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太子,你穿帮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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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樽这一刻真的有些心疼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陆樽其实早就到了,混在了人群里,原本想一开始就冲上台来个英雄救美,但一听到谷凝香因为害怕所以说出太过老实的回答,反而让兰承志下不了台,他索性在台下看足了好戏才适时出现。

  他自认这么做已经非常谦虚了,威风总不能全让自己占去,她也是这出戏的女主角,要给她一点表现的机会,想不到她表现得比想象中还好,让他都不禁佩服,她简直是阴人的天才。他的计划根本不用事先告诉她让她配合,她自己来演就足够完美了。

  俊男美女重逢相拥的场面凄美悲壮,让台下的人群们都为之动容。由于其中不乏高官显贵,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陆樽来。

  「那个人是太子殿下啊!」

  「太子殿下都出现了,难道传言是真的?」

  一听到那年轻人是太子,群众简直要炸开了,原本要辟谣的兰承志反而让整件事越描越黑,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语气严肃地朝着陆樽反问道:「殿下,百姓们的胡闹之语,难道你也要跟着起哄?」

  陆樽抬起头,轻轻放开了谷凝香,接着站到她身前,面对着兰承志,「本宫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本宫知道,胡闹的应该是你平南王!」这时候的陆樽要多威武有多威武,要多庄严有多庄严,连他在心中都觉得自己帅翻天。「你难道不知道本宫正在生病,需要谷太医救治?你将她由京城秘密带回南方,完全没有向宫里通报,究竟意欲为何?」

  「这……」你明明是装病!兰承志在心里呐喊着,却无法说出口。他的巫医败给谷凝香已是事实,这让谷凝香说的话很有权威性,如果他再驳斥谷凝香证实太子生病的话,那就真的是挖坑给自己跳。

  虽然他眼前这个坑,已经被自己挖得够大了。

  「此外,本宫与凝香两心相许,偏偏被平南王你拆散,让凝香流落到南方来,这又是为了什么?」一连两个问题,看似问得清楚,但事实上都在打迷糊仗,让兰承志根本难以在几句话之间就解释清楚。

  也就是说,不管他怎么回答,都会和那谣言扯上关系。

  兰承志果然中招,直觉地答道:「本王说过,谷太医来南方是医学交流……」

  陆樽冷冷回道:「凝香刚才也说了,她来南方之后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大夫,就被王爷你软禁在王府里。」

  第五章 辟谣越描越黑(2)

  越来越多群众站在谷凝香与陆樽这边,而机灵的小毛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加油添醋地接话道:「可怜太子殿下尚在病中,却还拖着病体直接追到南方,连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就听闻王爷您要对谷太医公开问刑……」

  「是辟谣!」兰承志气坏了,一时间也顾不得追究小毛子这个奴才居然敢插话。

  见没有人追究他多言,小毛子的胆气也大了起来,直接一记马屁拍到了陆樽身上,「所以王爷您就知道我们太子殿下多么坚忍不拔了,谣言不能乱其心志,威吓不能伤其发肤,他与谷太医朝夕相处,如今险些分离,都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谷太医也不知哭掉多少泪水。正所谓日日思君不见君……」

  小毛子说得可歌可泣,台下的议论之声更大了,甚至有许多不畏强权的人,直接用着不认同的目光瞪着兰承志,令兰承志大感颜面无光,一张老脸都红了起来。

  「凝香,你没事就好。」这时,陆樽才像放下了心中大石,对谷凝香深情说道。

  这时机配合之好,不仅他自己得意,连小毛子都在心里鼓掌了。

  他眼中的促狭完完全全的落入了谷凝香的眼中,让谷凝香都有些同情兰承志了。如果平南王惹的人是真正的兰书寒,那顶多就是让政治斗争再上一层,谁输谁赢尚待时间证明。但他惹的可是陆樽啊!陆樽绝对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平南王名誉扫地,而且是面子里子都输,败得最难看的那种。

  她不忍心地说了句公道话:「其实……其实平南王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啦,只是要我待在王府中不许出去,可能他真的不喜欢女人,所以并未对我毛手毛脚或者行为逾矩,杯子……呃,殿下你放心……」

  听着谷凝香基于良心替平南王辩驳,但显然有越描越黑的趋势,陆樽忍笑忍得俊脸都扭曲了,连小毛子都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光是控制身体不要乱抖就费了他好大的意志力。

  要不是谷凝香还有医术这更专精的专长,陆樽都想让她来和自己一起为非作歹了,这种害人于无形之中的天赋,根本百里挑一,难得一见啊!

