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千年不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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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已经很晚了,咱们今天走了百里远,你们肯定都累了,赶紧下去歇着。”拿着酒壶,都蝶引开始赶人。

  “可是大人和常微还没回来。”打从她们随着大人和夫人离京,第一站便先来到了靠近送日城的道县,这两天大人常带着常微在市井里走动打探消息。

  “你俩就在隔壁,我在这儿有个动静,你们马上就会察觉。”

  “可是……”心想她被人掳过一次,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对她俩而言,就是个拂不去的阴影。

  “放心吧,要真有什么,我会马上唤你们的。”

  见她如此坚持,弥冬和瑞春只能乖顺地应了声,一道离去。

  都蝶引捧着酒壶坐在榻上,先倒了一杯浅尝。

  听说少喝酒的人,酒量都很小,所以她必须斟酌,最好是有点醉又不会太醉。

  话说她喝酒是为哪桩?

  嗯,咳,不就是她想要个孩子,可她已经察觉她家夫君不怎么想要孩子,于是她打算借酒壮胆,由她主动。

  都蝶引盘算着每个步骤,俏颜不自觉地发烫,发现一杯酒还是太清醒了,她必须再多喝两杯。

  喝了两杯之后,再重新沙盘推演,发现还是太羞人了,明显是她不够醉,恐怕至少要喝半壶才够,真不知到底是谁说鲜少喝酒的人容易醉,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真的太清醒了,都已经喝半壶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清醒?

  不成,这么清醒她是办不了事的,得再喝一点,再喝一点……

  待乌玄度回房时,就见她趴睡在榻几上,走近一瞧,惊见几上竟搁着酒壶,他拿起酒壶一晃,发现酒壶早就空了。

  这点教他诧异不已,想不透她为何无故饮酒,毕竟她向来不喜饮酒。

  忖了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然而还没将她搁到床上,她像是突然清醒,双手环抱住他,还不住地亲着他的颊,甜腻腻地喊着,“六郎哥、六郎哥……”

  乌玄度被她的笑意感染,还想要吻,却被她捧住脸。“不成,今儿个由我来。”

  “你来?”他笑问着。

  “嗯,我来。”她一坐在床上,便拍着身旁的位置要他躺下。

  乌玄度从善如流,乖乖地躺在床上,而后她随即往他身上压下,酥软的身躯带着一股香甜味,教他心旌动摇。

  她的吻如网般落在他颊上、唇上,甚至大胆地往下,小手拉开他的腰带,教他喉头紧抽,享受着她不曾有过的大胆,然而……他满心期待落空了,只因摆明由她来的那个人,睡着了。

  乌玄度闭了闭眼,双手环抱住已经趴睡在他身上的都蝶引,恼她点起了火却径自梦周公去了。

  但无妨,他总会让她明白,该宠的时候,他可以宠到无极限,该罚的时候,他可以罚到她泪流满面。

  半梦半醒间,都蝶引突地低吟了声,不一会儿她张开眼了,疑惑自己为何低吟,想细忖,可实是太倦了,教她忍不住又闭上眼,可才闭上眼,一股酥麻随着摆送在她体内流窜着,教她又低吟出声,随即抬头望去——

  “醒了?”他粗嗄问着。

  都蝶引傻愣愣地看着他刀凿似的胸膛,然他的摆动却突地生猛了起来,才教她惊觉他竟趁她入睡时下手。

  而且——

  “火、火!”啊,为什么这间客栈雅房有这么多盏烛火?!

  “嗯,亮一点,好让我能将你看仔细点。”为了给她惊喜,他特地下楼跟掌柜的多要几盏烛火,瞧她如此激动,就不枉他走这一趟。

  “你……”

  “嗯,谁要你昨儿个替我点了火就径自睡了?”他抓着她的腰,侧着身在她体内律动着。

  都蝶引身体像着火一样,哪里记得她昨晚干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喝酒吗?什么时候被带上床了?

  她羞得想拿被子遮身,可身后的人立刻将被子给丢下地,对她上下其手,一双黑眸更是大方地欣赏着她浑身绯红的柔腻身子。

  “六郎!”她气息紊乱地喊着。

  “对了,这是客栈,不比自个儿家里,你这样喊,说不准这一楼的人都听见了。”他好心地提醒她,用最折磨人的速度凌迟彼此。

  都蝶引羞红了脸,紧捣着嘴,怕有人上门询问,可偏偏这人天生劣根性,随便一桩小事都能藉题发挥,根本是欺负她上瘾。

  是说,她昨天喝酒是为了什么?

