗?”

  一身玄色衣裳,头上戴着桐油藤编飞檐帽底下,一张英俊却显冷漠的脸庞微微一顿,高度只及人家胸膛的蔡桂福发现自己根本连仰头的空都没有,饥渴眼神一直不断在人家结实精壮诱人的强壮胸肌腹肌上下瞄呀瞄、瞄呀瞄,甚至极其不要脸地不小心溜到了人家劲腰下方的某个巨大线条……

  ——娘啊喂,我的眼睛好有福报啊!

  蔡桂福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喷鼻血,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还有那瞬间想把蜗牛面膜和名片朝后一丢,然后蠢蠢欲动摸上去的爪子好激动、好管不住——

  “这位姑子,你拦住在下有事吗?”低沉如大提琴的性感嗓音自她头顶上传来。

  差点在光天化日犯下性骚扰罪行的蔡桂福总算在失足的那一刹那,及时悬崖勒马,勉强将笑淫淫的目光从人家的大雕……嗯,挪移到声音来源处,却只看到了一个刚美漂亮到令人心悸的下巴。

  “嗄?”她两眼犹不自觉地冒着粉红心型泡泡,溢出嘴边的那一丝透明香唾也忘了擦。

  飞白二十数载来,从未遇过这般赤裸火辣又坦荡真诚欢快的贪婪欣赏喜悦目光,好似迫不及待将他全身上下剥个精光,然后舔一舔——

  他刚硬冰冷如千年铁石的心破天荒悸动起来,胸腊陌生地一紧,精实平坦小腹窜上了丝丝火热,某个男性气概跳了跳,瞬间炽热绷胀如巨铁!

  ——缘何端只被她这么一看,他就硬了?

  飞白内心掀起惊滔骇浪,胸膛巨震,本能就想后退,而后永远消失在她面前!

  可当他目光接触到她脸上那两管红艳艳鼻血时,所有的警觉与戒备登时卡住了“你……”他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

  “这位少年,啊,公子,不对,是这位郎君,”她还兀自不觉,仰头对他咧嘴笑得好欢。“您真是我毕生所见最雄壮威武英俊挺拔……咦?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郎君,您看起来真的有点儿眼熟……西门吹雪?”

  待窥完他全貌,蔡桂福下巴顿时掉了下来。

  “谁是西门吹雪?”他面无表情,眉眼微微一动,不知怎地看在她眼中竟莫名有种凌厉之势。

  蔡桂福吞了口口水,忙陪笑道:“抱歉抱歉,我认错人了。”

  “你将我错认为谁?”他嗓音低沉而危险。

  按照习惯,面对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她直觉就是顶回一句——

  “干你——”屁事啊!可是当她才脱口而出前两字,却见这英俊男人的眼神霎时变了。

  愠怒,炽热,狂野,火大……甚至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羞赧。

  蔡桂福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眼中看过这么骇人……精彩……又丰富的光芒,她不假思索的后退了一步,胸口发烫嘴唇发干起来。

  “身为女子口出秽言,你,成何体统?!”他的眼神凶狠,耳朵却奇怪地有些红了。

  “我哪里口吐秽言了?”她定一定神,顿时大感冤枉。“我那个屁字都还没说呢!”

  飞白强忍揉眉心的冲动,“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蔡桂福觉得有点委屈,无辜地仰头望着他。“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呀,反倒是郎君你,嗓门大脾气差,还亏你生得那么俊……话说回来,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真的,越看越觉得眼熟得好诡异。

  飞白凝视她良久,盯得她浑身燥热发毛,突然开口问道:“西门吹雪是你什么人?夫君?”

  喂喂喂,少年你突然跑题为哪般啊?

  “西门吹雪不是我夫君,除非我的名字叫孙秀青。”她一本正经地道。

  他微眯眼,心下掠过一抹陌生的不悦,嘴角扬起一记冷笑。“蔡桂福,峨眉四秀的孙秀青,究竟哪个才是你真正的身分?”

  “耶?你怎么知道——”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你还敢说我认错人?你要是没有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我叫蔡桂福?不对,你……你就是山神庙里的那个人?!”

  原来她那天不是遇到鬼打墙也不是在作梦?!

  “不是一、阵、阴、风了吗?”他冷哼。

  她一时看呆。

  一个阳刚霸气的男人居然在她面前露出一抹傲娇(委屈)姿态,不知怎地,这景象……害人好荡漾啊!

