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和他同时看见了那个在平原上的缠绕之蛇,十二条衔尾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围成了一个圆圈,大部分都朝向不同的方向,但有三条是一样的。
她瞬间报出了一串数字。
「你找到了。」他笑了出来。
她紧抱着他,含泪笑着点头,「我找到了。」
他带着她降回地面,她兴奋得一直刀絮不停。
「柏拉图说他的祖先和埃及的老祭司聊天说到这个沉没的亚特兰提斯,说它在一万两千年前左右时沉没了,古埃及王朝是在五六千年前,柏拉图是两千三百多年前的人,你觉得什么样的传说,可以这样禁得起时间的考验?我还以为最多就是一万年,但他们更早,比我们已知的都还要早,什么样的人可以在历经上万年的时间,还能让人一再这样盖神殿崇拜他们?他们是守护神,你知道吗?即便后来可能因为战争,人们将蛇神矮化,但还是无法完全抹灭他们留下来的功绩和智慧,所以各地的创世神话里,才会一直提到蛇神,单蛇蛇杖至今仍是世界卫生组织的标章,双蛇蛇杖更是被人当做商业与贸易的象徵——」
她抱着他,用力亲吻他,激动不已的笑着说。
「天啊,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这些人真的存在,而且——噢,你在做什么?」
小满话到一半,终于在看见他开始脱他的上衣时,注意到两人已经落地,而且不知为何她整个人已经躺在地上,因为双脚仍勾在他腰臀上,她可以感觉到他完完全全已经Y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你讲这些,都弄得我好海。」他一脸无辜的说:「可能因为你是那么兴奋,让我想到我们做//ai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
「你胡说什……我才……」小满瞬间红了脸,她松开手脚,他却重新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她小脸旁,低头挑眉看着她说。
「你知道,在做完那么多苦力之后,我认为我应该要有点奖赏。」
「你疯了,我们没有时……啊……」她脸红心跳的说,却感觉到他抵着她变得更Y,让她小腹紧缩,反射性轻喘出声。
他双眼晶亮的低笑,一边吻她,一边脱掉她的上衣,在她唇边道:「我们当然有时间。」
……
耿念棠知道她喘不过气来,他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他应该要慢一点,她太少运动,肺活量没那么好,但他忍不住,这小女人是那么兴奋,那么忘情,两人还在半空时,她非但紧夹着他,还因为太激动无意识的磨蹭着,他早就被撩拨到Y了起来,她却一点也没发现。
等到落地时,他已经忍了太久,她的反应又那么好,害他一下子把持不住,冲得太快。
躺在地上,她闭着眼,心跳飞快,小嘴微张的喘着气。
他没有试图吻她,只是张嘴伸舌舔吻着她微启的唇瓣,舔着她脸上的汗水,然后抱着她翻身,让她躺在他身上喘气。
他喜欢她这样贴在他身上,一颗心因他噗通噗通的跳。
小满半合着眼喘着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可以嚐到他胸膛上的汗水,闻起来咸咸的,嚐起来也咸咸的。
她也可以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它像是要破胸而出,跳到她手里一样。
就在这时,远方蓦地又传来隆隆的电钻声,宣告白天的到来。
小满累得没力气害怕,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喘边说。
「你知道……如果史卡利在这时……冲进来……我也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跑……」
这话,让他笑出声来,开口告诉她。
「放心,我有,我会抱着你一起跑。」
这荒谬的对话让她忍不住咯咯直笑,跟着听到他又说。「你知道,等他挖通,发现这里空无一物之后,应该会气到双眼发白、口吐白沫。」
她趴在他胸膛上,笑到停不下来。
为了避免史卡利找到下一座神殿,他再次带她上去,这次两人带了平板拍照,他放她下去之后,用护臂上的黑色小箭去除了天花板上那块地图的其中三只衔尾蛇。
他本来还想弄掉更多,但她告诉他这样就够了,一来怕破坏太多会太可疑,二来那地图其实很大,要去除一只蛇就要花掉许多时间,再加上他在弄它
