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做?”他又打呵欠,敷衍地问。
山川兰丧心病狂地吼:“杀了他老婆,我要看他痛苦!”她的心事被说中了,她是暗恋酷野很久了,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要毁了那不要脸的女人。
山川裕听了竟笑了起来,脸色转而阴冷地说:“你的个性真像我,一不做二不休。”
“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山川兰强调,怕阴鸾不定的大哥靠不住。,
“知道了。”山川裕邪恶的眼滴溜溜地转,挥手打发走妹妹。
小女佣玉子躲在门外抹眼泪,听见他们所说的一切,发觉这家人真是可怕!
而他们说的五十岚酷野,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记得每个月初固定去打扫的一幢漂亮的宅第,那户人家姓五十岚,“欧桑”很温柔善良,之前她不小心打破了花瓶,“欧桑”还不骂她一句就原谅她。可是姓五十岚的人那么多,也可能是说别人……
她真想去问问那位“欧桑”,她的先生是不是叫“酷野”,不过她该不该那么鸡婆?
她听到房里蹬蹬蹬的脚步声,赶紧溜走,躲到楼上去工作,没想到楼上的房间门一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兰儿……我的药好像没了!”昏暗的房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
她隐约看见一个瘦骨嶙胸的老人躺在床上,他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上长满暗疮,她吓得冲下楼,头也不回地离去,发誓就算丢了工作,也不愿为这家人清理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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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酷野和可淳满载着家人及亲友的祝福飞回日本。
可淳亲手整理好行李、便安静地趴在床上,开始拟订清单,列出开课后需要的文具用品、参考书等等。
酷野在书房里联络公司事宜,回到房里,看见他甜美的小妻子不知趴在床上做什么,那姿态有说不出的可爱,吸引他走近她,坐到床上,俯身一瞧。“你在写什么?”
“文具和书啊,有空的时候载我去买。”可淳撑着头对他说。
酷野瞅着她长发披泻在肩上、腰际,性感动人的模样,柔声说:“没问题。”顺势吻住她的唇,倾身向前,将她压抵在床上,取走枕上的纸笔,大手留连在她柔软的胸波上。
她娇笑,双手绕上他的颈子,邀他更深地吻她。这一吻像天雷勾动地火般不可收拾,欲望之火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们急切地褪去彼此的衣衫,只想和对方完全融为一体;他吮吻她颤动的蓓蕾,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进入她涨满蜜汁的花甬间,一让令人疯狂的柔软将他包裹,徐徐放送热力,渐渐加速;她快慰地颤抖,发出醉人爱语,直到激情狂野的情涛将他们淹灭,两人一起飞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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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可淳正和酷野买好文具回来,小林嫂已在院子准备好了下午茶。
他们俩携手坐到休闲椅上,享受难得的阳光和悠闲。可淳才在两人的杯中注满花茶,大门外正好来了一辆厢型车,车身上写着阳光清洁公司。
清洁公司又派女佣来了,只见那些穿着干净制服的女佣鱼贯地下车,排成一列的走了进来,看见他俩都有礼地鞠躬问候,小女佣玉子走在最后头。
可淳见到玉子,发现她也一直往自己这里瞧,便朝她露出“欧桑”的招牌笑容。
玉子也对她笑,其实玉子恨不得立刻跑过去问欧桑,因为她对那日在山川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但今天她可是跟着小组长和大伙儿一起来的,只好再找机会了!
而那名欧巴桑园丁随后也骑着摩托车来了,熟稔地跟酷野打招呼。“社长,恭喜你结婚,夫人好漂亮。”
酷野点头致意,可淳优雅地喝了一口柠檬茶,有趣地问酷野:“为什么园丁要换人?”
酷野扬着眉,目光中有笑意,知道她明知故问。“这样我比较有安全感。”他不介意满足她小小的虚荣。
可淳灿烂地笑了,满意他的回答。
此时玉子手上拿着拖把,趁没人注意,一路从后院溜到前庭的大院子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挨近了可淳。
可淳问她:“怎么了玉子?跑得这么急。”
“欧桑,我知道若在雇主家听到什么,都不该传话,但我真想问你一件事,因为你人真的太好了。”玉子一鼓作气地说。
“你想问什么?”可淳好心地让她坐下来。
玉子摇头不敢坐,问道:“请问先生是不是叫五十岚酷野?”
