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喜欢她呼喊他的声音,享受和她做//爱的欢愉,对她的感情和占有慾逐日加深,疯狂恋她到渴望她怀孕,生下他的孩子。甚至……
在夜深人静时,他会凝望着熟睡的她,想像两人的孩子的模样。
刚同居时,他有避孕,慢慢地时有时无,到后来不再避孕。
她在这方面很少根筋,对他也完全信任,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才发现他没有避孕。
唐明推说忘了。
白雅君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掩嘴偷笑,打心底质疑向来行事谨慎的他“忘了”的动机不单纯。
总是在这时候,两个成熟的大人就变成了小孩,开始了爱情比重的攻防战……一眼被她看穿的唐明为了保住面子,丢给她一包药丸,里头是单纯的保健食品,却骗她说是避孕丸,叫她要乖乖的吃,万一不小心有了,那责任在她身上。
白雅君和他在一起以后,被他磨掉了许多脾气,长了年纪以后更懂得善用女人的温柔和笑脸,但她骨子里仍是挺倔强的,偶尔还是会让情绪蒙蔽心眼,忍不住和他赌气,就故意在他面前吃药。
这会儿偷笑的人就变成唐明了……
但是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她的月事正常的来,唐明渐渐笑不出来。
当初用唐宋发的毒誓当藉口,他总不能自打嘴巴开口向她求婚,只好想方设法。
既然唐宋毒誓说婚后无子嗣,那婚前的就不包括在内吧?
所以唐明才故意不避孕,等到她的肚子隆起来,生下孩子,破除唐宋发下的毒誓,两人顺理成章结婚。
唐明料不到想要一个孩子来完成婚事如此困难,所以他转而把白家父母搬出来。
唐明一脸正经八百,表情困扰的跟白雅君说,两人同居多年,他似乎应该给她父母一个交代,干脆把唐宋的毒誓当耳边风,直接去登记结婚。
白雅君听了马上摇头,唐明不信邪,但白雅君却不敢不信。
就像唐明渴望她生下他的孩子,白雅君早已经想好要和他生一双儿女,凑一个“好”字,她当真害怕唐宋的毒誓应验,两人婚后生不出来,看不到长得像他和她的孩子。
唐明想不到其他方法,婚事就这么搁了下来,只好盼她赶紧怀孕。
几年来,她以为她吃的是避孕药,不可能怀孕,只有唐明暗地担心两人恩爱如热恋中的情侣,她迟迟无法受孕,可能他或她有一人身体出了问题,所以私下到医院检查,报告结果他身体正常,现在就剩下她了……
她老爱胡思乱想,唐明怕她知道以后心情大受影响,索性继续瞒着她,让她以为两人有避孕,等婚后再安排检查。
“你还好吗?”唐明亲吻她,抚摸她,他的动作轻柔没有往常来得激烈,就为她的身体担心。
“……不好……我头昏眼花,好虚、好虚……好像……无名指上空荡荡的有点凉。”白雅君眯起眼睛,一副眼前好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把没有婚戒可戴的手指晃给他看。
唐明抓住她的手,很体贴地问她:“要端热水给你泡吗?”
“呜……呜呜呜……我哭给你看。”白雅君抽回手揉眼假哭。
唐明笑了……
一直以来对她的亏欠,他会在她所梦想的婚礼,惊喜的求婚上满足她,让她感动得痛哭流涕,永生难忘,所以……
提前让她知道,就不叫惊喜了。
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来他用尽心思想娶她,她却把唐宋的毒誓看得比他重要。
现在唐论有了幸福归宿,她就急着向他讨婚戒。
他有这么廉价吗?
唐明自认不是仁义君子,他是以牙还牙,有仇必报的。
第2章(1)
头昏眼花,眼前模糊,她突然看不清楚唐明的脸……白雅君猜想跟这场病有关系,张伯伯开的药都还没吃完,自然不必太认真让唐明跟着担心。
反正她只要乖乖吃药,把体质调整好,一段时间后等身体恢复,就不会再头昏眼花了——
砰!
“呜……好痛、好痛、好痛哦!”
