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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无雪继续加把劲,这样勇敢又感情丰富的女孩她真有点不舍让给大哥,和她结为手帕交遨游五湖四海,而官医也可以重出江湖,多好。

  “而且他的好是你所比不上的,他半张脸的胎记更是他最漂亮的地方,而最吸引我的是他温柔的笑容……”欧阳华脑海浮现无常深情的凝眸,他独特又性格的脸庞深深烙印在她心底,就算对一同生活了十九载的父亲,她还不一定能有如此清晰的印象。

  “大哥,交给你喽。”她这坏怪医、恶无常该退场了。

  “你在说什么?啊——”冷不防腰际被箍住,欧阳华低头惊呼,迎上一双幽邃深沉的黑瞳,瞳中熠亮宛若夜空的星子。“你醒了,那刚才……”她两颊扑上醉人的酡红。

  无常瞬也不瞬的凝望她清丽的容颜,不发一语。

  “你的眼珠子好亮,好像星星在闪烁。”是泪光,或是她的错觉?

  “因为你。”其实她才是天边最亮的一颗星子,照亮他灰暗的人生。

  “啊!”他在说什么?欧阳华怔了片刻,霍地发觉在不知不觉中她又压在他身上,她立刻挣扎,“你还在生病,我怎么坐到你身上,真糟糕!”被他瞅得心慌,她有些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我爱你。”

  “什么……啊!”她呆愣的站起,却撞到床柱,痛得她眼泪立刻涌入眼眶。

  “有没有怎样?”无常赶紧坐起检视。

  欧阳华摇摇头,坐在床沿与他四目相接,只觉眼冒金星,“我没事……不过,我现在昏倒,你会不会笑我这个大夫没用?”说完,她马上倒下,压住他的身躯。

  无常啼笑皆非,这个惹人爱怜的小女人,连昏倒前还是一副逞强的模样。

  “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一大票人如叠罗汉跌趴在地上。

  无常沉下脸,“你们这是做什么?”

  连没半点人气的无命也赫然在列,还有不苟言笑的总管无言,更别提为首脑的无雪被压在最底下,而可怜的无命为保护她娇小的身躯不被其他人的重量压到,双手撑在地上保护住她,让她得以从容爬起。

  “大哥,她没事吧?”没想到会是以欧阳华昏倒收尾,可惜没好戏看,最起码也要有激情的吻戏才对呀。

  “嗯。”无常没有表情的应一声,翻身下床,将欧阳华抱起安置在床榻上,并替她盖好被子。唯有凝望她时,他脸上冷硬的线条才稍微柔和下来。

  他回睨了眼已迅速爬起排排站好的众人,“你们等在门外是有什么重大的事?”

  言下之意是最好有,否则……无雪被他冷冽的盯着,不禁打个寒颤,大哥这张脸在七月半时最好别出门。

  最后由无言上前一揖,“禀庄主,邀月楼楼主拜会。”

  是玄月那色胚子,来得好!无常掀了掀唇角,扯起冷冷的笑意,冻得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只有无雪清楚,通常大哥露出这种表情时,就表示有人要遭殃,只是不知道是谁而已。

  无常伸手轻摩挲欧阳华的脸,不舍的抽回。敢打她的主意,玄月这回是地狱无门自个儿闯进来。

  ……

  无风、无月,清凉如水的夜晚。

  竹屋外的凉亭内,一身月牙白锦袍玄月觑觑的正和无命对弈的无常。这喜怒无常的师兄,谁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而且光看那张连鬼见了都要畏怯三分的夜叉脸就不寒而栗,哪有勇气盯着他瞧。

  无常沉静内敛得看不出情绪波动,是魂认为,他跟玄地一样,一个是冷冰冰的大石头,一个是深不见底的湖泊。

  “你不会是来发呆的吧?”

  “呃,我来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他清楚玄日不喜欢拐弯抹角。

  “为了救人?你该知道规矩。”棋局结束,他轻挥衣袖,与他对弈的无命飘起离席。

  是魂咽了咽口水,在这种万籁寂静的夜晚,死气沉沉的大宅子里,看到一个人用飘的,不想头皮发麻都很难。

  “借什么?”

  “我的过去。”是魂神色凝重的看着他。

  无常缓缓抬起头,“你要回魂草?”

  “没错,我要知道我的过去是怎么回事。月灵叫我来找你,他说我七岁以前的记忆被师父封起,而师父去世了,只有习得师父医术的你能替我找回失落的记忆。”是魂坐到他回前。

  “要我答应可以,但师父锦囊中的遗言提到……”无常沉吟。

  “师父怎么说?”是魂急切的问。师父曾交给每个人不同的锦囊,每个锦囊内是师父的遗言,仿佛早已预见未来似的。

  无常站起身,面向远方,“你七岁以前非玄谷之人,是某个人以命请求师父替你封起记忆。”他回看是魂,“因此,若想找回七岁以前的记忆,你必须舍弃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难不成还要有人尢我抵命?”