  她用力地回想着,然而身后的人却不给她思索的机会,烙铁般的巨大充塞着她,缓而折磨人地摆送着,让她无力思考,直到她无意识地逸出娇软吟哦,让他像是再无余裕惩罚,拉开了她的腿,加快了摆送的速度。

  酥麻的快意在抽送间快速地堆栈着,像海浪袭顶,让她开口求饶,顿时,她听见了他闷哼了声,随即撤出,瞬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不管这温存过的身子正发软着,硬是翻身压到他身上,垂眼往下一望,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问的同时,她已经强迫地拉开他的手。

  “……何时我的小十五竟如此风情万种,企图驾驭我了?”他粗嗄问着。

  看似调笑,可她太熟识他了,深知他分明已至临界。

  “是啊,从今天开始,往后都由我来。”虽然她现在很清醒,可这羞人的事还是必须持续下去,谁要她想要个孩子。

  “可惜了,尽管风景如画,可我向来不能被欺压在下。”喃着,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感觉他要离开,她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硬是不让他走。

  “这是在做什么?”他气息微乱着,彷似已经忍至极限。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孩子?”事已至此,再装傻也没意义,倒不如大伙摊开,省得之后衍生出误解。

  乌玄度墨黑的眸直瞅着她。“为了一个孩子赔上一条命,值得吗?”

  “那是意外。”

  “是啊,谁都不能保证意外何时上门。”他流浪了千年,并不是要为了目睹她的死。他只想疼她宠她,与她一起到老,不想让任何意外破坏他的心愿。

  “那还不简单,待我要生产时,把狩儿找来,顺便将他那朋友也带来,我要是有个意外,有他们在,还怕捱不过去?”虽说狩儿一直未点明苏破究竟是何身分,但她从仅有的线索推测他定是个阴司官,有个阴司官在旁,有什么好怕的?

  “你真以为有万全准备,就能肆无忌惮?”

  都蝶引笑了笑,小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听见他闷哼了声,她干脆环抱着他的颈,白皙滑腻的躯体在他怀里蹭着。

  “其实狩儿跟我说,咱们至少还会再有一个孩子。”她口吐兰馨地道。

  “他?”他粗嗄喃着,被她诱得心猿意马。

  “乐家人的天赋,男子承袭的总比女子的多,狩儿的能力恐怕跟我大哥不相上下,他也能看见祸福生死,预测未来。”

  “是吗?”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早知如此当初离京时先跟他问个详实。

  “六郎哥,你真的不要孩子吗?”她媚眼如丝,张口吮吻着他的下巴,极尽挑逗地舔吻他的颈项。

  乌玄度粗重地呼息着,陷入天人交战好一会,蓦地再度进入她。

  她狠抽了口气,然而随之而来的抽送如海浪击岸,教她逸出破碎的娇吟,直到他终于在她体内迸射出热液。

  他喘息着,在他怀里的都蝶引浑身上下都染上绯红,气息还紊乱着,一阵天旋地转,她竟坐在他的怀里,体内的烙铁不知何时又壮大了起来,隐隐令她胀痛。

  “既然小十五这么想要孩子,想必今日定是良时吉刻,自然得多要个几次才能一举得子,是不?”他鼓舞着她,诱导着她如何取悦自己。

  都蝶引双手按在他胸膛上,不敢相信他一有余裕了又开始整自己。她是想要孩子,也确实想要主导,可问题是他都已经答允了,为何还要她动手?

  “你要是不动作快,明儿个可是没有上街的时间了。”

  “卑鄙小人……”明明说要带她上街的。

  要她动……怎么动?她好累了,她困了……他却蓦地一顶,教她逸出娇吟,对他又恼又气,偏又无计可施。

  这漫漫长夜,到底要怎么度过!

  几个月后,乌玄度一行人急急赶回京城,只因都蝶引需要安胎。乌玄度先将她安置好后,立刻进宫面圣,递上假条,随即进了冯家酒楼,差人将凤巡找来。

  待凤巡得知原由后,冷着脸将苏破逮来,一并住进将军府。

  幸好,三个月后一个清晨,都蝶引痛得醒来,瞬间将军府有条有理地动了起来,此时宫中派来三位擅长妇科的太医待命,冯珏早已备妥了四名京城有名的稳婆和医女,一切准备就绪。

  当屋里传来都蝶引压抑不了的痛吟声,凤巡不由瞥了乌玄度一眼,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沉,不禁对着身旁的苏破道:“还好当初帮他把身上的魑魅魍魉都给除尽了,否则照他这沉不住气的模样,何时要被反噬都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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