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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你不像我。”挫败的眼神直接的迎上了她的鄙夷,白维霖苦中作乐的逗弄起她来了,朝她眨了眨眼,他暗示性的将两人纠缠的眼光带到了自己腰下不远的地方,“不过,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你也应该发现了我们两个人的相异处。”

  他有感而发的暗叹口气,唉,为什么她对他讲话总是夹刺带棒的呢?他是不是真的在何时惹到了她而不自觉呢?

  “相异处?”故作诧异的挑起了眉,毕绿不知道自己干么要跟他斗这个嘴,但是话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你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她神色不屑的睨视着被她的话给愣了一下的白维霖。

  她是个学医的人,因为必须,所以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是人的身体,她可是全都熟遍了。

  况且,行动完全不便的他刚住进木屋来时,连嘘嘘都只能在床榻上解决,除了头几天有时会被偶然清醒的他阻挡、拒绝,绊手绊脚的惹她发火外,当他悟清摆在眼前不得不屈服的事实后,就完全没辙了。

  朴泰修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山上,所以举凡他的贴身杂事都只得由她一手包办处理,对于他“雄壮威武”的自傲身体,她看得都不想看了,想以话来激出她的羞怯?哼,门儿都没有。

  反而是白维霖被她的话给震住了,久久才能开口说话。

  “你没有看到吗?”他的心里可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辈子虽然并非女人不断,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嫩童子鸡,自小到大所“碰”过的女人里,见着了他的……呃,他的小弟弟,就算不是瞪大了眼的移不了目,可也是私底下恋恋不舍的,就是没有一个女人的反应像她这么的——轻描淡写!

  有没有搞错?她真的是一脸没什么的轻蔑神色耶!

  白维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伤害。

  偏毕绿仍是一脸的自由自在,“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这会儿白维霖的脸色终于是难看了,虽然她的话口气不重,但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大的侮辱,“就是我们男人与你们女人的差异处啊!”哼,装蒜。

  瞧着他孩子气的赌气口吻,毕绿的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想笑,但是她及时悟觉的制住了微启的红艳唇瓣,老天哪,她是着了什么魔,刚刚竟然差一点就对他笑了?!

  “很遗憾,我的视力让你失望了。”在白维霖气恼的开始叹起气来时,她又语气嘲讽的补了几句:“但是,如果你真要我说的话,那……唉,真是可惜,尊驾躲在裤裆里的“小”东西,简直娇小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相信光这一点来说,应该就够让一个男人感到自卑了,更何况在小解时应该很困难吧?”她很自然的在脸上泛出同情。

  “困难?”白维霖被她的话搞得浑浑噩噩的茫了起来。

  “是啊,想想,必要时,你还得翻遍了整个裤裆找它出来……嘘嘘。”

  “什么?!”轻吼一声,神智重新清明起来的白维霖双肘一撑,就待将浑身僵痛的身子撑起来,好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轻视他就已经很不得了了,现在竟然都轻视到他的……小弟弟!孰可忍、孰不可忍,他白维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被一个小女人看扁成这么窝囊呢!

  “别动!”轻喝一声,毕绿想也不想的就飞身过去,双手按住他的双臂,高耸的胸口便只得挡在他迎起的胸膛上,“你想扯动伤口不成?”好不容易伤疤有较好的收口了,她可不会任由他再次扯裂。

  身子猛然的震动了下,感觉到她细喘的呼吸直扑向自己起了恼怒的双颊,而那阵阵起伏的耸动胸口隐隐的拂触着他敏感的胸膛,这刹那间转变的奇异气氛令白维霖突然愤意全消。

  “你好香喔。”噢,老天爷,她身上传来的香味虽淡却是猛烈的袭上了他的鼻、心,忍不住的,他微闭上眼,长长的又吸了口气,而且胸膛情不自禁泊往上抬起,试图更缩小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身上的香味……”

  “什么?啊!”

  原先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感到莫名其妙的毕绿到此时,终于慢了半拍的发觉到自己情急之下的不智举动——

  我的天哪,她几乎是将上半身都给贴在这个男人身上啦!而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是一脸的心醉神驰!这个家伙又犯起色欲了。

  狠狠的一掌直击上白维霖才刚覆上新药的胸口,脸色既白且红的毕绿真想要抬脚去踹他一脚,但是,她只是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出手,狂猛的再赏了个小火锅到他深情沉醉的俊脸上。

  “不要脸!”