  至于兰承志,听完她这一席话简直快吐血,明明很正常的事,怎么这个谷太医说起来就有种变态的感觉?他真的觉得自己几十年来累积的威严及形象,在今天毁灭殆尽。

  根本不让兰承志有机会再说什么,陆樽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占了上风,这里毕竟是平南王的地盘,待得越久对自己等人越不利。「平南王,原谅本宫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叫一声王叔,但本宫必须说,本宫喜欢的是女子,心中只有凝香一人,如今我要带她走,若是有人阻挠,那本宫必然与他不死不休!」

  连不死不休都出来了!兰承志气急败坏,却又无奈至极。他这回只是想给谷凝香一个教乱,顺便断太子一根臂膀,根本还没到生死相对的地步,这兰书寒有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喊生喊死吗?

  兰书寒与谷凝香一搭一唱,他若不让谷凝香走,岂不等于承认了自己是变态?

  于是他只能铁青着一张脸,看着陆樽搂着美人,带着小毛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去。他只觉得太子脸上那副庄重的神情根本是装的,心中应该得意万分,兵不血刃就打败了他这个劲敌一回。偏偏他对自己为什么输、输在哪里,都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台上,兰承志黑着一张脸,却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的随便向众人解释一下,拉一个大夫上来替代谷凝香的位置,便草草离开了义诊的会场。

  而台下有人与兰承志的脸色一样黑,却是被陆樽放鸽子、晚了一步抵达的苏良。

  「这家伙公开了太子与谷太医的感情,这让我如何与真正的太子交代?」

  回京的路上,太子的车队在一处岔路前停下,表面上看是在歇息,但马车里却发生着剧烈的争吵。

  「什么,你不回京?你不回京要做什么?」苏良被陆樽叫上了马车,想都没想到陆樽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世界上没有人欺负了我的女人还能那么好过的。」陆樽搔了搔下巴,心里已经浮出千百种算计。「平南王那个家伙最近在南方弄出了好些纷扰不是?又是募兵又是敛财的,不搞得他坐立难安,我就不叫陆樽!」

  谷凝香听他这么说,心跳不由漏了一拍。所以他现在决定留在南方不回京,是要为了她出口气?

  他说的话真真假假,戏谵诙谐,常叫她雾里看花。不过这一回,她直觉他是认真的,他当真想替她整治平南王。

  那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也是认真的?想到这里,谷凝香又迷糊了。

  「你现在叫兰书寒,身分是太子殿」苏良气得发抖,那长长的脸又拉得更长了。

  「殿下的安危才是你现在的本分,何必旁生枝节?」

  「所以在你眼中,兰书寒就是这么孬的人,女人被欺负了也没辙,好不容易抢回来,却只能夹着尾巴跑掉?」陆搏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抬手声一声肩,「我可没这习惯。总之不捅平南王一刀本少不爽,你要跟上来就跟,不跟上来就回京去。」

  他说得轻巧,不过话中的坚决无庸置疑,谷凝香心头一暖,一种甜密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应该就是所谓被宠爱的感觉吧?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互动可以这般令人着迷。以前在医仙谷的老师们待她虽不错,但大伙儿都仙气飘飘的,与其说是宠爱,不如说只是尽传承的义务而已,难关需要她自己面对,甚至有了生命危险,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度过危机。

  陆樽是第一个救她的男人,更是第一个为了给她出气可以不顾一切的男人。

  「你……」与谷凝香的动容截然不同,苏良气得头顶冒烟。

  「老马,是你说我现在是兰书寒的,那到底是你要听我的,还是我要听你的?」陆樽索性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说一句。

  「哼!」苏良说不出话来,终于被气得下了马车,不过这无疑是默许了陆樽留在南方捣乱的意图。

  兰书寒严肃端正的形象,这阵子在陆樽的乱搞下有摇摇欲坠的感觉,见陆樽执意留下,他也只能盯紧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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