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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喜欢玩朝秦暮楚的游戏是不是?没有男人妳会死是不是?好,我奉陪!」他毫不怜惜地将她往床上丢,在她的惊呼声中粗鲁的撕开她的前襟,用力地吮吻她细滑如雪的肌肤……

  「牧云,你别这样……求求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他张狂的欲焰骇着了夜雪!想劝抚却又不知由何做起。

  「说什么?说妳有多放浪形骸吗?昨晚我没碰妳,今天妳就不甘寂寞的找上程杰,想抗议我的冷落吗?好呀,现在我成全妳了,何必再装模作样!」利落的褪去衣衫,他再度压下身子,将无从闪躲的夜雪固定在身下,扯去她残破的衣裳,大掌粗狂地揉捏着细致的酥胸,雪白的肌肤迅速地留下了清晰的红印。

  夜雪疼得掉下泪来。「不要,牧云,别这么对我……」面对他的蛮劲,她的反抗显得微弱无力。

  「早就是残花败柳了,还装什么圣洁!」

  展牧云不理会她的哀哀泣语,封住了她的唇,没有柔情蜜意,也没有过往的温存珍宠,只有粗野的蹂躏!在他无情的凌虐下,柔嫩的朱唇渗出点点血丝。他早已让椎心的狂痛取代了所有的知觉,理智已然尽失。想着如今身下的娇躯,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他就好恨!那股浓烈的恨火,将他烧得体无完肤,逼他疯狂——他顶开她的腿,夜雪察觉他的意图,又惊又惧,失声喊道:「不!不要——」但,来不及了!他不理会她的抗拒,仍是强行进入她体内,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以宣泄兽性的方式,激狂的一遍遍冲刺,一次比一次更残酷、更无情!好痛!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她知道两性欢爱不是这样的,在很早以前,他会怜她、会疼她,就算是初次结合时,她也不曾有这么深的痛楚,那是很美妙、很难忘的滋味,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夜雪紧咬住唇,贝齿深深陷入唇瓣,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是身,也是心。

  闭上了眼,却止不住串串落下的泪水,点点清泪,默默诉说着无声的悲哀——直到在她身上得到了解脱,他没多留片刻,旋即翻身而起,拾回落了一地的衣服穿上,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冲了出去。

  像具失去生命力的残破娃娃,凝不住焦距的眼眸直视前方,泪未残,但,她已哭不出来了,饱受摧残的身躯,好半晌不复知觉——***夜已深沉。

  无声来到床畔,凝望眼角犹挂残泪的苍白容颜,一阵莫名的疼扎入心扉。他承认,心绪平复后的此刻,他是涌起了深沉的懊悔。当时,理智早让狂涛骇浪般的悲恨所淹没,让他发了疯似的,什么也无法思考……

  他在做什么呢?这名女子,曾是他立誓要以生命去呵疼的呀!而他竟然强暴了她,纵然心已寒、情已绝,他也不该如此卑劣。

  他伤了她,很深。

  这曾是他原先一心想做的,但是当真正付诸实行时,为何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他以为让她伤得与他一样深,那么他心中的痛便能平衡,可那股沉沉压在心口,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的感受又是什么?这难道就是他要的吗?

  他甩甩头,心好乱,理不出思绪。

  静睇她眼角那抹晶莹的泪珠,他悄悄拭去,轻柔地抚触凄柔的面容,他以为他的动作已经够轻了,但仍是惊动了浅眠的她。

  一见是他,她本能地涌起惊惶,往床的内侧缩去。

  身心皆已伤痕累累,她禁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真的禁不起!

  这样的反应看在他眼里,一颗心竟为之揪痛!

  她是惊弓之鸟,而恐惧是源自于他。

  他放轻了声调。「安心睡吧,我不伤妳。」 夜雪惊疑不定,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展牧云脱了鞋,在她身畔躺下,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同时感受到她身子倏地僵直。

  无由的酸楚泛满胸臆。如今就连他的碰触,都让她惧怕莫名了吗?她是受了多深的伤害?

  心,仍旧会为她而疼。

  他真矛盾,不是吗?不伤她,心有不甘,伤了她,又莫名心痛。

  「睡吧!过了今晚,我不保证我每天都能这么温柔。」是愧疚吧!使他今夜再也硬不起心肠。

  轻缓地拍抚她的背脊,察觉她在他怀中松卸了下来,他才跟着合眼入眠。却不知,许久过后,她悄悄睁开了眼。

  纤纤素手抚上他英挺出众的俊颜,这张容颜、这副胸怀,水远是她最深的眷恋。

  她不怨他,情到痴绝,她连一丝一毫的怨怼都舍不得给他。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让他伤得尸骨无存,但,她无悔,正如她当初所言,她愿为留在他身边而付出任何代价,纵然是死在他手里都甘心!

