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会安慰人,但话中的真情实意她全都感受到了。她微微一笑,眼角闪过了得逞的精光,“罗玉辉拉了我的手呢,我的手只有相公拉过,怎么可以让别人拉?”
只是拉手?那她干么说得好像全身上下的便宜都被人占尽了?鲁大山愣住了,脑子也变得迷糊,他彷佛看到自己飞蛾扑火般的接受了她的爱,却发现原来自己钴在了蜘蛛网上。
綦菡瞧他犯傻,更是好笑地抬手点了点他的唇。“上一次你亲我,已经是第一次承诺,却又想把我送回京城不认帐;今日你又亲我,用掉了你最后一次机会。相公,我希望你能好好爱我、珍惜我,否则只怕我们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因为她再怎么喜欢他,再怎么爱他,也无法接受一直被拒绝,为了敲开这头笨驴的脑袋,她已经什么矜持都不顾了,若他仍是不开穷,只能说两人真的无缘。
一个女人,有多少青春岁月和他耗呢?
瞧她又恢复以往那娇俏可爱的模样,鲁大山终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也跟着傻笑起来。总之,不管罗玉辉对她做了什么,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那他不管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至于她是蜘蛛精还是蚌壳精什么的,他都认了,谁教他已然认定了她呢?
出了南临城,马车一路向北,再一个多月的路程,应该就可以抵达京城了。
至于罗玉辉及那五个,就被鲁大山扔在山里不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命,反正罗家顶多算是地方恶霸,就算要追究也找不到人。
这一路上,綦菡可就不放过鲁大山了。先前的车程他驾车、她躲在车里自艾自怜,然而出了南临城后,她便挤在鲁大山身后与他谈天说地,一路上笑语不断,连他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习惯了有她在身边。
直到下一个城镇,在綦菡的瞪视下,鲁大山苦笑着订了一间房,两人又重新开始以夫妻之名相称,她则是万般期待夜晚的到来。
圆房啊!她想象了好久的事,那几本春宫画她都快读烂了。身为一个医者,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等人生大事,怎么能够称得上医术精湛呢?
何况看书上说,圆房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有的人甚至沉溺不起,她真的很好奇那会是何等愉悦的感受。
夜晚终于降临了,这几日为了加速远离南临城,有几日餐风露宿,也着实将两人累坏了,在分别洗了个澡后,回到房里,但看到对方那还湿漉漉的头发,嗅到身上传来的香气,还有独处的气息,一种暧眛感顿时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咳,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鲁大山说完,便让她先上了床,自己则是立在床边。
綦菡可不会让他跑,拉着他的衣袖,硬要他一起躺下来。“我们是夫妻了,你也说喜欢我了,相公,该是我们圆房的时候了吧?”
“咳咳……”鲁大山一口气忍不住岔了,狠狠的咳了起来。
“别紧张,相公,我也是第一次啊,听说圆房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我书看得多,我可以教你。”她兴致勃勃的,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鲁大山在心里苦笑着,原想把她轻轻推开,想不到手才举起来,这大胆的小妮子居然抓住他的手,往她的衣襟里塞了进去。
一碰到她饱满柔软的胸,他什么冷静理智都没有了,强自压抑的欲火马上冲上了脑袋,让他什么都顾不得,反客为主的压住了她的身躯。
“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嗓音因为浓重的情欲而微微沙哑,说完,他深深吻上了她。
昏了头的人马上变成綦菡,她或许理论很够,但实行上绝对是菜鸟一只,她感觉到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吻从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颈顶、她的肩、她的锁骨,然后一路往下,这样的刺激让她实在难以忍受,娇躯轻颤着,小嘴也情不自禁逸出娇吟,“啊——”
鲁大山剥开了她的衣裳,洁白的玉体无瑕的呈现在他面前,他亲吻着她,替叹着她,恨不得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取悦她。
终于,到了真正要圆房的这一刻了,可是当他正要“提枪上阵”时,低头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綦菡?”他定睛一瞧,不由得露出苦笑,心头的欲火也熄了一半。
这丫头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睡着了!
