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拿笔的别扭样,彷佛随时都要将自己憋死,却又练得很认真,看得唐汐知有些不舍,转念一想,她突然上前抽起了他的笔。
安硕抬起头,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你姿势不对,怎么写得好呢?让我带着你写吧!”
说完,她居然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重新拿着笔,自己的小手握着他大手,一笔一笔的重新教他。
这种销魂的姿势,安硕哪可能还学得下去。他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媳妇儿身上,她肉乎乎的臀部在他大腿上扭呀扭的;她香喷喷的身体在他怀里蹭呀蹭的;甚至她那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抓住他黝黑的大手时,那种肤色落差都让他产生了旖旎的联想,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僵硬,体肉像是有把火烧了起来,若不是他平时自制力惊人,流光瞬息之间他就会吃掉她了!
于是一个安字写完,他的汗已经流了满身,另一个硕字写完,他脑子里都糊了,甚至还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呆子,犯什么傻!”唐汐知瞧他根本不专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笑着拿笔在他脸上点了一点。
安硕这才稍微回神,发现他的仙女居然在笑他,还画他的脸,不由眯起眼,突然间抱住了她,用脸直在她美丽的脸蛋上蹭着。
“唉呀!你这个坏蛋!”唐汐知尖叫着推他,但安硕怎么可能放手,夫妻俩玩闹在一起,脸都花了,什么学写字的事全忘到了一边。
最后玩得唐汐知喘不过气了拚命求饶,安硕才停下与她嬉闹,在旁边水盆随意洗了把脸,又取了块布过来,亲手将她的脸擦干净。
“媳妇儿,你真漂亮……”安硕擦着,眼神是全然的着迷,指尖碰到她的脸蛋儿时,觉得自己心都融了一半。
唐汐知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低下了头,而安硕这家伙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原本就是夫妻,又在日常的相处中对彼此的好感与日倶增,唐汐知渐渐正视他是自己的夫婿,喜欢他正直负责,雄伟英武的模样,这么一记缠绵的吻点燃了彼此之间早就存在的火花,瞬间成为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迷迷糊糊之间,两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必然会发生什么,唐汐知也没有抗拒,都已经这样了,就给他吧……
安硕抱她上了床,热烈地吻着她,闻着她的甜美香气,只觉得怎么爱都爱不够她,唐汐知应和着他的吻,浑身上下却越来越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一直想向他虚索,却又说不上来那种需求是什么,空虚得她有些难受。
在他一吻再吻之后,唐汐知突然轻轻推开他,“你……你到底会不会?”
“啊?”猛然被这么一问,安硕也傻了,他脑袋还晕糊糊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唐汐知拉了拉他衣服。“你亲了半天,怎么不脱衣服啊?”
“脱、脱衣服?”安硕一下子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怎么有种媳妇的兴致比他还高的感觉,这事不是应该男人主动吗?气势都被她调转过来了啊!
唐汐知狐疑地瞥了他-眼,突然发现这家伙不会洞房的可能性还满高的,毕竟他家里只有一个弟弟,父亲早亡,母亲又不可能教他那些。
“那个,我那里有书……教人怎么洞房的,要不要拿来给你参考参考?”
安硕恍然大悟,这下误会大了,他的汗大滴大滴的流着。“我……我会的。”
然而,他这么一说,唐汐知反而沉下了脸。“你为什么会?”
安硕尴尬不已,硬着头皮道:“那个……你说的那个书,男人……男人也有的,我看过。”
“你看过?”唐汐知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还看过很多本。”安硕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为什么他要在好不容易到来的洞房花烛夜和媳妇讨论这个啊?
唐汐知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她越看他越局促,突然她贴在他胸膛上,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清脆好听,却让安硕微微恼羞,开始剥她的衣服。
“你……你又做什么……”
“不是要我脱衣服吗?我总得向你证明我会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安硕还真将两人剥光了,唐汐知纤手抵着他,那坚实的触感令她不由上下其手,浮想联翩,这胸膛和腹肌真是不赖,她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对接下来的事益发期待起来。
差点被她反客为主,安硕哪里还忍得住,又是一记热吻下去。
“你这顽皮的女人!”
