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花郎真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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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朗带着昏去的洛云汐回院落,为了怕洛云汐无法接受他的身分,他想恢复院落的摆设,让洛云汐以为那只是个梦境。

  然而洛云汐一安全,玄朗那出于本能才使出的仙术又使不出来了。

  墨无垢摇摇头看着玄朗的窘况,才岀手替玄朗将整个院落恢复原状。

  以至于洛云汐醒来后,真以为她作了一个惊恐的梦。

  醒来后的她看见玄朗可怜兮兮的向她道歉,又说他上街为她买了她想吃的糕饼向她赔罪,接着又用他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讨好她,她不禁消气了。

  她就是拿玄朗这模样没辙。

  于是,他与墨无垢的事,洛云汐就这么压下了,即使不去想,但总像一块没搬走的石头压在心上,闷沉沉的痛着。

  「墨公子,说来……你与国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还是……墨氏都出美人?」玄朗实在不喜欢东方立的眼神,而且为什么他觉得东方立这句话听来像是在调戏他及墨无垢?

  他看了看洛云汐又看了看东方立,难不成……东方立有兴趣的人并不是洛云汐,而是……玄朗打了个冷颤。

  「王爷,你老毛病又犯了。」墨无垢什么也没说,但也像什么都说了。

  东方立闻言收敛许多,再开口也少了轻佻的语气。「墨公子,即便赌输了,本王还是希望能聘雇墨公子到王府为我照看花房。」

  东方立的眼神太邪恶,玄朗看了就觉得不舒服,自然不会管应。「谢王爷厚爱,但草民真不是花匠,无法照看花儿,只怕会害了王爷花房里的名花。」

  又一个软钉子,但东方立可没就此死心。

  宴会后,玄朗带着洛云汐回居处准备打理好行囊,明日一早就起程返家,在临离去时,被墨无垢拦了下来。

  「玄朗,你要小心东方立。」

  「我看出来了,他要的不是云汐,是我。」

  「是,东方立位高权重,府中的姨娘侍妾比皇上的妃嫔还多,其中不乏男子。」

  洛云汐这下终于明白东方立那邪恶的眼神代表什么,她紧紧的握住玄朗的手。

  感觉到她的害怕,玄朗也收紧了手回握她。

  「我不从,东方立还能绑了我不成?」

  「除了那蜂巢里的小倌,有哪个男子甘心成为另一名男子床上的玩物?他王府里的男妾也都是强抢来的。」

  「我自会小心,倒是你,我看他对你的兴趣也很太。」

  「你这是担心我吗?」墨无垢真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玄朗刚对他好些,他又不正经起来,讨人嫌了。

  「墨无垢!」

  被玄朗狠戾的眼神一瞠,墨无垢老实起来,「你放心,他对我早放弃了,就是嘴上不饶人还想占我便宜,他对我不是真心的,我二十年的国师生涯早把他的色心消磨殆尽。」

  「二十年!所以你真是百岁人瑞?」洛云汐知道墨无垢已任国师多年,只是她不知道竟有二十年!他这青春永驻的本事,连洛云汐都想学。

  「小丫头,我何止百岁而已,我是真正的仙人,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神棍?」

  「云汐不敢。」

  「不敢?你只敢以为我想抢了你的未婚夫婿。」

  「墨无垢,你再要欺负云汐,我不饶你。」

  「好好好!真是无情,亏我还想收你为徒呢!」

  原来墨无垢的执着是为了收玄朗为徒?洛云汐松了口气,这个小动作看在墨无垢的眼里,他十分担忧。

  「洛云汐,我问你,你是不是向来觉得自己很健康,最近却是气血虚弱?你过去是不是有绿手指,近来发现自己的绿手指已经失效了?」

  「这……」

  「看你的表情我便明白是了,玄朗,你们继续在一起的后果,是你不愿意见到的,你自己考虑清楚,与我一起退隐的提议,永远都有效。」

  第7章(1)

  墨无垢说的没错,东方立对玄朗的执着果然没有放弃,花会结束不满十五日,洛家便来了宣旨的人。

  圣旨要洛云汐前往东方立的王府,为皇帝照顾一株十分珍贵的牡丹,那是皇帝让东方立由民间寻得的名花,一等牡丹开花便送入宫中,洛云汐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尽管玄朗明知道东方立肯定策划着什么阴谋,但他还是不得不让洛云汐前往王府。

  洛云汐住进王府虽然忐忑,但经过七日,相安无事,她渐渐放心下来。她想,这回来到王府并不是东方立的阴谋,而是皇帝原就属意由她来照顾牡丹吧!

