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展近日不是沒有發現她偶爾的發呆,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他還是發現了,可 是他知道,如果她不說,他也追問不出任何話來:於是他等,等著她願意信任他並且告 訴他她心中掛念擔心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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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兩人在他的客廳聽著音樂,他習慣性地輕撫她的頭髮,她拍掉他的手。「你 又要弄亂我的頭髮了。」
「還沒有機會。」他輕扯她的頭髮。
「才不給你機會,你老弄得我頭髮打結!呀,糟糕,我都忘了去剪頭髮,過腰了! 都是你害的!」
「妳自己忘記還怪在我頭上!好嘛,等會兒弄亂時我當男傭替妳梳頭好了!」
「才不,上上回你替我梳一下,把我的頭髮扯掉好多!」當然是他害的,若不是煩 那個謊言如何圓,她早就記得去修頭髮了。
「這次我會小心點的。」她懷疑地看著他。「妳要剪可以,但不准剪太短,我愛看 妳留長髮的樣子。」
她沒好氣地道:「我們現在談的是我的頭髮還是你的頭髮?」
「妳的,不過妳又是我的,所……」
「我何時又變你的了?」她嘴巴雖不悅,但內心是甜的半死。
「從妳被我吻過的那一天起。」是的,他早就認定她這輩子是他的,不論她的過去 ,他要的是現在兩人的感情及未來。
「哪有人這麼算的。」
「我就要這樣算,妳這輩子是非我不嫁了……」
她嘴角一抹笑意,他若仔細會發現她帶著一絲苦笑,暗忖:「有可能嗎?如果他知 道一切的事情後……」
此時,關毅展卻在考慮剛才這個不經意的話。
他抬起她的下巴,她正猶豫著有一絲絕望的語氣。「毅展,我……」
「等會兒再說,曉薇。」他此時只想好好地吻著她,抵著她的唇輕語,隨即吻住她 的唇。
她不知該懊惱或鬆一口氣,已習慣他的親吻,她本能地迎合他,手主動插入他的髮 中,讓兩人更親密的接吻。關毅展被她難得的主動及大膽的回吻,心中一喜,更狂熾地 回應,雙手隔著衣服不安分地愛撫著她的酥胸,她倒抽了一口氣,身子更是貼近他,但 下一秒她嬌喘連連地經呼他的名。「毅展……」
見她迷濛的眼神,他當做是個熱情邀請,他一邊吻她、一邊熟稔地解開她的衣鈕把 衣服撥到一旁,看著她皎好的身材讚美著。
「你……」她羞赫地想推開他穿回衣服。
他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我想看妳……」他戀戀不捨地注視著她的胸脯。
「你……」她覺得在他的注視之下,她火熱難當。
「讓我愛妳……」他不斷地嚼咬她耳畔說。
「我不知道,這太快了,我……」
「讓我帶妳。」他深深地吻住她,也一併吻下她的遲疑。他的手緩緩地在她胸上揉 搓、挑逗著,之後他的唇含住她的蓓蕾,她陷入意亂情迷之中。他像是準備折磨她似的 ,不知何時已褪下她的裙子,手擱在她的腿上,引得她的嬌吟,他眼中一片狂熾地說: 「我要妳!」
「我……」她不知道,一點經驗都沒有的她,對他一陣一陣的攻勢只能無助她呻吟 著。
關毅展見她沒抗議,褪下她最後的一道防線,更親密地愛撫她、細咬她、吻著她。
看著他褪下自己的衣服,她先是著迷,後是害羞的,他是一絲不掛……當他又親密 地摟著她時,就算她再沒經驗也知道兩個人即將發生什麼事。她看著他,問自己她要他 嗎?是的,她也要他,她心底再清楚不過,所以她沒有退縮地回應著他。但不知何時, 她腦中在最不恰當的時機浮出她的謊言,她僵了一下,怎麼辦?她還沒告訴他她真實的 身分,他現在仍然以為她真的當人家的情婦……「毅展……」她強迫自己面對這個事實 。
「曉薇?」
「毅展,我一直有件事沒告訴你,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
他抬起一雙充滿慾望的黑睬。「我不在乎妳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只知道妳現在是我 的女人……」
「不是那樣的,我知道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其實我——」
他不想聽她說她有過多少男人,他現在只要她、只要她全心全意的回應,他用吻堵 住她以下的話。「妳是我的、我的……」
