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她喜欢大呼小叫,但黄宗世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因为太大声会吵得他耳朵不舒服,旁人听了也受不了,她想想有道理,答应他会改,等她真的改过来,黄宗世也不吝啬吻她,这次更火辣,而且请注意,他已经开始伸舌头。
“驸马!”
她有事没事就爱破门而入,把人吓得半死,这是个要命的缺点,黄宗世真心觉得她必须改过,否则人家会说她粗野、没规矩。
朝露只要一想到下次他不知道会怎么吻她,就很努力的改掉这个坏习惯,果不其然,这次他教她怎么用舌头打架,她也很快学会,并且很快就进入状况。
“嗯……”现在他们不但会舌吻,更进步到拥吻。
这次朝露很努力学绣花,帮黄宗世绣了一个香袋,上头的图案是鸳鸯戏水,她足足绣了三个月才完成。
既然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得到的回报也是整整三倍。
不同于以往顶多舌吻就打住,也不限于仅仅只是互相拥抱,他们现在经常吻着吻着就摸上床去。
“嗯……”在黄宗世的挑逗之下,朝露忍不住发出细碎的shen///吟。
“驸马!”
他们虽然尚未走到最后一步,但其实非常接近,就拿今天来说,朝露身上就只剩下肚兜,已经比她当初引诱他时穿得还少。
“呼呼!”黄宗世也是咬紧牙根,才没有脱下她的亵裤侵犯她。
“你怎么了,很痛苦吗?”她看他满头大汗,好像好难受,伸手摸他的脸,他大手包住她的柔荑,心中充满了太多说不出来的挫折。
他这是自作自受。
将朝露一把拉进怀中,黄宗世低头覆住她的粉唇,品尝她的芳香,恨自己永远不知道满足。
他将舌头伸入她的芳腔,在湿润柔嫩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朝露热情回应,好喜欢被他霸占的感觉,给她一种被宠溺的幸福感。
从他们第一次接吻到现在,又过了半年,在这半年里面,她一天比一天幸福,改变一天比一天明显。
过去那个欧阳朝露不见了,换成另一个欧阳朝露。她依然活泼好动,偶尔还是会恶作剧,但是已经比以前收敛许多,行为举止更像个公主。这当然是黄宗世的功劳,虽然他“奖励”她的方法有些色情,却非常有用。
他们的唇舌交缠,吻到激动处黄宗世还会发出野兽般的低狺。
“呼呼!”他的痛苦不仅来自身体的不满足,心情也备受煎熬。
“驸马。”朝露撒娇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他亲吻她的玉颈,一边还得小心不要留下吻痕。
他这算什么?根本是作弊。
黄宗世双手紧紧圈住朝露的细腰,下巴靠在她的裸肩,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的身体好热,心跳得非常厉害,身体嚷嚷着要更多,但他无法顺从心底的欲望,只因为这是作弊的行为,而且他已经作过头。
“驸马,我好难受。”不只他热,朝露的身体也很热,而且她热的地方令人难以启齿。
“怎么了?”他的声音沙哑到像被石头磨过,带有一股浓厚的情欲。
“那个……”她突然害羞起来。“我的身子变得好奇怪。”
“嗯?”
“就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附耳跟他说她哪里难受。
黄宗世听了顿时口干舌燥,不知道该不该帮她解决这道难题。
这就是作弊作过头留下的后遗症,现在不只他痛苦,朝露也被牵连。
她张大眼睛无声问他怎么办?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她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妩媚,却又带有一股自然的纯真。
“公主,我们应该停下来了。”他们已经玩过头,他拿奖励做借口,无非只是想碰她。
“不要!”她又开始任性。“我不要停下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朝露双手圈住黄宗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手,她丰满的酥胸透过一层薄薄的绢布摩擦他的胸膛,他shen//吟一声,感觉自己快把持不住。
他对她的欲望太强烈了,这是不对的。
黄宗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推开她坐起来。
“驸马……”
“别过来!”他气喘吁吁地转身,不想让她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他的下半身硬如石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待会儿我还得进宫,得先去准备一下。”他下床穿鞋,将仪容整理好以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朝露的房间。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害怕自己会看到全世界最美的画面,然后从此走不开。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黄宗世几乎想不出最初的情景……对了,这一切都怪朝露,如果那天晚上她不闯进他的房间扮鬼吓人,他就不会想出这种“奖励”的方式,搞得现在进退两难。
不,这根本和朝露无关,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他想怪谁?
