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外面找了快三年,你现在才说没有镇城之物?你为什么不早点派人出去告诉我?”知情不报,早了他两年多回来还不出去告诉他根本就没这回事?整他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也被骗了啊!”韩渥的心也满是不甘,因为他也是被骗的一个。
“小姐是听了雀儿的话,派你们出去找自个儿的老婆。”韦庄摸着鼻子,先替自己的爱妻认罪。
“雀儿…”织罗以杀人的眼光扫向那个害苦他的主使人。
“大笨牛,上当了吧?”又骗到了一个,楚雀得意洋洋地嘲笑他。
“大师兄,我这次一定要找你老婆算帐,她太过分了。”织罗撩起袖子,决定新仇旧恨一并找这个女人算。
“你敢碰我孩子的娘你就惨了。”韦庄把爱妻搂在怀里,冷冷地摆董张凶脸把他恶狠狠的眼神瞪回去。
“嘿嘿,打不到。”靠在四师兄弟里武功最强的韦庄的怀里,楚雀才不怕他。
“可恶,你每次都拿你老公当靠山!”织罗气炸了,连城忙不迭地拍着他的胸膛安抚着。
“织师兄,记得我们跟她打的那个赌吗?”看他们两个恩爱的模样,韩渥坏心眼地提醒他那个约定。
“你去倒立绕城了?”要命,提这个分明是要他履行约定。
“我绕了,只剩你还没有。”他已经出过糗了,可是还有一个人还没在城民面前丢脸。
“又有笑话可以看了。”关弄玉上回看过自己老公像傻瓜一样,学猴子倒立绕着城走一圈,兴奋得等不及要再看一次笑话。
“我看,今几个天气很好。”楚雀看着外头普照的阳光,有意无意地提示着。
“我会叫城民们在城边占好位置,准备看你出糗。”韦庄朝身后的手下拍拍手,立刻叫他们去通知所有城民。
“你们何时起变得这么团结?”一群没心肝的家人,就已不得他出去丢脸。
“不要找借口,马上去绕!”他们四个齐声命令。
在那四个人兴奋地定出暮霜堂后,连城很抱歉地对全身僵硬的织罗致歉。
“织罗,对不起,又连累你了。”她不知道他娶老婆会让他这么丢脸。
“我被你连累惯了,何况要娶老婆,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织罗垂首长叹。
“我说过我很值钱,这代价很大是不是?”她搂着他的颈子,笑靥如花地问着。
“贵死了,我会被隐城的所有人笑上好几年。”把全城的人都叫去看,这下他堂主的面子肯定是没了。
“你想要换妻子吗?现在还来得及。”不想绕就别要她这个妻子,不让他付一点代价他怎么会知道她多珍贵?
“不换!我懒得再去抢一个。”换?他抬一个就够麻烦了,再抢一个他会烦死。
“织罗,不是你抢我,一开始就是我摆明了硬要当你的妻子,是我抢了你。”她摇着头,凝肃地对他说明是谁抢了谁。 “真正遇上土匪的人是我?”他一直以为在当土匪的人是他,而今天才恍然大悟。
“你被我抢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她眨着水灵的眼眸,对他微笑。
“女土匪……我的下半辈子被你抢了!”
