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平看着沉默不语的魏武,忧心地道:“我们都知道徐嬷知道一切的缘由,只要她一知道唐棻是嫁给你,一定会立即猜到你的身分,也一定会亲自上门要人,届时你打算怎么办?”
“唐棻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带不走人的。”魏武冷冷地道。凭凌家那几个娃儿想动他还不成气候,若不是他心地仁慈只派人跟踪,而不插手徐嬷的北上之行,换成是别人早杀了知道一切事情的徐嬷了。而他当初不觉得事情会怎么样,反正对于唐玉青的女儿他并不是特别在意,若是被她知道了也无所谓,但此时的他却不这么觉得了,唐棻是他心中在意的人儿,他不想伤害的人,但他却不自觉得已伤了她,当初的复仇在今天显得有丝过火。
在唐棻得知道他娶她的真正目的时,她可会原谅他呢?原谅一个杀了她父亲的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唐棻有一天总会明白一切事理的,这点你要知道。”江云平提醒着。
“我知道的。”魏武眼皮突然直跳着,一股不祥的愁云宠罩着他的脸上……
明月高挂,星光相映,是个夜色清澈的晚上。
在众人服侍下的唐棻梳洗后更了衣,一出浴桶,走入内室,便看到一脸沉思的魏武。
魏武征愣地凝视着定点,待她走近时,他抬头一看,在看到她时脸色才舒缓,唇角也放柔和了。他起身,搂着她道:“刚洗完澡?”
“嗯。”抓着他的上衣,有些青涩地道,习惯了他每晚的陪伴,突然没见到他,心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就像当初父亲身亡时,她有种无助的失落感。
“想我吗?”他闻着她的发香,眼中看着唐棻身后的女仆一眼,她们全明了地离开,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有一点。你今天很忙,连晚膳都没看到你。”唐棻有些大胆地碰着他的腰,把身子倚着他,才有些真实感。
“有些事耽误了,抱歉!”他知道江云平的话是正确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但在他们此时的情况下,他怎么说,又怎么能说服唐棻呢?她深爱着他的父亲呀,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薄弱,现在讲出一切事实,那他努力要她接受自己的一切苦心,岂不全白费了。
“我对商行一窍不通,不能帮你什么,但我不想看到你累坏了身子,也不想再把我的医术用在你的身上了。你知道吗?”
抬起她清艳的脸庞,柔声地问:“你这话可是说明了你在乎我?”
清柔的五官,有些娇羞和惹人心怜的模样,粉嫩的心嘴像低唤地道:“是的!我是在乎你,在乎到不可自拔。”她不只在乎他,恐怕早在不知道他身分时,就已陷入而不可制止了。
“是吗?”魏武拥紧着唐棻,黑眸不放过她的眼眸,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快乐地吻住她,吻落在她的唇土、额上……等。唐棻也感受到他心中的愉悦,主动地献上一吻。
魏武深遂的黑瞳闪着光芒,抱起她更贴合于自己的胸膛,嘴唇索取得更多,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了。
搂着她走向床上,唐棻迷蒙的眸子显得有些惊慌,魏武轻压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唐棻眼神不定地飘移着,想起新婚当夜的情况,仍有丝恐惧。
“相信我,我今生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呀!”魏武轻声地道,才俯身吻她。
原本有些生硬的她,在他狂热的吻上,缓缓地有了回应,魏武才敢再进一步解了她的单衣,吻直落在她的身上,手也不再安分地握着她的手,转而在她的娇躯上流连。
“魏武……”唐棻轻喊着他的名,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有些害怕,却掺和了期望和兴奋。
“放经松点,让我带着你。”魏武含住她浑圆的胸脯,她低喘一声,更激起他的情欲,于是,他手口并用地挑逗着她的感官,让她宛如遭电流熨烫过一般,全身无力地沉沦在他的爱抚之下,只能无助地轻喊着他的名字……
魏武抬头看到她汗湿的秀发和被他引起的春色火苗,紧绷的下腹已快无法控制,他低哑地吐出话来。“我……没法子再等了……”
唐棻不大懂他的意思,想询问时却被他缠绵的吻住了口,而乘她没有松懈时,他已缓缓地进入她,唐棻被那股推力吓得睁开眼,突然想到新婚夜的一切,她本能地咬着牙抓紧他的背,准备承受那巨大的痛楚,但奇异的是,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然后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沉沦于情欲中燃烧绽放着……
第七章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入厢房中时,两个交缠的身子仍是熟睡的。
良久后,修长的高大身躯,先清醒。
他低凝着紧闭眸子的女子,眼中多了一份情意,但视线落到她的下巴以下的瘀痕时,他微愣住了,再往下,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也有着淡淡的玫瑰色吻痕。“看来,自己还是大粗鲁了些……”
带着爱怜的吻,吻了吻她的颈脖,怀中的人儿却微动着,清澈如水柔般的瞳孔张了开来。
“魏武?”
