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三不四的愿望再让她许下去,她要到哪时才会幸福?
她别扭又难堪的绞着玉笋般的纤指。
「可是有人说……我笑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笑,很……虚假,你刚才也听到了,大维说我笑得像傻瓜,一点也不迷人。」大家都说她是实力强,可是没有人说她是个迷人的女人,就连一个简单的笑容,她都不会吸引人。
他诚心诚意的对她说:「没这种事,妳很迷人,我就对妳很着迷。」他掉下来的那天就被她甜甜的笑迷倒了。
「呜嘎吓嘎、呜嘎吓嘎、呜嘎呜嘎……」
跳舞宝宝正在学印地安原住民,边捂着嘴巴边绕着她又唱又跳。
她嗔怨的瞪他,「才怪!他又在笑我!」又笑她,她不相信他了!
「好好好,我给妳另外一种会迷人的法力。」他叹息的捧着她气鼓鼓的脸颊。
「法力?不是愿望?」她的眼眸里堆满了不信任。
「法力是中途之家给我的,而且这个的效果比愿望还强。」他浅笑的移下唇,把她气嘟嘟的小嘴纳入自己的唇里。
安抚的吻很快就走调,变成了火辣的交缠画面。
他伸手抽掉她发后的簪子,捧着她的后脑勺,精健的身子将她压向桌面。他从她被吻的红唇移师至她的耳垂,轻轻舔咬,惹来她一阵颤栗,他犹不满足的拉高她的短窄裙,将自己安置在她的两腿间,用体熟和亲密的肤触与她厮磨,她似乎挣扎了一下,他又把她的挣扎含进口里,她便不再抗议。
「呜嘎吓嘎、呜嘎吓嘎、呜嘎呜嘎……」
跳舞宝宝的非洲音乐让她登时清醒!
她一口气推开他跳下桌迅速整理仪容,拉下被他撩高的短裙,语不成词的指控。
「你……你又偷袭!」她满脑红霞,体内被他撩拨起不可收拾的阵阵燥熟。
「我在帮助妳,也顺便帮助我自己。」他回味的抚着唇,欣赏她在被他吻后的风采。
她掩着熟度吓人的脸颊,「一个吻……能帮我什么?」死定了,上法庭前又跟他接吻,还愈来愈逾矩,她今天铁定满脑子色情思想。
「被我吻过后,妳更美了。」她现在秀发如云般披散,不必上妆,脸上就有浑然天成的红晕,尤其是那张菱角似的小嘴,红嫩欲滴,让人好想再尝上一口。
「真的?」被他看得六神无主,她垂着首。
「美极了。」他很有成就感。
突然,某个人的头重重撞上她办公室的大门。
她抬起头,掩不住笑看着拿头撞门的唐大维。
「大维,你可以动手开门,不必用头敲。」他吃太饱,所以想试试头够不够硬?
他古里古怪的看着她,「小蝶……妳对妳的脸做了什么事?」他本来是用手开门没错,可是在看到她后,他就被吓得撞上了。
「我做了什么事?」她的脸?
「妳怎么会变得……像个美人?」他怎么都不知道,才一下子不见,她就有截然不同的风情?
「你也会发现你的员工是什么模样?你不是只记得支票的长相而已?」真难得,除了钱之外,他也会注意到别人的长相。
唐大维在惊艳后变得忧愁不已。
「小蝶,这个妳快拿去。」他拿了张名片给她。
她接过来,而后烧红了眼瞳。心……理……医……师?
「不要再给我心理医师的名片!我没疯!」她已经有两张了,现在又来一张?她又没疯!
他持相反论调。
「刚上班就一个人在办公室傻笑,再加上会自言自语,你已经很接近了。」她真的就如清尚任对他说的,病得太重了。
「呜嘎吓嘎、呜嘎吓嘎、呜嘎呜嘎……」
跳舞宝宝舞着手脚,在她旁边露齿偷笑。
她气炸了!
「不要跳舞!也不准笑我!」她像颗原子弹般的对地板进攻。
「小蝶,我承认我是有偷笑,可是我没有跳舞。」唐大维以为她在骂他。
她回头瞥他一眼,「我说的不是你,是那个跳舞宝宝!」还跳?她要把他踢出去!
