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会让人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是不是?」冷沧浪又刻意摆出一张让人看了很想赏他一拳的嘴脸。
「我可从没那么想过。」她哪像他那么变态?
〔既然如此……」他不疾不徐地朝她伸出一掌,「你可愿意放开他,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粉黛不再跟他客气,站在他的面前两手扠着纤腰与他对峙着—,谁说他是你的所有物;」先抢先嬴,凭什么要她拱手让出野焰来,——冷沧浪徐徐靠近她的面容,「怎么,不退让也没有成人之美?」
「你、在、作、梦。」她扬高小巧的下颔,缓缓地把话杠上他的鼻尖。
「那…:.你就是要跟我抢了?」他尖锐地拉长音调。
她低声冷笑,「抢就抢,怕你啊?」就看谁的本领高了。
「我警告你,人呢,是我先看中的,也一直是我跟在他身边的,所以你最好别再打我家主子的主意,不然我会把你这张可爱的小脸撕成一片片的〕冷沧浪卯足劲地把激将法全都用在她身上。,—.——、—「我才想警告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军师,你若是敢输矩妄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会把你那张一点也不可爱的大脸拆下来当成箭靶射。〔的招拆招的粉黛也礼尚往来的回赠他一句他笑得很黄鼠狼,「你太容气了。」
「哪里,你不也是?」她也掩着芳唇笑得很假。
「小东西……」引爆战火的野焰却在此时掀起帐帘走进来,「咦,你们两个都在?一「我们在聊天〕他们俩异口同声地把第三者赶出他们的战局外。
「聊天?你们两个?」野焰不相信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来来回回了好几趟,觉得他们此刻的表情并不是什么快乐的谈笑,而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反倒看起来只差没拿刀互砍而已。
「我先走了。」冷沧浪走至野焰的身边,一手亲热地揽着野焰的肩头,不但在他胸前乱摸一把,还靠在他的耳边低喃,「记着,待会过来我那边,我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好。」不明就里的野焰乖乖点头。
「你最好别靠他那么近,也要对你的这个军师多防着点。」冷沧浪前脚刚走,粉黛立刻把野焰拉至身边为他洗脑。
「防他什么?」野焰一头雾水地盯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气岔地大嚷:「免得你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亏都还不知道!」太可恶了,居然在她的眼前示威,还敢借机偷吃野焰的豆腐!
「吃亏就是占便宜。」反应慢半拍的野焰,还以为这是她新起的聊天话题。
「错,大错特错!」她忙摇晃着他纠正,「亏就是亏,哪来的便宜可占?是你被占便宜才对!」怎么办?他那么钝,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可能会被冷沧浪从头到脚的结吞掉,不好好看着他不行。
他弯着两眉,「有这种说法吗?」她的俗语是不是记错了?
粉黛两手紧按着他的肩,谨慎地向他叮嘱,「记住,什么都可吃,就是不许吃亏,知道吗?」
「你在担心些什么?」野焰一手拍着她的头顶,笑意盎然地瞅着她气得红通通的小有。
「当然是担心你的安危呀。」深感内忧外患的粉黛,忙着转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被冷沧浪染指。
「有沧浪在我身边看着,我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啦〕这么多年来,有沧浪在紧看箸他的一言一行,还屡屡舍命护卫着他,他有什么好操心的?
她大大地摇箸头,「就是有那个小人看着你才危险!」完蛋,他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小人?」野焰终于发现他们的对话完全没个共通点,而在认知方面上的差距也很大,「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军师吗?」先下手为强,只要能把冷沧浪换掉,或是把他调到别处去,那么他就不能作恶了。
他正经八百地摇首,「不能,沧浪是我父皇亲自指给我的。」
「那……」她战战兢兢地再问.!「姓冷的要到何时才会离开你的身边?」糟糕,那家伙还是皇帝御赐官位的。
「嗯……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冷沧浪从一出世就被命定要终身效忠皇家,而他,就是冷沧浪得一生尽心守护的对象。
她如遭雷极,「什么?」那他不就危险了?
