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盯着他过近的眼瞳老半天,虽然一点也不指望他是真心想帮她捉鱼,可是她实 在是忍不住衣裳里头那尾鱼儿在她胸腹间东钻西窜的感觉,于是只好再向这个随时随地 都有机会占她便宜的男人投降。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困难的把话自口中吐出,「好吧......」
战尧修快乐地将她的衣襟揭开,伸出双手探进她的衣衫里,试着在里头找出那尾让 他此刻这么幸福的鱼儿。
「你在摸哪里?」被他们暧昧的姿势给羞得满脸通红的未央,在他的大掌于她高耸 右胸来回徘徊时,忍不住出声问这个不知到底有没有心要帮她的色魔。
「我在摸鱼。」他眉开眼笑地向她解释,并且再接再厉地继续摸下去,「它到底是 在哪里?」
她忍不住大叫:「在左边啦!」他一定是故意的,鱼儿那么大,他哪会看不出来?
「左边是吗?」战尧修又遵从她的旨意将魔掌探至她的左胸。
「不对,它又滑到右边下面去了。」未央在他磨磨蹭蹭却又摸不对地方时,又赶紧 指点他正确的位置。
「未央。」战尧修神情严肃地抬起头来,「你可以把衣裳脱了吗?」
红云迅速在她的脸蛋上蔓开,「什......什么?」
「光是这样在你的身子上摸来摸去了大半天,我还是摸不到它,不如你就把衣裳脱 了,让我直接把它捉出来。」只要把她的衣裳脱了,那么幸福的就不只是鱼儿了,他也 会变得很幸福。
「不准!」未央义正辞严地大声拒绝,不肯让自己被他亏得颜面无存。
战尧修眼带精光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既然你不准,那唯今之计也只有......」
「你在做什么?!」突然被他压倒在地的未央,头顶差点没因他们俩过度亲密的姿 势而冒出烟来。
「只要把它的去路都压住,这样它就不会东跑乱窜了。」战尧修尽可能地与她的身 子贴合,「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那只小家伙捞出来。」
一颗心差点没跳出胸口的未央,实在是好想直接跳进太掖池消去她那一身燥热,在 他暖融融的体温下,她真的是很难压抑下满脑子漫飞的绮思,尤其他那看似精瘦的身子 ,在她的身上亲匿的缓缓游移时,她才发现,在他的衣衫底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可 是再货真价实不过,一点也不像是什么文弱书生,而他那火热的身躯,也令她急速鼓动 的心差点没跳出胸口。
「你......你到底好了没有?」她开始怀疑她连说出口的话都会冒烟。
状似很忙碌的战尧修,低首吻吻她的额际轻声安抚,「快了,捉到它的尾巴了。」
「快点啦!」拜托拜托那尾鱼儿快点出来吧,他们俩这种模样要是让别人撞见了还 得了?她已经够丢脸了,可不想让最后一丝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是谁在里头?」冷不防的,巡守到这边的御林军,却在摇动不已的花丛外大声喝 问。
未央瞬间有种掉到地狱最深处的感觉,并且很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躲在里头的人报上名来!」
「你就去跟那名老兄打声招呼吧。」战尧修一点也不以为恃,依然趴在她的身上东 摸西摸。
「我去?」她用力瞪着这个没道义的男人,「偷鱼的人是你耶。」
战尧修无辜地指着她两手握着的鱼儿,「姑娘,鱼都在你的手上。」
「这是你钓的!」被人陷害得很不甘愿的未央,不知不觉地扬高了音量。
「是你说过,你这个奔战将军无论做什么皇上都不会责罚你。」战尧修笑咪咪地在 她颊上大大地亲了两记,「所以说,你官大、我势小,当然是推你出去比较合适摆平外 头的人。」
「你......」世上哪有这种小人?
