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令人无法适应,而颜沁早已累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欧诺斯命女仆将颜沁带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一进房颜沁没管这房间究竟有多宽敞多豪华,直奔浴室沐浴更衣,然后躺到大床上呼呼大睡。
夜幕低垂,颜沁在恍惚中感到身旁有人。「玛丽安┅┅几点了?」她习惯性的赖在床上,连眼帘都懒得掀。隐约中她似乎嗅到阵阵男性古龙水味儿。
「现在是加州晚上十点,睡得过瘾吗?」回答的人是欧诺斯。
声音近在咫尺!颜沁这才想到自己是在加州,离台湾十万八千里远的异乡。
「是你?!」她立刻惊醒过来,警觉的转过身,发现欧诺斯就在她身旁,他打着赤膊,双手枕在脑后,正嘲弄地盯着她。
「你在这里做什麽?」颜沁从床上弹了起来,尴尬地问。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欧诺斯盯着她脸上的红潮看。
「真抱歉,一定是女仆把我带错了房间,告诉我我住哪间房┅┅」颜沁匆匆地说,急於溜下床去。
「别装傻了,宝贝。」欧诺斯扣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一反身将她压抵在身下。
「欧诺斯?!」颜沁惊诧得尖叫。
「今后我们得共用这个房间。」欧诺斯嘲笑地说。
「噢,就算这样你也不必压着我。」颜沁呼吸困难,脸颊更是大红。
「奶已经得到奶想要的,我当然也要索取我应得的。」欧诺斯的大手讽刺的在她的臀上轻抚。
「什麽意思?」颜沁甩开他的手,晕眩的瞪着他恶魔般邪魅的紫蓝色眼睛。
「奶嫁给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你臭美!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有什麽目的是吗?我告诉你,你可以马上跟我离婚,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这个臭洋人!」颜沁羞愤的一掌挥向他的脸,但他以手臂挡住了她不小的力道,随即反握住她的手。
「现在后悔恐怕来不及了。」欧诺斯冷笑。
「什麽叫来不及?」颜沁不安的蹙眉。
「奶真的很会演戏。」欧诺斯讽刺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
颜沁不断的挣扎使劲儿的扭动身子,威胁地说:「我会揍你。」
「宝贝,奶最好安分一点,我不希望奶感到痛苦,奶是第一次吧?」欧诺斯吮咬她的可爱的耳垂。
「第一次?」颜沁脸红得像关公,急躁之中一点也意会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哈哈┅┅」欧诺斯失笑,抬起眼直视她。「我说的是中国话,奶不会不懂。」
颜沁被激怒了,她生气他那种怀疑的眼色,好像她是嫌疑犯似的,她愤愤不平地抽回手,狠狠地往他的下颚一击。
欧诺斯机警的别开脸,逃过她的攻击,并再次掳掠她的手将之牢牢定住。「奶有谋害亲夫的嫌疑。」
「最毒妇人心你没听过吗?」颜沁咬咬牙。
欧诺斯眯起眼深邃的瞥她。「那也得看奶有没有这个能耐。」
「噢!」颜沁被他可恶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别挑衅了,享受这个夜晚吧 」欧诺斯无意挑起战事。
颜沁却正要向他正式宣战,虽然她全身都被他压抵得死死的,她还有嘴巴,女人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能吃、能骂,还能咬人!
她凛冽的冷笑,准备伺机行动 但她万万没想到狡诈的欧诺斯竟将她唯一的武器给密封住了。
欧诺斯吻住她不饶人的小嘴,挑逗地吻她。
这小人!颜沁暗骂,斗志并没有因此而薄弱,她只是以静制动,但没想到他愈来愈过火,他的舌一直轻搅着她的,也搅乱了她的心,他的下身开始坚挺,那钢硬的程度令她心慌┅┅
一时之间她豁然明白他方才说的「第一次」是指什麽了,这个混球,她当然是第一次,他这麽怀疑她未免也太伤人了!
