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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姑。」韩举非骇然变色,飞身一纵。

  在千钧一发间从半空中捞起坠落的她,紧搂著她缓和受惊吓的心,他足一点淹没溪中的马匹电射至对岸。

  「爷、夫人-.」

  「没事了,没事了。]安抚著怀中颤抖的她,韩尊非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抱著她,飞跃模过宽逾丈馀的溪流,平安落到对岸。

  一落地他手臂立刻传来撕裂的巨痛,他也仅仅皱了下眉,紧拥著她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呼吸,来安抚惊悸急骤的心跳。

  她在他怀中,就差那一点点,他说不定得跳入溪里去救她!

  「都是你啦,早叫你解开我穴道不听?」红姑从惊惧中慢慢收神,勉强推开他的胸膛隔开距离。

  「你没注意到吗?你穴道早已经解开了。]可能是刚刚被惊吓到失了神以致没发觉,更别提想到逃。

  「是吗?」红姑回想,她好像握紧了缰绳……握紧?那她刚刚其实可以施展轻功逃走!真胡涂。

  [爷、夫人,你们还好吧?我们马上过去接你们。」溪流对岸传来属下担忧的呐喊。

  韩尊非始起头,充满威严的音量不高不低的刚好飘送到对岸,「别过来,我们没事,你们先把伤者带回府救治,再过来接我们。」

  「好的,爷,你们自个小心。] [好啦,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他也没有力气把她再抱到对岸 [啊,你受伤了!」平稳余悸後的红姑惊抽口气,总算注意到他肩臂处三尺长一条怵目惊心的烧刀口正血流不止,艳红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他整件银袍,而他还逞能的抱著她横渡溪流。

  这蠢男人,他难道没发现自己受伤了?想著,没来由的刺痛穿透胸口。

  见鬼的,她竟感到心痛,她该不会真的爱上这冷酷霸道的男人了吧?

  夜幕低垂,一轮皎洁玉盘高悬黑幕上,洒落一地银白。

  「你看够了没?」

  红姑扶箸韩尊非到处乾净的草地坐下後,便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将他沾血的八褪到腰际。

  映入眼帘的是他那赤稞昀上半身展露强壮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胳臂,手臂 肌肉纠实累累。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不一、错综复杂的疤痕,象徵箸曾?经因过的辉煌战绩功勋。在月光中闪烁着诱人的线条,令她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忘了羞怯。

  [你再看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平安。] 靠着巨石的韩尊非视线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银白月光映射下,她柔美的脸蛋更显白嫩透明,嗓音逐渐低沉沙哑。

  红姑面红耳赤的收回视线,颤抖的手把裙摆撕下成数条,[我先暂时帮你包扎止血。] 此刻,天荒地僻,没人没花的,至于那滚浊的溪水看来来脏脏的,想到先前的危机,她还是提不起胆靠近。

  [等会我再去找吃的、喝的和柴火。] 红姑轻柔的用口水沾湿面条擦掉伤口附近干掉的血渍,还好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韩尊非不发一语,以幽暗的黑瞳凝视她,感受那冰凉的小手不经意的拂过他温热的肌肤,点烯了他神经未梢的欲火。

  明明月色沁凉如水,夜风透心,可是他身体却像置身火炉中。

  [你忍着点,我是第一次替人包扎。]面对那黝黑肌肤散发强烈的阳刚气息,一波波的扰乱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静默的他高大的身形宛若雕像,他精锐有神的目光熠亮如火炬,照着窘迫的她无所遁形,她的背脊窜过一道无可名状的战栗悸潮。

  「麻烦你把手臂抬起来。」她勉强压下内心的骚动,平静的道,「痛的时候叫出来、我不会笑你。」她知道男人都爱面子,特别是眼前这位。

  难得他那么驯顺,红姑很迅速的把布条绕过他的肩,从胁下缠过他的上臂,用一条条的布条」匝接著一匝出口肩头缠到手肘,还无法包扎全部伤痕,她打算再撕裙摆时,他大掌突然按住她。

  「够了,这样就可以了。」再撕下去,她雪白的小腿都曝光了。他可不希望他小娘子的美腿养了别的男人的眼。

  红姑心陡地漏跳一拍,慌张的抽开手,尴尬的低垂螓首,那我去找柴火和吃的,啊--」正要起身,却被他拉了把。她跌坐在他身上,险些压到他伤口,还好她反应快的以双肘抵著他的胸,心跳如鼓。

  「不用了,才一个晚上还撑得过去。」

  「噢。」他们如此贴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他呼出的热气灼烧她的脸蛋,红姑整张睑热辣如火,舌头也打了结,「那……那先让我起来。」

