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抱紧夫君金大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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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为他散发宽衣,她还下榻帮他脱靴卸袜,更去备着冷热水的里间端来一大盆热水,服侍他洗脚。

  然后移开水盆,她委身坐在踏几上,将他麦色的大脚丫搁在自个儿屈起的膝头,用白棉布仔细拭干水珠子。

  「嗯,行了。」乐鸣秀笑语扬睫,唇上笑弧在望见金大爷的神情时蓦地微凝。「呃……怎么了?是我脸上沾到什么吗?」

  金玄霄直直瞅着她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跟着探指抚上她的颊,轻沉道——

  「只是突然有了真实感,觉得本大爷真娶到媳妇儿了。」

  原来有个房里人、有个知心人来嘘寒问暖般疼惜着……是眼前这样的景象、这般的感受。

  乐鸣秀听到他的回话先是一怔,心疼的感觉很快涌上,她是如何心疼金玉磊,此际便是如何心疼他,然金玉磊还有他这个阿叔撑起一片天,而他呢?

  她后来才知他早失怙恃,长兄承下族长之位又英年早逝命丧于北蛮狼族之手,他被迫接下猎狼族族长之位时,灵蕴与神识才因她阴错阳差的助力回归正轨不久,怕是他当时根本厘不清自身究竟发生什么变化,就得顶着一口气扛起全族重任。

  他把自己活得嚣张猖狂,活得头头是道,活得令众人望其项背甚至望尘莫及,但,她依然心疼他。

  甫握住他抚颊的手,她人便被他展臂捞将上去,亲匮地横坐在他腿上、困在他怀里。

  「秀秀要永远待我这么好。」声音从他喉咙深处蹭出,心跳激昂。「你永远这个样子,我、我必也肝脑涂地回报你。」

  乐鸣秀听着不乐意了,皱起巧鼻,眯起汪汪水眸。

  她大胆地轻掐他一双厚耳,立时察觉到他浑身一震,气息都不对……但,她仍没放手,不但没放,还觉触感绝佳地搓揉一番。

  「我就要你好好的,长命百岁陪着我一块儿变老,谁许你肝脑涂地了?」

  男人傻了似,静静将脸埋进她秀发中,吸食她的香气。「嗯……」

  乐鸣秀抚着他的颈项,缓声又道:「这一次弭平赫夜族阿思克的反叛,仅是将北蛮狼族的爪子打收了回去,我知道,北方部族联盟迟早是要与北蛮子对决,为求长久安居,削弱北蛮狼族势力,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那绵软小手的抚触对金玄霄来说很受用,他赖了她好一会儿,声音才慢悠悠逸出——

  「迟早是要收拾敌人的,秀秀莫怕,为夫还要长命百岁陪你。」

  她立时道:「我怕。所以金大爷你得让我跟着。」

  金玄霄抬起头,眉目间的神气有些高深莫测,薄唇似渗笑意,一样莫测高深。

  乐鸣秀管不了那许多,再次表明。「我知道很快就要往北边开打,很可能要一路往北打过去,之前我们说过的,你很强,我也强,强强联手,打起架来快狠准,稳赢不输,所以你总归得带上我才成。」

  「为夫都不知道秀秀这么离不开我?」他语气戏谑。

  「我跟你说真的。」她表情认真。

  下一瞬,乐鸣秀就被送进床铺内,入眼尽是大俗大雅的正红,红榻、红被、红枕,上方还布置着喜彩喜缎。

  床幢外的龙凤红烛静静燃着,烛光透进,令幢子里皆着红色中衣的一双人,那身形轮廓亦都晕红晕红的。

  然后……她家金大爷又开始「大狗上身」,热呼呼的身体蹭着她,鼻子直往她耳畔和颈窝努,边努边沙哑低语——

  「既然说真的,那秀秀欠下的债是不是该还一还?」

  「我哪有……哪有欠、欠什么债?」她身子无法克制轻轻哆嗦,耳后一方肌肤十分敏感,而金大爷似乎颇为了然,似有若无地撩拨。

  他好脾气般咧嘴一笑。「怎会没有?你说要我带着你打架,把北蛮子赶出赫夜族,只要我照办,往后我顶着鼻子想嗅哪儿、想往哪儿钻,秀秀都任着我来,且配合到底……为夫确实照办了,那秀秀也得兑现承诺才好啊。」很大度温柔地提点。

  「唔……」噢,她记得的,那日为求金大爷点头让她随行打仗,确实允了他那样的事。

  欸,怎么这种事他也能记得牢牢的?明明脸皮那么厚却还会时不时偷偷害羞,她家金大爷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怪又这么莫名可爱?

