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大人艳福不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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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

  「只是如何?」

  夏炽有些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在她的瞪视下说出口。「如果他发现了你的好,他想与你……」

  话未竟,他的衣襟被狠扯着,嘴已被易珂强行封住,末了,还狠狠地咬了他的唇瓣一口。「你明明就是个精明的人,为什么遇到这事就变蠢了?他要怎么想是他的事,最要紧的是我对你的心思,我……这么做,明白了没?」

  「……明白。」

  易珂松开他的衣襟,顺手推了他一把。「明白就好。」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话一说完,她满脸通红地转身就跑。

  夏炽还愣在原地,轻抚着被她咬得还有点发痛的唇,扯唇笑得有点傻气。

  第十五章 应家要造反(1)

  「姑娘、姑娘,赶紧起来,陈家来人了。」一大早的,紫鹃就急如星火地在她房里忙东忙西。

  睡得正香甜的易珂转过身继续睡,嘴里嘟曦着。「什么陈家……我又不认识哪个姓陈的。」

  「姑娘,是你的外祖家。」

  易珂闭着眼想了下,玉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摆了摆道:「我不想见,叫他们回去吧。」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她没抽人他们就该偷笑了。

  「姑娘,不行啊,是大爷差人来通报的,要你赶紧过去。」

  「他差人通报,我就得去?」夏烨?他以为他是谁?「不去。」

  紫鹃见她真的不打算起身,想了下,赶忙走出房门,不一会有人又进了房,轻扯着她的被子,她眉眼不动地道:「紫鹃,你不要以为我都不罚你,你就恃宠而骄。」

  「我不是紫鹃。」

  易珂蓦地张眼,转过身见是夏炽,不禁骂了紫鹃一顿,「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睡,不想见陈家人。」她可怜兮兮地扁起嘴。

  「嗯,不想见就别见。」

  她双眼一亮。「真的可以?」这么好说话?

  「我让夏炀带口讯给大哥了。」

  「你大哥不会生气?」

  「不会。」

  易珂卷着被子往他腿上躺,瞬间,他浑身僵硬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真好。」她笑眯眼,打了个哈欠,闭着眼道:「只是,陈家人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些?咱们才回京两天而已。」

  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说不准早在八百年前就被陈家给抛到脑后,哪里可能一回京,他们就厚着脸皮上门。

  「确实是快了些,我已经让夏煊去查了。」他轻抚着她的发,对她一直很心疼,只因她的聪慧来自她的历练,哪怕有丁点不合理之处,都能教她生出戒备。

  一听到让夏煊去查,她随即想到昨日的事。「谭青青呢?没把人跟丢了吧。」

  「怎么可能?」夏字班要是连最基本的盯梢都做不到,不如解散算了。「夏炬回报,人进了一幢三进的宅子,是她父亲谭上瑜名下的宅子,而且那座宅子里还有个孩子,约莫四五岁大。」

  易珂闻言,不由坐起身。「难道她生了双生子?」

  「夏炬说,和方语压根不像。」

  「如果是龙凤胎,那不见得会长得像。」她垂睫思索,试着厘清所有线索。「谭青青出现在京城,身边还有个孩子,看似颇合理,但是为什么方语喊她时,她却吓得落荒而逃?」

  「确实古怪。」

  「大器被杀和方语被追杀这事也透着古怪,到底有什么原因让康起贤非除去方语不可?既然能追查到方语,必然能追查到另一个孩子,为什么只针对方语?」她盘着腿,托着腮,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会不会是他们兵分两路逃,本要在京城会合,寻求谭上瑜庇护,只可惜大器在半路上遭到突袭?」夏炽沉吟了下提出他的看法。

  易珂轻点着头。「是有道理,可是假如谭上瑜重视这个女儿,当初她怀有四哥的孩子时,就该诸多照料,而不是等到五年后。如今他愿意庇护这个女儿,必然是她身上有什么好处,可是四哥早就死了,谭青青还能有什么倚仗?况且照方语所说的,有一天她娘亲突然不见,然后她爹爹就带着她离开原本的家。」

  「四皇子叛变遭杀,该是所有与他牵连的人都迫不及待想要撇开关系,那时候没有连系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是一个没有利益可言的女儿,他没道理留下,甚至是保护,再者现在应该没有人想和应家人有所牵扯吧。」朝堂上瞬息万变,可是曾被判流放的人想再翻身……似乎只有叛变一途。

  可叛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两位辅政的摄政王都手握兵权,还有个精明如鬼,眼线布满各地的首辅坐镇朝堂。