两人的作息不同,白雅君白天要上班,通常不到十二点就睡觉,唐明已经养成晚上工作,清晨才上床的习惯。
所以白雅君起床时,唐明才入睡不久,她总是轻手轻脚避免吵到他。
突然地,摔在他身上,额头碰额头,撞出一个响声,可想有多痛了。
白雅君哀哀叫,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身体好沉、好沉……
“……喂,该喊痛的人是你吗……你在干嘛?”唐明皱着眉头张开眼睛,被她猛然撞上来,重重一压,整个人清醒。
“抱歉啦……我踩到东西才跌倒的。”白雅君抚着额头,趴在唐明身上想起来,但是她好像被压着一样身体好重——
“小心!”她撑起身子努力翻身却差点直接翻到床下,唐明眼明手快用一只手臂拦腰抱住她,将她捞了回来,贴在他身上。“你最近老冒冒失失,怎么回事?”
“就跟你说我踩到东西嘛!”白雅君好不容易眼前星星散去,黑暗渐渐化明,第一眼触进眼底的就是他不悦的瞪视,让她也跟着脾气上来,为自己辩护。
“踩到什么……”唐明两手环住她,直起身子查看,地板上空无一物。
“你踩到的难不成是空气?”
“我绊到自己的脚……不行吗?”白雅君被他吐槽,又恼又气。
唐明被吵醒而恼火的情绪过去,瞅着她一脸狐疑。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上回撞到的地方真的没事吗?”他伸手抚她的脸,抚揉她颈项,察觉她的身子比平常冰凉了点。
“上回……哪一次?”白雅君迷迷糊糊地,指着这次撞到的额头呻吟,“帮我看看有肿吗?”
唐明瞪着她发红的额头,“你好像忘了我才是受害者。”
“你又没喊疼,而且我看你好好的嘛……疼吗?”既然他开口了,白雅君赶紧陪笑关心。
“废话,当我的头是铁头吗?”唐明掐起食指就要往她额头弹,见她紧闭起眼睛,才放她一马,松开掌心贴在她额头上帮她揉。
白雅君张开眼睛,望着他笑了。
“上个月我出差时你在浴室跌跤撞到头,到我回来你都还躺在床上,从那次以后你就跌跌撞撞的,三天两回踢到桌脚、撞纱门,走路还会自己跌倒,会不会是那次的后遗症,应该去医院检查?”唐明提醒她。
“哦,你说那次……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且公司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我后来趁空档跑去检查过了,没事。”白雅君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问,一时反应不及,心跳暴冲,眼神闪闪躲躲。
“……你自己跑去检查?”唐明不用看她的表情,他光听就不对劲,她很讨厌上医院,如果没出大毛病她压根不会去。“所以——你哪里不舒服?”
他整张脸板起来很吓人,一副要马上把她送进医院的表情!
“没有啦!那是后来我弟到公司找我,清洁大婶跟他嚼舌根,说我三天没到公司,被他知道我撞到头在床上躺了三天,就押我去检查,我根本没事好不好?”白雅君赶紧澄清。
“……干嘛一开始不说清楚?”唐明掌心贴着她额头抚揉,一阵火上来直接拍下去,就气她遮遮掩掩。
“好痛!我说是我弟带我去,你一定发脾气嘛……早知道不说了。”但是不说会被他抓进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下场更惨,白雅君只好叮咛自己下次走路要小心,距离唐明半径五公尺内不能跑也不能跳,千万记得要学古代裹小脚的女子用小碎步走,确保安全。
唐明瞪着她,一双鹰眼像要把她吃了。
白雅君转开视线避开他的怒气,不想和他正面冲突,但也不想再多提。
时光流转,她现在不再口口声声把莫名挂在嘴上,过去经常念着的莫名字典早已经被她收藏。
那是自从她一把长发在一夜之间消失,两人严重吵了一架以后,在唐明面前提起莫名已经形成阴影。
每到这种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紧张……
“二嫂!快点下来,要迟到了!”唐论已经在楼下等她。
在唐明规定下,唐论每个礼拜都必须拨一天回五条岛陪他吃晚餐,吃完晚餐也没有船可搭,只能留下来等隔天早上和白雅君一起搭早班船去上班。
“来了……我去上班了,你继续睡吧。”白雅君不想带着情绪出门,她匆匆遮住他的眼睛,勾住他的脖子温柔的吻了他一下,才赶紧下楼赶着去搭船。
唐明看她跑着离开房间,脸色仍然很紧绷,心情复杂。
既然是莫名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了,他就可以放心,但莫名对她一如往昔的执着就像一颗未爆弹,始终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偏偏这个迟钝的小白痴对她亲爱的弟弟毫不设防!
“……臭小子!”
更让唐明恼火的是……
那次严重吵架,白雅君离家出走一个多礼拜,回来以后对他筑起一道高墙,不再让他知道她和莫名之间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