「小东西?」野焰不解地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模样。
粉黛深吸口气强迫自己表定下来,努力前思后想着,该怎么解决那个心腹大患。
既然抽刀断水水更流,而她也没办法将冷沧浪拉离野焰的身边,为免夜长梦多,她决定尽早返回伏罗,她要把这个温柔的男人自冷沧浪的魔掌下解救出来,并且强行独占这朵狂野的火焰,再也不让别的男人心怀觊觎想染指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望着野焰那张令人心动的脸庞,粉黛拉来他的手,郑重地放在掌心里拍握着。
他的眉心开始打结,「保护我?」等一下他一定要去问问冷沧浪,看他到底是对她说了些什么,不然她怎会突然激起这种想要保护他的雄心壮志..
她握紧他的手,对他笑得很笃定,「对,我要保护你。」
「不见了?」本来还在焦急踱步等消息的野焰停下了脚步,难以相信地看着来向他报告的冷沧浪。
就在冷沧浪与粉黛宣战的次日,野焰一早起来就发现昨晚还跟冷沧浪显得很不对盘的粉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是不见了。」找人找了一整日的冷沧浪,一身热汗地坐在椅上纳凉,根本就没有他脸上的心急。
野焰不死心地拉起他,「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找?」那个小东西还能上哪去?万一她不小心走到军营外去怎么办?现在外头那么乱,谁能担保她的安危?
冷沧浪挥开他的手,「都照你的吩咐,手底下的人也都把整座大营给翻过一回了。」不只野焰很想找到那个女人,全军营的弟兄都很想藉此机会挟仇群起的堵她一次,好来算一算她私占野焰那么久的深仇大恨,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
「你说。」野焰脸色难看地一把揪紧他的衣领,「是不是你暗中把她给带走的?」罪魁祸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冷沧浪两眉挑得老高,「我?」为什么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他?
「就是你。」他有相当充足的理由可怀疑。「她孤零零一人又无处可去,怎么可能会随便离开这里?一定是你暗中把她处理掉的。」
「哼,需要我去动手处理她吗?」冷沧浪撇开他紧揪不放的手,颇为遗憾地朝他低哼,「你的脑子怎么就是不会转?那个东西才不是随便离开,她是回国去了。」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懂得在被他挖出底细前开溜,不然被他逮到后,他就把她拖去砍了。
「回国?」野焰顿了顿,「你在说什么?」
他一手抚着下颔,「让我猜猜,你还不知道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对不对?」根本就不须猜想,这个爱心过剩、又太过尊重他人隐私的少根筋王爷,一定是从头到尾不曾问过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我没问她。」既然她没主动提,那他也不会去冒犯人家。
「她叫粉黛,同时也是伏罗国的六公主。」冷沧浪报上他随手捡来的东西,在她背后有多大的来头。
帐内的空气顿时沉淀了下来,宁静得只听得见烛油燃烧的声响,哑然无言的野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直愣愣地瞅着他瞧。
「她是……」他勉强地找回声音,「敌军的主帅?」这怎么可能?
冷沧浪懒瞥他一眼,「不相信?」算他枉作小人,那个女人说假话野焰都信,偏偏他说真话野焰却不信。
「不信!」野焰怒指着他的鼻尖与他嚷了起来:「你一直都对她存有偏见,这一定是你的离间计,」从一开始冷沧浪就讨厌她,所以冷沧浪才会说出这种话,刻意想要打击他对她的印象。
他一脸的鄙视,「我何必去离间你们?」是那个女人怕身分曝光所以落跑了,这与他何干..
「你对她不安好心!」野焰老早就把冷抢浪过于「关爱」粉黛的行径,自行在脑海中推演为他也对粉黛有兴趣。
「谁会去对那种东西不安好心?」他极为不屑地用力哼了口气,并伸出一指频频戳着野焰的胸膛,「还有,别把话题岔远了,无论你信不信,她的确是伏罗国派出来迎战我们的主帅,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他一时语塞。
「你还是不打?」冷沧浪两手环着胸,算准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就算……就算她是敌军的主帅好了。」野焰果然如他所料地恼着一张脸,「可是她看起来就像个不能没有人保护的弱女子啊,这种仗我怎么打得起来?」强人所难嘛,纵使她的身分是如此好了,面对她,他说什么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