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王妃带刀入洞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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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近古稀的老妇圆圆脸容抬也未抬,只沉静看着地窖角落两具成为蚀梦花容器与花肥的赤裸女体,年轻姑娘的身体喂养蚀梦花已久,再不见原本的雪白丰腴,而是几近干尸的状态,花茎爬满她们的身体,从七窍、指甲缝,甚至是腿间的玉户钻探进去,女体与花结合成一个,再不可能分离。

  老妇摇摇头,嗓声若叹,「琼沧被欺负,你千里迢迢又千辛万苦跑来寻天朝皇帝报仇,欲令皇帝疯狂,令他杀尽众皇子以绝嗣,欲令这朝堂大乱,好乱到令天朝倾覆……这些,我都能忍,你爱怎么整弄皇帝都成,把他炼成什么玩意儿都无所谓,但……偏偏用了这等法子,把姑娘家害到如此境地,且就我看来,这炼体为器的手法用得老练,断不可能是头一遭,你啊,你自个儿说说,一路到今,究竟害了多少女儿家?」终于,老妇扬眉看了过来,那双细小眼睛透出精光。

  柳言过满背冷汗,颤栗不已。「你、你究竞是谁?」

  老妇不答,径自又道,「毒,很好,使毒当使得有格调,但琼沧皇族惯用的这一套手法,肮脏龌龊,当年我曾严厉告诫过琼沧的大王,要再让我见到这般炼体为器的事,绝不轻饶,我本以为随琼沧被灭,此邪术再无机会面世,谁知还残存你这颗毒瘤未除?」

  柳言过顿时明白站在他面前的是何方神圣。

  「……冥谷圣手……毒……毒步天下……凤前辈曾独闯琼沧王廷,连续七次,无人可挡……」终才逼得他父王不得不收敛。

  他不自觉后退,但又想,如今已被盯上,外头尚有追兵,他已退无可退。

  暗中调息,他逼自己走近两步,状若镇定笑笑道,「凤前辈当年闯的是我琼沧王廷,今夜连晚辈这等隐僻至极的地方也能探得,依旧是无人可挡啊……却不知凤前辈从何寻来?」

  凤清澄慢悠悠道,「既知是以蚀梦花炼术作祟,到我手中,要解毒便非天大的难事,何况关押在大理寺监牢中的那个和尚小子观钦,我仅需他清醒片刻来告诉我欲知之事,那就更花不了什么功夫了。」

  柳言过相信,以对方「毒步天下」的手段,要想从观钦口中挖出些有力的线索,绝对是易如反掌。

  他再踏近一步,语气诚恳,「请前辈见谅,国仇家恨在上,晚辈如今再使术、用此毒,亦是万不得已,此次来到天朝搅弄这一场,虽不能尽如我意,但确也稍能告慰我琼沧一国,晚辈当对天发誓,从此再不使用此术……」他口中说不停,藏在阔袖中的双手齐发,带毒银针在每道指缝间,近距离对准凤清澄任督二脉的几处大穴射去。

  电光石火般,机会稍纵即逝!

  只是,柳言过不知道这极短瞬间究竟发生何事。

  明明上一个呼息时,他手中银针陡发,怎么才想再吸一口气吐纳,他人已僵直倒地?!他舌根僵硬无法成语,两眼惊恐溜转,见到一张圆圆褐脸悬在上方俯看他。

  「你得庆幸近年来我脾气变温和了,人也亲切了,说话也没那么带刺儿了,若在以往到我手里,定是要把你虐杀了再救活,救活了再使其它法子虐杀,如此重复再重复,方能替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儿家出些恶气啊。」

  「呼……啊……啊……」僵化的人,两颗眼珠子瞪得快要从眼眶爆出。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无人知,该让人分辨的还得留好,欸,是说你害了那么多女子,如今只被我杀一次,你当真命好。」

  「命好」二字是柳言过听到的最后声音,音才传进耳中,除了脸皮,他整个人就着火,全身动弹不得,但感觉仍在,真真实实存在,等于是活活被烧,烧得他连打滚喊痛都没办法。

  这一夜,狗尾巷巷底的小民居走水,幸得仅是建在后院的地窖发生闷烧,巷子里的百姓发现有白烟窜出,赶紧提水救火。

  而今夜整座帝京戒备森严,发生走水事件很快便引来大小捕快们的注意,在迅速帮忙灭了火之后,没想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在地窖里逮到引发这一次全城戒备的重犯。

  第十五章 乖乖跟我走(1)

  傅瑾熙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的话,往后,他也能以「过来人」身分同旁人说岂止「值千金」,能跟心心念念的人儿要好在一块儿,要他拿命来搏他都愿。

  回想这一夜春宵,他的王妃时而霸气、时而娇柔,实令他惊喜难当。

  霸气的时候,两人能从床头上演全武行一斗斗到床尾去,擒拿、解擒拿、近身博击之术轮番使上,就为了抢谁在上风之位。

  他算是彻底尝到如此武斗的「妙处」了。

  平常对招有什么乐趣可言呢?就是要两人赤身裸体缠在一起才好玩!

