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好也认得一个也叫韦驹的乌龟。唉,同名同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乐毅也 在被窝里发出一致的叹息。
「你们……」
「呃……属下有事先走一步。」左断眼见苗头不对,不愿意留下来管他们三人之间 的私事,识相地先退出帐外离开。
「左断,你等等,他真的是你要找的人哪!」韦驹先是狠狠地瞪了胭脂一眼,然后 又忙着去追那个已经走远的左断。
「呼,闷死我了!」左断和韦驹一走,乐毅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新鲜空气。
「闷得过不过瘾?被窝里还热呼吧?」向来被乐毅整的胭脂,很痛快能看到他这种 狼狈样。
乐毅瞪着她乐开怀的小脸,嘴边泛出一抹报仇的笑容,猛地伸出两手把她拉上床, 翻身就将她压下,替她从头到脚盖上还热呼呼的热被,并且把身体压止她让她无法动弹 。
「你做什么?」突然被人塞进被窝里的胭脂挣扎着在里头大吼。
「也让妳尝尝热呼的滋味。」乐毅凉凉地躺在她身上除去一身的布条,拉开衣领散 散一身的汗热。
「你重死了!走开啦,很热的!」胭脂手脚全用上了,就是推不开重如泰山的乐毅 。
「借机整我?现在就换妳来试。」他刚才在里头差点被她闷死,她不但在左断面前 把故事办得那么难听,还说什么颜面伤残?!此仇不报非君子。
「乐毅……」就快窒息的胭脂对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发出最后警告。
乐毅在把她闷死之前,动作快速地起身把被子拉开,又将刚拆下来的布条紧紧地缠 在她身上,笑嘻嘻地拍着她气红的脸蛋问:「好不好玩?」
「马上给我解开,不然我立刻去把左断追回来!」胭脂瞪着身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 的布条,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帮他这个大坏人。
乐毅看她真的火大了,只好顺她的意帮她解开身上的布条。但是他只解开了她下半 身的布条,上半身的却解不开。
「糟了。」他无辜地眨着眼示意她往下看。
胭脂往下一看,发现他居然将布条结结实实地打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
「你打死结?」
乐毅不好意思地搔着发,「顺手嘛。」
「去拿剪刀剪开来。」胭脂认了,她跟这个男人一定是八字不合,不然她怎会在他 身边就发生倒霉的事?
「用不着那么麻烦。」乐毅仗着自己一身的神力,轻轻一扯就将她身上的布条扯成 碎片,直接就把死结给打开了。
可是乐毅的神力打开的不只是死结,还不小心把胭脂身上的衣裳一并给扯掉了,让 胭脂不只感到凉快,还感到非常通风。
「你……」胭脂在乐毅两眼打直地盯着她胸前的美景时,忙再溜进被窝里把被子拉 至颈间,红着脸恨恨地瞪着撕毁她一件衣裳的暴力男。
「失礼,我忘了控制力道。」乐毅拍着自己的头很没诚意地向她致歉,两眼忙碌地 欣赏她红嫩的脸庞。
「你是故意的!」什么忘记控制力道?他是存心吃她豆腐!
「胭脂,躲在被窝里很热的。」乐毅把手放在被子的一角,好心地想为她拉开被子 透透气。
「你……你不要再拉了!」胭脂看他又施展神力了,忙捉住胸前的被子与他拔河。
被单经不起乐毅和她的拉扯,嘶地一声碎成片片,里头的棉絮在他们两人的头上如 雪花般飘飞。胭脂无言地看着手中已变成棉絮的被单,正想生气时,却发现乐毅又目不 转睛地盯着她的胸前,她才忆起她的上半身正光溜溜的。
「噢,我又忘了控制力道。」乐毅漫不经心地道歉,一手挥开飘在他眼前阻挡他视 线的棉絮,很专心地探究她美好的身材。
「衣裳!快拿一件衣裳给我……」胭脂双手掩着胸对他催着,后又骤感不对,「你 先把头转过去!」衣裳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她该先叫这个大色狼不准再盯着她!
