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关之在她的唇里尝得不够过病,辗转地吻至她的耳垂。下颗,再撩开她保暖的衣领,在她雪白的颈间细细地啃吻,把她视为一盘上好的佳酿。
晴丝满面通红地以手抵着他的胸膛,“我……我刚才不是这样喝的。”
“对我们而言,这方式很正确。我们是夫妻。”步关之敛去了眼眉问的笑意,慎重地对她说。
“夜深了,我该去睡了。”她甩甩头,语气明确地告诉他,轻轻地跳下他的双腿独自走回她的床边。
步关之一语不发地看着她解开大衣准备就寝,方才,在她游移的眼眸中,他看见了她的不安和害怕,他不明白,她在怕什么?他不都已告诉过他不会负了她吗?他只想与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别无其他的愿望,他都可以放下多年来的心结,将自己恣意地倾注在她身上一赌,赌她是他这世再爱一次的机会,而她为何没有勇气陪她一试?
“你在做什么?”晴丝楞楞地看他先是去把她床上的被褥搬至他的床上,然后又把让给她的火盆也搬来他的床边。
“准备我要睡觉的用品。”步关之忙碌地铺完床之后,再走全她的身边顺便也把她给搬去他的床上。
“我……我也是用品之一?‘被放在床上的晴丝,结结巴巴地问着自行在脱着她外杉的步关之。
“这里才是你该睡的地方,”步关之吻吻她的唇瓣,两手齐下地迅速脱去她的衣衫,并赶快地用厚被将她覆盖着免得受凉。
“但你以前说……”晴丝直起身子想告诉他,但冷不防地被他投注在身上的视线看得遍身操热,当她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时,才知道他为她盖好的被子早已滑落,一片春光尽现在他的眼前。
“以前是以前,现今是现今,不但情况不同。心境不同,而且我也不想再隔床看着你而彻夜未眠,我不习惯失眠,我要拥着我的妻入睡。”
“我恐怕会失眠……”晴丝眼眸闪烁地摇首,想推开他时却又碰到他光滑的胸膛,令她不禁口干舌操地赶紧收回手。
步关之充满笑意地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哺,“我保证,你不会的。”
当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身躯时,晴丝静止在他的怀中不动,微微的颤抖传达至他的掌心里,步关之立即停下来看着她犹疑的眼眸,了解她所害怕的是什么么。
他拉着她的手贴向他的心房保证,“相信我,我不会收回你的心愿,你有我。”
那一夜,晴丝真如步关之所说的没有失眠,而接连下来的数日,他们俩也鲜少踏出房门,接下来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们就这样地在芙蓉帐中度过。
打从步关之回府的消息传遍整座紫冠府时,所有的人均带着异样的神色,一路恭迎步关之与晴丝双双人府,还有两个脸色难看到极点的人一直持在大厅里等他们。
步关之搂着晴丝的腰,小心地走过地上锦锦的细雪,才要进厅就被其中一个弟弟给堵个正着。
‘大哥。“步少提也没等步关之整顿好沾了一身落雪的仪容便迎了上去,但步关之却将他给谁开,反而先轻柔地替晴丝拂去发上的雪花。
火气已经在肚内烧了几日的步千岁,来来回回在大厅内重重地踩着步于,一径地低首走着,头也没回,火气挺旺地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可回来啦。”说什么会快去快回,只不过是收个帐,居然一收就收这么久,他们在外头快活,而紫冠府却出现大风大浪了!
“大哥,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步少堤正要开口向他报告,而后错愕地停顿下来揉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举动,“大……大哥?”
打从一进厅内就正眼也没看两个弟弟一下的步关之,为了晴丝正忙碌着,一会儿替晴丝脱下沽雪的大衣,一会儿去倒碗热茶为她暖暖身于,并且随手拉过步少堤在他怀中取走保暖的暖香袋,将它放在晴丝怀里让她热烘烘的,他再伸手抚着她的唇,觉得惊凉的,于是又亲自以唇替她吻暖,总怕容易着凉的晴丝犯病。
“哎呀呀,咱们紫冠府的气候变了!”眼见这种怪状况的步千岁急停了脚步,把先前恼人心火先搁至一边,搓着下巴赞叹。
“三哥,大哥病了吗?‘步少提以时撞撞步千岁问,他有没有看错?眼前这个既殷勤又疼惜晴丝的男人,是他的大哥怎么性子和出门前差这么多?
