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幽拖着发热的身体往主屋后头的小径走,忍着不适,尽力让自己隐身在树丛后头。
她的呼吸急促、玉面潮红,每走几步就得先停下才有办法再往前,直到她再也走不动,隐身在一排树丛后头。
意识逐渐模糊,她狠掐着自己的腿,让痛意逼迫自己清醒。
她不能在这里昏过去,绝不能让人称心如意!
只是她作梦也没想到,谈氏竟会在二叔屋里的茶水下药,简直是混帐!
今日二叔做寿,她近午时才带阿弟到二房走动,和一些女眷打过招呼后就到主屋探视二叔,二叔虽然已经能坐起身,但气色十分灰败,教她心疼不已。
陪着二叔用了点糕点,因为二叔不能喝茶水,她独自喝了一杯,后来为了让二叔多歇息,她不敢久待便提前离开,然而才踏出主屋,发现采瓶和画瓶都不见了,正疑惑着,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她随即机警地往无人的小径走。
是她太大意,竟没对二叔屋里的茶水起疑心。
二叔长年吃药调身子,大夫也说过尽量不要喝茶,所以根本就不该有茶出现在二叔屋里!
齐墨幽浑身直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地,她浑身发烫,烫到她不知所措,无力地躺在冰凉的土地上,无意识地发出阵阵低吟。
体内像是着了火,火像是生出了嘴在她体内不断地咬晒,教她痛苦难遏地逸出连自己都脸红的shen//吟,而这令她猛地张眼——
不会吧,难道谈氏下的是……chun/药?
她心跳如擂鼓,想不通谈氏这么做的用意,突地听见——
“还没找着?”
那低沉的男音令她瞬间明白谈氏有多歹毒。
“有,在找了,她肯定跑不远。”回应的是谈氏陪笑的嗓音。
“你最好是能办妥,否则别怪本皇子。”
带着不快质问的分明就是易琅的声音,而且近在耳边,吓得她连忙将身子蜷缩起来,就怕自己被逮着。
要真是落在他手里……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都怪她太天真,竟然毫无防备。她愤怒不已,可体内的火烧得她浑身发痛,她紧紧地抿着嘴,不敢逸出任何声响,直到脚步声走远,她才从缝隙中偷觑,确定无人后才倚着树站起。
可才踏出一步,一双乌头靴突地窜到她面前,她想也没想地握紧拳头往前挥,可瞬间就被抓住,更丢人的是,当那人碰触她的肌肤,她不自觉地逸出shen//吟。
她顿时红了眼眶,恨不得立即死去。
可下一刻,那人搂住了她,她应该推开他,身体却与意志背道而驰,她不知羞地贴了上去,甚至渴望更多……与其被人糟蹋,她真的宁可去死!
“墨幽!”
那急切的呼唤和温热的怀抱瞬间逼出她强忍的泪,一抬眼见到是他,她如释重负,把重量都偎到他怀里,“卫家哥哥……带我走……”
带着泣音的请求教卫崇尽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随即将她打横抱起,让躲在暗处的暗卫一路将他们护送到庆丰楼。
“墨幽,别怕,已经没事了。”将她安置在雅间里,他低声安抚着。
刚才过来的路上,她不寻常的体温和面部潮红,让他察觉她被下了药,他心底的怒火几乎冲上顶点,不敢想像自己要是没有赶去,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混帐……如此下作的手段也使出来!
谈氏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算计她……卫崇尽怒红了眼,瞧她双眼紧闭,不断地蜷缩起身子,他轻抚她汗湿的鬓发,低声道:“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一会就到,你再忍忍。”
她颤了下,伸手握住他的,感觉一阵凉意,好似能暂时驱散她的热,可是当他的手心贴在她的颊上,却在她颊上烫出一阵阵的酥麻,教她更加依恋,渴望更多。
卫崇尽见状想抽回手,她却握得死紧。
看似无害的一个动作却在他心底震荡出阵阵涟漪,看着她那双葡萄般黑亮的眸微眯,展现他从未见过的媚态,只觉得口乾舌燥了起来,猛地抽回手。
她神情有些茫然,直瞅着他。
“我去看大夫来了没。”他哑声道,正要走,她却突地起身抱住他,教他心口一荡,想拉开她的双手,一股大力竟把他扯上床,就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她已经压到他身上来。
“墨幽……你冷静一点。”
到底是哪门子的chun//药,竟让她丧失理智到将他扑倒在床?
