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远渡重洋到海岛带她来,一念之差教他自食恶果,却无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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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方胜男也陷入相同的状况,不过她的问题是,自己怎么会跟杰森吻得昏天暗地,这根本不符合她游戏人间的规则。
通常她跟男人交往是很有原则的,虽然朋友一大堆,但是一旦发现对方有意追求时,她马上会疏远,绝对不让别人有机会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她的行事作风或许开放,可是骨子里,她可是不折不扣的理性派,她尊重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有一夜情这种放纵堕落的行为,所以她跟男人交往都只是停留在亲亲小脸蛋的阶段。
跟一个男人法式深吻,相濡以沫,杰森还是第一人,而且自己也没抵抗,还回吻人家。
“完蛋了、完蛋了……”她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这下真的栽在这闷男人的手上了。
要不是出来寻找杰森的仆人,低声的呼唤惊扰到他们,他们还不知道会吻到何时,不过最气人的还是杰森。
当他清醒过来时,用羞愤的眼神责备她,好似她是荡妇淫娃,勾引了他这位正气凛然、不可冒犯之侠士,还以厌恶的语气质询她:“你做什么?”
她做什么?她还想反问他哩!
她只是做做样子,好心帮他讨回公道,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谁知他假戏真做,事后还先告状,摆出一副受伤害的表情,活像她才是施暴者。不过,她也活该,任他轻薄掠夺,还笨到被反将一军。
她还要理清对他真正的感觉才能作决定,总不能平白无故被吃豆腐而不反击吧?
既然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凭感觉吧。
还是睡个美容觉,爱护自己的肌肤吧,这等麻烦事明天再说,她从不为已发生的事自寻烦恼,她要呼呼大睡把事情丢一边。
不到五分钟,方胜男果然沉人梦乡,全然不晓得另一个当事者,为她掀起的风波,整夜未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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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最近流传的话题是关于副总裁杰森的失常。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他的异常,因为签署文件,讨论合约时他的判断力一如往常正确,行事沉稳。
不过当他陷入沉思,一旦猛然地唤他,那张迷人的俊脸会出现迷惘的神情,仿佛刚刚睡醒。
据说不少女职员有幸见到他无辜而孩子气的神情,会兴奋老半天,活像挖到宝,没想到她们严肃的副总裁也有狼狈脸红的时候,这使他更有人气。
安德鲁安排在杰森身边的亲信,逮到了机会在他面前嚼了不少舌根。
因为杰森像个模范生,表现优异,让这些奸细没机会向正主儿报告,难得这次他有些失常,他们当然要好好扯他后腿。
不过他们的算计落空了,因为杰森公事上丝毫没出任何差错。
而安德鲁自从上次孙子小小的反抗后有些忌讳,暂时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深怕沉不住气犯了相同的过错。他不能再失去杰森,他宁可让凯文溜走也不能放弃杰森,至少他比较好操纵。
对这件事他虽然知道,但无凭无据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机会。
而杰森本人倒是浑然不觉,他已经三天没看到方胜男了,或者该说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有关于她的事情。
偏偏一有空闲,他就会不自觉地猜想她在做什么,为防她再有类似上回的举动,他派了三个仆人,守在房外和窗外,让她没机会在外头闲逛。
她一定很气他剥夺她的自由。
唉,还不是那个吻,他还没想到该怎么跟她解释清楚,那不过是很普通的吻,在美国是很平常的事。
“哦!不!”他挫败地叫了一声。
他想欺骗谁?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人会用如此热情亲昵的方式,深吻自己弟弟的妻子。
苦恼了许久,他还是没勇气去面对,宁愿当个懦弱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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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四下无人,凯文踢开被单,起身轻松筋骨,他脚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照理说,他应该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呻吟,怎么还能虎虎生风地打了一套拳?
说来话长,当他得知挂名妻子方胜男被大哥带到美国老家时,着实有点慌了。
后来想想,方胜男耶!她是何等厉害的角色,还是先让她暖暖场,为他的出现表演一段精彩的开场白,自己再回去好了。
可惜他一时不察,说溜了嘴,被云平知道了,云平担心胜男的安危,当下就要赶回去,要不是他的一番“晓以大义”,多A
了几天的缓冲期,哪能现在还在这过快乐的日子?