  清晰的五根秀气指印浮现在白维霖的脸,他又冒出一苦笑,略带怅然的抚上了女大夫留下的指印,有些失神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喃喃自语的咕浓着,他开始有些明了些什么了。

  想到了仍处于生死一线间时,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为她眼底的哀恸而感到揪心,疼痛的不舍与怜惜,想替她挡去所有悲伤的冲动……老天爷,他懂了,他全懂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苦笑又哀愁的塌下了全无希望的脸孔,白维霖抑了又抑,但实在是忍不住的又哀声叹气起来。

  向来,他就不是个习惯事事都追根究底、研究一番的男人,但一旦将事情整个悟透时,就很认命的会去执行它,虽然他实在是很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毕绿那张罩着寒冰的脸蛋动了心的。

  真是歹命哪,怎么自己在情浪里打滚了大半辈子,就凭他这张俊得没处比的脸孔,还有一张随时都可以说几句甜言密语的风流嘴,所到之处,没一个姑娘家曾摆过第二张脸色给他瞧。

  可怎么毕绿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个命定的小冤家自出现在他生命里后,除了笑脸外,所有的脸色都摆给他瞧个不停,偏就是吝啬给他一个笑魇!

  “看来,我势必得缠定她了。”白维霖嘴角浮上一抹坚定,“毕绿,你等着瞧好了,不管你喜不喜欢,这辈子,你即将被我缠定、缠死了。”

  目标既定后,浮在盈满算计的脑子里的第一件要事就是,他得先查清楚毕绿跟朴泰修的关系。

  虽然清楚的知道他们各有各的房间,彼此之间也似乎是没有什么暖味的关系存在;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对彼此的关心与感情,这让顿然悟出自己心里的白维霖开始严重的吃味起来了。

  “不行,我必须要查出这个朴泰修是不是对手。”

  所谓知已知彼,才会百战百胜,在腾龙寨时,这是夫子常常挂在嘴巴上劝诫他人的一句至理名言,而如今,在缺了帮手的困境中,他得好好的琢磨自己对手的实力是如何了。

  一手捂着脸颊、一手轻抚着胸口的剧痛,白维霖神智清晰的快速定好今后的方向后,眼光很出其不意的就瞄到了它——猪儿!

  就在毕绿冲出房间后,不知道何时又已经溜回房里的猪儿慢条斯理的站直身子,稳住了四肢,便舒服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瞟了眼开始感受到痛得龇牙咧齿的白维霖,踱着优闲的步伐跃向被毕绿搁在桌上的那个药捣臼。

  “什么鬼东……”白维霖顿时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原来刚刚毕绿那么神秘的动作是……

  只见猪儿抽了抽身子、抖了抖,然后小肥腿一扬,就那么准确又理所当然的,将它的嘘嘘给瞄准进那个毕绿捣了半天的捣臼里。

  谜底,就在白维霖发怔且几欲发狂的眼里。

  疯狂的奔到昔日与林秋柔常聚首的那个大石块边,毕绿仍止不住的娇喘连连,白维霖是怎么了?而她自己又是怎么啦?

  “我是不是病了?”轻抚着颊,毕绿喃声自问着。

  她一定是生病了,而且还不是挺平常的病,要不她怎么会连自个儿的身子贴上了白维霖的胸,却一点异样的反感都没有,好像那是很……自然的。

  不可能哪!自从娘……自从目睹那个在她眼前发生的龌龊画面后,她排斥所有男人的接近,除了朴泰修,甚至在事发后不久的那一段时间里,她连朴泰修都会害怕,都在暗暗的防范着。

  但是今天,她却破了例,靠近白维霖,她不但没有反感与怨恨,反而有股无法忽视的安全感与倦累极了的疲惫、乏力打胸口泛了上来。

  狂猛又强烈的想倚进白维霖怀里的冲动,让毕绿突然骇怕透顶得想逃,为什么是白维霖?

  沙沙的声响勾回了她的失魂落魄,毕绿若有所感的举目四望,很伤怀的发觉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奔到了以往和林秋柔谈天说笑的那片竹林来了。

  如今,绿竹仍是成阴的遮去烈阳,但是,往昔那总是陪在自己身旁,娇美又柔顺的小女人已经远逝了。

  “秋柔,你听得到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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