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注定要休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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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酥却不腻口,味道恰恰好,她打起小算盘,不知可不可以挖宁王府的墙角,把马厨子送到“初见点心铺”。

  “厨艺平平?那可不行,姚娘子得好好学学,不会做菜、女红是女人最大的缺陷。”秦宁挑衅,等着她来接自己的话。

  没错,这就是他的劣根性,对于感兴趣的人,就是会忍不住想欺负,对亚继是,对知书也是。

  “不必学。”陆浔封抢道。

  “为什么不必?”秦璋莫名地加入话题中。

  “想吃美馔玉食,去杜康楼订,要穿美服华裳,去云针坊做,只要男人的口袋够深,女人就没有缺陷。”

  心口咚地一跳,这话说得多好啊!知书没打算笑的,但眉毛自己弯了,眼角自己柔了,两人对上视线,说不出的暖和甜。

  这天知书与戚将军下棋,旁观者才晓得,原来臭棋篓子不止一个,原来姚知书的缺陷不只在女红、厨艺上头。

  不过观棋虽然痛苦,但她满口的故事让三个男人听痴了。

  她讲很厉害的故事,都是未来的世界名著,故事吸引他们所有注意力,让他们忘记两个臭棋篓子能让人多抓狂。

  送走心情愉悦的戚将军,知书想告辞却被秦宁拦下。

  “宁王爷还有事?”

  像在解释似的,他说:“我没有那么多桃花,也不爱招惹风流债。”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渣男?”

  “不知道。”

  “像煤炭般的男人,对人很好很温柔很留情面,表面上像带给女人温暖,却不会一直停留,并且在温暖过后,剩下一堆渣。”

  懂了,她在批评他对宋紫雯的态度。“你意思是,对女人不该留有分寸?”

  “你给的是分寸还是希望?”知书一笑。“既然无心,就别过度温柔,自以为是风采夺人,却是处处留情、误导人心。”

  “你这话真让人委屈,怎不是女人自作多情,却是男人误导女人的感情?”

  因为她是女人啊,女人就该为女人发声。知书回答:“觉得委屈?”

  “对。”

  “那你一定不知道,男人的胸襟是被委屈撑大的,受着吧!”

  抛下话,她坐上陆浔封的马车。

  再次车行辘辘,心里仍然挂着事,今天很精彩,却精彩得让她心头纷乱。

  她不知该如何界定自己和陆浔封的关系,不知该如何看待重逢这件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这是最后一次?

  到家,陆浔封再度伸手,想牵她下车。

  她又犹豫了,却在犹豫间听见他说:“我没有你想像的沉闷、无趣、冷酷、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愿意竭尽全力为她付出,不教她为难辛苦。”

  心,又被他给甜了。

  看着陆浔封,很会说话的知书突然无言以对……

  京城三杰Chapter37

  身上盖着厚毯子,手捧热水,秦璋全身发抖。“我杀人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秦宁耐着性子安慰。

  “我杀人了。”他很伤心。

  “战场无情,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秦宁苦口婆心。

  “我杀人了。”看着沾血的掌心,他茫然。

  “来到战场上,这种事无法避免。”秦宁绞尽脑汁找劝人说词。

  “我杀人了。”眼眶红红的,他想哭。

  “……”秦宁口干舌燥。

  咻地一声,帐篷帘子被掀起,陆浔封刚洗掉一身血腥,身上还冒着水气。

  秦璋抬头看着他,满脸无辜、像只被丢弃的小狗……不,是小熊,用带着哽咽的鼻也道:“我杀人了。”

  陆浔封看着他,片刻后点头。“很好,你升官了,以后跟着我砍头,割耳朵的事交给阿宁。”

  秦璋一愣,然后双眉慢慢弯起、嘴角缓缓拉开,浮上一抹笑容,好像有人朝他迷茫的光里丢进惊喜。“我升官了?”

  “对,你升官了。”

  丢掉热茶,拨开毯子,大熊突然跳起来,抱着陆浔封大喊,“我升官了、我升官了、升官了……”

  乌鸦飞过、黑云罩顶,啊伤心咧?啊茫然咧?这只笨熊……

  秦宁不满,“不公平,为什么我要做两个人的事?”

