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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以为他在做什么?”醋意直冲脑门,欧阳零妒火狂侥.她就这样站着让人随便动手,她的防身术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用在这家伙的身上?

  “意映卿卿,他是谁?”被欧阳零这一扔,摔得眼冒金星的林觉民扶着桌角,吃力地站起身,想间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他。

  “他叫你什么?”听到这等亲热的称谓,欧阳零拉长了脸。

  “你没长耳朵吗?”意映垂着头不看他。

  “意映卿卿,听起来很耳熟,如果再加上‘如晤’两字,就成了意映卿卿如晤……”

  欧阳零抚着下巴推敲,瞇着眼低视矮他一截的情敌。

  “你怎么知道我都是这样写信给她的?”林觉民张大了眼睛问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写‘与妻诀别书’的那个烈士吧?”欧阳零转过头不满地质问意映。“金田一先生,既然你很会推理,那么你也该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她知道欧阳零突如狂风的怒气所为何来,也料到他会如此,于是撇过头把问题丢给他自己去想。

  “林觉民?”他很有把握地问向情敌。

  “有!”林觉民崇拜地应声喊道,好厉害,用猜的就知道他的名字。

  欧阳零扳过意映的脸,“这种名字、这种料子,你想当寡妇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意映困难地硬下心肠来,她叹口气,拨开了他的手。

  “你不能,我能。”欧阳零沉声喝道,不了解她所说的不能是指什么,只知道她将快要不属于他了。

  “意映卿卿,这粗野的男人是哪儿来的?”自觉被冷落的林觉民又站出来维护自己的立场。

  “路上捡的,他目前是我家的食客。”意映没闪避欧阳零狂暴的眼眸,目不斜视的回答他。

  “还有呢?”欧阳零紧握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

  “你还想要什么?”她忿忿地甩开他的手,只会问她而自己什么也不说,别人就要将她娶走了,他连一句话也不肯告诉她和林觉民,以表明自己的心迹。

  “我说过我会捏死你。”她竟结交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来羞辱他?

  “我会感谢你让我得到解脱。”听到他的答案令意映深感失望,她带着惨淡的笑看着他的眼神。

  “这就是你的眼光?”欧阳零语带杀意地问她。

  “至少他有钱。”意映尖锐地应着,心底囤积多年的怨气排山倒海而来,而他只想强取不肯表明立场的态度更是使她光火。

  “意映卿卿——”“闭嘴!”欧阳零和意映齐声吼道,吓得林觉民又缩成一团。

  “林觉民,消息传到了,你也可以走了,大门在那边。”她指着大门的方向对林觉民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两眼闪着金光,兴奋异常。

  看了欧阳零一眼后,她闭上眼赌气地开口,“我爹地说了就算,我会如期嫁给你,不送。”

  “好……那我先走了。”林觉民欢天喜地地再度站起,飘飘欲仙地望着意映,却在接触到欧阳零冷冽的眼神时,抖了抖身子识相地走人。

  “你要嫁他?”欧阳零在林觉民走后怒气直冲九霄地问。

  意映力持镇静,不答话地举步上楼。

  “站住,回答我的话。”他盛怒地喊住她的脚步。

  “是又如何?想捏死我吗?过来一把捏死我呀!”意映猛然旋过身子,语带愤懑地扬声挑衅。

  “你……”欧阳零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纤细的颈项低吼。

  意映也不闪避,任他在她的颈上施加压力,两眼不屈地直视他黝黑的眼瞳。

  她真的想死?欧阳零缓缓地撤开自已的手,不语地瞪着她颈上自己所留下的鲜明指印。

  意映对他彻底地感到失望,喘了口气转身想离开,然而欧阳零迅速挪转过她的身子,炽热的唇随即覆上她的。

  意映在自己未被他吻得不能自拔前奋力别开脸,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往身后的台阶跨上一步,冷眼看着因愤怒而红潮满脸的欧阳零。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别再那样吻我,你没那个资格。”

  第六章

  自从那一天起,意映没再踏出房门半步,全心闭关作画。

  除了碧玉送餐饭之时,那个充满百合花香的房间再没为任何人开启。

  欧阳零很想念那股淡淡甜甜的花香,更想念花的主人——那朵绽放在他心头、令他刺痛的野百合。

  他沉思了数日后,承认自已对意映的爱意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而且早已不是他所能控制。不如从何时起,那株野百合已然深植他的心中,拔不尽、除不去。之前他对女人还避之唯恐不及,现在他眼底、心里却盛满意映的一颦一笑,满满的相思和寂寞、绝望的空虚感使他更想要拥有她。

