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你住在隔壁﹗不要再走错房间了﹐我不想被人说闲话。」每 天都往她这儿跑﹐无论思想多么纯洁的人﹐也会因他的举止而误会。
「我取消我的房间了﹐今日起我就与奶同住﹐等会儿我就把我的东西搬过来。」他把药 放在桌上﹐靠在桌边等着看她又会如何花容失色。
慕炫兰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声音扬高了好几分﹐「跟我住﹖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同住﹖」 他以为他是谁呀﹗他们不过是凑巧认识﹐他居然要住到她的地方来﹖「我跟掌柜说奶是我的 妻子。」他气定神闲的欣赏着她惨白的小脸。
这种谎言他也说得出口﹖慕炫兰有点承受不住地倚着床头﹐发现他想做一件事时还真的 很不择手段。
「有人信吗﹖」事情应该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糟﹐这种莫须有的事﹐应该不会有人相信的 。
朝歌得意的露齿而笑﹐「那掌柜的深信不疑。他说他早看出来我们是夫妻﹐还说我们不 该分房这么久﹐白白多花一份房资。」他随口胡绉那老家伙也信﹐也许他和她真的很有夫妻 相。
真的有人信﹖这下她不但清白被他毁了﹐现在也没名声了。
「谁□□谁准你那么说的﹖」她堆积着满腹怒火﹐气虚地问。
「我。」他讨厌每日要在两间房跑来跑去﹐同住一间房后﹐他这种杂事都可以省了﹐专 办她这件正事。
慕炫兰一时喘不过气地瞪着他脸上邪恶的笑。他一定是还在计较那个救人的代价﹐所以 才会讨债讨上门来。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他顺手救过那么多女人都可以不讨债﹐偏就向 她要这种她付不出的代价﹗「我不是你的﹐你救错人了。」她要否认﹐不管良心会如何谴责 她也要否认﹐这代价太大了。
「奶是。准备喝药。」看样子她似乎还没有认命﹐也不了解他这个人。没关系﹐他有法 子让她明白她是他的。
「外头看得那么紧﹐你哪弄来这些药﹖」外头正是风声鹤唳﹐他怎有法子每日都为她弄 来这些药﹖「夜半去医馆偷的。这药我熬了一夜﹐奶一定得喝。」白日进不去医馆﹐他只好 为了她去当贼。
她抚额轻叹﹐「朝歌﹐我不想欠你太多。」再给他这般照顾下去﹐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 不完。
「我就是要奶欠﹐奶要用一生来还我。」这正合他意﹐她欠得愈多﹐也就愈跑不掉了。
原来他是故意的﹖﹗可恶﹐他才不是什么善人﹐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亏江湖中人还把 他当侠客看□□
「恶人﹗」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却又拿他没辙。
朝歌端着碗坐在她身边﹐「奶再气地无法改变我的决心。喝药。」她的脸色红润多了﹐ 再让她养个两、三天﹐她的身子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主动伸出手讨药﹐「这次我自己喝﹐不必你喂。」不能再让他喂了﹐每次他喂到后来 都会走样﹐吻她的时间比喝药还长。
他邪邪地在她耳边怪笑﹐「奶没听见我说要亲自来吗﹖」
她羞赧地以双手掩着嘴﹐频把身子往床头缩。
「别把嘴捂着。」他大掌一伸﹐轻松地把她拎回身边﹐很不满地看着她。
慕炫兰含糊不清地在手心说﹕「我不要再用那种方法喝药。」太暧昧了﹐有时她都搞不 清楚她是在喝药﹐还是在享受他的吻。
「这药是苦的﹐我要陪奶吃苦﹐这叫同甘共苦。」用这种方法喝药﹐即使再苦的药﹐他 都会觉得苦尽甘来、回味无穷。
「谁跟你同甘共苦﹖」她放开手﹐红透了脸大声反驳。
朝歌迅速捉住这个空档﹐倾身吻上她的唇。
慕炫兰手脚齐用地想推开他﹐他故意举高了手中的药碗﹐示意她再乱动会把药都洒了。 盯着那碗他得来不易的药﹐她只好停止挣扎﹔而她一停止乱动﹐他便刻意地把她吻得迷醉﹐ 悄悄地把药放置一旁﹐用体形上的优势将她压进床﹐啧啧有声地吻起她玉雕似的颈项。
她喘息不休地抵着他的胸膛﹐「你□□你又想做什么﹖」他的吻会烫人﹐害她从头到脚 都烫得可以冒烟了﹐可是这种感觉却又种有说不出舒服。
「不同甘共苦﹐那奶就以身相许吧。」他大剌剌地解开她的衣衫﹐挑舋地在她胸前印下 一个火辣辣的吻痕﹐又把手伸至她的头后解起她的肚兜带子。
