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纪增长,她这嗜好不减反增,不过十三岁便开始收集美人儿,还男女掺半,就是坊间传出她尚未成亲便有了男宠也毫不在意,我行我素的令人发指。
最令人头疼的是即便身旁有着这么多美丽的男男女女,书嫚最爱的仍是她家兄长,甚至传出了她恋兄的传言。
可以说书黎对童年的不好记忆全是拜书嫚所赐,也不怪他一口一个疯婆娘了。
书嫚见顾南弦被书黎像护小鸡般紧紧护在身后,有些不满,不过她今日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与她美人嫂嫂的“叙旧”倒是可以先放一边。
“美人嫂嫂,今日有人阻碍了你我相认之路,待你回到黎国我再招待你到公主府玩,到时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顾南弦对书嫚倒是没有任何恶感,甚至觉得她的个性有些可爱,于是欣然答应。
书黎见她答应,差点没炸毛。
“哥哥,我要向你讨一个人。”书嫚开门见山的道。
书黎瞪她一眼,想也未想便拒绝。“没门儿!”
这丫头这些年来不知从他手上讨去多少人,这贪图美色的程度简直堪比那些荒淫无度的君主,他可不像父皇那样惯着她。
书嫚无辜的眨了眨眼。“好吧,那我之后只能天天去东宫找嫂嫂——”
“什么人?”书黎咬牙问道。
“你让书迪给你送来的男人。”
“你要江言恺?”书黎还以为这小魔女又看上他东宫里的人,没想到竟是他好友。
书嫚双眼一亮。“原来他的名字叫江言恺?”
书黎一脸古怪。“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晓得,就来跟我讨人?”
书嫚却是嘟起了那红艳艳的唇。“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书迪那家伙又死也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忘了?”听见这话书黎俊颜沉了下来。“书迪对他做了什么?”
书嫚耸了耸肩。“我不晓得,我从书迪手上救下他时他已受了重伤……我不管,人是我救下的,你既然认得他,就想办法让他成为我的人!”
这就是书嫚,天不怕地不怕,只要看中便要想尽办法得到。
没想到江言恺竟会失忆,这下书黎头疼了,然而当务之急却是要解决眼前的书嫚。
“这次恐怕不能如你愿了,江言恺是陈国人,还是陈国太子。”
书黎想着说出江言恺的身分她应该会有所收敛,然而下一刻他便知他有多么低估了他的妹妹。
书嫚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一抹亮晶晶的粲笑。“哇啊啊!本公主的洋娃娃居然出了个太子,这实在是令人兴奋,不知道陈国有没有让太子入赘的前例?”
众人闻言一静,到底是谁给她这样大胆又奇葩的想法?让一国太子入赘?她咋不干脆上天啊!
在场唯有顾南弦乐得笑出了声,这小姑她喜欢!
夜晚,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行走着,正是孟涵月。
早先她得到金铃兰的通知,告诉她今夜顾南弦有病患要诊治,需要外宿,书黎本欲跟去,却因书嫚突然来访不得不留在府中管束她,现今正被书嫚抓着饮酒。
听见这话,孟涵月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一想到今夜她便能成为黎哥哥的女人,孟涵月羞红了脸,悄悄潜进书黎的房间等待他进屋。
孟涵月并未等多久便听见了书黎慵懒的声音。
“都退下吧,我歇一会儿,还有把长乐给我看好,别让她发酒疯。”
一提到那令人头疼的胞妹书黎就想叹气,好美色也就罢了,偏偏还好喝酒,最可恶的是一沾酒便发酒疯,见了谁都要抱要亲,实在是……
不想了,愈想愈觉得书嫚那女人肯定是抱错,偏偏那张脸又与他有七、八分相似,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他吹熄蜡烛后便躺上床歇息。
孟涵月一直屏息以待,直到听见书黎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她才悄悄吹出一直被她握在手上的媚药。
媚药的效果很是显着,没一会儿孟涵月自己便也双眼迷蒙,下意识朝床榻走去。“黎哥哥……”
床榻上的男子似乎有所感应,孟涵月一靠近便被他一把给扯进床帐之中,没一会儿便有一件件的衣裳从里头抛了出来。
“黎哥哥……”孟涵月意识渐渐模糊。
她感觉到压在身上的男子满是酒味,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在她的唇上、胸上留下咬痕,然而因为媚药的缘故,这样的刺激非但不让她反感,甚至感到很是愉悦,将身上的男人搂得更紧了。
床中热情如火,屋檐上的一双眼睛也看得目不转睛。
书黎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自己总差临门一脚究竟是差在哪儿了,既然取经完成,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正想着无声无息退去,一回身却见到自己的亲亲娘子就在身后,吓得他险些没跌下屋。
“南、南弦?你怎么回来了?”他语气很是心虚。
顾南弦见他作贼心虚的掩着身后那片被揭开的瓦片,脸上的表情既无奈又觉得好笑。“可好看?”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相公特地把她支开就为了这事,令她实在是哭笑不得。
书黎更心虚了,忙上前揽着她,快速朝两人的房间而去,门一关上他立马道:“娘子,你别生气,我、我也没看得很清楚,就是好奇……”
若不是快憋死又拉不下脸面问人,他也干不出这样的事,然而做了就是做了,他不会否认,只能恳求原谅。
顾南弦也不是真生气,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有多难受,偏偏这事让她主动她又做不出来,于是只能道:“下不为例。”
“一定!”他立马拍胸脯保证。
开玩笑,这事看一回他还不会,还得有下次,那他干脆直接切了算了。
敲打一顿后,顾南弦这才问起正事。“屋内的是谁?”
