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傲慢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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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思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他现在还很正常。”

  “谢谢你。”

  “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医院之前扩大召募义工,有一位义工自愿帮你照顾你父亲喔。”

  她犹豫半晌,:“这……这要花费多少?”

  “免费!”先说这句话让她安心,“现在就在外面呢,我叫他进来。”

  “好,拜托你了。”有了义工帮忙,她应该可以多睡几分钟吧。多几分钟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恩赐,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看场电影、去逛街,即使是短短的几分钟也足够,更是莫大的奢侈。

  “他来了。”思思在她背后说着。

  楚恩怜愉悦的回过头,却在触见梁思思身边的人后,脸色马上僵住。

  梁思思打铁趁热,亟欲热络气氛,“我堂哥就是那位义工。晚上五点至九点,还有星期假日,只要他有空,他会来帮楚先生擦澡、喂食、推他到处去走走。”她滔滔不绝的说,还把梁御豪推到前面。

  原本冀望的心情,瞬时跌入谷底,楚恩怜垂下头深吐一口气,“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好了。”她很不客气的转身从床下拿出盥洗器皿,准备帮父亲擦拭身体。

  被拒绝的梁思思在身后猛吐舌头,不知如何是好。梁御豪倒是一派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是如此。

  他不慌不乱的站在她面前,“你等会要去上午班的,不是吗?”

  她愣住,“你把我的作息都摸得一清二楚是吗?”

  “是,我知道你在哪里上班,在哪里兼差,我还知道你每天早上或晚上会来看父亲。”他不讳言。

  “你到底想干什幺?”她真的受不了他紧迫盯人,无时无刻的出现在她左右。

  “我只想帮你。”重申原因或许仍然不能解除她的疑惑,不过他真的只有这个理由。好吧!也许他还有别的企图。

  来自左右的耳语,让楚恩怜尴尬起来,她低声求饶,“拜托,你放过好不好?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

  梁御豪这次再也不能潇洒让步,欺骗自己楚楚不过是别扭。从她眼里,他看出嫌恶和不耐。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人耿耿于怀往日的情分?真是自己一相情愿?梁思思又跳出来圆场,“那幺我再找别人来当义工好了。堂哥,先到我办公室去。”“可是……”他有所留恋,依依不舍的凝视着楚楚的背影。“先到我办公室商量吧。”思思把他硬拖离病房,留给病人安静的空间。偌大的办公室,就见梁御豪低着头,满脸挫败的揉搓眉心,一副垂头丧气样。“喏,先暍杯茶。”“嗯。”他没精打彩的接过水杯。思思斜睨他一眼,试探的问:“怎幺着?放弃了。”“当然不。”一瞬间他又激动的反驳。“那就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你没看到吗?她一见到我就讨厌,就要我离她远远的,我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上一两句,她就要我滚。”他懊恼的抓头,“我看她对我已经是深恶痛绝,不希望跟我有一点牵连。”

  粱思思失望的摇头,“堂哥啊,卓绝那混蛋跟我说时,我还不相信。”

  “他说什幺?”

  “他说你在女人堆中好象很吃香,其实对女性心理却一点也不了解。关于楚楚的事,我倒是有相反的看法,还认为你希望很大呢。你想一个女人真对你无动于衷的话,还会说重话逼你走,还反应那幺大吗?这原因就是她埋怨你、讨厌你,甚至于恨你。”

  梁御豪对着堂妹咄咄逼人,宛如恐吓的步步逼近,他不由得皱脸大喊,“拜托,你是给我信心,还是来打击我的。话需要说得那幺白吗?我当然知道她恨我,可你也不需要说出来吧。”

  这不就是把他从臭水沟的边缘,再推到地狱吗?他还不够惨吗?还要不要活啊?“哎呀,何必这幺快就下定论,听完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假如她不是对你余情未了,就不会恨你;要不是在意你,根本不用赶你。她大可说她原谅你,你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在他心中百分百还有分量,只是环境逼得她没时间思考。你看她忙得要死不活的,哪有时间去想风花雪月的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赶得远远的,所以你不能怪她不解风情。”她小声的提醒,“何况你之前的行为罪大恶极,她哪会那幺快就忘了你。”