们时,掉下来的石头太多,让她很担心天花板会整个垮下来。
她告诉他这样就足以让史卡利无法轻易找到正确目标,更别提那一大块曾有的陆地现在全都沉在海水里。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离开这里?」
小满忙着收行李时,好奇的开口问他。
她记得他和她说过,这里的猎场外面有地雷,除此之外天上非但有携带机枪的无人机巡守,地面上还有自动机枪会射击试图穿越猎场边界的人。
虽然他二哥救人时破坏了地雷区的一部分,但他告诉她,那一块地区在这两星期已让黑衣部队重新安置地雷。
「你之前不是说你能跑出来,是因为有人在爆炸那天晚上袭击了史卡利的营区?」
「对。」她点点头道:「那天晚上,所有的猎人都跑到神殿这里来,然后有人袭击了营区,我是趁机跑出来的。」
「那天晚上我们的人都在忙。」他确认之后,禽着笑说:「这游戏的玩家
们常把敌人丢到猎场里当猎物,我认为除了我们之外,他们还有别的敌人。」她一怔,「你确定?」
「我确定,他们还有别的敌人,只是那些人之前找不到他们。」他歪着头,笑了笑,道:「唤,但我们找到了,我们可是红眼意外调查公司。武哥八成已经把情报放了出去,我之前就觉得溜到这猎场里的人,不只我和屠鹰、阿万、霍香。」
听到他这推测,小满突然想到一件事。
「阿棠,我逃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猎人,我本来以为他会抓我回去,但他救了我。」
闻言,他一愣。
「你确定?」
小满点点头,道:「那猎人救了我,不只一次,之前我半夜被拖出帐篷时,也是他救了我,他……杀了一个人,但那阻止了其他人继续伤害我,我本来以为只是因为他比较聪明,不想惹火史卡利,但我趁乱逃跑撞见他时,他开枪杀了其他猎人,还用血在手上写字,叫我跑。」
「他是不是包着头巾,把脸涂黑?」
「你怎么知道?」她杏眼圆睁的问。
耿念棠伸手紧抓着她的手臂,追问:「他长什么样子?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头发眼睛是什么颜色?你有看到他的模样吗?」
「东……西方人吧?」小满拧着秀眉仔细回想,「他五官满明显的,头发用头巾包起来了,整张脸都拿颜料涂黑,露出来的头发好像也是黑的,但我不确定是被颜料涂黑了,还是本来就是黑的。眼睛颜色?我几次看到他都是在晚上,我不确定是什么颜色。」
闻言,他松开手,低咒一声,着恼的耙着发。
「怎么了?你认识他吗?」话才出口,她就想起来他说过那位亲如手足的失踪兄弟人在这游戏里。
小满脸一白,脱口:「你觉得他是阿光?」
「我不知道。」他抬眼看着她,哑声道:「我希望是,但他失踪很多年了,进入这里之后,我几次看到他,不是在雾里就是在晚上,视线很不清楚,他身形看起来很像阿磊,他用的招式,有些招式很像。我是因为追他才找到你的,但他对你开了枪,我以为是我搞错了。」
「他对我开枪?」她傻眼。
「没错,他对你开枪。」他着恼的说:「之前我以为他是为了阻止我追他,但这家伙知道我把猎物聚集在一起,他知道我会去追他,他知道我会为了救你放弃追他。猎人的机器眼里有摄影机,他不能让游戏系统的人和玩家起疑,所以他才对你开枪。狗屎,不管他是不是阿光,这家伙显然不是自愿想当猎人的。」
「我以为他们都不是自愿的?」应该没人会自愿让人拿掉一只眼睛装炸弹,时时刻刻被人监视。
「有些是,有些不是。」他看着她,一脸阴霾的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不少人脑袋有问题,但有些猎人,本来是猎物。我们开始调查这个游戏之后,发现这狩猎游戏不只表面上这样,它带着恶毒的洗脑模式,让参与者把杀人这件
事逐渐正当化。游戏里的猎物与猎人都是实验品,这是场恶毒的实验,而且恐怕有不少政府情报单位都知情。」
小满闻言,脸色变得更白。「你开玩笑?」
「我也希望我是在开玩笑。」他扯了下嘴角,道:「但有很高的机率,衔尾蛇的人已经渗透到许多国家的高层,不然怎么有办法这样大规模的掩盖这种狩猎人类的变态游戏?有不少政商名流、企业富豪都是玩家,他们在私底下互相牵制,为的可不只是赌钱或刺激而已。之前我们还不晓得是为什么,毕竟放任这种不道德的变态游戏风险太高,那些人却还是这么做了,但当我在这里看到那颗飘浮的黑球之后,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它。如果这世上真的曾经有我们不知道的高等文明存在,你觉得游戏主为何要派史卡利收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