“嗯。我把你吵醒了。”
她摇摇头,伸个懒腰,本能地拥着他,喜欢闲着他身上的气味。
突然觉得和平常的触感不太一样,微睁开眼,才发现两人是一丝不挂的。看着他带笑又明了的目光,她才想起昨夜的缠绵,她吓得后退,没想到手却扑个空,她差点要摔下床,他赶紧一拉,把她拥入怀中,笑说:“一早就想吓死你相公吗?”
“才没有呢!我又不是故意的。”唐棻拍着胸口惊魂末定地道,是他吓死自己了!
“还好吗?”魏武一语双关地道。
唐棻见他有些暧昧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俏脸热了起来,昨夜结合的记忆突飞上她的脑中,她把脸兀自埋入他的胸膛不敢抬起来。哎呀!她干么醒过来?早知道会这么尴尬,假睡不就好了。好羞人喔!她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呢!
“唐棻,这没什么羞人之处,我们是夫妻,昨夜的一切是再自然不过了。”魏武怕她把自己给闷死,抬起她的小脸蛋道。
“但是……”唐棻仍迟迟不敢看他,但太过亲密了,让她觉得自己好透明、好无助喔!
“这是每对夫妻都会做的事,你别胡思乱想了。”
“喔!”只是她还是不能像他能平稳地和自己交谈,而经过情欲的洗礼下,她眼神有着千万风情和不自觉的妩媚。
当下,魏武觉得自己又被一个无邪和妩媚的女人给勾引了,眼中有掩不住的情欲爱火,手不安分地探向她的胸口搓揉,她的娇吟逸声而出,再怎么青涩的她,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转眼,她就被压在他身下了,厢房内尽是浓情蜜意,不受外人的干扰.
凌家庄
凌云二正和他的小妻子在亭中下棋,一阵窸窣声让他瞥了一眼,眼神中闪过和他的外表不符合的一抹笑意。
凌浩鹏的声音急切地闯入这个宁静的空间,大声叫道:“大哥,事情不好了──”
上官枫没好气地瞪他。“凌浩鹏你欠扁呀!你没看到我在和你大哥下棋吗?”
凌浩鹏这时才看见大嫂一脸凶狠的表情,那副神情简直害他头皮发麻。人家说得好,不能惹母老虎,八成是在形容他的大嫂。尤其现在上官枫对于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棋艺,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自己相公凌云二的手下,感到深深不满,还发誓若不赢他一场誓不甘休,于是,只要有空就抓着凌云二下棋,且非常讨厌有人干扰她下棋,因为那是害她输棋的最大原因──不能集中思考,当然这是毫无根据的,只是大嫂硬说是,也没人敢说不是。因此只要他们在下棋时,四周绝对找不到半个仆人,以免上官枫心情不好,找人开刀,如今他是个最最最倒楣的笨蛋,这下他可以想像他未来的几天绝对没好日子过。
呜……师父、唐棻,你们可会把我给害死了!凌浩鹏在心里暗自哭泣。
“浩鹏,有什么事吗?”凌云二在一旁提醒发呆的他。
他回过神不敢看上官枫,道:“有!师父家出了大事了!”
闻言,凌云二平稳镇定的脸庞,倏地变色。“你坐下来好好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上官枫看到云二这等严肃的表情,也暂时把怒气收起来,暗忖:和浩鹏的帐改天再慢慢算,先听正事要紧。
“我刚才才收到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说:我们的师父唐悔──呀,不,不是,唐玉青己身亡了!”
“不可能!怎么会呢?”凌云二立即拍着桌子道:“难不成徐嬷的话真印证了?”
“真的,墓碑上清清楚楚地刻着,而且同村的人还说唐棻排设了个简单的丧礼,让他们凭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