「何必呢?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乐毅不肯听她的话,还想以手代眼仔细研究 她的身材。
面对他伸过来的手,胭脂羞愧地直缩进床角,但乐毅也不死心地爬上床,她退无可 退,只好抬起脚阻止他继续靠过来。
乐毅带着笑,轻捉下她的小脚将她拖至他的怀里,乐不可支地在双手不能乱动的胭 脂颈间笑闹啄吻,沿着她的肩线一路往下吻去,直到双唇遇上了她放在胸前阻碍的双手 ,他挑挑眉,干脆一根一根地吻着她的手指,逗得红霞满面的胭脂头顶都快泛出热气了 。
「乐……乐毅?」胭脂在乐毅又转移阵地开始往上吻回她的脸庞时,口干舌燥地感 觉他一一吻过她的眼眉,他的大掌贴在她赤裸的背后,将她拉向他低首吻住她结巴的小 嘴。
「妳已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了,现在,就差让妳成为自己人。」乐毅一口一口地咬着 她的唇瓣说着,拉开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背后与她贴得更紧密,让她不敢随便离开他的 胸膛。
「什么……自己人?」胭脂在被他吻得茫茫然时语调不清地问。
「让妳成为我的人。」乐毅中止了吻势,笑意满面地凝视她。
「谁要成为你的……」胭脂红着脸想反驳,但他的唇又向她逼来,将她到嘴的话吞 没。
乐毅在覆上她的唇前清楚地告诉她:「妳,我要妳。」
※※※
「那日他们俩同乘一马回营,我就觉得他们之间有暧昧了。啧啧,没想到……」韦 驹高举着盛着葡萄美酒的夜光杯,轻晃着杯身,在元帅帐里摇头晃脑地对在座的人散布 小道消息。
「没想到什么?」某些拉长耳朵的将官们,期待万分地想接着听下文。
「昨日我撞见他们在帐里吻得难分难舍,而且咱们的右将军还衣冠不整!」韦驹猥 琐地拍案大笑,大声地把他在帐外偷看见的情景公布给大家听。
许多爱戴胭脂的将官们哑然无言也不予置评,但依附韦靖元权势的将官们就是哗然 鼓噪,纷纷评论。
带队出操了一整天,才刚洗好操的胭脂和乐毅双双踏进的帐里时,就见韦驹得意地 朝他们恣笑着,而帐内许多将官也对他们投以暧昧的目光。
「老顾,那个小人刚才又嘀咕我什么闲话?」胭脂对韦靖元行完礼,坐在愁眉不展 的顾清风身边,对他脸上的愁色感到不解,也对帐内不明的气氛感到不寻常。
顾清风叹了口气,「妳不会想知道的。」这次韦驹在众人面前这般说她的是非,她 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她知道了,恐怕她不只会气坏,还会气得内伤。
乐毅隐隐约约察觉到一股对他投射而来的嫌恶感,他朝身后一名直属于他的将官勾 勾手,直接叫到耳边来问清事情的原由。
胭脂还不清楚帐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韦驹就一直以邪色的眼神盯着她。她反感地 瞪回去,扬起下巴问:「看什么?」
「哟,咱们伟大的右将军何时也成了女人了?真是可喜可贺。」韦驹拿着酒杯,踩 着已有七分醉意的步子摇晃地走到她面前,举起酒杯向她致敬。
顾清风有先见之明地为胭脂斟满一大杯酒,希望酒量浅薄的胭脂能快点醉倒,免得 会往帐内找韦驹兴师问罪,然后当着韦靖元的面打死韦驹。
「韦参军,有话请直说。」胭脂在顾清风一再敬酒之下,先是喝完了那杯酒,才来 找这个又找她麻烦的韦驹弄清楚事情。
「妳和妳的左将军在帐中,每日是如何恩爱?」韦驹仰首喝尽了杯里的美酒,随手 将名贵的杯子掷在身后,低着头挑衅又暧昧地问。
胭脂眼中不禁燃起怒火,「你在胡说什么?」原来他刚才就是对帐里的人说了她和 乐毅的谣言,难怪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这么奇怪。
「你们这对鸳鸯可羡煞小生我了,不知小弟何时也能当上妳的入幕之宾?」借着醉 意和父威,韦驹丝毫不惧于胭脂的军职,欺身上前就要往她的胸口摸一把。
眼明手快的乐毅,在韦驹的手接近胭脂时,伸出一掌以掌劲将他震得大退了几步。
「你说这话有何凭据?」胭脂拿起顾清风又为她倒好的一大杯酒直灌下肚后再问。
韦驹夸张地大笑,「全管里的人,用脚趾想也知道你们孤男寡女能在帐中干出什么 好事,我说这话何需凭据?」
「你找死……」胭脂猛地就要站起来去把韦驹揍扁,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的 顾清风,赶忙在她发飙之前将她拉下。
「右将军,不成啊。」顾清风拍着她的背安抚,现在帐里头有这么多人,而韦靖元 也在,她要是真的冲动地做出傻事来,韦靖元即使不杀了她也会将她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