  “你……到底是谁?你、你究竟想怎样?”她的质问在浓烈诱人的男色之下,变得异常软弱没攻击力,哎哟!干嘛一直注意人家?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这话,正是你该回答我的。”他直直盯视着她。

  那是犹如猛虎猎豹盯住了幼小鲜美猎物,正盘算着该一咬封喉还是好整以暇戏弄舔食的嗜血愉悦眼神。

  蔡桂福脑中霎时一片空白,浑身发麻,不自禁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靠北!

  依然是摇摇欲坠如残花败柳的老宅。

  只不过房客蔡桂福此刻却战战兢兢地跪坐在粗旧的矮案上,对着面前那个高大昂藏,气势隐含杀气却又收敛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尽管内心好想骂娘,还是得乖乖就被警方审讯的姿态,露出善良纯真老百姓的真挚表情。

  “虽然我不知道大人是谁,但是小人,咳,小女子从小到大都是一等良民,从来没有做过偷拐抢骗、杀人越货的不法行径,”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又激动抱拳,“请大人明察!”

  相较于方才在街上的那股令人打从骨子里惊骇上来的煞气,现在的飞白一双鹰眸低垂,修长大手捧着一碗白水,身姿挺立如千年古松,气质沉静若远山飞雪。

  尽管还是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勾魂摄魄引人流口水的浓浓阳刚男人味儿,但是刚刚栽在美男色底下的蔡桂福已经沉痛深切地反省过了。

  没交过男朋友,只会偷偷摸摸看动作片和高辣文的女汉子,遇见极品的防御力和免疫力果然是零啊!

  “你不是北齐人。”飞白放下茶碗,淡然道。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眨眨眼道:“难不成大人是调查户口的?可我已经入籍了,临时籍贯也算,这是北齐庶民律上面规定的,你没有权力抓我,我还有户纸可以作证呢。”

  “你本籍南朝?”他挑眉。

  “也不是啦。”她面露为难,支支吾吾了半天后,尴尬干笑。“这有点难解释,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

  “在下洗耳恭听。”他气定神闲,眸光深沉。

  她被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有点上火了,“等等,你在审问我之前,不是应该先表露你自己的身分吗?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突然冒出来找我麻烦的——的闲汉?”

  他微眯了眯眼,嘴角抿起。“这十数载来,胆敢质疑我是闲汉的,你还是第一人。”

  “凡事总有第一次。”她哼道:“如果你跟我坦白你的身分,那我也就考虑跟你说我从哪里来。”

  “好一张刁嘴,”他笑了,那笑冰冷却又莫名令人心悸着迷,蔡桂福死命掐自己大腿才阻止自己别流口水。

  “无怪屡屡能妖言惑众。”

  “什么妖言惑众?”她楞了楞,随即气急败坏又理直气壮的反驳,“喂!这位大人,你这是很严重的指控,没有证据的话我是能告你毁谤的。”

  “口吐生僻怪异之词,既癫且狂,甚至毫无丁点女子应有之礼仪雅韵,还敢说自己不是妖言惑众?”他似笑非笑的说。

  蔡桂福一时哑口无言,那张小脸从气愤的涨红渐渐心虚地发白了。“呃……其实我、我们乡下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当然不像你们天子脚下皇城人那么斯文讲究哈哈,哈哈哈。”

  “乡下?”他眸光隐带一抹嘲弄。

  “对,乡下。”她有些战战兢兢的点头。

  “哪州哪郡?何城何镇?”他眼神越发犀利。

  她熊熊掰不出来,“……你猜?”

  “蔡桂福!”他的耐性几乎尽失,眸底杀气一闪而过。“别逼我立时杀了你!”

  她颈项一寒,呼吸停顿,哆嗦惊恐地望着他,清澈浑圆的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害怕与委屈,鼻头也渐渐红了。

  飞白几乎瞬间就后悔了——他把她弄哭了吗?

  气氛凝滞得针落可闻,老宅外头,却是隐隐传来热闹喧哗的人间烟火气息……

  “你,不许哭,”他有些艰涩地道:“别哭。”

  “屁啦,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还管到我能哭不能哭,你是查户口的又不是住海边的,管那么宽喔?”蔡桂福的委屈感更重,她拚命眨动着湿润泛雾的眼睛,暗暗吸气吐气,把翻腾酸涩的滚烫泪意艰难地吞咽回去。

  飞白被骂得哑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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