  只是,她怀疑还能撑多久?才多少日子而已,她便已心力交瘁。

  无痕,你当真已无心了吗?

  她无声自问。无人答她,她只有满心凄茫。

  ***那一夜过后,他避着她。因为他清楚一见了面,他就会忍不住想伤她,而伤了她之后,他又会懊悔、心痛,所以他逃。

  很懦弱吧?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

  或许说,他真正怕的是两败俱伤。

  所以他只好藉由练剑,来发泄多余的精力。

  道道如流光般的剑芒在空中闪动,如幻似影;宛若蛟龙的身形灵巧地移形换位,剑法招招利落、式式巧妙,磅砖之气势,可移江山、可转乾坤,真可谓剑气如虹!

  收了式,他徐徐吐出口气,偏过头,瞥向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小鬼头。

  「叔叔!」如风露出大大的笑容,朝他跑来。

  这小鬼又来缠他了!

  展牧云不耐地撇开脸。这小鬼怎么不滚远一点去?省得看了心烦。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服了这小鬼,不论他人在哪里,小家伙就是有办法找到他,多灵精啊!

  展牧云实在搞不懂,对一个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人,以孩子的观点来看,就算不避得远远的,也不至于有多少好感,可这小鬼却偏爱黏他,是不是怪异过了头?

  「叔叔擦汗。」如风带着甜甜的笑容,将他的小帕子递上。

  展牧云视若无睹,但如风并不泄气。

  「如风也想学功夫,叔叔教我好不好?」仰着小脸,他渴求地问。

  教他?哼,他又不是吃饱没事做——不,就算吃饱没事做,他也不干!

  如风见他沉默,以为他在考虑,于是又道:「等如风学会了,以后就可以保护娘、保护爹、保护叔叔,还有……还有保护如风喜欢的姑娘……」小脑袋瓜很努力的一一列出他所在乎的人。

  他有必要靠他保护?哼,小鬼的口气倒不小!

  展牧云不以为然的嗤哼。

  前头还说得有模有样啦,可是后来……保护喜欢的姑娘?呵,多伟大的志向啊!小小年纪就净想些风花雪月的事了,将来绝对是个风流种。

  叔叔还是不说话耶!「好不好嘛,叔叔——」

  「要学找别人学去,少来烦我!」要他教这碍眼的小鬼武艺,哼,休想!「可是……可是……如风只想向叔叔学……」他小小声地道出了他的冀求。展牧云不由得多问了句。「为什么?」因为缠他方便?

  双眼亮了起来,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直勾勾瞅住他。「因为叔叔好棒呀!叔叔是如风见过最厉害的人了!」虽然眼花撩乱、看不太懂,但他就是觉得叔叔好有本事,好让他崇敬。

  展牧云愕愕然看着眼前双眸发亮的小脸。

  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小小女孩,也是用着这样的神情看他,好似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完美的人了……

  甩甩头,狠狠抛去不该有的思绪,他莫名愠怒地道:「我再说一次,我们一非亲,二非故,少来烦我!」

  「叔叔!」心知他又想抛下他,如风心急地抓住他的手。

  又柔又软的触感震动了展牧云,灵魂深处某根心弦抽动了下。这双小手握住的不只是他的手,更抓住他的心,他发现这么轻弱的捉握,他竟会无力挣开——为何会如此呢?

  他懊恼于自身的不由自主,一冲口便道:「放手,小杂种!」

  此话一出,他就后悔了,尤其在看见如风受了伤的小脸后。

  「如风不是小杂种,如风有爹也有娘!」虽然他年纪还很小,但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叔叔讨厌他。

  对一个年幼的孩童说这话,是不是恶毒了些?

  不愿面对自己的残忍,展牧云头也不回的离去,因为他知道,再多留一刻,也许他就会难以自制的将他搂进怀中。

  如风缓缓在原地蹲下,泪珠跌落下来。

  叔叔讨厌他,叔叔真的讨厌他……

  他哭泣了好久、好久,小小的脸庞好悲伤、好悲伤……

  ***如风病了。

  当夜雪在园子里找着如风时,他哭得好伤心,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如风也没说,可是隔日她便发现如风受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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