  「别动。」大掌揽著她靠著他胸膛,「就这样别动。」

  「可是这样你会不舒服。」被他男性气息迷眩了心神,她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像要撞进她身体里。

  怦怦!怦怦……规律的撞击著她的脸颊。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他们是夫妻,等等,这是荒郊野外於礼法不合。

  「没关系。」强忍著欲望,韩尊非慢慢闭上了眼,低沉沙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发梢轻扬,「睡吧。」不愿他们的第一次糟蹋在这拮据的情形下,她的洞房花烛夜应该值得更好的对待。

  不知道是疲惫还是他温柔的嗓音俱有催眠效果,红姑靠著他,聆听他轻柔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哈欠……

  林叶青葱,雀鸟啾啾,碧草如茵,林泉淙淙,和煦的阳光穿透树荫,与温暖的晨风吻上红姑的脸蛋。

  她打了个哈欠,勉强睁开惺忪睡眼,脑海浮现这是什么地方?掌心下温暖平滑的物体拉回她的思绪。

  她低头探看,脑子瞬间空白!

  昨晚经历的一切全部回笼,她真不敢相信她嫁给了他,而且居然跟他在荒郊野外相偎共眠。

  更丢脸的是她流口水了!

  瞪著他古铜色胸膛上那一摊黏湿液体,她宁可相信那是露水!

  窥了眼熟睡的他,红姑决定毁尸灭迹,心念一动的她不经大脑思考就俯身伸出舌头舔乾净。

  猝来的猛抽气声从她头顶冒出--

  「女人,你在玩火。」

  「啊,你怎麽醒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死人?没有知觉吧?」

  她柔软的小嘴轻触他的肌肤,点燃了那爆炸性的火焰自脉搏的末梢开始燃烧,流窜至身百骸,已经被压抑多天的欲望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该死的她,明明挑起欲火的是她,为何还能睁著无辜纯洁的大眼睛望著他,害他想做坏事都会萌生罪恶感。

  韩尊非粗声低吼,「该死的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气息浊重,紧搂著她的臀往下压,两个人身体贴合得毫无缝细,让她感受她惹的火!

  「你身体好烫。」迎视他猛骛像要把人吞噬的眸光,红姑吞咽下喉中不安,迟疑的小手触碰他阳刚的身躯。

  当她小手无意的刷过他敏感身体,一个粗喘的呻吟自他喉中迸出,「女人,这是你逼我……」狂猛急切的获住她的小嘴。

  野蛮的吻几乎要榨光她肺中的空气,饥渴的抽光她口中的甜蜜津液,红姑眼瞳张大,这吻比以往的都还要刺激、激烈,震撼了她!

  她感觉心脏狂野的猛撞著胸口,体内似乎有种奇异无法言喻的奔腾烈焰旋入下腹,好热、好热……她也发烧了吗?下腹还有一个硬物正不停的撞击她,是树枝还是什么的?总之让她很不舒服!

  突然间,她被推倒在地,地上冰凉的露珠渗透衣裳,令她不由自主打个哆嗦,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衣襟已被解开,肚兜都展露出来。

  「你想干麽?」脑海浮现春宫图的画面,还有娘说洞房花烛夜夫妻会裸程相见的事,难不成他要在荒天野地跟她行敦伦之礼?想著,红姑的胸口窜过一道夹杂著兴奋和战栗的热流。

  「你应该知道!」他炽热的目光锁著她酡红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俯身吻住她。

  「唔……」他的吻是不错,不过她可没想过在这种地方度过她的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应该是值得珍惜纪念的。

  可是,他美妙的吻实在让她无法拒绝……她头昏了,身体行热,呻吟声不自觉逸出喉咙。

  「爷,你们在哪?」

  毫无预警的叫喊如一桶冷水泄下,当头浇在韩尊非头上,他猛然一凛,勉强将眷恋探索她柔嫩女性胴体的色手拔开。天哪!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差点在这野地跟她苟合。[快把衣服穿好。]韩尊非恶声恶气道。气自己受她挑逗而失了冷静,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就连长安花魁脱光衣服在他身上撩拨也未必能令他失控,这小魔女却轻易的办到了。

  「啊……」蓦然回神,红姑脸红耳赤的连忙整理衣襟。

  韩尊非一脸阴沉冷峻的瞪着她。这意味着他会越来越丰乎她,甚至会被她掌控了七情六欲……不……他可是堂堂威震八方,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大将军,怎能被一个女人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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