这回,他可不再那么拘束了,美人在怀,当然是手来脚来什么都一起来,反正底都被她掏了去,这漫漫长夜,他得把以前看过的好好在她身上全施展一遍……
第七章 寻求雍王的保护(1)
安硕负责整理店铺,改装成茶行的样子,唐汐知则是从人牙子手上买了几个人,回到了小南村。
那些买来的人都是签死契的,而且经过她精挑细选品性可以信任。
她先将一个做事精细的婆子叶婶带到了安家,让她照料着安大娘,唐汐知顺便将安槐顺利入学的事告知,安大娘知道接下来儿子媳妇要卖茶,她可是尝过甜头的,自己可不能拖了后腿,便接受了让婆子来服侍她的安排。
剩下的人,唐汐知带到了茶园,让他们成为茶园里的管事,这里早就另外建了一排房子,当作他们居住的地方。
茶园里茶叶早已有条不紊的生产起来,由于每个帮工只负责一个阶段,又都是村里人,就算以后有人要回去管自家茶园,这些也都是要学会的,唐汐知倒是不怕谁把这门手艺偷学了去自立门户。
先不说小南村现在自产茶的只有一个安家,要做出好茶,茶园的管理也是不可或缺的,这可不是几个月就学得起来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茶叶销售的管道把握在她手上,县里的买家只认从她手上出去的才是真正的金叶银毫,所以这门生意稳得很。
唐汐知制定了每日制茶的分量以及运送的时间,从采茶、制茶、包装到运送还有算帐,各指定了一、两个人管理,这些人以后就住在茶园。由于是签了死契的,唐汐知甚至还给他们月银,兼之茶园里环境优美,村人又和善,这群人牙子手上买来的人都非常乐意留下来工作。
很快的,安家茶行在半个月内就开张了,店里请了一个掌柜,帐房则是唐汐知自己担了,卖的茶叶暂时只有金叶银毫一种,可光是这一种,就足够歇县的大商家趋之若鹜了。
由于初期买卖的火爆,唐汐知只能先住在县里,安硕白天在王府当值,晚上就回小院里与唐汐知相聚。要知道他才尝到甜头,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常缠得唐汐知气到将他关在门外,他还得可怜兮兮的央求才被允准进房睡觉。
由于安家茶行窜起得太快了,自然让人眼红,加上歙县是郝富贵的地盘,他稍微让人一查,马上就知道这里是唐汐知所嫁夫婿的产业,一阵冷笑马上浮上他的脸。
他若让这家茶行能在歙县安生,他这县令明天就橹了乌纱帽!
于是在隔日,安家茶行才开门营业没多久,掌柜都还没来上工,麻烦就先上门了。
“哟哟哟,这娘儿们还挺标致的?叫你们东家出来!”一个面露凶光的大汉后头带着几个痞子,大摇大摆的晃进了茶行。
唐汐知心知是来找麻烦的,也没给好脸色,只是冷静地道:“我就是东家。”
“你就是?好,那我就找你说。”那大汉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这块地盘是我钱大头的?你们茶行开在我的地盘上,居然没有来孝敬我钱大头,莫非是瞧不起我?”
“据我所知,这一带没有收取规费。”唐汐知淡淡地道,“这周围住的都不是一般人,这街上的铺子也多是他们的产业,你觉得他们会容许有人在他们的店铺收规费?”
这种打点道上的事,唐汐知跟着唐父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茶行还没开幕前,早就先向米铺老板问清楚了。
“老子今儿个就是要收,你怎么着?”那钱大头不依不饶,像是吃定了唐汐知这女流之辈,“要就乖乖交出银两,否则你这店铺万一哪天被砸了,或者走个水,那可不关老子的事。”
唐汐知皱起柳眉。“你要多少?”如果几两银子可以打发这个家伙,她倒是可以勉强吐出来。
“五十两。”钱大头大言不惭地道。
这显然不是一般无赖,而是敲诈来了,敢在这块由富人组成的地盘如此嚣张,唐汐知不由多想了一层。
“我最多只能给你五两,算我请你和你兄弟们去吃喝一顿,其他的我爱莫能助。”她依旧没有松口。
“呸!”钱大头怒喝一声,“五两你当打发叫化子呢?没有五十两,今天我就砸烂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