颜沁自尊心严重受损,满腹怨怒,她发疯似的挣扎,狂乱的挣扎,直到他放开她的唇、松开她的手;她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且火辣的朝他肩膀上壮硕的肌肉啃下去,紧咬着不放。
「别激怒我,否则后果奶得自己负责。」欧诺斯忍耐着她野蛮的攻击。
颜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发泄情绪,直到她筋疲力尽才罢休。
喘息中她发现自己留在他肩上的杰作 一片可怕的瘀紫,她有些被自己的残忍吓到,她愕然的将视线往上移,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个紧绷的下颚、幽森的神情,以及一双会烫伤人的眸子。
她噤声不语,硬是将歉意吞进肚子里,顽劣地对他做个鬼脸。「谁要你先惹我!」
欧诺斯不说话,模样如同森峻严肃的雕像。
「干什麽装成一副老K脸,你不过是罪有应得。」颜沁一肚子气,不知自己已是大难临头了。
「说够了吗?」欧诺斯森沈地问,但他并没有给颜沁回答的机会,他狂佞的扯住她的衣襟,向两侧奋力一扯,将她的睡衣撕碎成两半,扣住她的两手用碎裂的衣服绑住,颜沁惊诧得两眼发直。「你做什麽?」
「对付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妻子只有一个法子。」欧诺斯冷酷的低语像恶魔降临,将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成霜。
颜沁骇然的绞扭双手,但他坚毅的力量再容不得她造次,他不再给她留馀地,狠心地将她的手捆在床柱上,而她挣扎的脚一样也劫数难逃;就这样颜沁像一只待宰羔羊,只能做垂死的挣扎。
「我会恨你!」她的大叫很快地被一团无情的碎布给掩住。
「奶不会的,宝贝。」欧诺斯倾下身嘲弄地对她耳语,他自信中带着戏谑的眼神令颜沁从心底地打着寒颤。
「你是魔鬼 」颜沁不由得咒骂。
欧诺斯犀利的听出她的语意。「这不过是奶激怒我的代价,现在奶最好闭嘴,我说过我不希望奶感到痛苦。」
颜沁不经事的惊慌写在眼中,当欧诺斯动手解下她的内衣,她紧闭上双眼,以为自己会羞愤而死
可是当他温润的吻落在她粉嫩的花蕾上,她的心跳却如脱序般的癫狂!他润泽的舌轻巧的勾画在花瓣的周围,再款款直上柔软的花蕊,他轻柔的抚触教她心悸痴狂。他细腻的挑逗令她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但她多麽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 但他的唇竟向下游移,探索到她的秘密,她的身子不断轻颤,难耐的呻吟从她的心底发出,但一汪羞耻的泪也蓄在她的眼中。他灼热的目光从她迷人的胴体,移向她盛满星辰的眼睛,她很快的别开脸去不让他看见她红着脸流泪。
他良心发现似的取出她口中的碎布,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可怜的小嘴,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探向她的幽谷,他的技巧如闪电般快速,却轻柔如羽毛。美妙的欢愉交杂着无助在她心底泛滥,她的呻吟声在彼此交缠的唇里回荡,听来格外性感撩人。
他欣赏的目光在她赤裸的身子上巡礼,她的肌肤柔嫩有弹性,曲线优美动人,她腹下芬芳的花园似羞涩的邀请他的造访。他的舌顺着她的下巴而下,一路技巧的舔吮至她胸前动人的蓓蕾。就在他含住她的柔软花蕾之时,他轻柔的进入她的花甬之中┅┅
「痛吗?」欧诺斯发现雪白床单上的点点殷红。
「不会┅┅」她并不感觉有丝毫痛楚,只是有点突然被胀满的不适感。
「可以放开我的手脚吗?」颜沁小声地问。
欧诺斯抬起眼,深深地瞥着颜沁眼中无辜的泪光。「不,谁知道温柔的小猫什麽时候又会野性大发。」
颜沁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的别开脸。
他开始激烈的律动,狂肆的火花不断朝她扑来,但她努力防卫自己的意识,不再放任自己沈沦在无边无际的快慰之中。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恋上他危险的情欲,那她就真的完全没有自尊了。
而这竟是她的新婚之夜 猜忌、拳脚相向、沈沦在欲海中的她的尊严┅┅
自新婚之夜后,颜沁未曾再见到欧诺斯。
她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她问过这大宅里的仆人,但他们全都所答非所问。
其实她说的是五千年悠久文化的深奥中文,那些洋仆人根本就听不懂!语言不通让她有种沦落番邦、举目无亲的苍茫感!
一早颜沁就坐在精致豪华的大客厅中发呆,一个畏首畏尾的园丁送来早报,又畏首畏尾地离去。
颜沁连看也懒得看那报纸一眼,那些英文字根本不认识她。
她无聊的趴在椅臂上看向落地窗外一望无涯的草园,远处飞过的山岚令她突然悲从中来。「欧诺斯┅┅都七天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好想你┅┅」咦?不对,她干麽那麽想他呢?他失踪该是件好事,至少她的自尊不会被蹂躏!
颜沁甩甩头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就要离开大客厅,就在她起身之时,视线正好落在桌上那份报纸上 她看见了欧诺斯┅┅有个女人正在亲吻他!
她眨眨眼睛低下头去仔细的瞧了报纸上偌大的照片,照片中欧诺斯一身美式足球服,潇洒的将头盔挟在腋下,他一脸汗水笑容像阳光一样迷人,吻他的那女人手中拿着两颗啦啦队的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