此時她的思緒全部由感官去控制,在他抬起她的臀進入她,她雖有心理準備忍著但 還是痛呼出聲。
關毅展無法置信地睜大雙眼,全身僵硬地低聲咒著:「該死!妳是……」
「毅展,我沒事的。」
「妳怎麼可能還是……」他猛吸一口氣,無法阻止自己的渴望。
「愛我,毅展,我要你……」
他應停下一切的事質問他要的答案,但他控制不住,尤其她正親密地愛撫他,且身 下的嬌軀頻頻扭動,讓他全身血液沸騰,再聽到「她要他」的話,他的理智慢慢抽離, 他大腦已不受他的控制,只知道他要她,她是他的,不論是身或心。
他放任自己去佔有她,在激情中模糊地聽到:毅展,我愛你。
※※※
良久,關毅展看著身下已沈睡的樊曉薇,愛戀地撫著她,他把她累壞了。本來他只 想要她一次,想不到要離開她時,他又想要她,又佔有她……想著,他又憶起在佔有她 前的那一層阻力,他停下手,心中百味雜陳,他起身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樊曉薇被一陣細微的聲音吵醒,睜開眼,見到自己一絲不掛只蓋上一床輕薄的毯子 ,他是個好情人,除了之前的痛楚外,他很小心地愛她……下意識地找尋他的身影,沒 有!他不在旁邊……她想起他知道她還是處子的表情,她幾乎可以想像他生氣的模樣, 吞了一口水,她喃喃自語:「逃避不是個好方法,且也不是她樊曉薇的原則……」她豁 出去了,該來的總會來的,下床穿回自己的衣服。若他是真心的愛她,他應會接受她的 說辭,她願意道歉,因這回她真的是玩過火了……鼓起勇氣,開了門,便見到他點著菸 抽著,一旁還放著酒杯。
「醒了?」他聽見聲音,沒有回頭淡淡地說著。
「嗯……」她不自覺地抓緊衣襟,那冷淡的聲音,讓她心裏有所準備。
「我想妳該解釋一下吧!」
「我不知如何開始解釋……」
「就從妳為何還是處女開始好了,妳是處女嗎?」他終於抬起頭,眼神好冷、好冷 ,直逼視著她而來。
「不是很明顯了嗎?」他難道不相信她?
他嫖她一眼,抽了一口菸。「我不是孤陋寡聞的男人,我知道除了處子外還有處女 膜的原因有很多種,其中有一種女人就算是發生多次的性關係處女膜仍不會破,而另一 種呢,就是哂每萍嫉倪M步做處女膜縫合手術,妳是哪一種?」
「你很侮辱人!」他擺明不相信她是處子的事,她氣昏的衝過去概他一巴掌。
他撫著臉,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僅只一次,下次別以為我不會動手。」
「你是這麼看待我的?一個人盡可夫的拜金女郎?」
「妳不是嗎?」眼中流露出嘲諷。
若他之前的話刺痛她的心的話,那他這句話無疑是把她的心撕成千片萬片的。「你 若沒有被怒氣沖昏一切的話,你應比我更清楚,我樊曉薇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有必要去 做手術騙你嗎?」
「我怎麼知道妳在想什麼!」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交給他的代價是什麼,也許換回的只是更多的傷害而已。她不帶 希望的看著他說:「我現在不在乎你怎麼看我了,我只告訴你我騙你的只有當情婦一事 ,信不信由你。」
「是嗎?那我應該問一下,妳為何要騙我妳當人家的情婦呢?」
「本想教訓你一下,沒想到……」她會陷的這麼深,最後還讓自己愛上他。
「沒想到什麼?」
「沒有,現在說什麼已沒有任何意義……」他不可能會相信她的話,之前說愛他, 他也沒任何回應,幹麼還要自取其辱呢!
「妳是不知道如何自圓其說吧!」他譏諷著。她緊眠嘴唇、一臉慘白不語,兩人對 看了半晌,他撇過臉,告訴自己不會再被她騙了,一次就夠了,當他挖心掏肺地對她時 ,她在背後大笑了多久。他當蠢人已夠久了,聽見開門聲,他問:「妳去哪?」
「這裏不歡迎我,我留下來幹麼呢?」她苦笑。
「要走妳天亮再走,都凌晨三點了……」他說著,不見任何聲音回頭一看,她大概 回房了,想想又不對!聲音不對,他衝向門口,一看她的鞋子還在,再看電梯的數字, 他大罵著:「該死的女人!」抓著襯衫、鑰匙,他按著另一部電梯追下樓,但不見她的 身影,他又是擔憂又是生氣地坐上車在附近兜圈找她的身影。「她有沒有常識呀!一個 單身女子這麼晚在街頭遊蕩很危險的!」找了半天找不到人,他在車上撥電話到樊曉薇 家,但一直是電話答錄機的聲音,他急個半死,又沒辦法最後只好開車去她公寓等她; 沒幾秒,一見她公寓燈亮起他才鬆口氣,但又為她要命的固執及衝動火大。「該死的她 !我的壽命一定會少個幾年的!」