  陆浔封面无表情,淡淡觑他一眼。“蹭功劳的人,没有说话权。”

  秦宁:“……”

  第六章 拒绝宁王的提议(1)

  哥哥讨厌,一直看书都不理人,思思噘着肉嘟嘟的小嘴,扶着门框,小小的头颅猛往大街上探。

  还没有……她愁了细细的弯月眉,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在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圆圆的小肉掌又摸胸又摸腹,嘴巴低低叨念着,“思思想你了,思思难受了,快回来啦……”

  小丫头抿着嘴想笑,小小姐嘴巴这么甜,难怪少爷们会被哄得团团转。

  不知道是不是真感应到什么,她突然停下脚步,跑到门边看向远方,下一瞬,招呼不打一声,她迈起两条小短腿就飞快往外奔去。

  小丫头一惊,连忙追上去,直到看到街道那头的人,轻轻一笑,松口气,转身忙事儿去了。

  “哥哥……哥哥……”

  看见小小的身影朝自己奔来,亚继想也不想蹲下身,展开双臂。

  亚琛、亚初互视一眼,不认输,他们一左一右蹲在亚继身边,也朝思思展臂。

  毫无悬念的,思思冲进“正确”的怀抱里,亚继一把将她抱起来,高高举起,转两个大圈圈,听见她清脆的笑声,瞬间,两人都满足了。

  “哥哥,我的……”她熟门熟路地把亚继的玉佩从怀里拉出来,贴在脸上,微微的温,还带着继哥哥身上的香味,她用力吸一口气。

  这动作成了两人之间某种不成文的仪式,就像朋友见面要先问一句,“你好吗”、“吃饭没”,然后才能接下来的事儿。

  至于这种仪式是怎么形成的?也许是小时候亚继常拿玉佩逗思思吧,每次他掏出玉佩,思思就会屁颠屁颠地朝他爬过来.任由他抱、他亲、他玩。

  亚初、亚琛很吃味,常酸溜溜说:“思思不喜欢你,是喜欢你的玉佩。”

  亚继无所谓啊,上头刻着他的名字,玉佩就是他、他就是玉佩,不管思思喜欢什么,都是喜欢“姚亚继”。

  “想哥哥不?”亚继问,頋手把玉佩塞回怀里。

  “老想了,想得头都痛了。”

  亚初戳她一额头,“马屁精。”

  思思撒娇地咯咯笑开,胖手圈着亚继脖子,把头埋进去,瓮声瓮气说:“思思爱哥哥,哥哥爱思思。”

  “爱琛哥哥不?想琛哥哥不?”亚琛捏住她下巴,把她的头给拔出来。

  “爱一点点,不想琛哥哥。”

  “小没良心的,以后不给你买糖,只给维维买。”亚琛道。

  “继哥哥买。”

  “好,继哥哥买。”

  “买糖还要买糕糕。”

  “再给思思买漂亮手钏好不好?”

  “好。”

  “亚继荷包都被臭丫头掏光,这个败家娘儿们。”亚初掐掐她的小圆脸。

  “思思不是败家娘儿们。”

  她鼓起腮帮子,软软地反驳,甜萌的模样让人胸口都跟着甜了,亚继忍不住亲她一口。

  思思捧起他的脸,也还亲一口,这时,她发现亚继身后跟着一个漂亮叔叔,她想也不想接着朝漂亮叔叔张开手臂。

  “哈哈,思思变心了。”亚初、亚琛看着亚继的臭脸,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家丫头习惯很坏啊,做啥都只瞧脸,碰到好看的就瞅着不放,要不,怎会尿片洗最多、饭喂最多的是他们俩,可她最喜欢的却是亚继?

  在她身上,“有奶便是娘”这个规则不成立。

  对女人,秦宁避之唯恐不及,但被这么漂亮的小女娃热烈欢迎,突然间莫名的优越感升起,他把思思抱过来。

  软萌的小身子在怀里,像往怀里揣了块糖似的一下子把他的心给融了。

  他没想要成亲的,因为麻烦。

  没错,女人就是个麻烦包,让女人做事,只会帮倒忙,不让她做事,她就到处生事,如果能像养狗那样简单,他不介意养一窝女人,可惜……以为带回来的是温驯小狗,谁知道养着养着就会养成大灰狼。

  所以成亲这事儿,别找他!

  只是最近这样的想法有点动摇,因为碰上了根硬骨头——一个会跟他争辩、会嘲讽他,会说女人依靠男人是天经地义,男人依靠女人是天理不容,总结出男人不是个好东西的女人。

  知书够特殊、够勇敢、也够与众不同,一句塘塞母后的话,却让他在真实生活中捡到这个女人,于是他来了,来将这个女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小丫头,你娘呢?”他打听得很清楚,关于所有的“姚知书”。

  “娘在画绘本啊。”

  微讶,这点他没打探清楚,原来“琛宝童书屋”里的绘本是她画的?

  不管是绘本、教具或点心,知书铺子里的东西,他全搬了一套回府,那些绘本故事简单却很有意思,和知书一样令人想要探究。

  他知道知书和陆浔封有旧,也猜得出陆浔封对她有些想法,但这并不防碍他想对知书抛出善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能抱得美人归,得凭真本事,不能依赖交情,靠朋友退让得来的女人多没意思,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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