  夏炽沉吟了下,柔声安抚。「不急,倘若真有什么事,也能很快查清,倒是你,饿了吗?咱们到外头用膳。」

  「好,咱们去庆丰楼,那里的元宝和酥奶最好吃,我不知道多久没吃到了。」是啊,她都已经回京了,大可以去尝尝那些魂牵梦萦的热食。

  「行,赶紧洗漱。」

  「嗯。」她随即跳下床,大声喊道:「紫鹃,你给我进来,你以为把二爷搬来,我就不会生气,就会放过你?给我过来!」

  夏炽看着她投着腰等在内室的珠帘前,不禁抿唇轻笑。

  庆丰楼还是如她记忆中一样,高朋满座,甚至连一间雅房都没有,只能勉强在一楼靠窗的角落里窝一下。

  「生意还是一样的好。」

  「一直都挺好的,我也很久没来这儿了。」

  今日出门,没将方语带在身边,一入座,不需要易珂吩咐,他便点了几样她喜爱的菜色。

  「那真的是,你那时去西北,我一个人到这儿真的很没劲。」她那时候有多寂寞,现在就有多开怀。

  「你该要多找些姊妹淘。」

  易珂摇了摇头。「你不懂,一些姑娘家的心思都很重,重到只有得失利弊,根本没有真心可言,要我跟那种人来往,我还不如一个人算了。」

  「卫夫人呢?」

  「嗯……她是个奇怪的小姑娘。」当然,现在也不算小姑娘了,不知道她找了大夫诊脉没有,可千万别吵到连孩子都没了,要真是闹到那种地步,她肯定窜到他家教训他俩。

  「以后你倒是可以和她亲近些。」

  「再说吧。」说白了,她的性子就是有些孤僻,不是那么喜欢与人来往。

  两人闲聊了一会,小二上菜,桌上搁的都是她喜爱的菜色,教她瞬间食指大动。「阿炽,一会这几道菜咱们都打包一份回去给嬷嬷和紫鹃尝尝。」

  这次回京,她带在身边的也就紫鹃一个,其余的全都解了奴籍,想嫁人的便替她们找对象,其余的让她们自个儿谋生。

  「出门时你不是还气得紧?」夏炽倒是意外她待紫鹃非常亲厚。

  「气啊,怎不气?陈家人来了就来了呗,她干么像是火烧屁股般吵我,还把你给找来,一点规矩都没有。」肯定是平时对她太纵容,才会教她主从不分。

  夏炽笑意浅露。「她不就是怕你担搁了?再者是大哥差人通报的,她心想是你的外祖家,自然得赶紧把你唤醒。」

  「谁的外祖家?」她呿了声,那种势利亲戚,她替燕翎感到可悲,可心思一转,不禁问:「你猜,陈家的消息会是从哪来的?」

  「我多年没回京,不清楚朝堂局势,无法猜。」给她布好菜,以眼神示意她赶紧用膳。

  「也是。」她轻点着头,乖乖地吃了口饺子,觉得还是她记忆中的味道,一种让人怀念的滋味,想当年她头一次带他来时,他还是个小豆丁呢……「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易珂不语,只是不住地打量他,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极了。「做什么这样看我?」

  「我突然发觉你胆子很大。」

  「怎说?」

  「你说你一开始就怀疑,没多久就确定我是谁,可你却很带种地要我当你的义妹,还硬要我喊你一声哥哥。」好样的他,这样吃她豆腐,到底是谁给他的胆?

  夏炽低声笑开。「你确实年纪比我小,再者总不能要我在那当头就戳破你,毕竟你摆明了就不想与我相认。」话到最后,目露怅然。

  他都表现得这么卑微可怜了,难道她还能再跟他算帐?只能当是哑巴亏了。「算了,放过你。」她向来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夏炽本还要再说什么,却突地听见隔壁桌的客官正低声交谈着——

  「听说少帝微恙已经有些时日了,那分明就是两位摄政王狼子野心,慢慢毒杀少帝,想要趁机上位。」穿绿衫的男子压低嗓音说着,还不住地看着四周。

  「你这话说来压根不合理,他俩毒杀少帝,最终谁要上位?」另一个人毫不客气地指出盲点。

  「嘿,这个你就不懂了,到时候自然是看谁抢得先机,把罪都推到对方身上,说不准还能打着对方弑君的旗帜起义呢。」

  「这也太麻烦了些,摄政王要真的有意篡位,根本就轮不到少帝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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