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与你相约在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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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霍西郎深情地凝视她。

  这一凝视,堵住了洛云扬原本想说出的话,他只好无奈地偏过头。

  偏偏霍西郎没放过她,轻抬她的下颚,缓缓地印上自己的唇,印上自己的心。

  一时天昏地暗,洛云扬不晓得霍西郎的唇有如此大的魔力,竟令他脑袋昏沉沉的。

  整整两秒钟,他突然想起他是男生,不是同性恋,怎会……赶紧推开霍西郎,转身逃开,让两人之间隔十步远。上帝呀!他竟然对这吻回味不已。

  为抚平自己不稳的情绪,洛云扬连忙武装自己气息不稳的说:“为什么要吻我?”

  “这还需要问吗?”霍西郎依旧是柔情凝眸。

  “My God!我是男……。”洛云扬突然想起他是男生,但顿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现在连自己都不太敢确定自己的性别了,更何况霍西郎,于是他转口道:

  “你们这保守的社会,不是不兴接吻这一套?”

  瞧她双颊红如火,霍西郎淡淡一笑,看来她并不是没感觉。

  “你若看见大内收藏的春宫图,你就知道嘴对嘴是很平常。”

  春宫图!?啊!洛云扬想起来了——就是描绘男女性趣的图画。哎呀!以前自己也曾想偷窥。这个家伙一定看过,才会如此大胆。想到这他心中有些生气,也不晓得为什么?

  “你看过,对不对?”洛云扬斜睨霍西郎一眼,非要这家伙说实话。

  霍西郎好笑地瞧她忽变的容颜:“你生气啦!”完全忘了春宫图藏放大内,世人怎能一窥其貌,就连她也是小时候瞧见皇上有时拿出来欣赏,不小心瞄到的,所以堂堂平南郡主又怎可能知道它上面绘的是什么。

  “小女子哪敢生气,只是那种画多看无益,而且伤身伤眼睛,到时眼睛长了针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洛云扬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霍西郎闻言,差一点笑出来,不过,憋笑的表情像极了红龟;更不敢开口。怕一张嘴会泄了底。

  “少爷!”东叔见他们都外出也随后跟出来,却看见这种情景,他愣楞地不知该不该打扰。“呃……我和船家说好了,三天行程,他们会送我们至武昌。”

  坐船?要坐船了?洛云扬一想到新奇的事,就将刚才的不愉快忘得一乾二净。

  “东叔,我们是不是要坐那种木制的船?”洛云扬朝江岸一指。

  船是木制的没错,却不是岸边那种小舟,东叔这下被问倒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洛云扬开心地自顾自地道:“这种船真的能载人,不会沉吗?以前小说上常说一叶扁舟、渡船什么的,原来是这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淹水?”他好奇地向前探看。

  霍西郎忍不住大笑不已,而东叔则一头雾水,不过,这是他自平南郡主昏迷那一天起第一次看见少爷开怀大笑,真不明白这小妮子有何魔力,他只晓得这小妮子说话颠三倒四,没有半点规矩,根本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倒像个山野来的野丫头。

  真不知道少爷怎会喜欢这种野丫头。

  一路行来,骆云香间了许多奇怪的问题,像是她看见江中的渔舟也会忍不住惊呼,害得船上渔夫都一怔一怔,连大鱼漏网了都还不晓得。

  瞧骆云香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霍西郎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根本忘了他这人的存在似的,对所有的事物都好奇,偏偏对这个未婚夫不闻不问,真怀念从前在临安初遇的情景。

  想着想着,霍西郎脸上不自觉荡漾些许笑意。

  当阳光自霍西郎身后升起泛起光晕,再加那一抹笑容真像个天使,而且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洛云扬看痴了,不禁脱口而出。“你笑什么?”

  云香总算注意到我了。这一路上除了昨夜欢叙,其它时候她根本把自己当是隐形人似的,害他郁卒了好一会儿。

  “我想起从前的事!”霍西郎满脸甜蜜地说着。

  他话未说完,洛云扬即插嘴:“是骆……我跟你的事吗?”差一点又泄底了。

  “你忘了?”霍西郎眼底闪过一缕忧伤。

  “是啊!”这不是洛云扬的回答,是刚从船舱内钻出的小云。“我家小姐什么都忘了,她得了失意症,就连霍公子,她都不记得了,你的事还是我跟她提的呢?”

  临安临江县。

  “大胆刁民,你难通不知道此乃袁州刺史曹大人的游船吗?”一名态度傲慢的卫兵站在船头对一艘挡道的渔船怒斥道。“还不快让路?”

