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娶妻安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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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前两胎是儿子,这个是女儿啊!”

  凤天燐的汗水流得比产妇还多,看得纪芳忍无可忍,挥着手说:“出去、出去,帮不了忙就别在这里捣乱。”

  “哼!你丈夫可以陪你生孩子,我不能陪?什么道理?只许州官放火?”

  直到现在凤天燐还是深感怀疑,当年自己是哪条神经出错,怎会看上纪芳这种女强人?

  纪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端起微温的参茶对孟孟说:“喝一点,保持体力。”

  凤天燐顺手接过,喂孟孟喝掉半盏后,把剩下的喝掉了。

  “参茶很贵的,你是产妇吗?”纪芳很不满,那人参是她送的!

  凤天燐不以为意,笑着亲亲孟孟的额头。

  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孩子一起生,有参茶一起喝。

  这时,产婆扬声喊,“出来了,快出来了,夫人,再用把劲!”

  孟孟在下一波阵痛间咬牙使力,孩子从产道顺利滑出,不必等人打屁股,响亮的哭声传来,让两夫妻同时松了口气。

  剪掉脐带,产婆知道凤天破心急,用最利落的手法把孩子洗干净,放到孟孟身边。

  凤天燐看着女儿,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的女儿,他有女儿了!他终于能够理解当年上官檠初次见到女儿时那欣喜若狂、疯疯癫癫的心情了。

  纪芳看着女娃儿,笑道:“真漂亮啊,孟孟,咱们来定个娃娃亲,把她许给我家小三行不?”

  她家的龙凤胎,姊姊先出来,弟弟殿后,于是好端端的一个男娃儿成了小三。无妨啦,凤天燐当了那么多年的“小三”,也没看他真的变成小三过。

  “不行,她是我的。”凤天燐把女儿抱在怀里,怕被人抢走似的,叨叨絮絮道:“爹教你,天底下的男人一般黑,你得张大眼睛仔细瞧,千万别给骗了,不过不怕,有爹帮你把关呢,哪个不长眼的敢亲自送到你跟前,爹就揍得他后悔当人。”

  很霸气的话,却逗得女娃儿笑不停,笑容漂亮得让当爹的看花了眼。

  “你爹有这么好看,一见面就笑?品味不够好喔。”纪芳戳戳她的小脸,挪揄凤天燐。纪芳不晓得,但孟孟知道,凤天燐也很清楚,女儿视线对着的不是她好看到天怒人怨的亲爹,而是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

  他有张黑脸,手里拿着粗粗的锁炼,严肃的脸庞绽出亲切的笑脸。

  夫妻对视一眼,女儿和他们一样,能够看见?

  唉,凤天燐提醒自己,得寻块好玉雕上观音,还得去找来一个会演戏的惠致禅师来讲故事。这故事得编得够动听,毕竟宫里那堆人精和柳叶村的纯朴百姓不同,没那么容易说服。

  凤天燐笑着,孟孟笑着,黑无常也笑,另类的一家三口在产房里团聚。

  外头一轮明月升起,皎洁的月光昭在贺家门庭,产婆和医女们走出产房,一个医女突然停下脚步,说:“你们闻到了吗?是不是桂花香?”

  产婆笑着回答,“怎么可能,还不到桂花开的季——”

  话才说一半,就见另一个医女摘来一丛桂花,“你们看!”

  “真的是桂花?太奇怪了!”

  三皇子府里,为贺小六种下的桂花树不明原因地在这晚上争相绽放,一丛丛、一簇簇地怒放着,转眼间香气远播,附近邻居全闻到香气。

  府里的下人惊喜万分,产婆、医女不敢置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这……这绝对是祥瑞之兆啊!

  看着众人兴奋的表情,正在桂花丛间点点弄弄,点出一丛又一丛盛开花蕊的白无常叹气。

  要累死他这把老骨头吗,三皇子府的桂花可比贺家的多上百倍呐!

  懒了,左手挥过,左边的一排桂花树开花,右手挥过,右边的桂花怒放。

  他一面挥动手臂,一面低声嚷,“黑面仔把孙女儿给宠上天了,下辈子我要当他孙子。”

  【全书完】

  后记:寒暑假的新意义

  嗨,大家好,暑假到了,有没有什么计划?

  当学生时期,心心念念着寒假、暑假快点来,好像每年最爱的就是这几个月分。后来出了社会,最怕的恰恰是这几个月分,因为寒假到,代表包红包的节日即将来临,荷包得大失血,而暑假看着别人快乐,自己却要闷着头工作,心里说有多心酸就有多心酸。然而等到孩子来报到,这几个月又重新拾回意义,因为孩子脸上的快乐永远能够牵动父母的快乐。

  渐渐地,寒暑假对我而言又多了些许重义——因为每年举办的书展、漫博会。

  为了展会,寒暑假之前总要忙上一阵子,于是为了犒赏自己,寒暑假衍生出新意义,台湾的夏天很热,别说旅游,就是连手指都懒得动,这时高山、高原纬度高的地区成了避暑首选。

  今年去了香格里拉,在那里见识到不同的人文风景,虽然高山症很痛苦,却也让人见识到天地有多么辽阔。人心可以多么单纯与快乐。我羡慕那里的人、羡慕那样的生活,却也明白,复杂的自己再也回不去那样的单纯。

  回来第二天接到电话,说是这本书将要在八月过稿。我和编编聊了好一会儿,硬是想不出来这本书写了些什么,不知是智力退化还是下意识地将复杂放下,重读过一遍后才又抓回那段记忆。

  当初写这本书时,我问自己的话是——人们有没有可能为爱情而改变?

  很多人都听过这句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曾有一本书也积极提倡,人格特质在出生那刻便定了型。如果是这样的话,教育影响有限、环境改变有限,那么爱情就更别说了。

  于是我试着在“改变”与“不改变”当中穿梭,试着让一个嘴巴坏的男子在爱情中一点一滴小小地微整型着。

  成功了吗?身为作者,我自然是希望成功的,亲爱的读者们,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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