  痛定思痛,欧阳零整理好紊乱的心情重新出发,若不能摘花去根将她赶出心底,他只好做个采花贼,强行夺取他人之花。

  应敌之道不能力取,智取才是上策,直接去挑了意映的软脚未婚夫,还不如先探听清楚意映非嫁他不可的理由,如此他才能决定该采取什么对策,力保那个快不属于自已的女人。

  有了目标之后,欧阳零开始思索该先朝谁下手。

  第一个糟殃的人便是碧玉。

  他采取一对一紧迫盯人的方式,在碧玉上班时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碧玉洗衣时他就帮忙洗衣、打扫时他就帮忙打扫、煮饭时他也站在一旁陪伴,碧玉闲暇时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一语不发地盯着她,到了碧玉下班时欧阳零还亲自送她回家。他总是不对碧玉开口说半句话,除了微笑还是微笑,也不给她任何理由,只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搞得原就患有妖孽恐惧症的碧玉神经紧绷、努力烧香拜佛,却还是驱赶不了那尊像背后灵的欧阳零。

  在欧阳零的骚扰下,碧玉的定力只维持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清晨,她又看到欧阳零笑呵呵地站在家门口等她,她终于不支地向他的毅力投降,这个妖孽再陪她玩下去,她可能就得到经神病院报到了。

  “你……你每天这样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企图?”碧玉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胆战心惊的问。

  “联络感情。”欧阳零笑笑地看着她,又如前三天一样,举步来到她的面前。

  “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你想要什么或想知道什么我全都答应,拜托你有话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她哭丧着脸,话里充满恳求的语气。

  “我是有一些小疑问。”他拨着长发,笑意浅浅。

  “能为你解惑是我的荣幸,万死不辞、万死不辞,求求你快问吧!”碧玉如获大赦地聆听他的话,拚命点头求他开口。

  “意映近来好吗?”他语气闲淡地问。

  “小姐在作画时都是一副火爆样,她很好、很好,跟平常一样。”碧玉这才知道他数日来缠着她是为了谁,于是赶紧向他报讯。

  “她的画完成了吗?”一旦意映的画作全部完成,也代表他将被逐出家门,他得先弄清楚自已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克敌。

  “还没,可能还要再关个十来天才会出关。”碧玉摇摇头,以意映夜以继日的画法,可能是想赶在结婚前将画全部完成,才会如此拚命。

  “那个革命烈士的后人是谁?”知道意映的近况后,欧阳零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插入主题。

  “烈士的后人?你说林觉民呀?”碧玉有默契地问。

  “对,就是那个令你呕吐的肉脚。”由她那天呕吐的情形看来,欧阳零知道她对那个林觉民也没什么好感。

  “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很久以前他们就订婚了。”碧玉撇着嘴角,不情愿地对他说明。“意映怎么会看上他?”他没忘记意映对她未婚夫冷淡的态度,所以他不相信意映会对那家伙有好感。

  “小姐才没看上他呢!”碧玉自鼻端哼着气,不屑地回答。

  “她不爱他?”欧阳零日头一扬,眼中又恢复了光彩。

  “不爱。”她答得极快,连她都看不上眼了,何况是小姐?她的艺术家小姐眼光可是很高的。

  “那么他们为何要订婚,现在甚至都要结婚了?”他没被兴奋冲昏了头,再接再厉地挖内幕消息。

  “交易嘛!”碧玉叹了口气,走进客厅开始她例行性的打扫工作。

  “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欧阳零紧跟着她,屏气凝神地听下去。

  “就是商界和艺术界相互合作嘛,这很常见。”碧玉不想说太多,四两拨千金地草草带过。

  “什么交易?哪一种合作?小管家婆,你最好说清楚些。”不满于她打发似地回答,他拉住她手上抹布的另一端,笑得很邪地威胁。

  “我说、我说……你不要靠太近。”碧玉咽咽口水,胆小地退后觑望着欧阳零特有的诡谲模样。

  “他们怎么个合作法?”欧阳零和蔼可亲地对她微笑,无论如何,他都得问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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