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的罪孽了,我管不着。」宫上邪耸耸肩,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给她一个 人去负责。
「匪类、匪类、误交匪类!」凝若笑气得在房里重重踱步,边走边骂自己千嘛自讨 苦吃地交来这种恶劣的朋友。
「」我是蛇蟠玉的主人,所以我是蛇类不是匪类」」宫上邪冷然地更正,「还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别把我估得太高,匪类我还担不起。」
「我不干!我不做这种缺德事!」她气到极点,大声把话掷到他的脸上,「我才不 要让你出卖我然后再由我去出卖小小,我虽卖笑,但我不出卖友情!」
宫上邪阴森飒然她睨着她,「是吗?」
「我不会帮你做这种缺德事,咱们的友情就到今天为止。」凝若笑挥着手,决定跟 这个对她来说百害无一利的朋友割席绝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往后 相见不如怀念,再见!」
「卖笑的。」宫上邪在她扭头走人时音调低寒地叫住她。
「干嘛?」她火爆地扭过头,爆嚷蓦地中止,冷汗直苜地盯着他拨出一柄颜色七彩 的长剑。
当宫上邪将剑尖指向她时,她胆战心惊地问:「喂……你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宫上邪旋转着手中的长剑,就像在玩弄一条七 色的彩蛇,而那把剑彷佛就在他的手中有了生命,不但像一条活生生的美丽细蛇,还灵 性十足地像正在朝她吐信。
凝若笑咽了咽口水,」什……什么名字?」
」琅琊剑。」她大大地退了几步,满面震惊,「四大名剑之一?」
这家伙居然能够得到大名鼎鼎的云掠空亲手打造四大名剑中的一柄神剑?这家伙究 竟是什么来历呀?
「一点也没错。」宫上邪扬起长剑在她脸蛋旁的空气间左划右划,「而且这把琅琊 剑等一下将会慢慢的、慢慢的把你一片一片地削成碎片,让你往后再也笑不出来。」
「你威胁我?」凝若笑哇哇大叫,「你居然威胁我这个亲爱的好朋友?」
宫上邪冷冷地反声讥讽,「是谁刚才说咱们的交情到今天为止的?」
「你、你……」凝若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交了满天下的朋友,怎么这次会栽了个 跟头,竟栽在这个蛇类男人上头?
宫上邪以剑尖轻挑起她的一绺发,将剑身缓缓靠近她纤细的颈项。
他不容拒绝地威胁,「在小小出嫁前你要是没把梁颜殊给拐到手,我向你保证,你 这颗脑袋绝对不会继续留在你的脖子上!」
她不甘不愿地嚷叫,「宫上邪!你又欠我一次!」
「继续记在你的卖笑帐上。」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依旧没有收手的意思,「快去办 你该办的事,要不然……」□□
已经非常明白他动不动就咬人脾气的凝若笑主动帮他接话。
「要不然你这条邪蛇又要咬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她?
宫上邪亮出森白的牙,「想再被咬吗?」
「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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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我错了!」梁颜殊两脚一跪,重重地朝小小磕了一个响头。
在宫上邪出卖了凝若笑的三日后,小小七早八早就被宫上邪从被窝里挖起来,而后 就被四姨娘拖来九萼斋已经人满为患的大厅里,此刻她正端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好 一阵子不见的梁颜殊,莫名其妙地朝她深深一叩首。
小小伸手想要扶起他问个清楚,但一旁所有九萼斋的姊妹们全都摆着反对的脸孔, 用一致的眼神把她给逼回椅子里,她不解地看着四周,总感觉现在的情况颇像是三堂会 审,而且这里的每个人,好象都正处于极为愤怒的状态。
「你做错了什么?」小小柔声的问,看他两肩频频地抖动着,似乎压力很大。
粱颜殊抬超头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在错误中才深深明白,我这辈子所要追求的, 绝对不是只有被安排好的姻缘,我该放手去追求我想要的,痛痛快快地度过此生,也才 不枉我来人世这一遭。」
「啊?」小小频眨着茫然不解的水眸。
「人生只有短短数十年,如果硬要将我绑在我不爱的人身边,那我宁可只求片刻的 幸福,就算是被逐出家门我也不后梅!」粱颜殊说得低慨激昂,就连他那双被爱情滋润 过的双眼,都漾起阵阵光彩,好不炫人。
「梁公子,我听不值这是——」小小试着想弄清楚状况,但梁颜殊却截断她的话,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要原谅我,你一定要谅解我这么做的苦衷!」
「什么?」愈说她愈听不懂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突然跑来跟她说这些没头没尾 的东西,他想要她原谅他什么?