  “小云,是哪个疯狗在乱吠。”一声清脆瞭亮的声音从渔船中的破遮棚中传出。

  骆云香故意讲那么大声就是要气死人。

  “公于爷,我们绕道走吧!这条河可是袁州大人的管辖范围呀!”摇橹的渔夫拚命撑着桨,想快点让道,免得吃上官司,偏偏船上那两位少爷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秽言。真后悔为了贪图那几文铜钱而放着好好的补鱼工作不去干活,无聊跑来游河,还载了两名煞星。

  “老伯,怕什么?天大的事有我们家小……公子爷顶着呢!”这时小云从遮棚中踱了出来,自傲地拍拍胸脯,却差一点说溜了嘴。

  天知道!她们主仆二人可是女扮男装偷溜出来。

  这时骆云香也悠哉持着摇扇步出遮棚,用摇扇敲一下小云的头,斜睨了她一眼,口中却朝老伯作揖笑道:“老伯,您别担心,有事我自含承担。”

  渔夫感激地朝这位温文儒雅的公子点点头,也顺势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这公子爷不但有礼貌而且知书达礼,只是有些……娘娘腔,脂粉味重了些。

  渔夫可是心领公子爷的好意,不过民不与官争,免得殃及无辜,他可是上有八十高龄老母,下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那卫兵一见口出狂言的家伙出来了,怒吼一声:“大胆狂徒,还不让道,否则轻则罚银了事;重则将治你口出秽言、挡道之罪。”

  骆云香冷眼地上下打量那卫兵,毫无惧意,“你是什么人?刺史大人吗?还是哪位鼎鼎大名的官爷,你凭什么资格乱判别人的罪。何况本姑……本少爷还想判你一个欺侮善良百姓的罪!”纤纤玉手持扇朝卫兵一指,颇具威势。

  突然一阵大笑从华丽的游船申传出:“哈……,好一个欺侮善良百姓的罪。”

  一个挺着弥勒佛肚皮、身穿一袭青袍马挂的官吏朗笑地从船舱中走出来:身后伴随一个身着红袍长挂的官吏——瘦高的中年人,一对豆子眼、扁鼻、八字胡。

  青袍官吏回身对红袍官吏道:“曹老。你在州郡内可识得此人?”

  “贾老,你爱说笑,我们这个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管理起来也是不太容易,而且要认识所有的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的。”红袍中年人口气中流露出不屑的语气。

  “曹老,你别抱怨了,你这袁州可比我那秦州好太多了,地广物丰。哪家我在秦州那么偏远,五谷不丰,又要随时担心番邦来犯。”说着还故作姿态叹一口气。

  原来一个是袁州刺史曹隽才,一个是秦川太守贾忠义,两个都是一伙,也都不是什么好官。骆云香凭这第一眼的感觉就已判断这两位官爷都是欺压百姓,作威作福惯了的恶官,于是冷冷作揖道:

  “两位官爷.今儿个是来游玩,抑是办公?若是为公,草民理应让道,若是游玩,大家都是欣赏沿岸美好风光何必强人之所难?更何况此河虽在袁州刺史曹大人管辖内,但非大人所有吧?”

  这话一出,可真难倒了平日下达命令惯了的两位大人,这话要是答个不好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谁敢说天子的江山为自己所有呢?

  曹大人万万没想到这位俊美的公子爷如此刁蛮,尴尬一笑。“这当然。任何人都知天下乃皇上所有。”他刻意朝天作一揖以示恭敬,才转向装扮风流倜傥的骆云香笑道:“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骆云香瞧曹隽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好心就觉得恶心,也假笑道:“哪里,曹大人见笑了,在下区区名号难登大雅之堂,说了只怕您见笑”打哈哈的功夫她也不差。

  贾大人欣赏骆云香的胆识和才情,于是含笑道:“既然公子不肯告知姓名,那上船一叙如何?相逢自是有缘。”

  “不可!不可!”骆云香举起纤纤玉指摇晃道:“我怕上了船(贼窝),若管不住口舌,届时得罪了两位官爷可就天大的不好了。”

  骆云香一席话引来小云的窃笑,她斜瞪一眼,只有口型说道:闭嘴!“何况岸将至,我们主仆就要离去。”

  骆云香这话说得很婉转却非常不给两位大人面子,而曹大人更是脸上无光。

  那名傲慢的卫兵见状又开始发飙。“大胆,我们大人给你面了你不赏光便罢,还口出狂言,敬酒不吃吃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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