“卫家哥哥,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带着泣音央求,柔软的身子贴覆着他,那一瞬间,他喉间滚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低吟。
“不行。”他没吃药,脑袋清楚得很,斩钉截铁地拒绝,想将她拉起,却错慢地发觉他的双手竟被她箝制住。
卫崇尽懵了,微使劲,她的双手竟像是铁钳般将他卡得死紧,他不信邪,多使了几分力,岂料竟动摇不了她半分。
这是什么状况?
他蓦地想起她小时候把他扛上山道的事……这丫头真的有股非比寻常的蛮力。
他几乎用了十成力,她依旧不动如山……
怎么可能?
在他呆住、内心十分受创的时刻,柔软的身躯不住蹭着他,几乎要蹭掉他仅存的理智。
“齐墨幽,你给我住手!”他恼火吼道。
如果真在这里让她把自己给办了,待她清醒之后不是要逼她去死吗?
齐墨幽怔了下,愣愣抬眼。“卫家哥哥生气了?”她问着,神色逐渐涣散,浑身烫得无法忍受。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做任何让你难过的事。”他试着跟她讲理,却开始怀疑自己也被下了药,浑身烫得紧,她软嫩无骨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他真觉得自己快疯了。
“可是我现在很难受,你为什么不帮我?”唯有贴着他,她才能感受些许的舒适,可是体内似乎又漾起了某种她不懂的渴望,烧灼得她晕眩,教她无法再思考。
“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事能帮吗?
“我知道、我知道!”她娇弱无力地嚷着,像是不耐他的应付,动手撕扯他的衣襟。
刷的一声,他惊见衣襟竟被她给扯开,见状,他趁机要把她从身上拉下,可她的动作更快,硬是将他的手给按在床上。
那蛮横的力道痛得他闷哼了声。
这丫头……当初说要上战场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不光是蛮力,还有这反应,都不知道强过他麾下几人了,更可怕的是,她另一只手竟突地窜进他的裤子里,教他狠抽了口气。
这丫头……这丫头是要逼死他是不是?
他强撑着最后一分理智,得到自由的那只手正要扯下她,她却突地倾近吻住他。
……
身边很暖,暖得她一再贪恋这热度,就在她靠近汲取时,一股力道理所当然地环抱住她,在她怕冷时给她温暖,好似在她最无助时给她勇气,让她安心。
她勾弯了唇,却突地张眼,昏暗之中映入眼帘的是男人chiluo的胸膛,她心间一窒,不及细想就将男人推下床。
“你……”
她拿被子快速把自己卷起来时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抬眼就见卫崇尽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浑身chiluo地站在床边,她呆愣了一息,突地尖叫了声,把头也给蒙住。
卫崇尽这才想起自己不着寸缕,赶忙找衣服穿上。
“怎么会……”齐墨幽蜷缩在被子里喃喃自问。
她记得二叔房内的茶水有问题,然后她往外逃……对了,是卫崇尽带她走的,可后来呢?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咳……你的衣裳都被我给撕了,一会我让人上街帮你买一套将就。”卫崇尽点了花架上的烛火便往床畔一坐,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发觉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是眼前的状况有点尴尬,他俩一直兄妹相称,就算是有婚约的人都不该在婚前做如此出格的事,更遑论他们并没有婚约。
想必她内心的冲击比他还大,于是卫崇尽道:“你……别担心,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会立即上门提亲,尽快迎你进门。”
虽说顺序有点颠倒,但横竖他本就想提亲,毕竟也唯有他才能护得住她。
“卫家哥哥不用为了这点事对我负责,我也不是非出嫁不可。”她蒙在被子闷声喃着。
“什么叫这点事?”这是件大事,要是没处理好还能逼死她的大事。
“卫家哥哥是被我所迫,所以不必负责。”
卫崇尽不禁语塞,一开始他确实被她所迫,可是——
“我要是没点头,你还真能办了我不成?”
“你怎能这样说话?”她拉开一条缝,不敢相信他说得这般下流。
“总算肯看我一眼了?”
齐墨幽直睇着他,脑袋里还映着他刚刚的模样,宽肩窄臀,壮而不硕……她的脸开始失控地涨红,随即又躲进被子里。
卫崇尽挠了挠脸,不知道该拿眼前的状况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