  「那、那许下的承诺我也没说不遵守……」她说得小小声,想起他最喜欢嗅闻的身体部位,十根脚趾头不禁蜷缩了缩。

  纱帏内,男人的瞳底彷佛跃着火,眼神炽热,灼得她皮肤细细麻颤。

  他再次咧嘴笑开,两排白牙在晕红幽微中格外显眼。

  「秀秀果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择期不如撞日,既然咱们俩都窝上榻,今夜不如就让秀秀来兑现诺言吧?」长指拉开她的衣带,缓缓探进去,摸到她的裤带又慢慢扯松,同时哄道:「秀秀躺着就好,放松躺好啊,睡着了也无妨,为夫自能大快朵颐,会把自个儿喂饱的。」

  她最好是躺着就好!

  最好是能够放松!

  最好是有本事睡着!

  事情都到这分儿上了,也没什么好矜持,来吧来吧,她接招就是。

  她也探指去拉开他中衣衣带,摸索他的劲腰,跟着扯松他的裤头,小手贴着他热烫的皮肤胡乱抚摸。

  男人沙嗄笑语荡进她耳中,既欢愉又隐忍的问——

  「秀秀怎把眼睛闭上,还闭得那么紧?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两手倒是忙碌,这样算不算是某种掩耳盗铃之举?」

  闻言她蓦地张开双眸,脸红过腮,神情略委屈。「是夫君说要尽情嗅闻的,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配合你?我、我揉揉你,你也揉揉我,再相互揉揉蹭蹭,身体泛红发软了,气味就会变得更明显、更饱满,不是吗?」

  她身上动情的味道带动灵蕴散出的香气,金玄霄为之着迷不已。

  知道她是为了他才积极主动,他大爷乐上加乐,「吃掉她」的念头又一次动荡神魂,汹涌无比。

  他吻住她,低低笑道:「是的,是啊……相互揉揉蹭蹭,身子软了,滋味就更丰美秀秀,你真好,待我真好。」

  *

  第十二章 逆天的灵能(2)

  男人不能宠。

  乐鸣秀自和金大爷打上交道,一路走来,到得如今最最深切的体悟就是——

  男人真真不能宠,一宠就索求无度、羞耻无上限。

  即便成亲之夜已过去大半个月,她每每无意间回想起,场景无须多,只要一、两幕突然浮现脑海,都够她羞耻到揉发揉颊,恨不得挖个洞把自个儿埋掉。

  以为两具身子再缠绵深入,左不过在苍野诡域那座奇异洞窟里发生的那些,谁知金大爷既是狗也是狼还是猛猪,狗鼻子嗅闻,狼爪禁锢,猛猪狠拱,属性复杂到教人发指。

  他说要尽情嗅食,不是假话,完全没在客气。

  「噢!」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哀叹,她把脸蛋往手心里一埋。

  这座温暖的羊皮主帐里可不止她一人。

  这阵子身高像有些抽长的男孩隔着铁力木矮几与她对坐,几上摆着棋盘,尽管一大一小对弈,乐鸣秀的棋力明显被孩子甩出好几丈远,这还是孩子偷偷让子之下的情况,若不让子,怕是干脆就甭下了,免得大人的自尊心受伤过分严重。

  但金玉磊是喜欢跟婶娘下棋的。

  虽说他家婶娘悔棋,藏棋等等耍赖行径多了去,他还是喜欢……喜欢赖在婶娘身边,觉得急乎乎地悔棋又偷偷摸摸藏棋的婶娘好好玩,只是眼前的她究竟怎么了?

  是婶娘提议要下棋的,却非常心不在焉。

  也不知她脑袋瓜里转些什么,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皱眉皱鼻,一会儿又叹气摇头,让他小小心灵也跟着紧紧张张。

  「婶娘这是怎么了?」

  望着使劲揉起双颊的乐鸣秀,金玉磊有些目瞪口呆,但很快回神甩了甩头,老成道——

  「婶娘是担心阿叔在前头战线上遇难吗?别操心啊,阿紫不都飞回来把战事回报了?阿叔领着部族联盟步步进逼,定能替磊儿的阿爹阿娘、替当年力抗北蛮而死的猎狼族族人以及北方各族的朋友讨一个公道。」

  今日是北方部族联盟打入北蛮狼族地盘的第五日。

  她与金玄霄的婚事甫办完不到三天,北方各部族长再次集结黑石堡,定下征讨北蛮狼族的日程及策略。

  所以他们现在就在敌人地盘上,嗯……不对,应该说,他们现在就在曾经是敌人的地盘上稳稳紮下营帐。

  她和孩子完全听从金玄霄的命令,乖乖待在后方不添乱,而伤兵营亦建在后方,乐鸣秀每日皆会过去探视,同样将伤兵的伤势分出轻重缓急,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尽量救治。

  当然,她是木灵族不世出的最强灵能者,又寻到同为灵能者的强者金大爷相交相融、彼此取长补短,她的灵蕴饱满充实,驱使起疗癒灵能那是什么外伤都能医,只要伤兵失血状况不过分严重,经她灵能疗治,没有不立时痊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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