鲁大山即使再想,也不可能对睡着的她出手,他只能无奈的轻轻将她放下,自己下了床,默默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刚才沐浴完那桶水,应该还没倒吧?放到现在想必够凉了,唉……
隔日,当一缕阳光射进了窗,床上的娇人儿缓缓醒来,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饱满,她望向四周,却发现房间里不见鲁大山的身影。
她想起了昨日两人的缠绵,俏脸一红,回味不已,但是越想,她就觉得越奇怪,她掀起被褥察看,随即柳眉紧紧皱起。“我们……没有圆房?”
大惑不解的綦菡连忙下床梳洗,穿好了衣裳后,才一打开房门,便遇到正要进房的鲁大山。
两人差点撞在一起,又连忙退开,一时间,都有种难言的羞赧及尴尬。 最后,是綦菡将鲁大山拉进了房里,将门仔细关上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端起了小脸蛋,认真地问道 “相公,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脖酸背痛,容易疲倦无力,还有畏寒?”
“没有啊。”她这问题问得无头无脑的,鲁大山也一脸莫名其妙。
“那有没有觉得头昏眼花、耳鸣、失眠,或者常常忘记事情?”
“也没有。”他的表情越来越困惑。
綦菡一脸狐疑的望着他,下一句话差点让他一头撞上柱子——
“可是既然你没有阳事不举,为什么不和我圆房呢?”她都脱光光和他抱在一起睡了,难道她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
鲁大山难以置信瞪大眼,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这么大胆的话,也只有她敢说了。
“我的身子很正常、很健康,绝对没有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槽的病。”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很严重的指控,他当然要郑重否认。
“那……那你怎么没有、没有对我做什么?”綦函终于有些害羞的问道。
她是个大夫,自然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身,破身的感觉她虽然不知道,但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鲁大山很是哭笑不得,无奈地望着她。“这位姑娘,你睡着了啊,我鲁大山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对一个睡着的女人出手。”
“我……我本来没有真的想睡啦,只是……只是装睡嘛……谁知道后来真的睡着了……”綦菡跺了跺脚,原来这次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是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干么装睡?”他更无辜好吗?这么娇俏的可人儿就在眼前,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却得坐怀不乱,柳下惠都没他惨啊!
“因为……因为我不敢看你的那个嘛……”她指了指他的裤裆,有好几次被他的“重兵器”吓跑的经验,实在不敢正面面对。
鲁大山只觉得无语问苍天,他是应该庆幸她这天真又滑稽的想法,让他不必在内心挣扎着是否真要占有她?或者该沮丧她居然怕自己的“重兵器”,那以后不是每回要用到,她就要装昏装睡一次?
“好了好了,既然错过了这次机会就算了,我们来日方长。”他只能再次苦笑着这回算是又被他糊弄过去一次,看来接下来他要努力一点赶路,要是不快点到京城,他每天都要接受她不同程度的勾引挑战,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了。
綦菡无奈,却也只能点点头,目光在他下腹扫了几眼后,便转身过去整理行囊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叨念着,“……是要补肾,还是活血呢?看来要来买点龟板、玄参、何首乌……”
这不会是治疗不举的药方吧?鲁大山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脸都绿了,这小妮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好好听进去人家说的话?
第8章(1)
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鲁大山与綦菡的马车才终于接近京城,而且会拖这么久,是因为一整路都传来不好的消息。
听说南方的鬼族又开始侵犯了,而且有些鬼族军队已经深入中原,烧杀掳掠,鲁大山才会放慢了速度,有时候宁可绕远一些,走比较安全的路,以避免可能的危险。
然而,就在距离京城百里之遥,鲁大山的马车陆陆续续见到有人携家带替,大包小包的朝着反方向奔逃,也有好几辆马车往京城外飞奔而去,还差点不长眼的撞上了他的车,每个人都像逃难一样,让他与綦菡都有很不祥的预感。
随着马车前进,出逃的人越来越多 ,鲁大山终于忍不住了,将马车停到了路旁,拦下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