战尧修还适时的踢落水狗,「你再不去应声,我就不帮你把这条鱼捉出来喔。」
「躲在里头的人给我出来,」守在花丛外头的御林军不耐地抽出长剑。
被打鸭子上架的未央只好开口了,「是我,奔战将军。」
「恪将军?」御林军愣了愣。
「对,是我,快走。」未央懒得多说闲诂,只想快快打发走这个男人,以免他看到 不该看的情景。
可惜这名不上道,而且又崇拜奔战将军己久的御林军,却兴勿匆地拨开他们用来掩 蔽的花丛,想见见心目中的伟大偶像。
「恪将军,你怎么会突然光临太掖池------」御林军还没说完的话尾,终结在眼前 两人俩俩交缠、亲热万分的身子上。
光看他的眼神,未央也知道这下她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而那个在她身上 趴得舒舒服服的战尧修,还当着他人的面继续在她的胸前造次。
「呃......」御林军揉了揉双眼,红着脸不太确定地问:「恪将军,敢问......您 在做什么?」
「我们在摸鱼。」战尧修在未央开口前,己先行替她回答。
「闭嘴!」未央气急地用手上两尾皇上的爱鱼重敲他的头。
御林军看着那两尾被敲晕且很眼熟的鱼儿,又不太肯定的再问:「恪将军,那些鱼 是......」
「把它们扔进池子里。」未央将半死不活的鱼儿扔给他,并且向他命令,「去做你 自个儿的事,我的私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收到命令的御林军,马上照着她的话退出花丛外。
「战尧修......」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未央,一手紧扯着他的发,咬牙切齿的瞪 着他,「那系该死的鱼你到底是摸到了没有?」
「喏。」战尧修一手指向她身旁如茵的草地,「它不就在那?」
「你早就拿出来了?」看着那尾在草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嗯。」战尧修钟爱地抚着她气红的小脸。
「那你还趴在我身上干嘛?」鱼都捉出来了,他还想占她便宜多久?
「偷香。」战尧修扶正她的脸庞,在她的脸上撒下细细密密的吻。
本来想一掌打死他的未央,在他的吻漫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时,所有的怨言又都被他 给塞回嘴裹,再加上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只好放任这个把她害惨的男人让她继续惨下 去。
「你知道吗?」吻她吻得回味无穷的战尧修,在她乘机换气呼吸时,朝她咧出个大 大的笑容,「自从与你在一块儿后,我是愈来愈热爱钓鱼这玩意了。」
「真的要这么做?」
趴在战尧修府邸屋檐上的封贞观,还是很不确定的再度问向趴在他身边的宫上邪。
「是他自个儿说我们可以随便怎么做的。」宫上邪边回笞他边搜寻着战尧修的身影 。
「但是......」一想到要来行刺自己服侍了廿年的主子,忠心至上的封贞观就有满 肠满肚的犹疑和不安,并且还怀有很深的罪恶感。
宫上邪快被身边这个忠臣投胎的封贞观给打败了。跟他在这里趴了这么久,也为他 洗脑了那么久,他怎么还是对战尧修忠得像条狗似的?单单这个问题一路上他就问了不 下百次,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目前是太子党的人,而且是战尧修的头号敌人啊?
「拜托你快点把你对他的忠心给我统统收起来。」宫上邪终于翻起了白眼,「你想 想,这二十年来,咱们受了他那么多鸟气,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又犯起忠诚不移的老毛病 好不好?」
封贞观难以抉择地握紧手中的龙吟剑,「可是他是我们的主子......」以下犯上、 为敌弒主的行为,他就是做不来。
「有仇报仇,加倍奉还。」宫上邪只好对这个最爱记仇的小气鬼使出激将法了,「 这不是你奉行不移的金玉良言吗?难道你不想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
封贞观的脸色马上一变,「我真的可以对他有仇报仇?」
「可以,当然可以。」宫上邪大大地鼓吹他,「你还可以加倍奉还给那个整了我们 廿年的战尧修。」
「好,咱们就这么做!」一想到报仇的美妙快感,封贞观马上把他的忠心不移给拋 到天边去。
「那就别犹豫了,走。」宫上邪拍着他的肩头,先他一步的往下跃进庭园里。
可是就在宫上邪的两脚方才沾上战尧修的土地时,早就躲在暗处等着他们大驾光临 的未央,也立即来到他的面前。
宫上邪的目光直直地定在这个曾经让他呕到极点的女人身上不动。
「宫大人,别来无恙?」未央有礼的对这位身分比其它刺客高上一截的新任刺客打 招呼。
「恪未央......」曾经败在未央剑下的宫上邪,回过神来后上立刻额冒青筋地自身 后取出琅邪剑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慢一步下来的封贞观,也愣愣的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奔战将军,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战尧修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