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
“你结婚了?!”欧阳极不可思议地喊。
欧阳零点点头,“早上刚结的。”
“是哪个圣人肯牺牲?”
“圣人在那儿。”他指着坐在对面的意映。
欧阳极转头看了意映一会儿,脸色大变地猛然拉起欧阳零的领子大喊:“欧——阳——零,你敢娶男人!”他小弟虽然变态,但他没想到居然变态到娶个男人!
“二哥,说话小心点,她是女人。”这是任何人第一眼见到意映时都会犯的错误,于是欧阳零决定宽宏大量地不与二哥计较。
“女人?胸前那两团隆起物是不是用硅胶垫起来的?”欧阳极以专业的眼光审视了意映胸部一会儿,两眼带着问号地看向欧阳零。
“是原装货,我查证过,所以你接下来检查的手续可省了。”欧阳零握住他二哥欲上前验证的双手,冷冷地警告道。
“欧阳零,不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视力有障碍的先生?”把她看成男人也就算了,还说她的胸部是用垫的?意映怒气攻心地瞪着欧阳极,忍着闷烧的火气对欧阳零说道。
“我二哥,欧阳极。”他大方地为他们介绍。
“欧阳零?欧阳极?映映,他们是……”沈重寂一听见他俩的姓名便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拉着意映的袖子兴奋异常地问。
“没错,他们就是你金主排行榜上的其中两名,一个是医学会的理事长,一个是建筑业的大亨。”她双手环胸地接下他的话。
欧阳零意外地看着她,“你早知道了?”
“想骗我?我的样子像智障吗?”意映板着面孔拆他的台。
“不好玩,原来你早知道我的底细。”这就莫怪她今天会无惧于悔婚了,他刚娶的老婆早摸透了他的来历。
“小弟,女人怕了、男人烦了,所以你才挑这种?”欧阳极拉过欧阳零,严肃地为他的心理状况下诊断。
“这种是什么意思?”意映再也忍不住了,这男人三番两次的挑剔她的外表,欧阳零不介意,她可介意得很。
“二哥,她可是柔道黑带的高手,再不控制你的舌头,小心她把你摔出去,她今天才摔了另外一个被我顶替的新郎。”欧阳零闻到了火药味,好心地给他二哥忠告。
“你跟人家抢老婆?”欧阳零听了他的话尾就可完全推测出他小弟会干的好事。
“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可以用含蓄一点的说法试试。”他以冰冷的眼神建议道。
虽然这种说法没错,但抢归抢、娶归娶,他的意映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好吧,你今天娶老婆?”欧阳极换了一种说法,这小弟说结婚就结婚没半点预兆,他可能是全欧阳家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对,临时娶的。”欧阳零回头瞪了瞪意映,满心不甘地回答。
“既然如此……”欧阳极原本不带好脸色的俊脸突然一变,笑呵呵地拿出一只封信走到意映的面前,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来来来,圣人弟媳,这是二哥送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意映怀疑地收下,拆开信封赫然发现是张写有金额的支票。
“小礼物不成敬意。”欧阳极拍拍她的肩笑道。
“八百万?!”这是什么小礼物?哪有人红包送这么大的?意映连忙转过头看向那对兄弟。
“什么?!我看看。”沈重寂和方素素一同拥上前,抢过支票看着上头的数字,登时笑得合不拢嘴。
“难得有人肯牺牲嫁这个欧阳家的大祸害,身为二哥的我再补些零头给你。”欧阳极自上衣口袋掏出一本支票簿和笔,再开了另外一张支票。
“慢着,你想推给我?”欧阳零身形一晃便来到他面前,横阻在他们之中。
“我是推给她。”欧阳极绕过碍事的小弟,把手中的支票再度拿给意映,但欧阳零快速拦截塞回给他。
“推给我好了,给我。”看他们一来一往地推拒支票,沈重寂双眼满布金光。
“我也要。”碧玉垂涎地看着那张小白纸。“这是我的家务事。”欧阳零阴恻恻地拉着欧阳极的领子,说明能在这里散财的人是谁。
“你家跟我家是同一家。”难得逮到能光明正大送钱的机会,欧阳极硬是要插花送礼。
“我和你没交情,拿去给大嫂。”他变脸地撇清兄弟关系。
欧阳极偏要捡现成的。“我就是要送她。”
“我没摆酒宴,不需要送这种礼。”欧阳零挡在他面前不肯让步。
“我送贺礼给自已的弟媳有什么不对?”欧阳极把支票再度塞给意映。
“这种贺礼我自已多得是,不缺。”欧阳零再由意映的手中把支票扔回给他。
“我缺!我缺!”沈重寂和碧玉伸长了手在一旁猛点头。
“统统有奖,来,一人一张。”欧阳极乐得支票一张一张地开。
意映没收了所有的支票,对着老公勾勾手指,“和尚,你过来。”她拉着他的手走至一旁的角落。“我听说你们欧阳家的人是出了名的讨厌钱,而你不但怕女人也怕钱?”他的家人钱太多,多到来她这里玩“推手”的游戏?