  这番话说得他浑身难受,不过堂妹的话也不无道理。唉!万一真的错了这机会,他可会抱憾终生。

  “堂哥,我要是你,我会像打不死的蟑螂一般再接再厉,使出浑身解数纠缠她,直到她受不了为止。”梁思思目露凶光,一点也不像悬壶济世的医生,反倒像是变态。

  梁御豪苦笑,“我当然不会放弃,不过也不用把我形容成蟑螂吧。而且,你要是肯把这种精神用在卓绝身上,他绝对跑不掉。”他意有所指的奸笑。

  梁思思心中一窒,心惊胆跳的不敢面对堂哥。

  三秒后,她突然发出与她的个性十分不符的声音大笑着,“哈哈……哈,你胡说些什幺啊?”她手忙脚乱的抄起办公桌上的文件,佯装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啊!好忙啊,我要去巡房了,你请自便。”然后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这小妮子聪明一世,从小胆识过人,课业上更是连跳好几级,算是梁家最聪敏的女生,却也是感情上的智障儿,偏偏锺情于他的好友卓绝,示爱的方法也是一绝,两人见面就只会挖苦、调侃对方。

  他真怀疑梁家的人是否在情路上有先天性的低能,才会走得那幺辛苦。

  他该想什幺方法,才能再次进驻、踏入楚楚的心房?楚恩怜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中,已经是十点钟。今夜下了场不小的雨,哗啦哗啦的大雨把忘了带伞的她给淋湿了。为了预防感冒,她一回到家,马上洗热水澡,把寒意冲走,再暍上一杯温水。

  这种时刻,她可不能生病,万一她倒下就完了。

  “叮咚。”这个鲜少有人拜访的家,会是谁深夜上门?该不会是……她谨慎的开了门缝,果不其然,正是梁御豪本人。

  “对不起,不好意思来打扰。我本想带阿怪远远的看你而已,不过淋了雨,我是不要紧,但是阿怪不小心也淋湿了,它身体不好,不马上擦干会感冒的。你暂时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本想阖上门的楚恩怜,一听梁家的肥猫,再次拉开小门缝偷看。还真的哩!他手上正抱着一只大肥猫。

  她犹豫不决,“你……你赶紧带它回家啊!”

  “不行,我家太远了,拜托你好不好?”他算定楚楚对小动物最没有免疫力,对动物比对人好,一定不忍心看着无辜的阿怪伤风。

  “你!”明知道这是他故意施展的苦肉计,她却不能不理睬阿怪。

  此时,阿怪像是接收到主人的讯号,马上凄厉的鸣叫起来,“喵……”它拉长的尾音好象真有那幺一回事。

  屋内的人迅速关上门,再拉开栓链,不情愿的开了门,“进来吧。”

  梁御豪高兴的快飞起来了,他附在阿怪的耳朵旁低语,“托你的福啊。”

  事实上,阿怪在车子里待得好好,不过梁御豪为了取信于楚恩怜,故意让它淋点毛毛雨,好博取同情心。

  这是间套房,厨房、卫浴、阳台、客厅一应俱全,顶上鹅黄色的灯光,让气氛登时温暖起来。

  “给你。”她递了条毛巾给还傻愣愣观察屋子的他。

  “喔,谢谢。”他赶紧擦拭猫咪。

  “不是啦,那条是给你的,我来帮猫咪擦。”她一把抱过肥猫,静静的擦拭它。

  受宠若惊的粱御豪直直的冲着她傻笑,“谢谢,真是谢谢你。”

  阳台外的雨浙沥哗啦的猛下,此刻在屋内,她正听着CD音响播放出的轻音乐,幽幽低低的流泄于室,若有似无的撩拨往事。

  他有所感慨的提道:“知道阿怪是一只坏脾气的猫吗?』楚楚停下手中的工作,望着他不语。

  “猫并不长寿,我养它已经好多年了。它很难亲人,又很拽,专挑好吃才会肥嘟嘟的。那个猫妈妈在一个台风天不小心遗漏它,而女主人家里又不能养,我就一直养到现在。”

  楚楚恍然大悟,樱唇微启,“它是那只猫?”

  他点头,“是啊,就是我们初吻那天,你交给我的猫。”

  她突然静下来抿嘴不语。大腿上的猫咪似乎知道气氛下对,赶紧从她身上滑下,找温暖地方打鼾。

  “不管你气我也好,怨我也好,甚至于恨我,都不能抹去我们曾经相爱过。我真想重新开始,你给我个机会吧。”他紧紧盯着她,一动也不动,他要让她把话听进去,强迫她去正视他们曾有的关系。

  “十几岁的孩子,哪懂得什幺叫爱情。”楚恩怜悲凉的微笑,抬起头来回望他,“更何况那是你的一个游戏,不是吗?”她试着不去回想当日的情景,那样的嘲讽讪笑如波浪大海的涌向她,让她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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