谁知两日过后,云平又开始逼他结束假期,好到美国接胜男。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出下下策,装苦肉计。他先用钱买通当地的医生,再制造假意外——爬椰子树摔断腿,让医生诊断他伤势重到不能离开这个乐园,再赚几天假。
哈!单纯的云平哪晓得他的奸计,担心得不得了,天天对他呵护备至,还亲自喂他吃东西,把他侍奉得像国王一样。
啊,真希望他能天天享受云平的关心。
不过为了尽责地演出“好病人”的角色,他得躺在旅馆的床上,动弹不得。
现在云平出去帮他买日用品,他才能暂时偷闲,放松一下。
想着想着,凯文感觉包裹着石膏的大腿有痒意,大手又伸不进缝里,他干脆把石膏脱下尽情地抓痒。
咦?怎么背也很痒,手又够不着,他举着石膏往后上下搔背。
啊!真是舒服!他闭上眼享受摩擦的畅意。
突然,他感觉背后一阵凉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缓缓地张开眼,转过身看向门口。
喝!是云平!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害怕地低喊一声:“糟糕!”
接下来是一声气愤的大骂:“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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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先生,有一通怪异的电话,我不晓得该不该接过来?”精明的女秘书难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杰森体谅地点点头,搁下公文道:“没关系,接进来。”
“是。”女秘书如释重负地连忙回到座位,把电话转给老板。
杰森按下通话钮,把话筒接了起来,他低沉地回道:“喂!请问哪位?”
“是我。”
他愣了半晌,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声音,他随即问:“凯文吗?”
“就是我啊!”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让杰森百感交集,他跟自己的兄弟有多久没联络了?五年多吧。
凯文离去前,曾到他的书房闲聊一晚,第二天他就消失了,他隐约知道,凯文有些怪罪甚至是埋怨他。
是他逃避兄弟真诚的眼,而选择把真正的感觉隐藏在心中。
“嘿!这么久没联络,你都忘了怎么说话啦!”
他还是那么开朗不羁。杰森欣慰地微笑:“你现在在哪里?”
“在你跟爷爷找不到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他转回正事。
凯文苦笑:“这次是因为你想找我,还是爷爷命令你找我?”
“重要吗?”
“当然,对我来说有很大的关系。”
杰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口:“你知道方胜男在我这里吗?”
凯文口气散漫:“当然知道,我跟我的妻子心意相通,我们有心电感应,我还知道她在那过得很自在,如鱼得水。”说完他哈哈大笑。
他说的当然是反话,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跟胜男讲电话时,她那咬牙切齿的怒骂。
“回来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妻子,你总不希望她住在这儿不快乐。”
“怎么?她告诉你她不快乐啊?不然你怎么知道她不快乐?”他随口问,“难道你们之间也已经进展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杰森心一惊,以低吼声来掩饰他的心虚:“你不要胡说,我们……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反正你快回来,不然事情会演变得无法收拾。”
哈!冷静的大哥才被他这么挑拨一下,就沉不住气地泄了底,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凯文笑得开心,在心中喊道:胜男啊胜男,你竟然让我们家老大惊慌失措,真有你的。
“难道你不担心她?”
我比较担心你。不过他不敢说出口,怕脸皮薄的大哥老羞成怒。他找借口搪塞:“我把事情办完就会回去。”
“什么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妻子。”
凯文为他大哥迫切的语气感到好笑,他忍不住揶揄道:“大哥,你怕什么?胜男又不会吃了你,让她多待几天,陪陪你不是很好?”
“你胡说什么?我……我不需要她陪!”他近乎失控地呼喊,整个人激动地站起来。
虽然看不到大哥的样子,不过也猜想得出他的表情。凯文连忙安抚地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多认识她的本性,以后好在爷爷面前美言几句。”
杰森清清喉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告诉我你在忙什么事情?有哪件事会比自己的妻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