“前半段正确,后半段则属不实,我不是怕,是痛恨,了解吗?”欧阳零吻吻她的唇轻声地更正。
“OK,嫁了你,我是否应该分担你的烦恼?”意映环着他的颈子,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如果你能分担我全部的金钱烦恼,我会很感激。”他挑眉看着她别有意图的表情,啧啧有声地亲吻着。
意映比了比后头的欧阳极,“你二哥的呢?”
“叫他自己料理,还有,你可以告诉他大门在哪个方向。”对于二哥这个外患,欧阳零毫无兄弟之情地冷冷一笑。
“我就等你这句话。”意映转身走至欧阳极的面前,把所有支票交还给他。“二哥,我们不缺钱用,这些贺礼你还是收回去吧。”光是欧阳零的“烦恼”就足够让她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她是个很会记仇的女人,就是不要拿这个视觉有问题的男人的钱。
“映映!”
“小姐!”
“拒收?我老弟怂恿你的?”欧阳极嘟着嘴问她。
“你刚才说他娶的是个男人?胸部用垫的?”意映不怀好意地摩拳擦掌,步步逼近欧阳极。
“等等……我收回那些话……”欧阳极抬手阻挡着意映,眼见苗头不对,连忙问向欧阳零,“小弟,我可以出手正当防卫吗?”要以武力摆平这女人很简单,只是他那从少林寺回来的小弟那一关可就难过了。
“她少了根头发你将会很后悔。”欧阳零退至一旁,笑咪咪地警告他。
意思就是他不能还手,只有挨打的份了。欧阳极看了看意映的架式,气急败坏地嚷:“臭小子,你刚才说她是柔道什么带?”
“黑带,二哥,一路顺风。”欧阳零打开大门,目送欧阳极被意映摔出门去,而后随手关上大门。
“爽快。”意映探吐了口气。
“小姐,有你的电话。”碧玉拿着话筒对她说。
“谢谢。”意映接过话筒,愈听电话里的内容脸色愈变得苍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通知。”她挂上电话,颓丧地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零蹲在她的面前,担心地抚着她的脸颊。
意映垂下头伤心地宣布,“我那些放在展览会场准备展出的作品,被人一把火烧光了。”
“这么晚才回来,你上哪儿去了?”
意映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并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黑漆漆地,充满了淡淡的百合香味。
欧阳零自她接完电话后,没交代一声就出门了,一直到深夜才悄悄地返家,让他新婚的妻子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闺。
“去处理一件小事。”欧阳零脱去了上衣,赤裸着上身爬上床拥着她。
“你去处理林觉民?”意映在他怀里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倚着他温热的身子淡淡地问。
欧阳零轻点她的鼻尖,“小管家婆传授了你包打听的本事?”她的消息网可真灵通。
“我的脑袋不是摆着好看的,而且我不像你有那么多仇人可以寻仇,只除了今天得罪了林觉民。画是林觉民烧的吧?”她并不意外林觉民会这么做,今天她让林觉民颜面尽失,林觉民会报复也是迟早的事。
“是他烧的,但他以后不会有空再找你的麻烦了。”欧阳零决心不再让她为了林觉民而伤神。
“你做了什么?”
“把他也打包好送到少林寺。”他老实地说出今晚所做的事。
“你剃光了他的头?”她还记得他帮人剃头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他六根不净,我让他顶上凉快些。”欧阳零阴险地笑道。林觉民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这下子总会让他印象深刻,永远不会再忘了吧?
“还这么留恋你的和尚生涯呀?你非得把每个找麻烦的男人都送去当和尚才开心?”“你同情他?”欧阳零抬起她的脸蛋怒问,浓浓的醋意迷漫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