第十章
有着四个师兄弟里最上乘轻功的飞离,刚与妻子凤秋水自江南回来,在带妻子先回芙蓉阁休息后,便以轻功直飞热闹滚滚的城边。
“累不累?”他表情像块冰似的,看着织罗两手力抵抗着地心引力,举高双脚,一手一步地绕着城向前迈进。
“飞师兄?你回来了?”看到那一袭眼熟的素色罩衫,织罗忙里分心地偏头看向那个声音和表情都冷冷的飞离。
“你也上了崔儿的当,笨笨地在绕城?”他环着胸,在织罗的身旁边走边问。
“我还剩一点,就快绕完了。”满头汗水的织罗,咬紧牙关看前方不远的终点站。
听着那些加油呐喊声,以及一些想笑又不敢大笑的声音,飞离觉得有这个不成材的师弟,实乃生平一大耻辱。
“那些城民耻笑你也快耻笑完了。”他讥讽地指一旁为争睹暮霜堂堂生出糗,而围成人墙的壮观人群。
被人用轿子抬着,亦步亦趋跟在织罗近处的连城,在看他倒立这么久后,忍不住喊停轿子想下轿。
“织罗……”他出糗是没关系,可是太阳这么大,而这座城的规模很大,城墙不知绵延了几公里,他一直倒立着走,她很担心他的身子是否受得了。
“连城,你别下来!”织罗眼尖看见她的举动,在她的脚快沾地前喊住了她想下轿的动作。
“可是你……”她的话尚未说完,飞离身影一闪,就将手里的扇子挡在她差点踩到土地的脚上,轻轻地把她的脚放回轿子里。
“他的身子硬朗得很,可以绕城十圈八圈都不成问题,累不死也累不坏他,而你则不该在这里陪他晒太阳。”他挡在她想下轿的身子前,而后再回头看了那个身子比牛还壮的织罗一眼。
“谢谢你,我没事。”她看着眼前这个身手不凡、气宇轩昂的男子,表情虽然冷漠,但他手里拿的扇子似有意无意地在眷她煽风,为她带来一阵阵清凉。
“来人,送堂主夫人回堂!”飞离收回扇子,看这轿子没个遮顶避日的设备,扬起手对身后的手下交代。
轿子马上在他的命令下一转,就要回头,但她急急地对这个下令的男人大喊。
“我不走,我要陪他!”织罗是因她而来绕城的,不陪着他,她心里会很内疚。
“为堂主夫人遮日。”飞离冷眼看她一会儿,又改了一道命令,并且将扇子扔给手下。
“是。”立刻有人在轿子顶覆上一层轻软的布料为她遮日,接过扇子的手下,也摊开扇子为她扇风解热。
“谢谢。”她愣愣地看着这个表情冷酷、行为却温柔的男人。
“自家人,不必谢。”他没表情地回应她。
“自家人?你是……”织罗的师兄之一吗?她已经看过韦庄和韩渥,那这个应该是排老二的师兄。
“织罗的二师兄,飞离。”他的双眼紧盯着织罗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对她报上他的身分、姓名。
飞离?就是织罗一路上老在叨念那个师兄?很专制的那个?
“你是飞师兄?管他管得很严的人?”怎么他们师兄弟的长相都和织罗不同?每个的块头都没织罗的那么壮。
“他这么告诉你?”他挑高了眉问。
“对。”她觉得他的表情都是一个样,变也没变,以为他没在生气,所以很诚实他说出实话。
飞离再说出口的话,就完全出于连城的意料之外。
“很好,他死定了。”说他专制?八成是太久没被他毒害了。
连城怔愕地看着这个变脸快得像翻书的男人,而不知死活的织罗正兴匆匆朝他们跑来。
“连城,我绕完了!”织罗完全忽略了他的师兄,眼底只有连城,他漾着笑脸讨好地站在她面前邀功。
“辛苦你了。”她拿出手巾,轻拭着他满脸的汗水。
“织罗,我听了你对我的批评,听说,我管你管得很严?”飞离在连城为织罗擦完汗水后,揪着织罗的耳朵冷声问。
“那个……我说的是实话嘛……”平时说话嗓门特大的织罗,在飞离的面前,音量小得像只小猫。
连城开了眼界,对这个能制得了织罗大嗓门的飞离崇敬不已。
“织师兄,多亏你,我收了不少观赏你出糗的门票。”韩渥提着两袋沉重的银两,愉快地向织罗展示不用本钱就能做生意的成果,而后头的韦庄和楚雀手上也各拿了几袋。
“你拿我做生意?”他在出糗,他师弟却利用他开铺子?
“是我老婆的主意。”韩渥两手一推,把责任推给那个在数残数得很痛快的主谋关弄玉。
“啊!”正要生气的织罗,忽然捧着头大叫。
“你叫什么?”飞离飞快地往他头上敲上一下,制止住他吵死人的叫声。
“飞师兄,我好像忘了一件事。”织罗降低了音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他。
“有事就快说。”飞离甩甩拳头,再敲他一下。
“成亲。”他低着头小声吐出。
“你忘了成亲?你不是说连城是你的妻子?”韦庄揪着织罗的烦子,不敢相信他居然连这事也能忘。
“我忘了我们还没拜堂。”连城又没叫他拜堂,他刚刚才想到这件重要大事。
“我以为只要揭了红头巾就好了嘛,那很重要吗?”连城觉得他们没有成亲的必要,因为他们除了拜堂之外,什么事都做了。
“重要!”除了连城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大叫。
“织罗,你没成亲,那你去绕什么城?”韦庄扯紧织罗,眼皮直跳地问这个记性差的师弟。
“我绕完以后才想到。”他木讷地搔着头,可能是刚才倒立太久,血液都在脑子里,他才会想到这事。
“笨蛋!”韦庄气炸地一拳一拳敲着他。
“受不了你。”飞离撇过头,不再管他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