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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李杰吞了吞口水,端木的脸色摆明写着“你怎么没告诉我”,但是——“启禀皇上,上周微臣就向您报告过最近出道的新人资料,其中有一个就是你眼前这位小姐,她是——”要说吗?在她面前?

  “她是什么?”端木赐追问,哪管得着他突然噤口的原因和不时瞥向韶司祺的介意目光。

  “她是……呃……这个……”

  “吞吞吐吐做什么,说啊!”越没耐性的端木赐捶桌催促。

  “还是由我来说吧。”好心丢了个台阶让这个看来忠厚善良的男人下,韶司祺丝毫不以为杵地道出八卦小道形容她的用词。“颓废堕落的形象,淫荡恶劣的代表,世纪末世代的堕落,偶像派没实力、空有一张脸蛋及身材踏入演艺圈的新人——韶司,就是我。说到最后,她笑眯眼轻点自己鼻尖。

  颓废堕落?淫荡恶劣?“我倒看不出你哪里颓废堕落,哪里又淫荡恶劣了?”一袭无袖V字领直抵胸间的火红紧身皮衣迷你裙正好凸显她姣好曲线,同色系长皮靴裹住她洁白长腿只露出两截雪白大腿——“如果你选择短靴可能会更好,难得你的腿修长没有任何多余的费肉,为什么要藏起来。”

  “端木……”李杰感到一阵晕眩,虚弱地唤着好友的名。都已经这么暴露了还建议她露更多?

  “呵呵呵……你真的很特别啊,端木先生。”

  “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演艺圈的人,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是?”

  “你那时正在气头上,更何况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踏进这圈子。不确定的事找可不想这么早说,现在碰巧遇见你,顺道跟你打声招呼也不为过。”

  “只是这样而已吗?”演艺圈的人啊,若不是他太了解,就是这圈子里的人都太好看透。“主动来找我的,尤其是演艺圈的人,不是有目的就是有要求,你敢说你什么都没有想?”

  “就算敢说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韶司棋顺遂他的想法回道。“没错,也许一开始我就有私心也不一定。”

  “哦?”端木赐扬扬眉,双手环胸,一副“有何要求说来听听”的姿态。

  韶司棋没有马上给予答覆,眼睛源向仍在一旁观看情势的李杰。“要我说可以,反正迟早都得说的,只是,我不喜欢有跟事情没关系的人在一旁看戏。”

  “李杰。”端木赐唤了好友的名,朝门的方向轻抬下巴。

  “可是……”

  “无妨,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不认为韶司棋会要什么花招或能要什么花招,于是乎放心地驱离得力助手。

  李杰瞥了韶司棋一眼,不知怎地,在这新人的脸上他仿佛看到一抹很明显的算计,而且还是非常有自信的算计。这样的眸光让他有丝志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端木赐。

  “李杰?”

  没别的法子,李杰只好点头。“如果需要我,我人就在外面。”

  “李先生。”擦肩而过的瞬间,韶司棋出声叫住他,毫无忌惮调侃道:“你毋需担心你主子的贞操,他不会少任何一块肉的。”死不少脑细胞倒有可能,她在心里暗忖。

  贞操?李杰皱了眉,直觉想答“早八百年前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字典里没贞操两字”,但还好理智早一步压下他几近憨直且后果不堪设想的回应,是以,他选择加快步伐离开。顺道替两人关上门。***“只剩你和我,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要进灵动成为你旗下一份子。”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端木赐扬起唇角斜笑,脸上没有一丝温怒。“你有什么本事说服我收你进灵动?”

  判别一个艺人有无前阻性和可塑性,他向来不靠八卦媒体的小道消息,那些消息除了炒作新闻借题发挥外,根本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一个人的实力不会因新闻报导而增加,也不会因此而减损,他要的是具备真正实力可供发挥的艺人,不是内无一物的花瓶。

  “集颓废糜烂于一身是我的形象,世纪末堕落的代言人还不够让我进人灵动吗?”

