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太子,你穿帮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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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良下车后,车上就只剩下孤男寡女?沉默之下,一股暧昧的气氛蔓延开来,陆樽直勾勾地盯着谷凝香,眼中有着兴味及一种难明的觊觎。

  「你……你留在南方,真是为了我?」终于,谷凝香开口了,问出了那个她很愿意相信,但却坚持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以为你在众人面前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只是给自己借口向平南王寻衅罢了。」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樽看着她,像是越看越有趣,笑容越见深意,目光也越来越深邃。「不过你这小妞越看越漂亮啊,而且天生是阴人的人才,不收为己用实在太可惜了,我只好弄假成真,勉强用一下了……」

  这如果是告白,也太直接、太粗鲁了,谷凝香这下真的吓了一跳,心中原本踏出去的那步又忍不住缩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你不要吓我……你又在捉、捉弄我了……」

  瞧她言语中没有嗔意,代表心中没有多少不愿,但表面上却是嘴硬,陆樽笑了开来,「你这丫头一紧张就结巴,是在心虚什么?其实你心里正狂喜着本少居然看上你了,对不对?」

  「才……才没有……」谷凝香别过头去。

  陆樽可没让她躲,他换了个位置与她正面相对,而且两个人离得更近了。

  「那刚才是谁在我一到义诊会场时,就朝着我冲过来,还强行抱住我?又是谁明明知道我是个假货,却从来没有揭穿我,还替我诸多掩盖?小姑娘,这可是会砍头的滔天大罪,你其心可议啊,啧啧啧……」

  谷凝香听得睁大了眼,明明一开始是他威胁她,她才替他隐瞒事实,怎么被他说得好像她是倾心于他,才为他冒死付出?

  「我的贞洁都被你破坏了,你不负责怎么行?」陆樽一句话,定下了两个人的事情。

  陆樽没有说的是,在八皇子那里知道她被平南王带走时,他当下的情绪足以毁掉整座皇宫,只是他满肚子坏水,有把握救她出来才没当场发飙。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谷凝香的单纯、傻气,甚至是胆小,居然在他心中植下了根,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既然已经认定了她,他自当出手救人,就算对上的是权势滔天的平南王又怎么样?他陆樽何时怕过谁?

  「我要负责什么?」谷凝香傻眼的看着他,现在两人的感情纠葛倒变成她的责任了?明明是他一直似真似假的捉弄她,拨撩得她患得患失的,这家伙颠倒是非的功力简直炉火纯情。

  「负责我的一生啊。」陆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朝她伸出手,「放心,本宫说让你做后宫第一人,可没有讴你。现在既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先来个仪式吧。」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谷凝香本能的抓紧了衣襟。

  陆樽气笑了,他这人虽然无耻一点,下流一点,但还没到要对一个女孩子霸王硬上弓的地步好吗?

  「你放心,只是先收回点利息。唉,可怜本宫替个女人劳心劳力,人家却不领情啊……」说完,陆樽伸出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谷凝香黄花大闺女一个,从小又在医仙谷长大,性格很纯洁,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顶多从医书上了解一些男女交合的情事而已,而今这样的风花雪月,她如何受得住?

  这种剌激令人快昏厥,一种酸麻感由小腹直冲而上,她浑身发软,不能动弹,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直到陆樽终于得偿所愿,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她才娇喘吁吁地盯着他,目光很是复杂。

  「感觉怎么样?」他意犹未尽地问,大有再来一次的兴趣。

  谷凝香还没能从那种冲击里回过神来,只能直觉回道:「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气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难道是奔豚气病脉的症状?」

  「奔豚……」这女人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好端端的两人激越的情感交流,居然被她说成飞奔的猪了?