在一旁排排站的人群里,站着三位策划整个事件的主使人。
宫上邪以手肘撞撞站在左边的四姨娘,暗示她该粉墨登场了。
四姨娘一收到宫上邪的暗号后,马上拉高了嗓门,不但哭得天昏地暗,而且又高拔 又凄伧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四姨娘捶心捣肺地哭喊着,「天啊、地啊、惨无人道啊!」
「四……四姨?」小小瞪大了双眼,错愕地看着平日笑脸迎客的四姨娘脸上居然会 变个样子。
「小小,你好可怜……你好掺哪!」四姨娘拿着手绢擦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老泪, 大声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为小小抱不平。
宫上邪第一个受不了她的这种演法;他朝她眨眨眼,小声地向她提醒,「喂,太过 火了,收敛点。」又不是死了爹娘,没必要哭得这么惨烈吧?她有没有演错戏码?那个 凝若笑到底是怎么跟她沟通的?
「演得太过火了?」四姨娘边装哭边问。
宫上邪火速向她指示,「快点换一种版本。」
「换版本喔?没问题。」四姨娘点点头,转过头来又马上哭得裒哀切切。
她一手控诉地指向梁颜殊,「梁公子,你做人要凭良心哪!」
「四姨,这到底——」小小才想叫她别这么闹时,四姨娘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赶 在她前头先一步表达立场。
她一手阻挡着小小,一手叉着腰豪气万千地对她交代,「小小,你什么都不要说, 今儿个就由四姨来替你出头,我一定要向他讨个公道!」
「讨什么公道?」小小一头的雾水,思绪由本来的不太清楚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姓梁的!」四姨娘撩起了裙摆,一脚重重地踩在椅上,居高临下地瞪着梁颜殊, 「你和小小的亲事不但早就订下而且连过门的日子都看好说定了,咱们苗家为小小的嫁 妆、嫁裳都已经准备好了,婚宴的帖子也都发出去了,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做出这种事 ?」
「我……我……」胆小的梁颜殊被这种一下子哭得昏天暗地,一下子凶恶如夜叉的 婆娘吓得忘了原本来这里的目的。
「你说说,这叫我们家小小往后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了你要我想们苗家的面子往 哪里摆?」四姨娘粗肥的手掌,像拎小鸡一般提起弱不禁风的梁颜殊,龇牙咧嘴地问。
「四姨,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小小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阻止她这样对待一个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我的心头肉啊!」四姨娘将梁颜殊甩到一旁,抱着小小吱声痛哭,「我对不起你 的舅父,不但没有把你照料好,还让你遇上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呜……你的命好苦哇 !」
小小吶吶地问:「会——吗?」
「小小,是我对不起你……」被人甩至远处的梁颜殊忙不迭地爬至小小的面前忏悔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了,只要能让你消气,你用力的打我吧!」
「有……有这么严重吗?」打他?他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而这个四姨又到底 在哭些什么?
「有!当然有!」四姨娘得理不饶人地再接再厉,「你要负起全部的责任,外头的 流言和闲语,你要去帮我们小小都摆平,不然我就去告官,我要告你这负心汉欺骗良家 妇女,白白枯踢了我们家小小!」
小小愈听愈诡异,「我被槽蹋?」
这几日来,她与宫上邪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若是要说槽蹋,她把清白的身 子给的人又不是梁颜殊,是那个深深爱她的宫上邪,难道说……这儿的每个人都知道她 和宫上邪的情事了?
小小的脸色睬地变得雪白,以为这里所有的人就是因为她和宫上邪的事而来兴师问 罪的。可是……可是也说不过去呀,犯错的人是她,又不是梁颜殊,怎么她都还没向梁 颜殊告侮她为了满足自己私倩所做的事,反而梁颜殊就先到她的面前来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