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大人艳福不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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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瞧燕姑娘落了单,想请燕姑娘到院里喝杯茶。」江文倾朝她笑得猥琐,幸亏他早有防备,干脆在半路上守着,否则真要教她给逃了。

  「不要脸的人我看得也多了,就是没看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易珂怒斥,只可惜她总是忘了自己的嗓音娇细,这等斥责听起来半点威吓作用皆无,甚至无故添了几分撒娇之意,听得江文倾心都快要酥了。

  「是,我就是不要脸,燕姑娘想不想看我能有多不要脸?」江文倾越看着她,就觉得心痒难耐。

  虽说打一开始接近她,希冀的不过是盼着能将她娶到手好得到夏炽相助,可越是靠近越发觉她的与众不同,泼辣得很带劲,让他迫不及待想得到她。

  「去死吧!」她斥道,随即又喊了声,「夏炬!」

  然而身后半点声响都没有,只有落叶幽幽飘下的寂寥,她不禁回过头往上看过一遍,却什么都没瞧见。

  「夏炬!」她不死心地再喊了声,今天明明是夏炬跟夏煊跟着她的,夏炬到底跑哪去了?「夏煌?」还是她记错了,今天跟着的是夏煌?

  「小宝贝,你叫的是谁?不如叫我的名字。」江文倾笑着,一步步逼近她。

  易珂嘴里咒骂着,手中的马鞭握得死紧,不等江文倾靠近,已经直接甩了过去,而且毫不留情,直朝脸打下。

  瞬间,现场爆出江文倾的猪嚎声,他捣着脸满地打滚,依稀可见血水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淌落,染了一地,吓得他的小厮赶忙冲上前去。

  「大少、大少!」其中一名小厮拉开他的手,见他的脸上爆开一道很深的口子,从左眼底直到右嘴角,不由瞪大眼,暗叫不妙。

  完了,这张脸破相了,伤得这么重,日后根本无法走仕途了,他们要怎么跟大人交代?

  「我的脸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江文倾怒声喊道。

  「没没没没没事!」众人不约而同地道,没人敢说出真相。

  江文倾的脸又痛又热,对燕翎仅有的一丝怜惜也瞬间消逝,吼道:「给我把她拿下,我要狠狠弄死她!」

  待五个小厮回过头望去,哪里还有燕翎的身影,就连丫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十一章 江家的算计(2)

  易珂死命地跑,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调匀呼吸,心跳还是越来越快,头开始昏,胸口开始痛,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姑娘别跑了,你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紫鹃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忙将她拉住。

  易珂像是浮出水面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浑身都被汗水浸湿。

  「快,你快点躲起来。」紫鹃看着四周,忖着要挑哪处躲藏较安全。

  易珂一把将她扯到跟前。「躲什么躲?要走一起走,我不需要你替我引开他们。」

  「姑娘,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你听我的话,赶紧躲起来,我先将他们引开,说不准一路往射箭场的方向去,我还能遇到二爷呢。」

  「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她骂道,好气自己这不中用的身子。「你以为这座宅子就像咱们家那么小,随便绕个两圈就能撞见人?别作梦了,要走一起走,别跟我罗罗唆唆,我已经跑得很累,不想说话了!」

  让她去引开那群混蛋……要是被逮着了呢?紫鹃的下场,她想都不敢想!

  「保住姑娘才是最重要的。」紫鹃紧握住她纤细的肩。

  「谁说的?」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她每一个都会护着,绝没有牺牲任何一个人保全自己的做法。

  「姑娘!对我来说,姑娘才是最重要的。」紫鹃硬是拉着她到有一人高的紫薇丛后。

  「没有姑娘,就没有现在的我,只要能保住姑娘,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那年家中逢夜袭,姑娘将她拉进里间,要她躲起来,她是多么惊诧意外,有谁家的主子如此护奴的?