「前天你在自言自语,昨天妳对尚任说有人在对妳唱歌,现在妳又告诉我,妳有一个跳舞宝宝?」唐大维摸着下巴思考这些天她的种种行为。
「是真的,你看,他就在那里跳!」她指向地板那个还在嘲笑她的跳舞宝宝。
他拍拍她的肩,「小蝶,早点去看好妳的病,我还需要妳帮我嫌钱,还有,等一下开庭时,千万别告诉法官妳看得见一个跳舞宝宝。」他说完了后,叹息的走出她的办公室。
「呜嘎吓嘎、呜嘎吓嘎……」
「碇……辛……晨!」在音乐又响起时,她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吼那个使一切都反常的祸害。
碇辛晨识趣的摸摸鼻子。
「我马上回家。」
* * *
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泪水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凋零的心?」碇辛晨眼眸阴黑,醋意满满的瞪着手上的纸。
他今天一被赶回家后,就安分的为宋小蝶做家事。
清理书桌时,不小心弄倒了一只相框,当他扶起相框时,心头一震,那居然是张她与清尚任的合照!相片里的她,还笑容灿烂的搂着清尚任!
从照片上的日期看,大概是学生时代时拍的,她完整的保存至今,还放在她的书桌上,这么珍视……他想到就有气!
就在他大动肝火时,一张夹在照片里的纸掉了下来,已经泛黄,可见也有一段岁月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来看,之后,他就一直拿着那张纸,反复读着上头的诗,在她书房里坐到天黑。
字迹是她的,他知道也认得出来,虽然她说已经不爱清尚任了,那为什么还留着这种东西?她还在缅怀和清尚任过去的恋情?她还忘不掉清尚任?
他郁闷的把纸放回相框后,走出她的房间,一言不发的坐在玄关等她回家。
刚踏进家门,宋小蝶就险踩到坐在地上的他,她连忙打开灯,发现他神情不对,浓浓的愁绪围绕着他。
她蹲在他面前小声的问:「怎么了?我今天对你太凶,你生气了?」
「不是。」他看她一眼,又低下头。
「生病?还是想家?」她旁敲侧击。
他忽然拾起眼眸,直直的问进她的眼底。
「妳关心我?妳在乎我吗?」那张照片,他介意,他真的好介意,可是他又不知该怎么问。
她没有思考就回答:「我当然关心呀,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她拍拍他的脸,觉得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他。
她脱口而出的话,像股热流,暖暖的注进他的心底,被那张照片冷冻的心也稍加融化。
「妳今天比较早回来。」他带着笑站起身,替她拿公文包进屋。
「笑容攻势稍稍奏效,明天还有下一回合。」她踢掉了高跟鞋,走进屋后坐在长椅上荡着白细的小脚。
他观察着她的动作和脸上不搭调的神情。
「既然己经奏效,妳的脸还是像阴天?」打得过那个楣女,她还不高兴。
她更烦恼,「我刚才说还有下一回合,这代表我还要再像花痴一次。」今天她就在法庭上和那个媚女比谁笑得灿烂、谁的牙齿白,想到明天得再来一次,她就无力。
「妳不会像花痴,妳很美。」他坐在椅子的另一角,诚心的赞美她。
她不像花痴?这句话只有心地善良的他才这么说。
她咬牙切齿的扭着手指,「可是那个跳舞宝宝当我是!」可恶!那一个整天在她耳边唱呜嘎吓嘎的怪宝宝,就是爱扯她后腿。
事情大条了,跳舞宝宝跟着她上法庭?他等一下又会受连累。
「他……跟着妳去?」他掩着嘴同情的问她。
「他站在法官的桌上跳舞,害我差点对法官大骂,我的笑容一定被大大的扣分!」她不敢相信,那个跳舞宝宝就这样站在法官桌上大跳特跳,她当律师这么久,从来没这么想去掀那张法官桌。
碇辛晨开始想象那有趣的画面,刚想逸出嘴角的笑,就被她冷冷的瞪回去。
「妳这次不能怪我,我今天没有跟去。」他撇清关系,作怪的人又不是他。
「是你害他出现的!」她又把箭头指向他这个罪魁祸首。
他举高了两手,「好,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认罪。」反正她身边会有异象,全都是他害的就是了。
她看看他的表情,再看向空无一物的饭桌,忍不住问:「你没做饭?吃过了吗?」
「妳呢?」他转过头问她。
「找不出时间吃,也不饿。」她往后一瘫,觉得整个人像灌了水泥,又僵又硬,根本就懒得觅会。
「累吗?」他颇心疼的看着她眼眶下的两道暗色阴影。
她翻趴在椅子上,也不管动作淑不淑女,「累,累死了,我可以一觉到天亮。」她现在就可以睡死在这椅子上,天塌下来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