  他紧紧贴着她,她亲密蹭着他,翻滚、扭动、挣扎、纠缠,然后……然后热血在肤底燃烧,气息相喘迭着细吟,相迭的两人忽来一记扭腰摆臀,恰是令剑还鞘,亲热黏腻地包含与被包含。

  有时他干脆弃守,完全的夫纲不振,任娇小的妻子跨坐在他腰际尽情驾驭,那又是另一种销味滋味,妻子的胴体健美,腰肢柔韧,双腿匀称无比,骑在他身上时青丝荡如扬慕,杏眸含春,美得令他屏息。

  再来说说娇柔的时候,那张红扑扑的娃儿脸,情动至深处的泪水弄湿了她的羽睫,她张着唇儿像要向他呼救,逸岀来的却是能钻探他心窝的吟哦。

  他喜爱她。

  从里到外,从心魂到身躯,此生再无谁能令他如此欣喜若狂,如此充实满足。

  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他的微微。

  真的,是他的了。

  夜刚过,透进纸窗的光还带着点青灰颜色,想来第一道的晨曦尚未显现。

  床里有一抹以往不曾有过的气味儿,甜甜暖暖,是一种说不出的蜜味。

  穆开微伏榻小睡一觉后醒来,不是她想醒,而是某位「初尝雨露」的王爷完全不肯安分,正沿着她的背脊来来回回亲吻,然后停在她的腰臀处流连不去。

  忽地她一个瑟缩,反手轻扯他的发。「你干什么呢?」

  康王爷很无辜地抬起美目,「亲你圆圆的可爱小屁啊,微微全身上下都这么好看,连放的屁也是香的。」

  穆开微惊瞠双眸。「我、我才没有放屁!」

  康王爷眼珠子一澜,想了想,「嗯……是没有。但本王知道是香的。」略顿,「不如……微微现下放一个看看?」两掌轻掰她的两片臀瓣,大有想将俊鼻往臀缝里埋的意图。

  「傅瑾熙!」穆开微翻身想给他一记头槌,结果却像主动投怀送抱般将自己送进他等待的臂弯里。

  他拥紧她哈哈大笑,胸膛鼓动,笑声和心音同时震着她的耳鼓。「微微,你也有娇憨可欺的时候,只有本王才见识得到,真好。」

  穆开微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来闹的。

  「王爷要是皮痒欠揍,妾身可以代劳。」她没有推开他,反倒勒紧他的劲腰,抿着笑哼声威胁。

  「微微,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了,揍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不怕痛,就怕你痛。」

  穆开微不禁怀疑,她嫁的男人何时练就这般油嘴滑舌、情话说不完的功夫?

  她重重一哼。「我才不痛。」说着,使劲儿狠掐他腰际一把,但掐完之后又习惯性帮他揉了揉,边揉边叹气,觉得自己好像真被他吃定。

  康王爷偷偷笑着,亲着她的发柔声道,「微微不痛那很好,你不痛,我也就不痛。」

  穆开微脸蛋通红地靠在他怀里,继续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夫妻俩依偎着重新倒回榻上,这一次康王爷很安分,只是搂着她睡,但穆开微一下子又醒过来,因为有人来敲口,兰姑的声音在寝房外响起。

  康王府在寻常时候,都是两位主子睡到自然醒,出声喊人伺候了,候在外面的兰姑或武婢们才会推门而进,加上之前兰姑曾无意间搅了两位主子的「好事」,一直耿耿于怀,之后只要康王夫妻俩独处一室,她是绝对不现身,还会拉着武婢们和老薛避得远远。

  但今儿个一早天未亮透,兰姑就来敲门,定有大事。

  惨的是寝房里的两人皆未着寸缕,穆开微一时也忘了,真真是忘了呀,她直觉兰姑必有要事禀,所以凭着直觉直接喊了声「进来」。

  兰姑推门而入,快步踏进,一见到薄纱床帷内黏黏腻腻抱在一块儿的两人,再到房中旖旎的气味儿,整个人都快僵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硬是镇定地磨出声音。「王爷和王妃可要浴冼?奴婢这就让人备热水去。」

  穆开微这时人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脸皮一下子变得热烫,下意识望向康王爷,后者自然也是清醒着,一双凤目对她慵懒地眨了眨,好似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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