可淳和酷野互望一眼,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
“我是叫五十岚酷野。”酷野回答了她。
玉子一听,脸上大惊失色。“我前些日子去一户姓山川的人家打扫,听见女主人对男主人说要……”玉子说出那日的见闻,说得神情激动。
酷野一听面色凝重,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是山川兰,男的一定是山川裕。
酷野默默地取出皮夹,抽出钞票当小费塞给玉子,玉子不敢收。
“你告诉我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我真的很感谢你。”酷野说。
玉子眨眨眼睛,这男主人的诚意令她伸出双手,接了下来,连番道谢地离去;她暗自祈求上天保佑夫人,他们都是好人。
一时间,可淳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酷野却已陷入沉思,庭院里除了风声,和远方传来的除草机声响,不再听见任何笑声。
黄昏,可淳跟小林嫂一起做好晚餐,却找不到酷野。他不在房里,也不在客厅,书房里也空无一人,只有墨绿色大衣挂在椅背上,她心想他可能在阳台外,走出一看,果真是在。
他一个人站在护栏边,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天候仍是寒凉,他却连大衣也没穿上。她拿了大衣走向他,踮起脚尖帮他披在肩上。
“会着凉的。”她柔声说。
他忽然转身,紧紧地拥住她。
可淳伸出双臂回抱他,轻抚着他的背。“别伤神,我就不信他们敢怎样!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呀,阿爸替我算过命,说我能活到八十岁呢厂
她这一说,叫他激动得俯下唇来吻她,无语地诉说内心深处的感情;他深怕失去她,他禁不起再一次失去挚爱的打击,他的心是脆弱的!“我决不容他们对你有一丁点伤害!”
可淳心怜他,轻抚他刚毅的脸庞,温柔地凝视他。“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酷野移过视线,深瞅着她,从她清亮的眼波中看到了挚情和温柔,他誓死也要保护她。
“我决定亲自到山川家一趟。”酷野说道。
可淳惊慌了,紧紧地搂着他摇头,眼眶忽红,急嚷:“不、不,你不要去做傻事,我不让你去!”
“你以为我想去做什么?杀了他们吗?我是很想那么做,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酷野一脸沉郁地说。
“你想怎样?”可淳讷讷地放开他,神情惶恐地望着他,真担心他不知要怎么做?
“我决定买下山川家的植栽园,山川兰那女人曾来求我买下她家的植栽园,被我断然拒绝了,方才我请人查过,她家的经济状况已经很凄惨,她一直为钱四处奔走,而她父亲听说也病重……唉!”他的话里没有同情,只有不得不妥协的无奈,但为了保护可淳,他相信这么做是值得的;他不期待山川家的人会转性来感激他,但他至少可以用金钱牵制他们。
“什么时候去呢?”可淳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他的安危。
“现在。”事不宜迟。
“我也去!”
“不,我不想你发生任何危险。”他很坚持。
他的呵护之情令可淳忍不住地泪流满腮。“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既然你也觉得有危险,那我怎能不跟着?”
酷野深知若不应允她,她肯定不依的,他退让地说:“那你就在车上等我,也有个照应。”
可淳重重地点头,这次她没有孩子气地搂着他,而是替他拉紧大衣,用最平和的语气说:“一定不会有事的。”其实只有天晓得会不会有事,但她就想这么鼓励他,也要自己振作点、坚强点。
酷野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怜惜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握着她的手,走进书房,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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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家的电铃难得的响了起来,正在客厅里无聊地看着电视的两兄妹,没有人想去应门;山川裕懒懒地用脚踢踢妹妹,好让她去应门。
山川兰冷哼了一声,白了大哥一眼,起身去听对讲机。“找谁?”
“你。”这沉着的声音让山川兰浑身一震!是酷野?!她难以相信他会按她家的电铃,而且说要找她!
她内心激动,层层叠叠的恩怨情仇全交杂在心头。她下意识地抚触自己腊黄的脸、没有梳好的头,强大的自尊使然,她不想以这副模样跟他见面,于是慌乱地对他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