  陆樽差点没咽过气,没好气地瞪着她半晌,突然又噗的一声笑出来,「就是这样的傻气,本少才会被你拐了。利息收了,下次就要缴本钱了……」他用额抵着她的,突然觉得这丫头可恶得好可爱,着实令他爱不释手。

  谷凝香虽然对爱情模模糊糊的,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否则上回也不会脱口问他愿不愿意未来与她远走高飞、云游天下了。

  可是他不愿意啊……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她突然也笑了,顺势窝进了他怀中,似乎一点挣扎也没有的接受了这份感情。

  既然自然而然发生了,就不要拒绝,横竖她这辈子注定孑然一身,那么与他相恋一段,将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第六章 除去疯病声势涨(1)

  由皇室马车换成一般马车,众人也将身上的华服改成平民装束,一队人马往西南走了十日,进入了一座城镇。

  这座城镇名叫景含隘,望名生义,是位于一个狭窄的山谷中。这片山谷两头宽、中间窄,出了山谷就是一大片充满了瘴气的树林,白天进去是一片白茫茫,晚上更是阴森可怖,极易在里头迷路,所以当地人除了在树林的外围采些草药、猎补小动物之外,很少深入树林中。

  「为什么要特地在这个地方停留?」苏良不解地问道,就金鹰王国的版图来说,这里已经算是最鸟不生蛋之地了。

  「景含隘位于西南边境的棘州,再出去就是一片不着边际的林子,你不认为这样的地形很适合做坏事吗?」陆樽思考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挠挠下巴。「最近棘州知府曾上奏,谓西南边境似乎因为瘴气导致百姓多有失魂症,可是只上奏过一次就再也没消息。

  「后来的奏折只有平南王歌诵他的南方治地国泰民安,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老马啊老马,叫你平常要多读卷宗你不要,现在糗了吧。」也就是说,南方报喜不报忧,不好的消息都被刻意掩盖了。

  陆樽斜睨了苏良一眼,让后者忍不住想暴走。

  兰书寒虽被架空,却仍关心国事,因此他私下买通了御书房负责誊写奏章的大臣,让大臣将奏章摘要做成卷宗送到东宫。但自从太子换成陆樽假扮后,每回卷宗都是苏良在看,陆樽只是无聊的时候把它当成话本小说翻两下,顺便嘲笑一下官员无能。

  苏良不解,他怎么就记住了这么多事?

  小毛子在旁听得眼睛发亮,不由赞叹,「殿下果然机智过人,才华洋溢,深谋远虑,居然能由小窥大,洞烛机先,小毛子对殿下的景仰,有如……」

  「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对吧?」陆樽有些哭笑不得,这小毛子真是抓到机会就拍马屁。「这台词旧了,改改吧。」

  「小毛子见殿下之尊,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啊!」小毛子一口气说完,让陆樽忍不住鼓掌起来。

  「背得好背得好,要不是本宫读过《论语》,还真要被你唬住了。」陆樽瞥了一眼苏良,「老马,多学着点,当首席幕僚不懂得巴结,迟早被人干掉。」

  「我需要向他学?哼!」苏良嗤之以鼻。

  「殿下,这不是想学就会的。」小毛子得意地抬头挺胸起来。「奴才虽然不像苏先生饱读诗书,但实际应用方面有自信比苏先生高明不知道多少倍,否则殿下可以问苏先生,他读了《论语》到现在,一生中总共用过几次?」

  苏良面色一僵,仔细一想,他虽读过《论语》,但用过的次数自己都想不起来,说不定还真的没用过。

  见自己居然在最擅长的地方输给一个太监,苏良觉得别扭极了,却又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小毛子不由偷笑,而陆樽显然也没有要替苏良解围的意思,一主一仆就这样用着调侃的目光上下打量苏良,气得苏良长脸都涨红了。

  瞧着苏良尴尬,谷凝香同情心又泛滥了,不由转移话题替他圆场,「殿下,咱们说说眼前的事吧。」她环视了周遭后说道:「以景含隘的地理环境来看,中有溪河流过,山谷沉积湿气,造成瘴气,其引起的病症多是中毒,症状犹如岭北伤寒,其状发寒热,休作有时,皆由山溪源瘴湿毒气而来,久治不愈可成黄疸,黄疸不治则成尸疸。」

  谷凝香向众人解释着,「瘴疠分成很多种,会造成精神错乱的大多是鬼瘴,但与景含隘的情况不太相符,所以棘州知府说的的确有问题,其所谓失魂症,应当与当地瘴疠没有关系。」

  即使对谷凝香与陆樽走得近颇有微词,但在医术上苏良对她仍是信服的,尤其她现在造了一个台阶给他,所以他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只能顺着台阶而下。「所以你们认为棘州知府的奏折没有了下文,是平南王在掩盖某些事?那我们就在这景含隘待一阵子,看看这里病人的情况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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