  “嗯。虽然你是玄谷中人,但七岁之前你并不是。”

  “谁的命?”玄月微皱了下眉。

  “你自己。”

  是魂像挨了记重拳,不知该说什么。

  “你好好想清楚,再告诉我你的决定。”无常转身离开。

  夜风吹来,竹叶响起沙沙声,宛若蛛丝紧紧困住了是魂。

  ……

  万般不愿的欧阳华还是换上女装,因为男装全叫勺药和桔梗扔了,一定是怪医威胁她们这么做的,一定是。

  欧阳华坐在梳妆台前,努力回想在她昏倒前发生的事,她好像听到怪医喊了声大哥,是在喊常大哥吧,该不会怪医真有断袖之癖,而且男女通吃?

  嗯!这样的话,她更要保护常大哥免受怪医侵害。

  “不用贴花抹粉了。”欧阳华迅速起身,忘了揽起裙摆的后果是一个颠踬,整个人往前倾,眼看就要撞上椅角,”个强而有力的手臂适时搀住了她。

  “小心点。”无常以眼神示意桔梗和芍药退下,扶她起身。

  乍见换上女装的她,他登时忘了呼吸。

  一袭粉红轻纱衬得她雪嫩的肌肤更加白里透红,不盈一握的腰肢此刻在他掌心下。她看起来更美了,他突然想将她抱进怀里亲吻。

  “太久没穿女装连怎么走路都忘了。真讨厌,没事干么让裙摆曳地。”

  耳里是她叨叨絮絮的低咒,无常哑然失笑。

  “为什么女人就得穿这些累赘,像我家最小的妹妹已经开始要梳妆打扮,足蹬三寸金莲,进出都要奴仆搀扶,所以出门都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

  “那你呢?”无常扶她坐下。

  “我既没缠足,也没有人管,落得清闲。”

  瞧她说得坦然,无常依然在她无所谓的眸底捕捉到一抹落寞。

  “我爹光是照顾他的妻妾和儿子就耗掉大部份心神,我们做女儿的小时候会想着如何去讨好他老人家,等到长大,才明了女儿对他而言不过是赔钱货,有姿色还好一点,可以和富贾联姻,当做生意的筹码,像我这样没姿色的女儿只能来卖命。”

  “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无常扳过她的小脸,与她对望。

  欧阳华的心卜通直跳,痴痴的望着他的脸,半晌后犹豫的问:“我可以摸吗?”

  无常意会,将她抱起坐在他大腿上。

  她迟疑的抬起手,“如果会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她小心谨慎的缓缓接近无常些微瑟缩的脸。

  终于触碰到他半张殷红的面颊,她轻轻摩挲,指腹绕着他脸部冷硬的线条。

  “很细致光滑,好像抹了粉,如果不是你先前告诉我这是胎记,我还真以为这是画上去的。”

  她的手如羽毛轻拂过,令他的背脊立刻窜起阵阵战栗的快感,触燃了他体内的欲火。

  “你在发抖。”感觉手指下的他身子微颤,欧阳华停止了触摸。

  “没关系,继续。”她的纤纤素手释放出魔力,治愈他的残缺,在她眼中,他可以感受到身为男人的尊严和自傲。

  “红色胎记从额头到颈部,我很好奇,你衣服里也跟脸一样吗?”红白壁垒分明?

  当她圆润细致的指尖滑过他下颚敏感的喉结,他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她不晓得自己这副姿态有多撩人,无邪的话多么容易引人遐思吗,“这就是喉结?好硬。”欧阳华咯咯笑道。

  他身体还有个地方也很硬!无常苦笑,后悔干么同意让她乱摸,结果自找罪受,她轻柔的抚触对他无疑是种严苛的酷刑。

  “你有胡髭耶!”

  “我是男人。”他的声音变得低哑。

  “那你也有腿毛喽?是不是所有的男人腿毛都一样长?”她好奇的探向他下半身。

  无常猛吸口气,“你别乱动。”

  “好奇怪,椅子怎么长钉子……啊!我怎么坐到你身上。”她惊惶又窘迫的想推开他起身。

  真服了她的迟钝!“别动。”无常赶紧锁住她扭动的娇躯,以免一发不可收拾。

  “我太重了,万一坐太久,你的脚会淤血胀气,血脉不通,严重的话会下肢瘫痪。”

  再大的欲望也会被她振振有辞的大道理给劈散,无常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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