被他吻得迷茫失神的慕炫兰﹐在觉得胸前凉凉时才赫然回神﹐手忙脚乱地拉来薄被盖在 胸前﹐一手掩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掩住他那张会让人迷失心智的唇。
她瞪着他异常闪亮的眼眸﹐「我□□我不要把身子许给你这个钦命要犯。」他什么时候 解开她的肚兜的﹖怎么她都没有发现﹖「奶要杀雷万春﹐奶也是钦命要犯﹐我们两个一样。 」他轻扯着她的被子﹐又带着浪荡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耳际﹐挑弄地又咬又舔。
她缩着颈子躲避他那张魔性的唇﹐「朝歌□□奶还记不记得那个你有我也有的桃花劫﹖ 」她已经快抵挡不住他的挑逗了﹐现在再不说﹐等会儿她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说。
「记得。」朝歌停住了吻﹐兴致盎然地欣赏她红艳的脸庞。
慕炫兰边穿好衣裳﹐边义正辞严的训斥这个一样迷信的男人﹐「桃花劫﹐忌多情多欲﹗ 」明明知道忌讳什么﹐他还一直破戒﹖「我不忌讳。」有这种诱人的桃花劫﹐他一点都不忌 讳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信那个了﹖」糟糕﹐他会打破迷信﹖「信﹐不过也得等试过了才能信。」不试试 怎么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何况她这棵桃花这么赏心悦目﹐把她种在他的身边日日欣赏岂不是 更好﹖「你要怎么试﹖」她脸蛋通红地看着他眼底掩不住的情欲。
「身体力行多情多欲。」他扯开她的被子﹐双手齐下地帮她脱去她刚穿好的衣裳。
「我□□我忌讳这种试法。」她用尽全力地推开他﹐起身想跳下床﹐两脚还没沾地﹐一 双健臂便从她的身后伸来﹐拉回她贴在他的胸前。
「奶不试怎么知道那个铁板神算灵不灵﹖」朝歌低首轻咬着她的香肩﹐在她的耳边诱哄 着。
「这□□这哪能试的﹖」她身体升起一股陌生的战栗﹐不由自主的靠向他暖烘烘的唇。
「能﹐咱们来试。」他兴高采烈地板过她的身子﹐以舌挑开她的唇瓣。
慕炫兰愈吻愈觉得不对劲□□他的手在做什么﹖她睁大眼往胸前一看﹐忙把他伸入她衣 揉捏酥胸的手掌拉出﹐不敢再沉醉在他的吻﹔而朝歌却是意犹未尽﹐直要寻找她的唇。
「朝歌□□等等﹐我还是病人。」她口气不稳地对他摇首﹐两手环胸地缩在床角。
「我已经等很多日了。」他不慌不乱地朝她的方向爬去。
「慢□□慢着□□」光看着他的眼神她就觉得全身燥热﹐他再过来的话她要怎么办﹖他 坐在她的面前﹐抚着下巴说﹕「受人点滴﹐涌泉以报。现在是奶回报我救命之恩的时刻了。 」她和他有着相同的兴趣﹐身材佳﹐举止容貌都深得他心﹐救这个女人真是太值得了。
她低着头﹐心头酸溜溜的﹐「你不能□□你不能找别的女人来报这种恩吗﹖」
「在我看过了奶的身子后﹐奶要我去找别的女人吗﹖」他从不白占女人便宜﹐而且他若 找了别的女人﹐她说不定又会自尽。
「我□□」她一时语塞﹐吃味的感觉直往她的心头绕。
「奶不愿的﹐而我也不愿。」他含笑地靠近她﹐将她捉进怀。
她捧高他的脸﹐不准他再吻她﹐口是心非地道﹕「我不要和你这倒霉鬼在一起。」
「奶躲不了﹐奶坏了我的风水﹐所以我也要坏奶的。」吻不到也无所谓﹐光是拥着她柔 软的身子他就很快活。
「是你自己背﹐我哪有坏你的风水﹖」是他自己倒霉了一年﹐又不是在她出现后才背的 。
朝歌很不乎的瞪她﹐「奶害我连续两次行刺都失败﹐传出去的话﹐我无影夫的名声还有 吗﹖」
「我不说就不会传出去了□□」她的立场开始动摇。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忍受这种耻辱。」他要某人的项上人头从不曾失手过﹐就是这个 女人害他连连失败两次。
「你是因为救人嘛﹐那也不能算是失败□□」慕炫兰赔罪地轻拍他的脸﹐想消消他眼底 的怒火。
「别跟我罗唆﹐也别想躲﹐先过来把药喝了。」跟她耗了这么久﹐那碗药早凉了。
「我自己来。」她比他快一步地去拿那碗药﹐可在她的手指碰触到药碗时﹐它竟在她的 眼前裂成两半。
他快乐的落井下石﹐「哟﹐碗破代表不吉。」她以后不能用碗吃饭了。
她喃喃的低语﹐「我的风水□□」不会吧﹗她才轻轻摸一下﹐怎么会一样说破就破﹖「 被我坏了。」他心情很好的亲亲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