  “颓废糜烂堕落的代言人?”端木赐耸动肩膀一笑。“我看八成是你刚出道就得罪不少影剧新闻记者才招来这祸端。”那些八卦狗仔队哪个不以惹是生非为乐。

  “能被你这么看重是我的荣幸。”韶司棋微微领首,发胶固定的长发僵直地随她颔首的动作微荡。

  端木赐不知为何,见状直皱眉,道出最直接的反应:“发胶用太多了,真难看。”

  “咦?”一时间无法理解他的话,韶司祺愣了愣。“

  “我说你的头发。”端木赐大步一跨来到她面前,伸手摸上她发项,眉头锁得更紧。“这种发型不适合你。”明明顺直的发被弄得像半屏山似的附在前额,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韶司棋沉下脸拍开他的手,退了步。“我的打扮用不着你费心,我要的是你的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端木赐一脸茫然。

  “让不让我进灵动?”

  “你不是在说笑话?”

  “你从一开始就以为我在说笑话?”

  “当然。”端木赐轻松耸肩。“我以为你够聪明到有自知之明,如果每一个自告奋勇的艺人我都照收不误,现在的灵动不会今天的规模,公司早倒了也不一定。”真可惜,由此看来她无疑是个草包,空有外表皮相而无实际内涵,亏那天晚上她的表现令他满意呢,唉!

  韶司棋闻言,经眉笔刻意加深的黑眉紧锁。“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够格?”

  “你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你和我上过床就特别优特,如果你清楚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用头部以下一公尺的部位思考可不是我会做的事。”

  “是吗?”韶司棋没有生气,反而低着头像个受教的孩童,诚心接受大人的纠正,这反应让端木赐满意地点了头。

  事实上,如果此刻端木赐有心看清楚她的表情,会发现这个他以为受教的女人其实是借由低头掩饰脸上的笑容,那种仿佛一切早在她意料之中的笑容里带着某种山雨欲来的诡异。

  “不过……如果你能让我看出你将来的发展性,也许我会让你成为灵动旗下一员。”说话时,端木赐已然走到门前准备离去。

  就在他伸手握住门把时——“那么,在你最近闹得正凶的绯闻上多添一笔也无所谓喽?”

  端木赐顿住扭转门把的动作,不过没回头。“这个圈子没有人不知道我生性风流,如果你要让自己和郑丽雯那女人摆在同一层级,我也没辙。”

  “只可惜,找没有她那么笨,端木先生。”不知道他等下会是什么表情。韶司棋揣测着当端木赐听见她接下来所说的话时会是怎生的……愤怒咆哮?羞红脸?还是气得发抖?

  “什么意思?”端木赐终于回头,也才看清她自信满满且别有用意的笑容,打破他先前错误的以为。

  韶司棋打开皮包,取出一张照片。“郑丽雯没有办法证明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因为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但是我有办法证明和我走进旅馆的人是你,端木先生。”她扬扬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的照片。

  “你!”这女人竟敢设计地!端木赐上前抽走她手中照片——果然是那晚两人一起进入旅馆的影像。“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多谢夸奖。”

  端木赐没有做出撕相片的举动,黑瞳里的怒焰明显可见,但就是没有她想像中气得发抖或咆哮乱砸东西诸如此类的行为。

  虽说他以没耐性着称,但遇到正经事真的是很镇定啊!韶司棋在心里加了他一点分数。

  “底片呢?”撕照片有什么用,只要她底片在手,要洗多少张就有多少张,撕相片这种的蠢事他端木赐不屑为之。“我没带在身上。”韶司棋耸肩,面对他沉静暗蕴的怒气丝毫不惧。

  “随你去。”他将照片还给她,转身欲走。

  “反正这种玩玩的游戏会当真的就是输家,随你去闹大它,甚至像郑丽雯找个男人弄大肚子再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也行,只不过——女人的把戏只有这些太让人失望,也难怪美丽的女人易得,聪明佳人难寻。”

  “是啊,女人的把戏只有这样实在太嫌单调了些。”韶司棋颇有同感地点了头,“所以我还加了些新花样。”

  最后一句话,成功停住他的脚步,让他再一次回头看过那张已经令他好生嫌恶的丽颜。

  能让端木赐一而再、再而三欲走还留的女人不多,但韶司棋绝对是头一个让他每一回头火气便加倍一成的女人。

  “想不想回顾那天晚上我们上床的情景?”

  她问句一出,端水赐立刻聪明地联想到——“该死!你——”脑子迅速转了下,他立刻摇头。“不,旅馆是我挑的,你不可能有时间装置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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