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羽的运动神经一向很好,即使是脚上带伤也不失她的活力,于是她就这么追着那两名年轻人过了两条街,而没有注意到对方似乎故意和她保持距离,放饵钓她这条大鱼,最后,当她追到他们时,人已经处在一条死巷而不自觉。
“喂,你们两个给我站住。”’终于追近距离了,薰羽大声恫喝他们。
而怪的是,对方还真的乖乖站住停下来。
“你们两个欠我一个道歉!”薰羽理直气壮的要求。
“道歉?这两个字怎么写呀?”踩到她的男子露出痞子般的笑容说着。
“是呀,老师没教耶。”他的同伴也附和着。
看着眼前的局面,按以往薰羽有的经验,她心里已有了个谱,“我看你们老师大概也没教你们两个要怎么走路吧,还是你们天生残废少了对眼睛?”
“臭娘们,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待会这排头得下重一点才能教乖你吧。”男人开始欺近薰羽。
“行,看谁待会先哀哀叫就是猪八戒。”薰羽小心的后退,而未免被男人前后夹攻她慢慢的往墙边退。
“是吗?我倒是没看过有母的猪八戒,我今天可以开开眼界了。”
薰羽的举动更乐歪了两个男人,心想这女人笨得往死角躲,待会可就好看了。
“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你们敢对我怎样。”薰羽故意说着老套的台词,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敢不敢待会你就知道了。”男人朝同伴使了个眼神便扑向薰羽。
就在这时,一直隐在角落的两个男人见状也冲向薰羽,但一阵尖叫响亮的声音传出后,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又吃惊的退了回去。
“啊……我的眼睛!”
“啊!我的……你……”男人的两只手忙抚着眼睛又急着提裤档,两个人在原地又跳又叫。
“真相大白了,现在谁是猪八戎你们都清楚了吧。”薰羽得意的晃着了上的防狼喷雾器,打从她爱管闲事以来,这项防身用品对她而言是百战百胜汉有失误过的好伙伴、现在也不例外。
“啧!找碴也不看对象,活该你们要受罪,你们就在这里慢慢哀号吧,我不奉陪了。”薰羽收起喷雾器便大格大摆的离开。
“这女人真是恰!”一直躲在街角的两个男人在目睹一切后,望着薰羽离去的背影摇头。
“老师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陆家遥还是头一回在课堂以外看到这么恰的女人,他们课堂上的女同学都比她温柔多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听过吗?”另一个男人温世奇说。
“她这么剽悍哪一点像西施了?”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刚强特质才配得上老师这样的武才呀。”温世奇自圆其说。
“是这样吗?”
‘哎呀,不管是不是都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快追吧,要是让她出了什么岔子,看我们怎么跟老师交代。”语毕,温世奇匆匆的追上。
“她还需要人保护吗?”陆家遥一边质疑一边追何薰羽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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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今天是“凶煞日”诸事不顺呀?薰羽在人行道上紧急的闪了一辆越野机车后,气愤的拍着胸口。
今天是不是她方薰羽的倒霉日啊,怎么几乎所有倒媚事情都冲着她来?方才才刚解决两名混混而已,居然连人行道上都会有车要撞她,真是背到家了。
这是什么社会嘛!交通在马路上乱还不够,连人行道也有问题,太嚣张了,待会回到店里她一定要打电话申诉抗议才行。
哦;脚开始抽痛了!一定是刚才使劲踢那两个猪八戒的缘故,所以牵制到伤口了。
看看表,已经出来二十多分钟了,要是从这走到唱片行再回去的话,不仅误了脚伤,也拖太多时间,不如先回去好了,于是薰羽走到马路边等着绿灯亮。
咦!前面那辆越野车好像是刚才差点撞到她的那一辆耶?薰羽眯着眼看一部急速驶向她的越野车。
愈来愈近了,好像真的是那一辆,为了以防万一,待会得记下他的车牌才是,于是薰羽开始翻着皮包里的纸笔。
“哎哟,我的脚。”薰羽的脚抽痛了一下,使得她弯下身子抚着脚。
这时,周围却惊叫声四起。
“啊!他有刀。”
“天啊!那个人拿着刀耶,好可怕!”
“他要干什么?”
