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沉下脸:“方小姐,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请你不要插手。”他的意思就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好心没好报,她还是当个局外人好了。方胜男在心中吐吐舌头。
凯文看不下去,故意挑明了问:“爷爷,听说胜男被你关在这儿,没有自由,差点还病死在床上,是不是真的啊?”
“这是场误会。”
“爷爷,不管你同不同意,胜男怎么说也是我的结发妻子,你的行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构成谋杀亲族的罪名喔。”
方胜男嚼着食物像个旁观者,完全忘了自己是受害人,赞成地点点头后,又把眼光移向辩论者。
安德鲁脸红脖子粗地回答:“我说过是场误会,我也跟方小姐取得谅解了。”
“真是这样吗?胜男。”
方胜男又点点头:“谢谢你为我讨公道,不过既然史密斯先生说是误会,那应该是误会,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应该不会想害我的。”
她话中有话,句意模糊,让人明白当然不是那么简单。
她又把话题丢给沉默不语的杰森:“况且又有大哥照顾我,我恢复得很快,是不是啊?大哥。”她的目光无限风情地往杰森身上游移,有种挑逗、不正经的意味。
被点名的杰森防卫地盯着她瞧,想看出她捉弄他的端倪。
他低咳一声:“这是我应该做的。”
凯文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看入眼中。他期望两人之间的火花,果然真的燃起了,大哥好像对胜男很在意,态度改变很多。
从他跟胜男一起从房里出来晚餐后,大哥一直虎视眈眈地注意着他们的举动。
只要他稍微碰触到胜男,或是习惯性地搂住她笑,那双眼就犀利地瞪大,活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唉!大哥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有多明显,还以为隐藏得很好,不过他好像忘了胜男是他的妻子,纵使是情同兄妹的妻子。
大哥从没这么瞪着他,他一直是稳重内敛的。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倒是胜男很享受他充满妒意的目光,雀跃得像只小蝴蝶,逮到机会就巴着他的手臂,制造他们夫妻恩爱的假象。
他可怜的大哥!
胜男威胁过他,暂时不可跟大哥吐露他身旁斯文的大男孩才是他的真爱,以免妨碍了她的计划。
今天这顿晚饭吃得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看来要解决的事情还得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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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在忙啊?”方胜男故意在午后来到杰森的木屋。她穿着一件小可爱和一件小短裤,把窈窕修长、惹火性感的身材表露无遗,那细腻雪白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冲上去咬一口。
杰森不是柳下惠,对她又有爱意,自然也有冲动,不过他知道把守界限。
她的种种表现实在让人摸不清,一会儿和凯文表现得像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一会儿又对自己若有似无地挑逗。
她如此不守妇道、花心风流,他实在该警告凯文,但自己也受她蛊惑,着迷于她妖娆的韵味中。
现在她特意上门来,不知又要变什么花样。
“有什么事吗?”他生疏有礼地问着,恢复他平常冷漠的样子。
她玩弄着手指,娇唇微张地撒娇问:“想看看你不可以吗?”
她露骨的话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他讷讷地责备她:“凯文回来了,你应该多陪陪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哼!那家伙根本没时间理她,他成天缠着云平都来不及,哪会想到她。
“你想忘掉我们之间的事?想撇清?”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你还在意我那就成,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他硬下心肠,口是心非地吐出话:“不怎么办,你还是凯文的妻子,我仍旧是他大哥。”他们兄弟的情谊深重,他不想破坏弟弟的婚姻,这是他再三思索后,认为对大家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么说,你真的答应你爷爷为你安排的新妻子?”
“这不关你的事。”
她挫败地再问一次:“你能不能反抗你爷爷?至少……至少表现一下自己的主见?”