  她不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可是姑娘当年留下她当大丫鬟,还让常嬷嬷手把手教导她,姑娘也从不嫌弃她的心直口快,从以前到现在,唯有她这么一个大丫鬟……对姑娘来说,这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可对她来说,这是姑娘对她毫不保留的信任。

  「少在那边给我胡说八道,我——」

  「那边有声音,肯定是往那边!」吆喝声响起,易珂身上爆开阵阵寒栗,不由分说地将紫鹃拉到紫薇丛后头。

  两人屏着呼吸,看着江文倾的小厮们从紫薇丛前的小径跑过,两人正松口气时,却听见一句——

  「很能躲嘛,臭女人!」

  易珂和紫鹃侧眼望去,就见江文倾脸上还淌着血,整张脸因为伤口而扭曲吓人,两人同时发出惊叫声,这下不用江文倾唤人,小厮们已经自动回过头了。

  「把她们给我绑起来,去瞧瞧人都来了没,我要让所有人看见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我要夏炽再不情愿也要把她送到我的床上!」他神色狰狞地吼道,又因为扯到伤口龃牙咧嘴。

  「你作梦!」易珂骂道,抽出马鞭的同时,顺手将紫鹃拉到身后。

  「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在作梦,还不赶紧将她们都绑起来!」

  紫鹃闻言,硬是再将易珂扯到身后,抢了她的马鞭,见人就打,打得小厮又跳又叫,眼看似乎抵挡得了,可是马鞭颇有重量,甩了几下后紫鹃有些撑不住,当下就被人逮住了机会,抓住了马鞭的一头。

  易珂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前相助,抓着马鞭的柄,然而对方的力气大上一大截,眼看着马鞭就要被扯去时——

  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朝声音来源望去,就见江文倾摔落在小径另一头。

  「二爷!」紫鹃尖喊着,喜悦的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

  夏炽一脸肃杀,黑眸裹着一层寒霜,在昏暗的园子里,宛如惊心动魄的鬼魅,让众人望而不敢靠近。

  「拿下!」他低喝道。

  一声令下,随后赶到的夏字班一涌而上,轻而易举将五个小厮略施小惩后绸绑起来。

  夏炽看着倒在地上打滚的江文倾,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阿炽,你没事吧?」

  温热的柔软身子撞进他的怀里,硬生生撞掉他快要无法压抑的杀机,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抚了抚她的发,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倒是你,真的没事?」她问着,小手在他手臂胸膛上游移着。

  虽说他遭射伤恐怕只是拐骗她的用词,可很多事不眼见为凭,她心里就是不踏实。

  夏炽错愕地看着她,忙拉住她的手。「我真没事,倒是你……呼吸有点乱,胸口疼吗?」她的气色不好,呼吸紊乱,他不敢想像自己要是迟了一步赶来,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还行吧。」她努力调匀呼吸,确定他没有半点伤口,总算放心。「对了,你怎会知道我们在这?」

  「夏煊过来通报,我就决定过来找你,半路上却听见夏炬的哨音,集后才知道你不见了。」话落,他轻轻将她拥在怀里,才能勉强压抑心中的怒火。

  说到这事,易珂简单扼要地解释过后,还不忘腹诽夏炬。「我喊了他老半天,也不知道他上哪去,我只好打了人后拉着紫鹃赶紧跑。」

  「他假借解手顺便去帮我办点事。」说穿了,就是去盯康起贤那个人罢了。

  「什么事?」

  夏炽没打算告诉她,正忖着怎么蒙混过去,却听见江夫人尖锐的叫声,不断喊着江文倾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文倾,你跟娘说,你跟娘说!」江夫人跪在地上却扶不动早已昏厥的江文倾,再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小厮们,目光慢慢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是你们伤了我的儿子?」

  「他是咎由自取。」夏炽冷声道。

  易珂看不清江文倾到底伤在哪里,反倒瞧见一票姑娘夫人浩浩荡荡地跟在江夫人身后而来。

  毁人清白很有趣吗?这些人对这些老把戏怎么都玩不腻?

  「你……夏大人到我家作客竟打伤我的儿子,却只交代了一句咎由自取?」江夫人嗓音拔尖了起来。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冀望着他日后仕途能够一帆风顺,才会将脑筋动到燕翎身上,殊不知竟给儿子招来祸患,要她怎能吞下这口气?

  「令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略施惩戒已经是看在江大人的面子上了。」夏炽声薄如刃,裹着冰确子的眸不着一丝温度,教后头跟着来看热闹的一票女眷退避三舍,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光凭夏大人片面之词就想给我儿子定下强掳民女的罪名,夏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

  江夫人看着儿子已经破相的脸,就连身下都淌着血,心疼欲死,只想找他讨个公道。

  「没有你威风,你扪心自问,一顿宴席不好生用膳,带着这些人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易珂撇了撇唇,哼笑着,目光扫过一干看热闹的人。「来寻我的吗?需要这般大阵仗?就不能差几个丫鬟,非得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江夫人,你难道忘了江大人即将回京述职?这当头,你这个贤内助给他闹出这事,你认为回京后他能有什么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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