两人其实早知孟涵月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有后手,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跑来告密,那人还是金铃兰。
冼不提孟涵月能不能得手,就说这金铃兰的举动倒是出乎他们意料,本以为她对书迪该是有几分真心,没想到她背叛得比谁都快。
不过转念一想书黎便明白了,金铃兰这人自私自利,狡诈且无情,说到底她攀上书迪无关情爱,而是为了他那黎国三皇子的身分,还有那足以角逐太子之位的权势。
金铃兰很清楚自身的处境,她替书迪算计过他,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她,为了保命她不得不背叛书迪,毕竟在这世上她最爱的是她自己。
面对金铃兰的投诚,虽说若不是她的算计,他也不可能与顾南弦相识相恋,金铃兰算是他们的媒人之一,但他所受的苦真真切切,想忘也忘不了,最后金铃兰一咬牙,说此事一了她愿削发为尼,余生长伴青灯,为自身赎罪。
为了活命,她也可以说是豁出去了。
顾南弦一向欣赏这样的女子,不能说她帮书迪有什么错,毕竟各有各的立场,但她够识时务,不像孟涵月那般蠢笨。
说起孟涵月也是个奇葩,这个女人智商不高,情商也低,人有时候太蠢也会显得特别坏,她就是个典型例子。
比起孟涵月,金铃兰的坏进退有度,就是她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毕竟大部分的女子想在这朝代生存,除了依附男子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之法,更何况金铃兰本身就有着一个悲惨的身世。
最后因为金铃兰的识时务,顾南弦同意了她求生路的条件。
书黎虽有些不满,但他是实打实的老婆奴,娘子说一他绝不说二,却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将他所受的痛苦加倍还在书迪身上。
“自然是孟涵月的未婚夫罗!”书黎邪魅一笑。
孟涵月若是不和书迪成为夫妻,肯定三天两头跑来纠缠,要把他们绑死的最好方法便是让她提早成为书迪的人,以免她再犯花痴。
至于书迪……他早已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
顾南弦闻言眨了眨眸。“书迪?他人不是还在百里外?”
若不是如此,孟涵月怎么会赶在今夜行事。
“自然是被我掳来的。”说到这事书黎便有些郁闷。“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当初怎么就真心将这愚蠢的家伙当成兄弟……”
他前去掳人时听见一干人劝说书迪,这有可能是他所设下的陷阱,让书迪加强戒备,别轻忽行事。
书迪却是嗤之以鼻,坚信他当初的误导,认定这就是陈国人要讨回江言恺的计谋,毫不在意的上了青楼去寻欢作乐,若不是如此他想掳人也没这般简单。
真真是愈想愈郁闷,他恨了一年多的人竟是这等蠢货,想想脑海中那千百万种如何扳倒他的计谋,他都觉得自己似乎白费心了……
顾南弦见他如此消沉,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胜利,这不是挺好的吗?好了别闷了,反正过了今夜你的仇也就报了,难道不该开心点?”
为了给书迪一个大礼,顾南弦特意研制了一款毒药,便是当初书黎身上所中的复合毒,只要中了便会如同书黎当初那般瘫痪于床,且身子会一点一点僵硬,到最后只剩下那张嘴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