“差一点就砍到她了,好险。”
“啊!他又回来了。”
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同时在薰羽的周围散开,她困惑的抬起头来,在还搞不清怎么回事时,一名妇人拖着蹲在地上的她离开。
“小姐,你还不快闪。”
“哎哟!”突然给人拉一把的薰羽,重心不稳的跌坐在离马路有一步远的红砖道上,也就是在这时她看到了一把银得发亮的西瓜刀差点吻上她的脸颊。
“喂,怎么回事?”这时一名交通警察给慌张的尖叫声吸引过来,正以小跑步的速度过来。
这时机车骑士见机会已失,便狠狠的催紧油门蛇行而去。
“怎么回事?”薰羽呆呆的问。
“小姐,刚才那个机车骑士拿了把刀要砍你呀,幸好你及时蹲下来让他落了空。”
“啊?真的!”哇塞,今天真的是她方薰羽的“凶煞日”呀!嗯,赶快回店里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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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薰羽只是去唱片行吗?怎么会去那么久?”在店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以文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通常薰羽大概不用二十分钟就会回来,怎么今天这么久?这不像是她的作风,要是有事耽搁她也会打电话回来说一声才是。”孝堤明白薰羽是负责任的人,薰羽不会留下她一个人顾店很久,何况唱片行老板娘说薰羽根本就没去那边,这才奇怪。
“在搞什么呀!”以文开始觉得不太安心。
“应该快回……啊,回来了,她回来了。”孝堤看到薰羽喘着气跑步进门,“你干么?跑这么快?”
“你去哪里了?”以文边问边注意着薰羽的脚,她的脚伤还没痊愈是不适合跑步的。
“我今天倒媚死了,才出门就遇到霉煞星,害我唱片行也没逛成。”薰羽放下皮包,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还到李太太了?”孝提问。
“差不多啦。”对她而言,这些人都是一样超级无赖无理的痞子。
“你该不会又在街上鸡婆了吧?”以文有先见之明的探了一下她的皮包,发现她喷雾器的罐子是打开的,而这就代表她刚刚一定又在街上逞路见不平的“憨胆”了。
“我没有鸡婆啊。”看着以文和孝堤又要对她千篇一律训诫的严厉眼神,薰羽无辜的道,她是真的没有鸡婆呀,因为她帮的是自己嘛。
“你刚才有没有用到喷雾器?”以文瞅着她问。
“有呀,可是我不是鸡婆呀,这回是我自己的事嘛。”以往薰羽对于自己的这些义行,她都是谈论描述得虎虎生风、洋洋得意,不过自从她和以文结婚之后、她发现他对这些事都会不高兴,所以她开始考虑待会说活的态度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薰羽?”孝堤也急了。
“就说我今天倒大霉嘛,才过一个马路而已,就给两个不长眼睛的痞子给撞倒在地,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一个手持西瓜刀的和车骑士挥着刀乱砍,差点在我身上多补挂几道彩虹,真不知道今天是犯什么冲?”薰羽简单扼要的说了一起经过。
而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以文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你追上那两个撞倒你的人?”
“是呀,他踩的我手背好痛。”看到以文脸色的乍青乍白,薰羽又装出无事的表情,而她的手背上也的确还留有那混帐的鞋印。
“薰羽,你别老是陷自己于危险中好不好,你这样让我们都很担心耶,尤其你又是一个人在外面,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孝堤忧心的说,这句话她不只说过百遍了,但是薰羽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让他们这票朋友无可奈何。
原本他们都以为年龄的增长会让薰羽多加收敛她的“见义勇为”,但是照现状看来,她此种侠义性子哪怕是活到老抠抠了,还是改不了。看她的随身配备就知道了,现代的都会女子皮包里不外乎是口红、梳子、保养品、化妆水等美容用品,但是她皮包里的宝贝偏偏都是喷雾器、小刀、随身录音机,响彻云霄的警报器、电击棒等防卫用品。
“放心啦,我又不是第一回干这档事,我当然是有把握获胜才会……哦!”薰羽的话让她拍痛的脚底给打断了。
“怎么啦?”孝堤知道不对劲,立刻帮她脱下鞋子,这时才发现她的脚底早已湿红了一片。
气得说不出话的以文看到这一幕,更是火大了,“你是不是活腻了,身上不带伤你不高兴是不是!”’
“我是……”算了,以文会生气就代表他关心她,所以薰羽便不再多说什么,的确,她知道她这种行为会为自已惹麻烦,不过她就是忍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