  皇帝要她来照顾的是一株品种为「二乔」的牡丹,洛云汐第一次见到这株牡丹时已经结了花苞,只是二乔向来是同株同枝,可开一紫一粉二花,但洛云汐奉皇命照顾的二乔,竟只有一个花苞。

  洛云汐照顾二乔多日,今日终于得见二乔开花,是一朵半是紫红色半是粉红色的牡丹,并蒂牡丹已是十分稀有,二色同在更是珍上加珍。

  然而最让洛云汐开心的是,牡丹既然已经开花,表示她可以回家了。

  可这一夜,她却被请至王府私设的牢房,洛云汐知道自己不进也会被押进去,只得随着领路的侍卫走进牢房,没想到却看见窦仲胥被链在墙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太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培育出的牡丹不争气也就罢了,还害本王白白损失了一个得到玄朗的机会。」

  洛云汐望向坐在一旁、观刑许久的东方立,感到无比的愤怒,她虽然恨她的爹娘、大哥,但想着自己离开窦家与窦家再无瓜葛便好,不曾想竟看见大哥被如此凌虐。

  「与玄朗打赌是王爷自己的意思,怎能怪罪我大哥?」

  「他没有真正培育出牡丹却借此声名来参与花会,是他诈骗在先。」

  窦仲胥连呻吟的声音都快发不出来,看来好似随时会断气一般。

  「所以王爷就动用私刑,将我大哥打成这样?」

  「洛云汐,本王这可是大发善心,让你大哥能见你最后一面,你要不要听听他的遗言?」

  洛云汐咬着牙,她的第一个婚约,是爹娘定的,第二个婚约,是大哥怂恿的,她怎会想听大哥的遗言?可见他被凌虐至此,她又不忍心。

  「大哥,你说吧!」

  「玄朗他……是妖怪。」

  洛云汐对窦仲胥本已心软,听他这么说又让她由心头涌起怒气,「大哥,你死到临头还想污蔑玄朗?自以为培育出牡丹是你自己的错,你要怪罪玄朗指证你吗?」

  「云……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有人潜入你的房里……掳走了你……」

  这是她的梦,为何大哥会知道?

  「那天……我让人掳了你……要把你送回卜府……但玄朗追了上来……用妖术把你救了回去……」

  洛云汐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她不明白,大哥难道就这么恨她,要说这样的话来挑拨她及玄朗之间的感情不让她得到幸福。「玄朗他怎么可能是妖怪?」

  「他是妖怪……他让榕树的气根像八爪鱼一样抓住我……」

  「真是如此,这事怎么没有传出来?」

  「卜府的两个人都吓得得了失心疯……我……被王爷抓来……」窦仲胥说到了这里,激动得咳出了鲜血,好像那晚的经历还折磨着他,让他十分恐惧。

  洛云汐想起了玄朗能与植物沟通、想起了那株突然痊愈的丁香,也想起了作了那个恶梦的隔日一早,房里的摆设虽然相同,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同。

  发现自己真信了窦仲胥的话,洛云汐暗骂自己,她怎么能被大哥轻易几句话就怀疑起玄朗?

  「你说的话太匪疑所思,我不相信你。」

  呕血的窦仲胥已经说不出话来,要不是双手还吊在墙上,想必整个人早已瘫倒在地。

  东方立眼见窭仲胥无法说服洛云汐,他使了个眼色,狱卒又开始鞭打起窦仲胥。

  见窦仲胥连哀叫声也喊不出来了,洛云汐看了心急,出声制止,「够了!他是诈骗,但罪不致死吧?」

  「我东方立要人死,还不容易吗?」

  「王爷让我大哥说谎,不就是希望我得离开玄朗吗?我不信他,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王爷放了他吧!」她明白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但她明白爱情是不能强求的,玄朗爱的人是她,那是东方立无法改变的。

  「这些话是本王刑求出来的,不是本王让他说谎,不过,本王的确也不相信窦仲胥的话,本王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或许你信了就会离开玄朗。」

  「要让王爷失望了,我不会离开玄朗。」

  「洛云汐,你离开了便好,本王不会为难你,可惜的是你不离开,那么本王就必须要有不一样的手段了。」

  「除非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离开玄朗!但我是皇上下旨来王府照顾牡丹的匠人,我若死得莫名其妙,王爷如何跟皇上交代?」

  「可如果……牡丹突然枯萎了呢?」皇上可是交代了要好好照顾那株二乔,不得有误。

  「你……」洛云汐话说完,狱卒又鞭打起窦仲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窦仲胥无力地承受着鞭打,直至气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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