“没必要。”
她竖起大拇指:“好,你行,你够蠢,你会后悔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方胜男丢下这几句话,扭头离开,留下惆怅万分的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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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男仿佛要报复他的绝情,与凯文的动作更加亲密、煽情,有时连仆人都会被他们的热情表现吓到,杰森看得眼珠子几乎要爆凸,他忍着怒火、吞咽嫉妒,痛苦无力夹杂心头。
这几天他活得特别辛苦艰难,这一生的不顺遂仿佛都聚集在这一段时间内。
今天刚跟爷爷参加一场宴会,爷爷属意要给他当妻子的女伴也一同前往,他索然无味地听着女伴的声音,心里头却挂念着人家的妻子。
如果胜男在此,她必定会妙语如珠,使会场充满笑声。他苦笑着。
宴会结束回家后,他迫不及待地冲了个冷水澡,把沾染在身上呛鼻的香水味洗掉。不像他的女伴,胜男身上只有淡淡的果香,不然就是香皂味,而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完了,他中毒很深,事事都拿来跟胜男比较,稍有不同就觉得厌恶。
这样下去,他会死得很惨。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没办法不去想她现在在做什么,睡觉或是躺在凯文的怀里?
不!他痛心地呻吟。
拒绝让自己往下想,杰森强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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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悒郁的心情上床,杰森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脑海不停浮现胜男的影像。
甚至半梦半醒之间,她身上淡幽的体味依稀伴在他身边,缭绕不去,连与她肌肤相触的细腻感觉都真实起来。
有一个濡湿的软绵,不停地搔着他的眼角、耳鬓和嘴唇,刺激他敏感的男性锐觉,身体内的某个部位昂扬了起来。
他舒服地呻吟,茫茫然地张开眼。
怎知一张开眼,方胜男精致美丽的脸庞漾着微红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啦?”她笑得甜蜜,光裸的双臂妖娆地缠住他。
此时他完全被她吓醒,同时刻也发现她一丝不挂地攀趴在他身上,一见她玲珑雪白的娇躯,身体很没志气地起了强烈的反应,向她投降。
“你到这儿做什么?”他尴尬地想坐起身。
偏偏她不放过他,紧紧巴住他:“我来找你啊。”那双无辜的大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认真。
她要使出最后一招来掳获他,瓦解他顽固的心。经过几日的撩拨,她相信他对她的渴望应该累积至最高点了。
“三更半夜的,你出现在这里实在不适合。”何况她衣不蔽体。他很艰辛地与自己奋战,一边是兄弟情,一边是她的魅惑。
是仅存的伦理道德观念,使他挣扎地拨开她的魔手,可惜下半身却蠢蠢欲动不听指挥,屡屡对她竖起白旗。他狼狈地想推开她,以免她发现自己的尴尬,不过一碰触她如凝脂的柔软肌肤,大手又眷恋地不知该将她往外推还是往自己拉。
见状,她越加放肆地扭动贴在他身上的水蛇腰,倾身亲吻他的下颚,印下一个火热的吻。
他如遭电击,全身兴奋得一阵痉挛,他强迫自己忽视这种销魂的快感,奋力地攫住她的玉臂,硬声责备:“你做什么?”
“吻你!”她答得理所当然,两眼注视着他深邃幽蓝的双瞳。
抗拒不了她的诱惑,他老羞成怒地教训以掩饰自己的慌乱:“你这种行为对得起凯文吗?”
“他也对不起我啊!”
他一愣:“原来你晓得他另有新欢。”
“是啊!他们两个正打得火热,我们也不要输他们,来。”她作势又要行动。
“不对,就算他对不起你,你也不能以此作为报复,这样子你们的婚姻岂不如同儿戏?”
“本来就是儿戏。”
“你!你真是不守妇道的荡妇。”他不停地用言语羞辱她,借此来冲淡对她强烈的渴望。
她只是轻笑地回他一句:“不过你还是喜欢我啊!”
一语道中亟欲隐藏的心事,他赧颜地住了口。
见机不可失,她立刻弯下身轻咬他,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他。
“唔……”他舒服地呻吟出声,而后发觉自己的失态
立刻加以抗拒。
“你没办法拒绝我的。”
“你走开。”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来夜袭你的,怎么可以无功而返?”
“你不要开玩笑开过了头,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已经支持不住了,精神上有些松懈,随时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就狠狠吃掉她。
“我没有。”他越加抵抗,她越像牛皮糖粘着他。
“放手。”两人竟然玩起你捉我逃的攻防战。
方胜男仗着他不会过于接触她,她气喘吁吁地对底下的身躯笑:“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拥有,为免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我要先下手为强。”她强势地撂下话后,大胆地低下头亲吻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