靠在墙上不断地喘息,黄宗世还无法从欲求不满的状况中解脱,刚刚他再晚一点离开朝露的房间,可能真的会当场要了她。
他懊恼地用手遮住眼睛,既羞愧也痛苦。羞愧的是他差点违背对皇上的承诺,痛苦的是他已经违背对皇上的承诺,皇上将朝露“寄放”在他这里,可不是让他拿来亲和抱的。
现在他进一步想对朝露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他已经变成不忠、不孝、不义的混帐了吗?
黄宗世苦笑,总觉得对不起皇上,当初皇上之所以会将朝露许配给他,就是因为他相信他不会侵犯朝露,结果……
脑海中浮现出朝露衣衫不整的模样,结果已经昭然若现,他确确实实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
这还不是最糟的,他怕自己会爱上朝露——不,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已经爱上朝露。
这份爱不知道从何时萌芽,或许是从她认真请求他保护皇上开始,或者更早以前,他也不确定。他只知道他不能任由这份感情无止境的蔓延,尤其不能再和朝露有肌肤上的接触,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拉她上床,然后一切都完了。
只是嘴巴上说很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他和朝露的关系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僵硬,即使不同房也经常在一起。常常他在批公文,她还会在一旁帮忙磨墨,她只要一、两个晚上没去找他,他一定到她的房间一探究竟。万一被他发现她滞留李府不归,他也没在客气,必定立刻赶去李英豪家把她抓回来,绝对不许她外宿。
他对她的爱已经这么深了吗?连一个晚上没见到她,都觉得不安?
黄宗世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悲哀,他不但遵守不了对皇上的承诺,连自己的心都守不住,像他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跟人谈君臣之道?
在种种情绪的追击之下,他选择了逃避,他告诉朝露最近宫里的情势有些紧张,他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无法回家,请她谅解。
朝露虽然失望,但她也知道皇上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欣然同意。
因为她是如此明理、如此识大体,黄宗世反而痛苦,如果她像当初一样大吵大闹,他就有理由长期待在宫中,而不感到愧疚。
皇上和李英豪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不方便说什么。一个是始作俑者、所有痛苦的来源;另一个虽然一开始就反对,却无力改变结局。
他们算是作茧自缚,陷在自己一手策划的笨拙计谋里,三个人皆成了共犯。
黄宗世在远离朝露和渴望回家见她的矛盾情绪中、足足过了七天,这七天他一直待在宫里思考他和朝露的未来,最后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必须离开!唯有离开朝露,方能遏止不断成长的爱意,唯有中断爱意,他对她的欲望才不会伤害到她。
刚好西北战事吃紧,耶摩耶族累积了半年的实力,准备大干一场,朝廷正为了调度人手而头痛,黄宗世因此自愿参军。
“什么,你想调往西北战场?”皇上听到他的决定后大吃一惊,李英豪亦然。
“西北战场现在正缺人,我又有带兵经验,最适合不过。”毕竟他十六岁就上战场,虽然参与过的战事不多,但他有自信一定能扮演好先锋的角色。
“朕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皇上犹豫。“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朕不能让你去冒险。”
“微臣的父亲如果知道微臣因为怕死而不敢上战场,可能会先杀死微臣,为了不愧对父亲,还请皇上允许微臣的请求。”黄宗世坚持非上战场不可,皇上好生为难。
“可是朝露……”
“微臣会好好跟公主解释,相信公主必定会谅解。”
“好吧!”皇上叹气。“如果你坚持非上战场不可,朕不会阻止你,但一定得要朝露同意才行。”再怎么说他都是她的丈夫,虽然两人还没有正式圆房,但他相信他们已经培养出一定程度的感情,要她点头谈何容易?
“是,陛下。”黄宗世苦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