步千岁抚着下巴笑,“他没病,他在发春。”
“少堤,有任何事都等三日后再来沁雪院踉我说。”步关之在觉得暗丝的身干已暖和多了后,随口交代,便揽着晴丝要回沁雪院。
“慢……慢着。”步少堤连忙从震惊里急急回神,快步地拦下他们,“大哥,这事你不能等!”
步关之眼眸微眯,“我说三日就是三日。”晴丝在回来的最后路程上,偎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一定是累坏了,他得快点带她回去休息并把她照顾好。
“随他,反正这是他自个儿的事,他新婚燕尔就让他去。‘步千岁才不去碰一鼻子灰,懒懒地坐在椅上叫那个小弟别再自讨没趣。
步关之听着步千岁话里头刺刺痒痒的音调,立即想起他还有一笔没讨回来的帐,而他这个紫冠商人向来都不爱有人欠他的帐。
“千岁。”他放开晴丝,慢条斯理地走至步千岁的面前,轻勾着手指要步千岁站起来。
“做什么?”步千岁觉得莫名其妙地照着他的意思站起。
“送你一样大礼。”步关之温和地笑,冷不防地一拳轰向他的腰际。
“要命……”步千岁捧着腰腹龄牙咧嘴地跪下,被那记狠拳揍得几乎说不出话。
“三哥,大哥干嘛揍你?‘步少堤忙着去扶起他,很同情地看他被人修理。
步千岁眉心抽痛地瞪向步关之,“发春的男人都会转性子。”这算什么哥哥?想当初撮台他们夫妻俩的人是谁?好事成了就把他这个媒人给扔过墙,没良心!
“你怎么打他? 晴丝板开他的手,对他突然揍步千岁的暴行大惑不解。
步关之瞥了步千岁一眼,淡淡地向她解释:“我只是在送他我从风波里带回来的大礼,并且顺道感谢他。”他在出门前说过回来一定会找这个弟弟算帐,君子一诺千金,他当然得守信。
“大嫂,大哥的这份大礼送得我好疼,你帮我揉揉。”步千岁顿时坏心又起,装着一副苦瓜脸望着晴丝,企图博得她的同情好来激激他大哥。
“好。”晴丝想也不想地就答应。
“我来帮你就行了。”一肚子闷醋的步关之却抢先晴丝一步,脸上泛满邪恶的笑意,井撩起袖子准备结实地揍他一顿,步千岁脸色立刻翻白。“我不疼了!”
“睛丝,咱们回沁雪院,”步关之狠狠地再瞪了步千岁一眼之后,看外头风雪小了点,便拦腰抱起她快速地往外走。
“那个……”晴丝脸红心跳地推着他的肩,“大家都在看。”他们一回紫冠府就已经引来府里人们的注意,现在他又不避讳地抱着她,只怕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凸了。
步关之一脸的无所谓,“让他们看。”
“给我一个把我押来这里的理由。”
步关之翘高了腿,手指不耐地敲着桌子,瞪向这两个把他硬从沁雪院拖来倚云院的弟弟。
房里的三个男人一致地张大了眼对步关之猛瞧,对他脸上的急跺研究了大半天,看他像个掉了个宝贝的东西般,人虽在这儿,但心却不在,觉得这次收帐居然能收得这么反常,大哥似乎是记起他成过亲这回事了,不像以前老忘了自己还有个妻子。
步千岁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推了步熙然一把,叫还在装病的步熙然去问。
“大哥,你的洞房花烛夜到底完了没有?”气色不是很好的步熙然抚着微微作疼的额际问,很想知道这个出外收帐迟迟不回,而回到府里后又窝在温柔乡里的大哥,到底是过足了新郎倌的瘾了没?
“还没。”步关之脚跟一放,拉着长袍就准备再回沁雪院,宁可亲热地搂着晴丝也比在这儿着他这三个无趣的弟弟来得好。
步少提连忙拖住他,“等一下,你有事要听我们说。”
“晴丝一个人在沁雪院里我很不放心。”步关之的一颗心早飞回晴丝的身边去了,一直想着独自留在院内的晴丝此刻在做什么。
“在自家府内有什么好不放心?‘步少堤急急忙忙地把他再推回椅前坐下。
步关之非常紧张,“我不想离开晴丝,因为她总是漫不经心的,非得有人照顾她的安危不可。”
又在发春了,步千岁在是着不下去,虽然很欣慰大哥能把心放在晴丝的身上,但也觉得变了个样的大哥愈乘愈恶心。
步千岁瞪着白眼嘲讽:“大嫂不会有事,有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